第48章 筒子樓命案5

韓景黎來了興趣,立即坐回原位,“你對這個命案感興趣?”

此時男生卻起身,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圖書館不能大聲喧嘩,我帶你去學校附近的櫻花餐廳,那裏有最好喝的櫻花咖啡。”

“嗡嗡”兩聲,韓景黎收到郝行的來電。

男生看見他手機響起,将手扶在他的肩上,“你要是有事,我們下次再約。”

韓景黎火速挂斷,搖搖頭,“沒事,騷擾電話,走吧。”

說完,二人離開圖書館來到來到櫻花餐廳,男生點了兩杯咖啡後坐下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呂城,是長海大的大三學生,你怎麽稱呼?”

“我是長藤美院大一新生韓景黎,來長海大找朋友,給他一個驚喜,但沒想到他出去實習了。”韓景黎将謊言進行到底。

呂城看見他耳朵上戴的助聽器,驚喜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位介于瘋子與天才一線之隔的‘H’吧。”

韓景黎心裏“咯噔”了一下,但臉上還是裝出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呂學長,開什麽玩笑,我就是一個混子。”

呂城見他不承認,連忙拿出兩年前的舊報紙,“我是讀廣播傳媒的,一直對天才畫家H很感興趣,報紙上曾說他是雙耳失聰的天才,所以他的畫對事物都有不同的見解。”

韓景黎看見那份舊報紙,火速站起身,想要離開,“呂學長,我以為你對兇手案感興趣,才跟你繼續聊天,如果你堅持認為我是那個人,那我們沒有必要聊下去了。”

呂城看見韓景黎不高興,連忙将報紙收了起來,“哎呦,學弟對不住,我對畫家太感興趣,一時沒收住。”

正巧服務員端着咖啡走來。

韓景黎看見咖啡的顏色,直接怔住。

呂城拉他坐下,向他介紹咖啡,“我之所以帶你來這裏,是因為覺得今天的命案現場就像這個咖啡顏色,深紅色與淺粉絲像一個漩渦糾纏在一起,其實這個咖啡最早的名字就叫血染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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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學校的恐怖故事傳的太邪乎了,店家就改名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家咖啡真正的特色。”

韓景黎見他不再提H,就對校園傳聞來了興趣,“那個血染櫻花的恐怖故事為什麽那麽邪乎?”

呂城湊近他,悄聲說道:“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要給別人說。”

他默默地點點頭。

“相傳在20年前,長海大的第10任校長就死在那排櫻花樹下,而且還是他的女友親自用刀割喉。

後邊上任的校長感覺這件事情不光彩,就對學生隐瞞了,所以好多學生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後邊發生了一系列校園情侶自殺案子,這才讓櫻花樹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中。”呂城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櫻花背後的故事。

“你又是從哪知道的?”韓景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呂城見他不相信自己,便從書包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悉數交到他的手上。

“我可是做新聞,但我參加了校園靈異社,專門調查校園古怪事件,翻找幾個檔案室,才找到被封存的記錄。”

韓景黎仔細地查看這些資料,看着泛黃的舊報紙以及這些紙張,他還是發出質疑,“你都說新校長不讓大家知道這些東西,那他應該毀滅這些資料,哪會留下痕跡,讓你們調查?”

呂城感覺他很不相信自己,耐心解釋,“韓學弟,你想想歷史如果沒人記載,那我們怎麽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就算新校長想隐瞞這件事,總有人會記下這個事情,再說那位死去的校長也是學校的榮譽,他的學術發表曾在國際上獲過獎項。”

“那我能拍照嗎?”韓景黎很想調查一番,查一查這位校長跟今天的案子是否有關聯。

呂城搖搖頭,将他手中的資料全部奪了回來,“這是我們學校的秘聞,除非你拿你們學校的秘密交換。”

這話一出,可讓韓景黎頭大,他根本沒有去美院上學,想起他現在學校的秘聞,那就是最近跳樓自殺的楊瑤。

“呂城,你如果是新聞工作者,就應該報道真實的新聞,你聽說過長藤公安大學,一名女學生跳樓自殺的事情嗎?”

呂城扶了扶眼鏡,他拿出手機快速搜查,找到的詞條卻是女大學生因為情感原因為愛自殺。

韓景黎看到後,連忙否定,“她背後的死因不是這個。”

呂城瞬時來了興趣,他咧嘴笑道:“學弟,透露點消息呗。”

“換不換?”韓景黎盯着他手中的資料。

呂城猶豫了一會兒,但又想到自己明年就要去實習了,手上卻沒有優質新聞發表,他狠下心來,與韓景黎交換了資料。

韓景黎明拍完資料,只給他說出這一句話。“死者的男友是錢元,去查查楓林集團。”

呂城聽到“楓林”二字,就覺得自己似乎釣到大魚,他起身向韓景黎道謝,臨走前他還是不死心地詢問他關于H的問題。

韓景黎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他拉住呂城的衣袖,“不過,剛才在圖書館裏,你贊嘆兇手的作案手法是為什麽?”

“沒有,最近在看偵探小說,今天突如其來的命案,讓我想起學校以前的案子,就感覺這次的兇案,兇手很高明,殺人不留痕跡,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作案。”呂城翻開手中的推理小說。

“但你認識死者嗎?”韓景黎覺得跟他交流這麽久,他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今天的死者。

“嗯...認識,但不熟。”呂城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他是大四生,應該是我的學長,看他樣子應該是準備畢業結婚的,誰知道發生這種慘案。

不過你想知道他的事情,我會幫你調查。”

呂城拿出手機露出二維碼,讓韓景黎掃他的聯系方式。

韓景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掃了。

“我的頭像是一個向日葵。”呂城瞅着韓景黎的手機,生怕他不加自己一樣。

“好了,加上。”韓景黎搖晃手機,向他展示。

呂城看着手機彈跳的提示,興奮地打開,發現他的頭像是一張純黑色的背景,什麽都沒有,連名字都是一個簡單的句號。

甚至連朋友圈都沒開通。

韓景黎不等他發問,直接離開了咖啡廳。

呂城擡頭,才發現人已經走遠,他心想學習畫畫的人都是這麽神秘嗎?

晚上九點,韓景黎火速趕到郝行發的位置,看見二人坐在火鍋邊圍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劉宵看見他來了,連忙揮手示意,“師弟,這邊。”

韓景黎見有陌生人在桌前,默不作聲地坐在郝行身邊。

此時郝行喝的大嘴,面色赤紅,扶着韓景黎的肩膀,“師父,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很有天分的小子,快...快叫祖師爺。”

季風裏看見自己醉醺醺的徒弟,不好意思地捂臉,“叫我師公就好了,你師父又開始發神經了。”

“那還不是學你?”郝行指着師父的臉,直接倒在桌子上。

韓景黎尴尬地看着老人,輕聲說了聲,“師公好。”

季風裏從兜裏掏出兩個紅包分別遞給劉宵和韓景黎,“來,給兩個乖徒孫,你師父有你們真是他的福氣。”

韓景黎本來不敢收的,但是師公直接塞進他的手裏,“別怕,收下,我知道你們師父的脾氣,他辦起案子瘋瘋癫癫的,肯定讓你們受了不少罪,要不是10年前的那個案子,說不定他現在早就成家了。”

季風裏長嘆了一口氣,劉宵連忙上前安撫師公。

韓景黎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似乎察覺到韓景黎的異樣,“小子,我知道你是那場命案的唯一的目擊者,我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感嘆了一下,你可不要多想,聽說你今天收獲很多,快給我講講。”

“那師父喝醉了,還說嗎?”韓景黎看着醉倒在一旁的郝行。

劉宵拽了他幾次,都死死地趴在桌子上。

“不管那個死豬,明明還在辦案就把自己喝成這副熊樣,我們說我們的。”季風裏抄起手中的筷子向郝行砸去。

只見郝行用手快速接住,然後繼續趴在桌上。

這都把二人看愣住了。

“這是你師父練就的絕技,睡着了,都沒人敢揍他。”季風裏指着他笑道。

韓景黎連忙将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他們。

劉宵手撐下巴分析道:“聽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呂城很有嫌疑,我調查了學校的學生,好多人聽說這個案子都吓跑了,但是他居然是主動接近你。”

韓景黎順着她的話繼續說道:“我開始也懷疑他,不過聽說了他的經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或許他也是獵奇。”

季風裏此時眯起雙眼,不知道思考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睜開雙眼,“那個呂城說的案子,我聽說過,20年前我雖然在長遠市工作,但也心系老家,聽說了長海大校長被殺一事,這兇手就是他的情人,好像不滿他與前妻往來,一時失望,便手刃愛人。

出事之後,她也後悔過,但是沒用,人已經死了,但是判了死刑的時候,她懷孕了,就保了她一命,判了無期。”

劉宵震驚,沒想到一個大學還能有隐藏的命案,她坐在師公面前還想聽更多細節。

此時郝行突然蘇醒,站起身來要找廁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要尿尿,快...快忍不住了。”

他歪歪斜斜地走着,差點摔倒。

一個路過的服務生恰好接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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