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抓住他的肩膀!
鐘帥把她放在沙發上,去玄關處開中央空調。一轉頭身就看她在東瞅瞅西看看,還拿手指頭滑過家具,猜到她是潔癖作祟,無奈地笑笑,從她身後抱着她,“老婆,這兒每周都有人來打掃,幹淨着呢!”
肖梓涵捉住他已經伸進衣服下擺的手,“我說呢,怎麽一塵不染!”
“那你喜歡嗎?”他湊到她的耳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
“喜歡!”肖梓涵認真地回答,這屋子的裝修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鐘帥邪惡一笑,大掌拉近她的身子,下腹往前一頂,暧昧地問,“那這個喜歡嗎?”
肖梓涵扭過頭,還沒來得及說出“不”字,紅唇就已被封住,舌靈活的喂入她口中,霸道地攪弄柔嫩的丁香小舌,寬厚的大掌将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再将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的驚呼悉數被他吞沒。那滾燙的
掌更是過分地滑入衣衫,隔着內衣不客氣地掌握柔軟渾圓的豐盈,肆意揉握。
感覺到他要動手解內衣時,肖梓涵忙将雙手抵在他胸口,難受的掙紮,嘴裏斷斷續續地抗拒,“不要,這裏是客廳!”
鐘帥沒有停下,繼續輕啃着她的紅唇,單手拉高她的雙手,讓她沒辦法反抗,再銜住細小的耳垂,沿着光滑的側頸一路落下細碎的吻,滑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時更是肆意舔.弄,吻得她全身無力,任他解開自己的衣衫,覆蓋住黑色蕾絲下的渾圓,挑弄的輕握。當他粗糙的指尖擦過敏感的蓓蕾時,肖梓涵發出一聲驚喘,被強烈的快感擺布得不住顫抖,熱辣的感官沖擊一陣狂猛過一陣,令她連抗議都透着嬌媚,“老公,不要在這裏!”
“老婆。”他含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叫喚,熱燙的呼吸灌入她耳中。
她顫抖着,粉頰更紅。“嗯?”
“我等不急了!”鐘帥輕聲的宣布,迅速剝光剩下的衣物,把她壓在沙發上,分開她修長的雙腿挂在腰兩側。
熱燙的男性軀體壓下來,灼熱的欲.望也威脅的抵住柔軟的花.徑入口,肖梓涵扭着身子低嚷,“不要!”
“要!”他眸光深濃地拉開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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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套……”她提醒他!
“待會兒再戴!”話落,灼燙的堅.挺猛地頂入她的花.徑,撞擊在柔嫩的內部肌肉上,不許她再逃避。
不算特別濕潤的花.徑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入侵,讓肖梓涵忍不住皺着眉輕哼。
“疼嗎?”及時在情.欲濃時,鐘帥還是注意到了身下女人的反應。他咬緊牙關,吸氣忍耐着那緊致濕燙,如天鵝絨般滑嫩的甬道帶來的的歡愉。
肖梓涵點點頭,嬌羞地祈求,“鐘帥,輕點!”
他咬牙颔首,緩慢的抽.送堅.挺,直扣弄得花.徑湧出更多的濕潤,濡濡有聲時,才在她低低的呻.吟下猛地再度撞入,貫穿她的柔嫩,每一下進擊,都帶來激烈的火花。
“嗯……太快了,慢、慢一點!”肖梓涵受不了快速猛烈的襲擊,推着他的腰,逸出長長的求饒聲。
那又嬌又甜的聲調,嫣紅的粉臉,勾起男人更孟浪的舉動,他抱起她,保持着合體的姿勢坐起來,大掌穩住她的纖腰,低頭含住嬌豔挺翹的櫻桃,□飛快地往上頂入,律動。
> 這樣近乎垂直的姿勢讓肖梓涵覺得小腹微微地疼,她下意識地收腹,引得鐘帥捏着她的嬌臀直吸氣!
“老婆,你想咬斷我嗎?”他報複性地往上頂弄,好像要把整個自己都擠進她的身體裏,大手更是使壞地掐住她的櫻桃,引得她一陣顫,抽搐着爆發出來。
☆、34晉江獨家發表
望着癱軟在身上的女人,鐘帥無奈一笑,“沒用的小東西,這麽快就到了!”
還在高.潮中的肖梓涵趴在他的肩頭,直喘粗氣,而停留在體內的硬挺也配合地按兵不動,等着她氣勻過來,鐘帥才壞壞一笑,“好了,這次聽你的,去床上!”
肖梓涵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晃,就這麽的被他連着抱起來,拖着她的臀,一邊走一邊頂,剛到卧室,她就再次被推上極致。而鐘帥更是迫不及待的把她按倒在床上,站在床前,拉開它的雙腿,猛地挺入,狂猛地大起大落,那溫熱的身體裏一陣又一陣的湧出熱燙液體,燙得他發出舒服的呻.吟。他放開她的腿,整個人壓下去,含住她的唇,拖住她的舌狠狠地吸允。而硬挺則是頂住她的敏感點快速沖擊,重重研磨。
又酸又漲的感覺讓肖梓涵發出如痙.攣般的顫抖,嘴被封住,身體又被壓住,喊不出,動不得,只能發出又急又促的呼吸,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被憋死的時候,鐘帥終于放開她的嘴,從身體裏拔出折磨她的硬.挺,拉着她的手包住巨大的火熱,快速移動,“老婆,再快點!”
未等她有更多的動作,鐘帥另一只手就抓着她的豐盈,揉捏挑弄,最後喊着她的名字,爆發出來。熱流激射在她的手上,帶着罂粟的味道,她微張着嘴,失神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聽着他發出心滿意足的長嘆。
他們相擁在床上分享着高.潮過後的餘韻,待氣息勻過來,鐘帥含着她的耳垂低沉地問,“怎麽樣?還擔心我精盡人亡嗎?”
“不啦,老公你最厲害啦!”熱燙的呼吸擾得她只縮,趕緊識時務地拍馬屁。
“是嗎?我最厲害?”鐘帥炙熱的手掌滑到她的豐盈,輕挑着凸起的紅蕊,“那我得再接再厲,不辜負此名才行!”
“不要。那裏……有點難受!”肖梓涵見他又要翻身上來,連忙捉住他的手求饒。
鐘帥手指下滑,“會疼嗎?”
肖梓涵羞得搖搖頭。
鐘帥嘆口氣,起身到衛生間擰來溫柔的毛巾細心地替她擦拭腿上、手上的液體,再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好了,今天放過你,睡吧!”
“謝謝老公。”肖梓涵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裏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鐘帥把小妻子摟進懷中,讓那溫軟的身軀填滿他的整個世界。
第二天鐘帥領
着肖梓涵回了西山江宅。
相比于當初進鐘家,江家的每個人都顯得很和藹客氣,絲毫沒有為難的跡象。甚至有點熱情過頭,就拿現在來說,外婆拉着她和鐘帥的手一個勁掉眼淚,哽噎着不停地重複,“這就好,就好!”
那樣子讓肖梓涵一度認為自己是解救鐘帥于苦難中的女子。
吃過飯肖梓涵帶着江家大大小小的心意拜別,江少卿的母親李善佳,鐘帥的二舅媽送他們到門口,趁着鐘帥取車的空檔拉着她小聲說,“小涵,以後沒事就多和鐘帥回來。爸就他一個外孫,自小就最疼他,但……”
肖梓涵看她欲言又止,再聯想剛才江家人看到鐘帥激動的熱情,大概猜出,怕是為了鐘瑤的事情,連江家都甚少回來。
她笑笑着開玩笑,“舅媽,你放心,我們一有空就會回來蹭飯吃,你們別嫌我們煩就行!”
李善佳笑笑回握她的手,朝着鐘帥的方向努努嘴,“去吧。”
肖梓涵上車後鐘帥便問,“舅媽跟你說什麽?”
她一本正經地說,“她說你為了鐘瑤都不來看外公外婆!”
吱……鐘帥猛地踩下剎車,眯着眼望着肖梓涵,“她這樣說……”
肖梓涵看他緊張的樣子,忙出聲安慰,“哎呀,沒有!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瞎緊張。舅媽只說叫我們多回去,外公挺惦記你的。”
哎,看來以後不能随便拿鐘瑤開玩笑,否則非害這男人杯弓蛇影不可?
“以後不許瞎想。” 他重新啓動車子。
車子剛駛進市區就遇上大堵車,鐘帥拉起手剎,望着前面一動不動的車流,“又堵了!”
“正好,可以聽剛買的cd。”肖梓涵笑笑,灌入cd,陳奕迅低沉的聲音填滿密閉的車廂。她把膝蓋頂在工具箱上,身子蜷在座位上惬意舒适地坐着。
鐘帥看她蜷着身子,閉着眼睛随着音樂輕哼,很是惬意的樣子,忍不住揉揉她的頭發,調侃道,“你還真是自得其樂。”
“那怎麽辦,既來之則安之。”
鐘帥笑笑,握着她的手,學着他的樣子,輕靠在椅背上享受立體音效。
“這歌不錯!”他忽然說。
“歌詞最好。”她輕聲答。
夕爺的詞,看似無意,對號入
座者,句句戳心窩——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想到這裏,肖梓涵不禁脫口問出, “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失去後才知道珍貴?”
鐘帥睨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捏緊他的手徐徐地說,“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的故事。”
“好呀!”肖梓涵興奮地坐起來。其實,她很想知道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我小時候特別迷金庸、古龍的小說,看多了就很想去學武術,可我媽說那是沒品味的東西,硬要逼着我學鋼琴,我學得不樂意,也很痛苦。學了兩年,我媽看我實在無心,就許諾我,只要我過了鋼琴十級她就不再逼我學下去,還允許我去報武術班。後來,我拼命練琴,一個暑假就通過了考級試。拿到考級證的時候,我二話不說立馬去去報了武術班,結果你猜怎麽樣?”
肖梓涵搖搖頭。
“我去了三節課就不去啦。”
“為什麽?你不是很喜歡嗎?”
“對呀,我也這麽問自己。但後來我才明白,可能那只是一種執念,就像你說的,沒有得到所以特別想去嘗試。可事實上,在為了上武術班努力練琴的日子裏,我已經喜歡上鋼琴啦!”
鐘帥扣住她的手指,緩緩地說,“所以,得不到的之所以騷動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現擁有的是多麽美好,也不明白其實現在的或許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肖梓涵明白這個故事的深意,不禁心底一熱,眼淚猝不及防跌落眼眶。她別開臉望着窗外,半晌才說,“那你現在不也沒喜歡彈琴嗎?”
“那是因為沒有人讓我生出打開琴蓋的沖動,不過現在有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她也沒有嗎?”問完肖梓涵就後悔了,明明說好要往前看,怎麽還會處處比較。
鐘帥沒有惱,只是認真地說,“沒有,那個暑假後我就沒有碰過琴。”
看她疑惑,鐘帥繼續說,“一開始是覺得很難堪,因為之前一直強調自己有多厭惡鋼琴,所以怕我媽笑話我。後來好像是跟自己賭氣,好像以此警示自己不要随意說出,一輩子不彈琴的死話。不過現在想通了,人貴在知錯能改!”
見她沒有反應,鐘帥揚起唇,搖搖她的手問,“你給不給面子做我重出江湖的第一個聽衆?”
肖梓涵嘴角上翹,歪着腦袋說,
“讓我想想!”
“還要想啊?要知道當年我外公用一只金筆哄我,我都沒出山。”鐘帥為某人的不給面子,吹胡子瞪眼。
“哼,現在是你求我聽,是買方市場,跟外公怎麽一樣。我當然得考慮考慮。再說,誰知道你閉關那麽多年,水平下降到啥程度呢,說不定彈得很難聽呢?”
“老婆,我被打擊到啦!”
肖梓涵看他讪讪地樣子,樂不可支地說,“這樣吧,聽也行。不過我要跟電影裏一樣,你在什麽廣場上,或者高檔餐廳彈給我聽,我得有觀衆。”
“咦,這麽驢的事情,虧你想得出來。”鐘帥嫌棄地說。
她一揚下巴,“愛彈不彈,哼!”
“咦,動了呢!……”鐘帥松開手剎,随着前車緩緩蠕動。
肖梓涵暗笑他不太高明的話題轉移,不過心底裏也笑自己的确夠驢。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忙得像陀螺,雖說是簡單的宴席,但宴請的人不簡單,所以容不得半點馬虎,鐘帥被鐘慕遠帶着去“重要人物”家裏走訪送帖子,肖梓涵則随着江韻玫試菜、定妝、挑搭配的首飾……幾天下來她真切感受到難怪說豪門高幹規矩多,單是一個排一個座位就要考慮級別、派別、年齡親疏。索性她耐心好,只是默默跟着婆婆,不抱怨也不嬌氣。關鍵時候再提點意見,這讓江韻玫對她有多了幾分好感,宴席的前一晚,江韻玫把她叫進房間,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她,“這個給你。”
肖梓涵打開來,是一塊镯子狀的鑽石手表,她不識表面的牌子,但單看那密密的耀眼石頭,她就猜出肯定價格不菲。
“媽,這個太貴重,我不能要。”她把盒子放在床上。
江韻玫淡淡一笑,從盒子裏取出手表,拉過她的手扣上去,“給你就戴着。記住,參加宴會首飾再多,只要一件吸引眼球就行,這是cartier150周年限量款,全球只有150塊。”
限量款?那不是更貴?弄壞弄丢就死定了!
肖梓涵輕咽口水,向婆婆保證,“那我會小心戴着,戴好再還給您。”
江韻玫擡眼看着一臉真誠地媳婦,唇角上揚,“還什麽還,你進門到現在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就當媽送給你的。”
肖梓涵驚詫地擡頭,這是江韻玫第一次自稱媽,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在心裏已經接受自己?
這樣的轉變未免來得太快啦,快得讓她有些惶恐。但不管怎樣,被接受和祝福總是開心地,她揚起嘴角,甜甜地說,“謝謝媽!”
江韻玫不以為意地笑笑,把空盒子關上遞給她,“小涵,你要記住,女人最好的首飾是自己。學識、見聞、談吐、氣質比世間最好的鑽石都要耀眼。”
“我們鐘家的媳婦絕不能是塑膠花,鐘家的男人也不需要一個打扮光鮮卻沒頭腦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在自己的工作領域有建樹,有自己的成就。”江韻玫語重心長地說,“不過,如果你能兼顧家庭和事業那最好,這一點不要學我……”
“媽,我覺得您很好啊!”肖梓涵急着說。
江韻玫抿嘴笑笑,拍拍她的手,“好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做個最漂亮的女主人。”
回到房裏他向鐘帥展示江韻玫送的手表,鐘帥看到驚奇地說,“我媽竟然舍得把這個給你。這可是她花了半年的演出費買來的,當時還被我爸說了一頓,說她驕奢不符合人民藝術家的形象!”
“這樣啊?那我明天戴了送回去!”肖梓涵說。
鐘帥揉揉她的頭發,柔聲說,“她給你就安心拿着,你不要她倒是多心啦!”
“那我得好好收着!”
臨睡前,鐘帥看着坐在梳妝臺前拍化妝水的媳婦兒,恍然想起結婚這麽久他還沒有送過她任何禮物,連婚戒都沒有買,真該死!她的手又白又長戴鑽戒應該特別漂亮,一定要補一個,不過一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可是萬一大小不合适怎麽辦?
鐘帥左思右想,最後終于想到一個辦法。
于是,半夜裏,黑漆漆的卧室,某人趁着手機微弱的光,用一根紙片小心翼翼地量着小妻子無名指的大小……
☆、35晉江獨家發表
第二天肖梓涵本以為自己會醒得很早,可是在鐘帥溫暖的懷裏,她竟然睡到了9點半,還是微微來電話才把她叫醒。
“親愛的,你到了?”肖梓涵啞着聲音問。
“嗯,到了。我直接去你化妝的地方吧?”
“好。”肖梓涵報了地址,然後起來套上衣服去預定的工作室。
她到時微微已經到了,作為今天她唯一的女伴,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造型,看她進來,化妝師笑着說,“鐘太太,您先等一下,我們最後給你化妝。”
“嗯。”她笑着颔首,靜坐在一旁。
微微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跟自己不一樣,她有立體的五官,高鼻梁,大眼睛,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愛憎分明,開朗大氣,只是這樣爽朗可愛的女子偏偏沒人會欣賞。也不知道是她太挑剔,還是她美得太有侵略性,男子見着她都只敢遠觀不敢親近。
其實這次她叫來微微來是存了私心的,總希望這樣人才濟濟的聚會裏,總有人相中她,或是讓她對某個男人動心。
微微化好換她,因為她是主角,妝化得特別細,鐘帥換上衣服進來時她閉着眼掃腮紅,聽到化妝師說,“鐘先生好帥!”才睜開眼看着鏡中的他,然後癡了。
肖梓涵一直知道他有一副好身板,是天生的衣架子,可平常裏他偏愛軍裝款或休閑類的衣服,幾乎沒穿過正裝,可今天他穿着一襲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紳士十足的黑色領結,一身筆挺帥氣。她以前只覺得白襯衫黑西裝很土氣,可今天才發現,黑與白的搭配是最永恒的美。
肖梓涵,你是踩了幾輩子的狗屎才撿到這麽個帥哥。
鐘帥看着兩眼只差沒冒星星的媳婦,油然生出驕傲得意。他湊到她耳邊,小聲恐吓,“老婆,你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在引誘我。”
肖梓涵略怔,紅着臉輕推他一把,“讨厭!”
“你怎麽進來了?快開始了嗎?”
“還有會兒,不過要好的幾個都來了。”鐘帥拖張凳子坐下來,看化妝師在她臉上掃掃塗塗。
“那不去陪客人,在這兒守着幹嘛?”他這樣看着自己,讓她很不自在。
鐘帥輕笑,一本正經地說,“看你啊,我都快一天沒見着你啦!”
化妝師一聽嘻嘻地笑,“鐘先生和鐘太太真是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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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涵白鐘帥一眼,那意思是,看,讓人家笑話了吧。
正想再趕他出去,邊上的微微卻冷哼一聲,“鐘團長,甜言蜜語少說,實質行動才算數,別以為娶了老婆就萬事大吉。”
這含沙射影的話聽得衆人都冷飕飕的,鐘帥略怔,随即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眉毛一挑,扣住肖梓涵的手指輕笑着說,“謝謝提醒,我很有危機感的。”
微微瞥了一眼鐘帥,沒好氣地說,“明白就好,小涵不說并不代表她心裏不在意。”
“微微!”肖梓涵伸手去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說啦。
“你呀,就是傻乎乎的。你想想當初他先是瞞着你他的家世,後來又冒出個白蓮花,以後還不曉得要出多少幺蛾子……”
肖梓涵正想阻止再說下去,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聲,“喂,我說你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人家夫妻倆好好的,你多什麽嘴?”
肖梓涵一回頭就看到倚靠在門上,一身正裝的周延,這才想起,今日的男伴鐘帥選了他。剛想給微微介紹,就聽到她又發飙了,“嘿,我就插嘴怎麽了?我就見不慣有人仗着有幾個臭錢,有點破權就欺負我們小老百姓。”
“喂,你……”
談微微瞪着周延,“喂什麽喂,本小姐有名有姓,你懂不懂禮貌?就算你不知道我姓名也應該叫我一聲小姐。哼,連我們管大門的大爺都知道叫我姑娘,真是沒教養!”
周延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連着吸了幾口氣才笑嘻嘻地說,“那小姐,有沒有告訴你外人少插手人家夫妻的事情?”
微微遞給他一記白眼,“嬉皮笑臉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外人?”
周延就算再好的脾氣都被挑火了,歪着鼻子不滿地揶揄,“我說你這個女人心裏有病吧?怎麽老盼着人家離婚?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嫁不出去,所以也不希望好姐妹幸福!”
肖梓涵一扶額,暗叫糟糕!周延同志踩到微微的痛腳啦。
果不其然,周延此話一完,微微完全忘記要幫好姐妹出頭這事兒,指着周延就開罵,“老娘就嫁不出咋啦,要你多管閑事,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禍害女性的男敗類,才讓我對男人失望透頂。”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己嫁不出去賴男人不好。我也告訴你,別說我這樣的極品男人,就連你說的管大門
的大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兇巴巴,壞心腸的潑婦!”
談微微冷哼一聲,“極品?是垃圾的圾吧?你這種垃圾中的戰鬥機,送老娘老娘都不稀罕!”
周延也冷哼一聲,“哼,彼此彼此,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悍婦!”
“小六!”鐘帥喝住周延,阻止他們吵出更難聽的話。
肖梓涵也連忙出來勸架,“微微,算啦。大家都在氣頭上,說得話都不算,看我面子,不要吵了好不好?”
談微微是火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瞅瞅肖梓涵,再瞪瞪周延,“哼,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狗嘴裏只能吐狗屎!”
“你……”
周延剛想反駁,就被鐘帥拉住,“小六,今兒可是我的好日子,你給哥一個面子呗?”
周延深呼吸幾口,默默颔首。心話兒,本少爺不跟這樣的女人一般見識!
微微瞄瞄他氣得郁結,忍辱負重的神情,心情大好,唇角彎起大大的弧度,拎起桌上的小包去洗手間。
周延被氣得郁悶,也甩手出去。
肖梓涵和鐘帥愣在原地,異口同聲地嘆氣。忽然肖梓涵靈光一閃,饒有興趣地戳戳鐘帥,小聲說,“你看,他倆會不會發有發展機會?”
鐘帥一愣,撇着嘴搖搖頭。
“為什麽?”電視不都這樣的嗎,不是冤家不聚頭,千裏之外都能相遇也算緣分。
鐘帥輕嘆口氣,湊到她耳邊嘀咕幾句話。
“真的?”肖梓涵詫異地望向周延,眼神帶着意外、遺憾和可惜,哎!
正暗自可惜撮合不成佳偶,門口就傳來婆婆的聲音,“鐘帥,你出來,酒店的經理找你,說你……”
“媽,我知道啦。”鐘帥猛地站起來,打斷婆婆的話,再對她說,“寶貝,我先出去,你化好妝等我來接你。”
望着鐘帥遠去的背影,化妝師豔羨地說,“鐘太太好福氣,鐘先生那麽疼你。”
肖梓涵笑笑,不說話。心裏卻樂得開出花兒來。
鐘帥再進來時,她已經打扮妥當,寶藍色的晚禮服配上黑色的皮草,烏亮的黑發盤成簡單的髻绾在腦後,除了那對精巧的耳環和手上的鑽表,她身上再沒有其他裝飾,但這樣簡單地打扮卻更凸顯她
精致的五官和淡雅的氣質。
鐘帥翹着嘴,吹了一個口哨,痞氣十足,卻又做出紳士派頭,彎腰欠身,“美麗的鐘太太,請!”逗得化妝師捂着嘴呵呵地笑。
肖梓涵挽着鐘帥進大廳,雖然之前已無數次幻想今日的場面,可那些只有電視上才能見到的面孔不斷出現在她面前時,之前所有的準備都是浮雲,她還是緊張啦。幸好她今兒的任務就是笑,跟在鐘家人背後,甜甜地叫,“叔叔、阿姨……好。”然後聽他們或由衷或違心地贊美。
一圈下來,她腳累得夠嗆,可最累的是臉,感覺要笑僵了,轉身背對衆人地時候,她忍不住抱怨,“怎麽這麽多人?”
鐘帥笑着輕握她的手,“這還只是要好的親朋好友。估計結婚時,人更多。”
不是吧?這還算人少?他們家是想把全北京城的人都請來嗎?肖梓涵瞅瞅賓客雲集的宴會廳腹诽。
鐘帥聽她輕嘆氣,笑着環上她的腰,“來,我帶你去見下我們首長。”
“首長好!”即使沒穿軍裝,鐘帥還是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呵,在外面就不要客氣啦!”男人說。
鐘帥笑笑,拉着肖梓涵說,“朱伯伯,這是我媳婦兒,肖梓涵。小涵,這是我老板。”
“朱伯伯!”
朱首長瞪了一眼鐘帥,“沒正經!”再側眼注視着肖梓涵,忽而狡黠地笑着,“小涵是吧?你知不知道這小子騙老婆的事跡已經在全軍傳開啦!”
騙老婆?肖梓涵聽得雲裏霧裏,歪着腦袋茫然地望着鐘帥。
“哎呀,朱伯伯,嘿嘿,爺爺剛才還念叨你呢,就在那邊……”鐘帥倏地擋在肖梓涵與首長之間。
朱首長笑着颔首,“好吧,我去看首長!”
可鐘帥剛松口氣,已經走出兩步的朱首長忽然轉過身子一本正經地說,“對了,回去叫宣傳幹事把你用純淨水陰媳婦兒的事兒好好報道報道!”
純淨水?陰她?
肖梓涵斜着眼瞅着佯裝鎮定的男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意味深長地哼哼兩聲,“說吧,黨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鐘帥只是捉住她的手嘿嘿地笑,“哎呀,你看今天好多人。”
她伸手掐他:“少轉移話題,說,純淨水怎麽回事?”
他被她掐得龇牙咧嘴,直求饒:“老婆,好疼,掐青了,人家看到會以為你家暴虐夫的!”
“家暴?哼,這主意不錯,你要是不老實交待,我晚點去借個鍵盤給你跪。”
“別呀,人家知道該笑話我啦!”
“少來,快說,你到底陰我什麽?”
“真的沒有,老婆,你別聽朱伯伯胡說,他是唯恐天下不亂,不對,他是羨慕嫉妒恨我找了個漂亮老婆。”
“胡說八道!”她輕捶他的胸膛,佯裝嗔怒,“反正你只會騙我,我再也不相信你啦!”
鐘帥看她低下頭,語氣沉下去,連忙求饒,“別呀,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過你保證我說了不生氣!”
“你先說,我再考慮生不生氣!”肖梓涵也不上當。
“那我不說啦!”
“不說算了。”肖梓涵一扭身,說走就走。吓得鐘帥連忙摟住她的腰告饒,“我錯了,說還不行嗎?”
“诶,就是……”他臉露尴尬,半晌才續上話,“就是當初李岩結婚的時候,我喝的白酒其實是礦泉水!”
說完怕她生氣,鐘帥也連忙補上一句,“老婆,我那時候只是想讓你退步,誰曉得……”
“誰曉得我傻乎乎就喝下九杯紅酒。”肖梓涵眯着眼說,“微微說得沒錯,你一直騙我!”
“老婆,我沒有,真的就這件事啦。再說,要允許人犯錯誤,更要允許人改正錯誤。我自從上次說過不騙你後,就在沒有事情瞞着你!”
“哼,我才不信!”
“老婆!”他哀聲求饒。
“別叫我,氣着呢!”
“那怎樣才能不氣?要不你罰我,罰我喝白酒……”
“你還敢提白酒?”她瞪着他。
“那要不罰我親你,或者做點我特別費力,你卻特別喜歡的事情?”他不懷好意的說。
“呀!呀!你怎麽又掐我?好疼啊!老婆,你罰我就是掐我嗎?”
肖梓涵看他鬼哭狼嚎,又氣又笑,最後憤憤不岔地說,“想得美,罰先欠着,等我去研究一下虐夫180式再來收拾你。”
鐘帥輕笑着把她摟緊懷裏,壞壞地揶揄,“老婆,你會舍不得的!”
br> 宴會結束時肖梓涵累得半死,談微微喝多了抱着她哭哭嚷嚷,“小涵,你說我是不是特別不讨人喜歡?所以男人都不要我?”
她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不是的,是他們不懂欣賞。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兒,一定會遇到心儀的男人。”
“小涵……”談微微打着酒嗝,嘟囔着,“我決定了……”話沒說完身子一軟就撲到在她身上。
力道太猛害她直直地往後仰去,幸好鐘帥眼疾手快抱住她,才讓她們幸免于與大地親密接觸。
鐘帥扶住她,輕扯開一身酒氣的談微微塞進周延懷裏,“小六,幫我送她回酒店!”
周延發怵地抱着懷裏的女子,狠狠地擰緊眉,不悅地叫喚,“哥……”
“好了,剛才你不打擊她,她能喝醉嗎?”鐘帥止住他的抱怨,言外之意就是,你是罪魁禍首,理該負責。
周延擔下罪名,蹙緊眉望着懷裏還在嗫喏的女子,嘆口氣,算了,遇到這女人,算他倒了八輩子黴!
“走吧,小姐!”他架住她,半拖半抱地帶離現場。
肖梓涵也喝了些酒,不過她酒量一直不錯,此刻只是有些微醺,見着談微微的樣子,她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多好,上天如此厚待她,竟然遇見了鐘帥,雖然他現在還不愛自己,但就像他說的,他們還有一輩子,不急!
思及此,她兩手圈住他的脖子,嬌笑着“老公,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鐘帥拉下她的手,包在大掌裏,輕笑着說,“過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帶着她穿過酒店大堂,再緩步走向住房部的游泳池。
“寶貝,站在這裏,我去拿東西!”他撫着她的頭發,溫柔地囑咐。
“好!”她颔首。
就在她百無聊賴地等待時,原本漆黑一片的游泳池忽然明亮起來,她眨眨眼,看着這驚奇的變化,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到一串清脆悅耳的鋼琴聲傳來。
她循着聲音看過去,然後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聚光燈下,鐘帥優雅地坐在琴凳上,動聽的音符在他指尖流瀉,心驀地狂跳,時間的洪流恍惚靜止。
她呆呆地杵在原地,聽着他彈奏的音樂,那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樂曲,John Michael Montgomery的《I Swear》,讓她忍不住
跟着節奏輕哼:
“i see the questions in your eyes 我看見你眼中閃爍着疑問
i know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