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看了看周圍。

這時,幾輛轎車快速駛來,刺眼的車燈讓林心岚伸手擋住眼睛。

“吱——”幾輛車子同時剎車停下,林心岚拿開手,眯眼看去,一眼就認出第一輛車子是容少澤的專用駕座。

男人坐在車裏,透過擋風玻璃,能看到他銳利的眼眸,還有面無表情的容貌。

他盯着她,眼眸裏泛着冷光,幽暗寒冷,就像要吃人般吓人。

林心岚抓緊雙肩包的帶子,側頭對容銘言說:“容先生,你就在這裏等我,我過去讓他放了喬易揚。”

“好。”容銘言微微點頭。

車子裏的容少澤沒有動,他一條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眼眸一直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林心岚硬着頭皮走過去,車門自動打開,她彎身進去坐下,車門又自動關上,并且還鎖上了。

她心裏一跳,強迫自己面對容少澤,開口問:“喬先生呢?容少澤,我出現了,你把他放了吧。是我求他幫助的我,這一切跟他沒有關系,你不要傷害他。”

“呵。”男人冷冷勾唇,側頭陰沉沉地望着她。

以後再也不逃了

“呵。”男人冷冷勾唇,側頭陰沉沉地望着她。

“不要傷害他?你就那麽關心他?”

林心岚對上他陰寒的目光,手心裏不禁滲出一層冷汗。

她想到容銘言說的話,容少澤是一頭很危險的獅子。他不光兇狠暴戾,殺人也不會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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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亂說話,生怕說錯了,他就會殺了喬易揚。

“不管是誰,如果受到我的連累有了危險,我都會關心。就算是你,如果因為我受到傷害,我也會關心。”

男人神色微怔,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林心岚臉色平靜,心裏其實很緊張。

不知道她剛剛說的話,會不會太假了。也是沒有辦法,她才說出那句違心的話。

希望容少澤沒有看出來她刻意的讨好和假惺惺,否則就弄巧成拙了。

他傾身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和她很近地對視。

薄唇輕啓,他淡淡地問:“知道戲弄我的下場是什麽嗎?嗯?”

林心岚眸光微閃,漆黑如玉的眸子有掩藏不住的緊張和害怕。

“我知道,惹到你,我的下場一直都很不好。你放了喬先生吧,我跟你回去,以後再也不逃了。”她撒謊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容少澤突然捏緊她光滑的下巴,冷冷地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在我面前提到那人,我很不爽!”

“你放了他,我就不提了。你越是對他不利,反而讓我越是關心他。容少澤,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做,我才能不去關心他。”林心岚大膽地說。

“呵呵。”男人忍不住低笑,他放開她的下巴摸了摸她的頭,動作充滿了寵溺。

“你說的對,我要真對他不利了,你反而會對他産生內疚,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可惜,他人沒在我手上,所以我想放也放不了。”

林心岚吃驚地張大眼睛,搖頭堅定地說:“不可能,他一定在你的手上!不然你為什麽要寫那封信給容先生?容少澤,你別鬧了,我都已經出現了,你把人放了行不行?”

容少澤看向對面的容銘言,兩個男人銳利的眸光在空中交彙一下,又淡淡移開。

“說了,他人不在我手上。我只是試探一下容銘言,哪裏知道他還真當把你送來了。或者是說,你是太關心那個姓喬的,所以才什麽都沒想清楚,自動送上門的?”他微微側着頭,完美的側臉邪魅又危險。

林心岚忍着耐性好聲說:“別鬧了行了嗎?你綁架了他,會有一大堆麻煩,還不如把他放了。”

“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

“……”

“林心岚,如果我不用喬易揚來威脅你,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出現?”

“……”

容少澤看着她,眼底隐約露出一股刺人的寒意。

他的聲音也不禁變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所以不管我沒日沒夜的找了你多少天,你都不會主動出現是不是?就算我找到老死,你也不會心軟對嗎?!”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

“……你找我做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該欠你的我都還完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林心岚生氣地反問。

她真的好讨厭他,他的存在,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好像墜入地獄,永無天日一樣。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懷裏,瞪着她,咬牙切齒地低吼:“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

林心岚怔了怔,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林心岚,你給我聽好了,這次你逃跑我原諒你。你要是再敢動逃跑的念頭,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讓你無法出門!”

“你……”林心岚氣得不行,這個人就是一個暴力分子,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

“容少澤,不要廢話了,你趕緊放人。我都已經來了,你不要說話不算數!”

“我說過什麽了?”

“……”

“林心岚,你太天真了。”他笑了笑,放開她,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跑車就像離弦的箭,從容銘言身邊快速擦過,接着又是一輛,所有的車子都從他身邊擦過。

但他站在那裏,紋絲不動,挺拔的身子,自有一股泰山般的沉穩。

林心岚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就這麽帶她走了。

“停車,我要下車!”她忙去開車門,可容少澤把門鎖了,她怎麽都打不開。

“你不把喬易揚放了,我就不跟你走!你快點停車,我要下去。”

“上了我的車,你以為你還能下去?”他斜睨她一眼,冷冷一笑。

林心岚氣得渾身發抖:“容少澤,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是不把人放了,我就報警!”

突然,他一下子就怒了,發出一聲暴喝:“你報啊,有本事你就報!”

林心岚全身一抖,緊緊握着拳頭,咬牙掏出手機。

男人一把奪過去,扔出窗外,手機摔在路邊的石頭上,碎成幾塊。

“你……”林心岚心裏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容少澤側頭對她陰冷一笑:“林心岚,你最好別惹毛我,否則我就把氣全部發洩在喬易揚身上!我看他有幾條命夠我發洩?!”

他的眼底滑過一抹狠勁,林心岚心裏一顫,忍着怒氣,什麽都不敢說了。

她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遇到容少澤這樣的人。

頭痛地轉過頭,她望着窗外,感覺她的內心就跟外面的夜色一樣,黑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回到燕山的別墅,男人抓着她的手,強硬地帶着她進去。

這個地方,她好不容易逃離了,現在又給回來了。

林心岚忍着心裏的排斥,跟着他走進去,老古看到她,驚喜地叫:“少夫人,您回來啦。”

她很想說,她和容少澤離婚了,不是什麽少夫人。

容少澤拉着她走上樓,林心岚知道他要做什麽,她抓緊背包帶子,心裏十分慌亂。

進了他的卧室,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背包扯下來,扔在一邊。

轉身,他兇猛地把她抵在牆上,強勢地吻她的唇,林心岚被他壓得差點肺都炸了。

他就是一匹兇悍的狼

她拼命閃躲,但他的吻越發兇狠,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頭,根本就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他就像一頭狂躁的獅子,不顧一切的在她身上啃咬,想要把她撕碎。

林心岚感覺呼吸好困難,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腦子裏一片空白,就連渾身都使不出力氣。

自從第一次溺水以後,她就很害怕呼吸不暢的感覺。

那種窒息,讓她的內心十分恐懼……

容少澤好像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放開她的唇,開始進攻她的脖子。

他鋒利的牙齒咬在她的肌膚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氣。

“容少澤,你屬狗的是不是?!”如果不阻止他,估計今晚會被他拆了,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男人擡起頭,對着她邪佞地笑:“我是屬狼的。林心岚,你知不知道,一匹饑餓的狼看到食物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

“……”

“它會不顧一切的把食物争奪過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它,就連骨頭,也要咬碎,吃得什麽都不剩。”

“……”

“不管誰來阻止,他都不會放棄到手的食物。”

林心岚聽得毛骨悚然,對上男人幽暗銳利的目光,她真的感覺他就是一匹兇悍的狼。

“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晚上要像一匹饑餓的狼一樣,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他啄了一下她紅腫的唇瓣,勾唇微笑:“聰明。”

“容少澤,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碰我,你要是碰了我,就是強、暴!”林心岚憤怒地說。

她決不能軟弱認命,否則他會對她更加嚣張。

容少澤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發出爽朗的笑聲,他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眸光幽深。

“強、暴又怎麽了?你還能去告我?林心岚,信不信,我馬上就有辦法讓你跟我重新結婚?”

“……”

“別忘了喬易揚,他還在我的手上。我要是一個不痛快,說不定他就少了一根手指頭。或者,身上多了一個子彈洞……”

“瘋子,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

“沒錯,我就是魔鬼!林心岚,你惹上了魔鬼,只能是下地獄!”

男人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堵住她的嘴。

他把她抱起來,兩人一起跌倒在床、上,他的手,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林心岚嗚嗚地叫,不管她如何掙紮,他都沒有松開半分。

他不斷啃咬她的唇瓣,大手在她身上揉捏,弄得她好痛。

他就像瘋了一樣,兇猛地對待她,完全沒有一點溫柔。

林心岚再也受不了了,張嘴狠狠咬他一口,嘴裏嘗到了血腥味。

趁他松開一點的時候,她用盡全力推開他,狼狽地爬開。忽然,她的腳踝被他抓住,他用力把她扯回去,再次壓在她的身上。

雙手被他按着,無法動彈,全身上下也被他壓着,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撕拉一聲,衣服撕裂了……

感覺到他蓄勢待發的欲、望,林心岚忙慌亂地大叫,“不行,我那個來了。”

誰說要碰你了

男人擡起她的一條腿,動作突然頓住。

她繼續說:“真的來了,你別碰我。”

容少澤擡起頭,并不相信她的話。

他勾唇邪魅地笑:“是嗎,我檢查一下。”

他記得她的生理日期,根本就不是今天,應該還有幾天才對。

可是扯開她的褲子,他看到薄薄衛生棉上的血跡,愣住了。

林心岚一張臉漲得通紅,又是羞憤,又是無地自容。她起身把他推開,忙整理好着裝,用被子裹住身體。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

容少澤緊緊握着雙手,額上青筋突突地跳。他瞪着她,好像她來例假,是她的錯一樣。

“為什麽是今天?不是還有四五天的嗎?!”

林心岚微怔,他怎麽知道她的生理日期?

“我的日子本來就不準,提前幾天也是常有的事……”

“你……”

“這又不是我的錯!”她忙說,生怕他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容少澤深吸一口氣,強忍着體內兇猛的欲、望,咬牙問:“什麽時候來的?”

“今天……”

意思就是說,他要忍一周的時間才能碰她?!

“林心岚!”他怒吼一聲,抓過她的身子,把她狠狠按在身下。

MD,別說是忍一周,就是忍一天他都受不了!

林心岚慌亂地掙紮,眼裏有掩藏不住的驚恐:“你要做什麽?難道你不怕髒嗎,容少澤,你別太過分了!!!”

這個人是禽獸嗎?她都這樣了,他還要碰她?

“給我閉嘴!”男人的臉色氣得更加鐵青,“誰說要碰你了!”

“那你……”

他咧嘴呵呵地笑,眸光兇悍,大有一口吃掉她的架勢,“不碰你,就不可以做其他事情了嗎?”

他壓下身來,緊緊摟着她,林心岚的臉被擠壓在床墊裏,幾乎變形了。

“你……不要壓着我……好重……”太重了,她都呼吸不過來,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被擠壓出去了。

容少澤翻正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他。

他一條結實的胳膊摟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臉,強迫她和他對視。

他目光幽冷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條線,一句話都不說。

林心岚和他對視了一會,就眼睛酸澀,敗下陣來。

她眨眨眼,莫名地問:“你打算一直盯着我看?”

“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我就懲罰你。”他冷冷地說,手更加捏緊她的臉,當真是一點都沒有溫柔的樣子。

林心岚忍着心裏的厭惡,淡淡地問:“什麽問題?”

“……”他瞪着她,不說話。

“到底什麽問題?”這人,有神經病吧?

“你是真心想和我離婚?”

林心岚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老實回答我!不許有隐瞞。”男人強調地說,就怕她說假話。

林心岚不禁冷笑一聲,她也沒有想過說假話。如果容少澤會傷害別人,說不定她會說兩句讨好他的話。

但她不怕他傷害她,她沒必要為了自己讨好他。

“對,我是真心想和你離婚。”

我們還可以再有孩子

“一點不舍都沒有?”

她嘴角的冷笑更大,“你認為我會有不舍嗎?”

男人幽暗的眸子裏滑過一抹複雜的感情,他皺眉問:“你還是很恨我。”

“哈哈……容少澤,你好幼稚!”林心岚冷冷地說,“你對我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永遠記在心裏。我早就說過,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不會恨你,因為我連恨都不想浪費在你的身上!”

容少澤目光微閃,他沒有想到,林心岚對他已經到了連恨都不屑的地步。

心裏的滋味很複雜,他的眸色暗了暗,換了一個問題:“到底要如何?你才肯不恨我?”

“這個問題,我以前回答過你。”

“我要你現在的答案。”

“我還是那個回答,永遠都是!”

就是,他消失在她的眼前,一輩子都不要出現。

男人忽然咧嘴一笑,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用力撕磨了一會,擡頭說:“你的回答我不滿意,這是對你的懲罰。”

林心岚忍着痛,再也忍不住破口罵出:“瘋子!神經病!”

“再罵我再懲罰你。”

“……”她瞪着他,眼裏掩藏不住濃濃的憤怒和憎恨。

“收回你這種眼神!”容少澤突然就怒了,眼裏泛着寒光,“林心岚,你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副樣子,不然我不介意做點什麽,讓你更恨我!”

她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目光淡淡的,不再有先前濃烈的情緒。

可是她咬着牙,雙手緊緊握着,努力克制心裏的怒火。

容少澤緩和一下臉色,低下頭貼着她的唇,深邃的目光望進她的眼底,低低沉沉地問:“最後一個問題……孩子是誰的?”

“……”林心岚淡漠地和他對視,眼神陌生得可怕。

“孩子是誰的?”他再問,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她揚起一絲笑意,輕輕地說:“反正不是你的。”

男人眸光一震,擡頭低吼地說:“不,他是我的!心岚,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他不是!”林心岚的情緒變得激動無比,她奮力掙紮,眼裏再次迸發出冰冷的恨意。

“容少澤,你不許再提他了!你一次次的問我,你無不無聊,他是誰的孩子又怎麽了?他已經死了,死了!是誰的孩子,他都活不過來!”

“好了,你冷靜點,別激動。”他抱緊她,不斷吻她的臉頰,輕柔地安撫她的情緒。

林心岚漸漸冷靜下來,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容少澤吻了吻她的唇,溫柔地說:“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提他了。我們都忘掉他,不要再想起來好不好?”

“……”

“心岚,我們還可以再有孩子,你想要多少個,我都可以給你。以後,我們不要再提起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那些傷心的事情了。”

“還有,你不想跟我結婚,我們就暫時不結婚。等你想的時候,我們再去結婚如何?”

你是這裏唯一的女主人

“你以後不要再逃走,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會對你很好。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容少澤對她說了很多話,每一句都很輕柔。

可聽在林心岚的耳朵裏,卻覺得他很虛僞。

他的話,不管有多好聽,她都不屑一顧。

她也不會再生他的孩子,永遠都不會了……

容少澤就這樣抱着她,沉默着,不停地吻她的臉頰,她的脖子。

他的手,在她後背輕撫,像是對待一個脆弱的嬰孩。

林心岚一直閉着眼睛,沒有睜開。

不知不覺,她漸漸進入夢鄉,睡着了。

這一晚,容少澤抱着她,也睡得很香,終于睡了幾日來的第一個好覺。

————

翌日,林心岚睜開眼睛,就感覺渾身僵硬酸痛。

她維持一個姿勢睡了一晚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不是她不想動,是容少澤雙手雙腳緊緊抱着她,不讓她動。

沒有回頭,她只是掀開被子,用力拉扯他的手臂。

身後的男人驚醒,翻過她的身子,不由分說吻她一會,彎唇笑道:“這是早安吻。”

“……”

“起來吧,我們下去吃早餐。”他摟着她起來,手卻舍不得放開她,抱着她香軟的身子,他感覺心裏很舒服。

“放開我!”她回頭不滿地瞪着他,眼神淡漠冰冷。

容少澤眸光一暗,捏住她的下巴,撬開她的牙關,又深深吻住她。

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開她,林心岚氣喘籲籲的瞪眼,連罵他的心情都沒有。

“心岚,你別這樣看着我,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有欲、望。”容少澤痞痞地笑。

“……”她還是瞪眼。

他的吻再次壓下來,林心岚的下巴被他捏着,她無處可逃,又被他深吻了一次。

“你……”得到呼吸後,她的臉上終于有了憤怒的痕跡。

容少澤卻彎唇笑得很邪魅,“都說了,你別這樣看我,否則我會忍不住想吻你。暫時不能碰你,我不介意随時都和你接吻。”

“混蛋!”林心岚咬牙低罵,忙轉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她的衣服昨天被他撕破了,不能穿,男人起身打開衣櫃,找了她以前的一套衣服給她。

林心岚瞥一眼櫃子,裏面的衣服還是跟原來一樣放着,一件都沒有少,連位置都沒有動一下。

容少澤勾唇笑道:“你這裏的東西,我會永遠替你保留着。心岚,你是這裏唯一的女主人,沒人能取代你。”

“呵,那可多謝你的恩賜了!”對于他的話,她跟本就不放在心上,也不稀罕。

快速穿好衣服,她走去浴室,就連她的牙刷、杯子、毛巾、洗面奶都還在。

男人跟着進來,雙臂抱胸站在她的身後,鏡子裏映出他笑得很迷人的容貌。

“我說的是真的吧,你的東西都還在,就連床單我都沒有讓人換掉。因為上面有你的氣味,除非你回來了,否則我永遠不換床單。”

林心岚在鏡子裏和他間接對視。

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聽了他的話,她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忍不住出口譏諷:“你要真是一輩子不換床單,也太惡心了。”

容少澤無奈又寵溺地笑:“我明明說的是一句很深情的話,怎麽你一理解,就變味了?”

林心岚更加感覺毛骨悚然。

容少澤這個瘋子,神經病,變态!

他能不能不要用惡心的口氣,惡心的表情跟她說話?!

快速低下頭,她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擠好牙膏,接了一杯子的水,含了一口水吐掉,然後她開始刷牙。

一雙手臂從後面擁住她,男人強壯的身子貼上來,她感覺後背好滾燙,燙得她想跳開,想甩開他。

容少澤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一雙溫柔的眼睛望着鏡子裏的女人,一眨也不眨。

林心岚含着泡沫,冷冷地問:“放開我,你抱着我,我怎麽刷牙?”

“來,我幫你。”他拿過她手中的牙刷,輕輕地,緩慢地給她刷。

從鏡子裏就可以看出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容少澤的行為,又有多暧昧膩人。

林心岚面無表情,沉默了幾秒,把牙刷一把奪過來,還用手肘狠狠把他撞開,“我自己來!”

她故意對着他說話,噴了他一臉的泡沫。

容少澤微微閉眼,在她以為他會生氣發怒的時候,他睜開眼睛,雙手突然捧着她的臉,固定住,然後把自己的臉貼上她的,把泡沫也抹在她的臉上。

看到她髒兮兮的小臉,他忍不住發出開心的笑聲。

林心岚的手在抖,她在努力克制她的憤怒。

“心岚,你這個樣子好可愛。”他揉了揉她的臉,湊過來就要吻她有泡沫的嘴唇。

在他即将靠近的時候,有冰涼的液體從他頭頂澆下來,水打濕了他的頭發,流進他的脖子,浸濕了他的襯衣。

林心岚把杯子拿下來,淡漠地說:“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不對,你該是去看精神科醫生。”

她轉身重新接水刷牙,根本就沒有看一眼他此刻的表情。

容少澤抹掉臉上的水,嘴角已經不再有剛才的笑意,他的眼神只是更加深邃複雜。

忽而,他又勾唇一笑,也拿過牙刷漱口,只是不再做讓林心岚感到厭煩的事情。

兩人一起下樓吃早餐,別墅裏的傭人仍舊叫她少夫人,對她十分恭敬。

這讓她産生一種錯覺,好像她和容少澤根本就沒有離婚一樣。

吃過飯,容少澤就要帶她出門去玩,林心岚一點心思都沒有。

她淡淡地說:“你先把喬先生放了吧,你不放他,我心裏總是想着這件事,很不舒服。”

容少澤原本溫柔的眼神立刻冷了幾分,他扯出一絲冷笑:“你如果要想我放過他,最好什麽都聽我的,也別再我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心岚,我最讨厭從你的口中聽他的名字,那會讓我産生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那你一直關着他有意思嗎?你放了他,我自然不會再提他的名字。”

男人拉過她的身子,把她親昵地摟在懷裏。

你的恨我也要

男人拉過她的身子,把她親昵地摟在懷裏。

他貼着她的耳朵,說的話卻很寒冷。

“說了,叫你別提他。說不定,他一會就會吃不少的苦頭,或許,少了一根手指頭……”

看她閉嘴不再說一個字,他滿意一笑,漂亮的黑眸滑過一道流光。

“這才乖,記住,以後你的心裏,你的眼裏,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就連說話,也不許提其他男人。”

林心岚微側頭,眼眸斜睨着他,彎唇淡淡地說:“你放心,我的心裏和眼裏,的确滿滿的都是你。”

男人眸光微亮,她又說:“因為除了你,我這輩子就沒有恨過誰。你是我心裏眼裏,最恨最恨的人。”

所謂的殺人于無形,恐怕就是她這種了。

她輕易的一句話,就能影響他的情緒,能攪亂他的心神。

容少澤抿了抿唇,眸光漸冷,他摟緊她的腰,懲罰似的咬一口她的臉頰,邪佞地笑:“沒關系,你的恨我也要。你的全部,我都要。現在我先收下你所有的恨,以後我再收下你所有的愛。”

兩人無聲對視,一個是眼神冷漠,一個是眼神深邃複雜。

林心岚首先別開頭,垂眸掩蓋眼裏的冰冷。

對于他的話,他的态度,她根本就是不屑的。

容少澤不讓她提起喬易揚,她也沒有再提起過他。她表現得很冷淡,但她的心裏一直很着急。

也不知道喬易揚落在他的手上,成了什麽樣子。

————

連着兩天,容少澤都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守着她。

他什麽都不做,每天只愛做一件事,吻她,不停的吻她。

望着他眼底火熱的欲、望,林心岚總是暗暗心驚。她真怕他不顧一切,就這樣強要了她。

到時候,一切都功虧一篑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眼,正要開口說話,男人突然捧着她的頭,重重堵住她的嘴。

這個吻煽情又火辣,持續了很久,他才戀戀不舍的結束。

但他并沒有放開她,他的手指摩挲她的嘴唇,眸色深谙,有熊熊的欲、火在跳動。

“不是說了嗎?叫你別看我,你一看我,就忍不住想吻你。”他低啞的開口,還假惺惺地為他的行為辯解。

林心岚氣結,沒好氣道:“你別為你自己找借口,你分明就是……唔……”

男人又給了她一個綿長的熱吻。

林心岚被他壓在沙發上,紅着臉,渾身都沒了力氣。

容少澤趴在她的胸口,磨蹭着,感覺身體緊繃得難受。

為什麽女人每月都要來例假啊,不來就好了。

以為吻了她,在她身上蹭了蹭,他就會緩解不少,可是,他越加欲、火焚身,越加痛苦難受。

“心岚,你那個還沒結束嗎?”他沙啞地開口問。

林心岚心裏一驚,忙說:“沒有,我每次都會來很長的時間。這才過去三天,根本就沒有結束。”

“是嗎?”他有點郁悶地說,手一點都不規矩地朝下滑去,探進她的褲子裏。

林心岚吓得臉色大變:“容少澤,你要做什麽!”

他的眼睛黑得吓人

她想要阻止,瞬間被他單手壓制住。他的手摸到到了衛生棉,眼底滑過一抹失望。

還好他立刻把手縮回來,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看一眼。

林心岚不着痕跡地松了一口氣,她微皺眉頭說:“你快點起來,一會有傭人來了。”

要是被人看到他們兩個這樣趴着,她都沒臉見人了。

“再讓我靠一會。”男人又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不行,快點起來!”

她去推他的身子,但他好重,怎麽都推不動。

“別動!”突然,容少澤低吼一聲,渾身繃得緊緊的,硬得像石頭。

林心岚感覺到他的灼熱,不用他說,她也不敢動了。

男人擡起頭,眼神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眼睛黑得吓人。

林心岚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心裏十分緊張。

萬一他,把持不住怎麽辦?

或者,就在這裏強要了她怎麽辦?

不行,她死都不能丢這個臉,他要是敢亂來,她一定打死不從。

“心岚……”容少澤抓着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點一點的朝下撫摸。

林心岚能感覺到他火熱的溫度,還有他隐隐跳動富有力量的肌肉。

他紅着臉,喘着氣湊到她耳邊,低啞暧昧地開口:“你用手幫我解決好不好?”

轟——

林心岚的臉刷地就紅了,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她愣了兩秒,當手觸摸到他冰涼的皮帶暗扣時,她猛地回過神,忙大叫:“古管家,古管家!”

容少澤立刻去捂她的嘴,但還是遲了一步。

“什麽事啊少夫人?”老古匆匆趕來,看到兩人的姿勢,臉色瞬間尴尬無比。

容少澤冷冷看向她,不悅道:“出去!”

林心岚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趁他松手的時候,忙說:“古管家,你去跟夫人打個電話,說我回來了!你要是不跟她說,她一定會找你的麻煩!”

“這……”老古愣了愣,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容少澤嗖地回頭瞪着她,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把我媽叫來,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嗎?”

林心岚不服輸道:“夫人跟我說了,讓我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否則她就對我不客氣!你如果不想讓夫人知道我回來了,就規矩點!”

“林心岚!”容少澤氣得咬牙切齒。

她偏偏說對了,他就是擔心母親知道後,會對林心岚不利,才一直沒有讓人傳出她已經回來的消息。

不是他怕自己沒本事保護她,而是不想有麻煩。

一邊是他在意的女人,一邊是他的母親,他夾在中間會很難做人。

只是他沒想到,林心岚的心思如此細膩,居然知道他擔心她回來的事情,被他的母親知道。

“容少澤,你正經一點,你想丢人,反正我是不想丢人的。你快點起來,我的腰好痛,腿都麻了。”

她抓緊機會推他的身體,男人只好順勢坐起來。

老古看沒她的事情了,就悄悄推出去,完全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林心岚假裝揉了揉發麻的腿,起身不舒服道:“我出去透透氣。”

給你玩家家都不夠

林心岚假裝揉了揉發麻的腿,起身不舒服道:“我出去透透氣。”

“去哪透氣?”容少澤瞪着她,像個正在發脾氣的任性小孩。

“去後院!”她沒好氣地說,反正只要不跟他呆在一起,去哪裏都行。

她忙朝着後院走去,來到後院,微風吹來,帶來陣陣花香,也降低了她臉上的溫度。

容少澤跟在她的後面,亦步亦趨,好像是她的影子一樣。

她煩躁地往前走,他還是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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