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
着他襯衫的扣子,小嘴抵在他的耳邊,柔聲說,“老公,我肚子大了是不是很醜!”
“怎麽會!”他立即反駁。
“那你怎麽對我提不起性.致?”她自動屏蔽頂着自己的硬.物,故意歪曲事實。
“睜眼說瞎話!”他含住她的耳垂,溫柔地警告,“待會兒別求饒!”
大開的裙擺為他提供了便利,他熟門熟路地挑開她的底褲,手指滑入久違的花.穴,輕柔地撫.慰撩.撥,聽到她低低的喘息時,才毫不猶豫地從側後方沖進去,用力地證明他對她的性.致到底有多濃厚!
哎,還真被他說對了,肖梓涵到最後幾乎是哭着求饒,“老公,我不行啦!”
“還懷疑嗎?”他緩緩地拔.出,再狠狠地挺.進,動作雖生猛,可還是特別細心地穩住她的肚子。
“不啦!”她嘤嘤幾聲,懷孕後更為敏感的身子已經被他推上頂點很多次,酥軟得她只想躺下來,靜靜地喘息。
盡管意猶未盡,但望着雙頰潮紅的小女人,鐘帥還是加快了速度沖刺,然後摟住她的腰,在她的深處爆發出□。
完事後,他迅速從她體內退開,将累得癱軟的她放在胸膛上,體貼地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汗水,“寶貝,無論你是什麽樣子,都是我最愛的人!”
☆、你攻我守(周妖孽VS微微番外)一
談微微從不知道酒後失身這樣狗血到吐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最吐血的是,那個人還是她厭惡的人,最最吐血的是……5555,貌似、大約、仿佛還是她強撲了他!
扣好安全帶,她握着手機,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小涵自己先回C市,耳畔便傳來空姐甜美的提醒,“小姐,飛機就要起飛,請您關閉手機!”
“好!”她應聲,摁下關機鍵。
飛機在轟鳴聲中滑離跑道,直沖雲霄。告別北京,也告別那該死的For one night。
宿醉後的頭疼加上昨夜“運動量”過大,飛機進入平流層,她擡頭看看頂上亮起的綠燈,調低位子,蓋上毯子準備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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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她即将進入甜蜜夢鄉時,某人赤.裸的身軀竟然倏地跑出來,吓得她猛睜開眼,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她用力拍拍臉,勒令自己不準去想,可是越逃避,那一幕幕火辣的畫面越清晰,仿佛3D版電影,近得觸手可及。
在小涵的婚宴上,她喝醉了,哭了,一是高興小涵找到真心為她的男人,一是哀嘆自己為啥就嫁不出!
那個男人跟他很不對板,從第一次見面就鬥得沒玩沒了,所以鐘帥叫他送自己回去時,她想拒的地,不想剛站起來,人就歪進他懷裏,醉得不省人事。
入住的酒店就在婚宴大廳的樓上,他是怎麽把她拖離宴席,怎麽扶她上去的,她一概不知,只依稀感覺陷進柔軟的床墊,只恍惚覺得有個溫暖的物體,讓她抱住就舍不得撒手,只朦胧記得那物體還會動,不過最後被她一勾手就死死摁在懷裏,沒了動靜。
睡到半夜,她在口渴中醒來,嘟囔:“好渴,我想喝水!”
有人把她扶起來,冰冷的杯子貼在嘴唇,她迷糊地就着他的手,咕嚕灌下去一杯,又嚷嚷,“還要!”
“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清晰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在看清床前的男人時驀地睜大眼睛。
“你、你怎麽在這裏?”她一邊問,一邊上演電視劇的經典動作,掀開被子,看衣服是否安然健在?
周延瞬時理解了她動作的暗示,再看她蓬頭垢面,臉上的妝也哭花了,不由語露鄙夷,“拜托,你這樣子是個男人都沒興趣!”
如果談微微剛才還有一絲羞澀,那麽這句話後,所有的羞赧都消逝得一幹二淨。
她猛地跪起來,手指着周延,語帶譏诮,“得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到處發情,不做種.馬就做公共廁所!”
“你!”周延瞪着她,怒火沖天,“是呀,對着你這樣的悍婦,男人全變ED!”
看她一臉青白,周延繼續攻擊,“哼,我要是你,與其哭着問三嫂為什麽嫁不出去,不如多看看女性雜志學學怎麽吸引男人。”
“呀,話說……你該不會是老.處.女吧?”周延做出驚訝的表情,“啧啧啧,這就難怪,一般老.處.女都心理變态!”
“你他媽才心裏變态!”氣急敗壞的微微抓起枕頭扔向嬉皮笑臉的某人。
周延一把接住,不怕死地說,“哎,那你要看的可不是女性雜志,而是島國小片。”
周延的話就像導火索,嘭得引爆談微微心裏的雷區。她又不禁想起了那個惡心的未婚夫,已經訂婚了還去包.養學生妹,被她抓到證據,竟然還振振有詞地唾棄她,“是男人就有欲.望,都訂婚了還不讓我碰你,你當我是柳下惠啊!”
去他媽的,她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有什麽錯?該死下半身動物,嫌她不女人是吧?嫌她沒經驗是吧?那她就經驗給他看!
談微微擡起頭,狠狠地瞅着剛剛在口舌上争快的男人,然後挪動膝蓋,一步步往床邊移去。
“喂,你要幹嘛?”察覺到她的異樣,周延連忙出聲問。
談微微不回答,在離他一臂距離時,伸手抓住了他的襯衫。
“你……你到底想幹嘛?”他摁住她的手,想退開,無奈被她死死地揪住襯衫,他竟然掙不脫。
“噓!”她跪直身子,頭一歪,貼上他的側頸。
“噓什麽噓,你以為逗小孩撒尿啊?”頸部濕熱的氣息讓周延渾身一緊,邊往後仰脖子,邊伸手去掰她腦袋。
手上鉗制的力道一消失,談微微就順勢環上他的脖子,周延剛想拉她的手,她又趁機含住了他的耳垂。
靠,古人要是知道聲東擊西被這女人用到這事兒上,非得從地底下爬起來哭死!
“喂,女人,我告訴你,別碰我,我……”周延扭着身子躲避她的左右伏擊,可越躲越讓她攻得更進,只好出聲恐吓。
“你好吵!”她仰起小臉,輕聲抱怨,紅嫩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也堵上他的喋喋不休。
在下.腹成功感知到他的凸.起時,談微微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好了,任務圓滿完成,她功成身退,看他媽還敢嫌棄自己沒經驗不?
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當這個蜻蜓點水的吻演變為炙.熱的糾纏時,體內蹿起的一串串火花足以将所有理智燒得殆盡,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氣息也變得更加急促不穩。
察覺到她的猶疑,周延迅速接過主動權,壓住正欲後撤的小腦袋,加深這個甜美銷.魂的吻。
他吻得用力又霸道,讓她無法反抗,只能緊貼着他火.燙的身軀,感受着唇瓣傳來的微疼。直到他撤開薄唇,結束這個狂風暴雨似的吻,她還是全身僵.硬,眼兒瞪得圓圓的,錯愕得像是掉了魂。
“我要你!”他霸道地宣布,低沉的嗓音暖.燙而親昵。
談微微咬緊唇瓣,沒有說話,靜滞的空氣讓醉意醒了大半,後悔伴随着某種奇異的緊張,輕啃着她的每寸神經。
“怕了?”他優雅地解着襯衫,語帶挑釁,“放了火又想臨陣脫逃?”
談微微立刻擡頭,澈澄的眼底透着濃濃的倔強,“誰說我怕了?”
“不怕?”肌理清晰的身軀壓下來。
“廢話真多!”她逞強的把小臉擡得更高,小手握住他的腰帶,強裝鎮定地解着,怎奈手越來越抖,最後廢了半天勁,才抽出那條昂貴的皮帶。
“幫我脫掉褲子!”他貼近她,邪惡的吩咐。
因為靠得太近,談微微覺得即使隔着身上的禮服,他滾燙的身子也能熨帖自己,而那撩人的呼吸更像致命蠱.惑,讓她順從地褪下他的長褲。只是在看到那高高頂起的U形褲時,她遲疑了……
沒有給她有更多的思考餘地,周延拖住她幾欲退縮的手,摁在小帳篷上,玩笑地揶揄,“別說你沒見過這麽大的?”
“屁!”她還沒來得及罵出更激烈的話,熱.燙的男性薄唇又緊密的覆蓋住了她。
感覺到他在動手解自己的衣物時,談微微驚恐地瞪大眼,本能的想掙紮,但他強健的雙臂,卻将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大掌探進她過肩的發,霸道的舌尖喂入她的口中。
強烈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讓她驚慌得又捶又推,他卻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另一只手剝掉拉鏈已全開的禮服,覆上她雪白的身軀。
放肆的熱吻,勾起體內殘餘的醺意,她全身都在發燙、發軟,神智逐漸迷.醉。屬于他的氣息和力量,以及那陌生的、狂烈的渴望,淹沒她的抗拒,誘.惑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響應。
沙啞的呻.吟逸出喉間,欲.望終于決堤,他再度低頭,更狂.猛的吻住她,将她抵壓向白色的大床。
一切都亂了,原本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吸引力,原本她只想抛出一個吻,可是那個吻卻像一簇火苗,點燃壓抑許久的火。
一切發展得太快,快得讓談微微措手不及。殘餘的理智不斷提醒着她要抗拒,不要上演狗血劇情,至少不要和身上的男人……偏偏,如此狗血的橋段在這一刻感覺卻好極了,而那個男人更像致命的罂.粟,魅.惑她沉.淪。
寬厚的大掌平貼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軀滑下,胸貼被拉離時的刺疼讓她全身一僵,驚慌的按住他的手,眼裏透着無助與不确定。
“別躲,讓我要你!”他低語着,氣息滑入她的發。
他眼底炙.烈、狂.熱的情感讓她的手漸漸軟弱下來,倚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含.住她的蓓.蕾,輕.撥挑.弄……
“放松!”他低嗄的命令,結實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之間,硬如烙.鐵的欲。望壓下,抵.入她的柔.潤……
“嘶……”談微微低叫一聲。
“忍忍,我也疼!”他抵着她的額,汗水沿着英俊的臉龐滑下,滴落在她雪.嫩的頸間,艱難的再往前.探。
“不要,好疼!”撕.裂的疼痛讓她奮力掙紮,推着他的肩膀,“你出去!”
感覺到他真的後退時,她稍松一口氣,不想在他卻在即将撤離時,又抓住她的纖腰,往軟.嫩的深處沖.刺得更深。
談微微發現小說裏關于初夜OOXX的描寫都是騙人的,她絲毫沒有感覺到酥酥.軟軟,欲.死.欲.仙的舒服,除了火辣辣的疼,就只有漲漲的疼,全他媽都跟舒服不搭邊。
她也發現,她愈掙紮周延愈興奮,他會意亂情迷地吻她,把她的抗議堵在喉嚨裏,成為誘.人的輕.哼,從而又更加刺激着他強悍地探.擠、滑.入……
到後面,她早被折騰得失去力氣,癱軟在床上承受那無盡的火.熱與飽.滿,并随着他的進.退,發熱、輕.顫、眩.暈、低.吟……
在他釋.放出來後,她累倦的睡去,半睡半醒中她感覺自己被攬入他的懷抱,溫暖而舒适。
進入夢鄉前,她忽然想到,也許他并沒有這麽讨厭!
只是,當半夜裏,她再被拉起來,被他放肆地占有,恣意地需索嬌.嫩時,她覺得自己錯了——狗改不了□,男人永遠是下半身動物。
☆、你攻我守2
“昨天就此翻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談微微攥緊毯子,學着亂世佳人裏的斯嘉麗為自己打氣。
只是,原來篇翻得不好,非但翻不過去,甚至連人也翻溝裏。
呆呆地望着早早孕試紙上的兩道杠時,談微微覺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媽翻溝裏了,還是萬丈深淵,死無全屍那種。
作為一個醫學世家出生的人,雖未從醫,可好歹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醫學知識,但她竟然糊塗得忘記吃事後避孕藥,最最糊塗的是,例假遲了快兩月,她才意識到“麻煩”啦。
肖梓涵問她怎麽辦時,她無奈地摸摸肚子,能怎麽辦?未婚先孕,除了打掉還能有什麽法子?可是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孩兒他爸,奪走她初夜的男人竟然是個彎男!不,說不定是雙性戀,她想想都覺得惡心……
打掉,必須打掉,跟這種人生出的孩子指不定也是彎的,而且,她都不禁懷疑他有沒有啥暗病?
雖然知道這事兒見不得人,不過看多了非法人.流導致終身不育甚至死亡的案列,她可不敢随便挑家醫院去做,所以特意轉到臨近的M市挂了婦産科。
不料手術當天,醫生卻因為她血壓過低不敢給她做手術。
“醫生,我血壓一直偏低,沒事兒的。”談微微想盡快解決這事兒,孩子越大,手術風險越大。
女醫生收起血壓儀,嚴肅地說,“再急也要保證安全,血壓50都不到,哪個醫生都不敢給你做,要不你先開點藥回去吃,等血壓穩定了再來!”
談微微知道多說無疑,收好病歷卡走人。剛出醫院門口,兜裏的電話就響起來,她掏出一看,小涵的名字在上面閃耀。
她接起來,“小涵?”
“我是周延!”
彼端傳來的男聲讓她微怔,茂盛的怒氣鑽入心頭,讓她不顧形象和影響,破口大罵,“你個變态,喜歡男人卻來招惹我,太她媽惡心了,我真恨不得立即、馬上打掉你的變态種!”
“談微微,你要是敢拿掉孩子,我跟你沒完!”周延低聲咆哮。
“沒完?呵呵,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在醫院門口,你能拿我怎麽辦?”她冷哼着挂掉電話。
強烈的咆哮讓她有缺氧的感覺。她忙扶住醫院門口的花壇,深深地吸了口氣,可眩暈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快,在她來不及呼救時,人就栽下去,生生地磕上花壇邊的石墩……
她只感覺鮮紅的液體從頭上流出,接下來便不省人事。
醒來時已經躺在病床上,她撐起身子,發現包和手機都不見蹤影,忙摁下床頭的呼叫器。
護士進來看她正欲下床,疾步上前摁住她,“你不要動,你血壓和血糖都不正常,這樣猛地起床很容易暈厥。”
談微微伸手扶住已經眩暈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我怎麽了?”她沙啞着聲音問。
護士替她牽好被子,“你在醫院門口昏倒,撞破了頭,被路人送進來的。”
她微微颔首,“那我的包和手機呢?”該不會被好心人作為回報費拿走了吧?
護士把她的床調高一些,“我們交給你家人啦!”
“家人?你們通知我家人啦?”談微微猛地坐起來,又一陣天旋地轉。
那護士把她壓下去,沒好氣地訓斥,“叫你不要動來動去,你怎麽不聽呢?”
談微微不顧她的訓責,緊張地問,“是我爸,還是我媽?還是都來了?”
“你爸?”護士語帶不惑,“你爸不會這麽年輕吧,我以為是你老公呢?”
“老公?”這下輪到談微微糊塗了。她手機的個人收藏裏就三個號碼,她爹媽還有肖梓涵,哪來的老公?
“對呀,挺年輕、挺帥的。”想起剛才的男子,護士不由開始犯小小的花癡。
還挺帥,挺年輕?她的通訊錄是建了群的,同事家人分得清楚,按理她家人中貌似沒有這號人物啊!
她正努力排摸人選,病房的門霍地被推開,她一擡眼就明白了,原來是渣男!
“喏,就是他!”護士邊說邊偷偷瞄了瞄門口的男子,雖然逆着光,可是他修長健碩的身材卻被顯露無遺。
見她半靠在床上,周延快步走上來,放下手中的飯盒,輕聲問,“醒了?餓不餓?”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不解。她手機裏沒有他的號碼,剛才打來的也是肖梓涵的電話,難道是醫院打給肖梓涵,肖梓涵通知了他?
周延看她蹙着眉頭做沉思狀,也不吭聲,只是小心地把飯盒裏的粥倒進小碗,輕輕的攪動,确定不燙時才把粥送到她嘴邊,“醫生說醒來最好先吃點流食!”
“我不要!”談微微別開臉,抗拒他親昵的喂食。
一旁的護士瞅瞅臉帶愧疚的周延,再瞄瞄冷淡無情的談微微,迅速腦部劇情,并默默地退出去,帶上門,然後撒歡小跑,準備向護士站的姑娘們講述她“臆造”的灑淚虐心小言。
“多少吃點,醫生說你血壓和血糖都很低,不吃食物容易暈!”周延極有耐心地端着勺子,跟她講道理。
“我暈不暈關你毛事!”一口氣罵完,頭果真又開始暈了。
“要罵等吃飽養足精神才來罵!你不吃肚子裏孩子還要吃呢!”甚少低聲下氣的周延感覺自己耐心要被磨光啦。
“孩子?”談微微冷笑,“餓死最好,反正遲早要打掉,自然流了我還不遭罪!”
“你敢!”勺子哐當掉進碗裏,濺起幾滴熱粥。
“我有什麽不敢?”
“你要是敢做掉他,我會要你陪葬。”他一把鉗住她的手,深幽的黑眸裏迸射出強大的怒氣,刻意壓低的聲音有着最恐怖的威脅,“哦,對了,還有你家人!”
“你敢!”
他甩開她的手,笑得一臉明媚,把她的話原封不動地扔回去,“我有什麽不敢?”
他臉上的笑比眼底的陰狠更讓人害怕,她定下心神,努力不讓聲音顫抖,“別以為高幹就能為所欲為,中國還是……”
“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唇角的笑讓談微微不寒而栗。她信,當然相信,在任何一個自诩法制和文明的社會,都存在權利和金錢的黑暗,她雖然不知道周延的家世,可從鐘帥的家庭可以推測出他非富即貴。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擊着她。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攤上這麽極品的人啊?失身就算了,還失了個變态,意外懷孕不說,還不讓她打掉。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啊?”她頹敗地問。
周延微蹙眉,端起桌上的粥,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先吃點東西。”
“我不吃!”她別開頭,無力地說,“你先告訴我,你想怎樣?”
“我想你好好吃飯。”
“就這麽簡單?”她懷疑。
“對,就這麽簡單!”他認真地回答。
談微微深吸一口氣,凝聚力氣,猛地把那碗粥從他手裏搶過來。
“我吃完你馬上就在我面前消失!”她咬牙切齒地說着,但是剛才動得生猛又吼了幾嗓子,頭暈得厲害,兩眼直冒星星。
周延看她端着碗的小手孱弱的抖個不停,嘆口氣接過來,“躺好,我喂你!”
為了趕快攆走瘟神,談微微難得聽話地靠在床頭,由着他一勺勺地喂自己吃飯,病房內恢複了安靜。沈默,似乎讓兩人間的氣氛,産生了一些改變。
談微微擡起長長的眼睫,無意中竟望進他的眼裏,兩人的視線對個正着。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視線轉開,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失控的夜晚,心跳竟會莫名亂了譜。
一碗粥見底,談微微斜着周延,着急地說,“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周延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桌上的飯盒, “我會走,不過不是現在!”
“什麽意思?你剛才明明說只想我好好吃飯,我現在飯也吃了,你想耍賴?”
“我是這麽說,不過,我沒說吃幾頓飯啊!”周延露出狐貍般的笑,大手擦拭她嘴角留下的粥跡,“所以,我還得留下來,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你妹!”談微微徹底被激怒了,啪地拍掉眼前的爪子,憤憤地說,“騙子,混蛋,你給我滾出去!”
幾句話吼完就已經氣喘籲籲,談微微扶着發疼的腦袋,眼淚湧出眼眶。
混蛋,全他媽都是混蛋。EX是,周延更是!
見她淚珠滾滾落下,周延慌了神,可他沒有哄人,特別是哄女人的經驗,只能幹站在一旁,生硬地說,“不要哭!”
這狗屁安慰竟然有神一樣的功效,談微微瞬間收住眼淚。對,不能哭!EX事件後她就發過誓絕不會為男人哭。她謹守那句話,“值得你哭的人都不會讓你哭。”
她咬着唇理清混亂的思緒,也恍然開朗。他不就是不準自己流掉孩子嗎,那就生吧,就當做了場噩夢,或者被富豪借腹生子呗!
談微微擡起頭,語氣冷得能變水成冰,“你想要孩子,是吧?”
周延被她眼底的寒意凍得一怔,但也如實回答,“是!”
“好,我生。”她咬着唇,淡然冷靜,“但我有個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第二章,原來擔心沒有橋段,現在寫寫,一點點對手戲都能碼出好多字呢,hoho,這篇肯定是長番外啊
不過鑒于是長番外,所以周妖孽應該不會吃太多苦吧……
☆、你攻我守3
條件?周延微怔,對她180度的轉變有幾分訝異,“什麽條件?”
“保密!”
周延因她沒說出跟錢有關的條件暗自竊喜,也對她的話好奇,“什麽意思!”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懷孕,特別是我家人和同事。”她沉沉地說,“你想法讓我離開他們的視線又不能讓他們生疑。父母那邊我自己想辦法。其他人哪裏,我想你有這個本事!”
周延一挑眉,“你想偷偷生下孩子?”
“不然呢?”談微微遞給他一記白眼,“難道要诏告天下,讓人知道我未婚生子?那我是真的別想嫁啦!”
不知為什麽,聽見她想嫁作人婦,周延一口氣霍地沖上來,生生憋在胸口,悶得發慌,連帶着嘴巴也不聽使喚,“我可以娶你!”
談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随即又笑起來,諷刺道,“怎麽怕人家知道你性取向有問題?你放心,憑你的條件,想找人來掩飾,會有大把大把的人排隊。”
“你……”周延只覺得嗓子一緊,有什麽話被堵在喉嚨裏,想說又出不來。
看他皺着眉頭久久不語,談微微索性拿掉腰上的枕頭,靠在床頭,閉上眼睛,緩緩說,“其實你該慶幸,至少我決不會拿孩子來要挾你。孩子生下來你帶走就好,我什麽都不要,只求你別出現在我面前。”
如此決絕的話把周延逼到死角,胸中那口氣演變為一根細針,密密地刺着心髒。他握緊拳頭,咬牙迸出,“我要是不同意呢?”
談微微霍地睜開眼睛,笑着奚落,“怎麽?你還想讓我給你兒子做奶媽不成?”
“他也是你兒子!”他怒吼。
談微微不想跟他争辯,只是重申自己的底線,“反正條件我提了,答不答應随你。”
“你要是真不答應,大不了就是一死!”說完又豁然一笑,“至于牽連到我父母,只能算他們倒黴,攤上我這麽個女兒。”
她眼底的絕然和了無生氣讓周延一震,心髒某個位置隐隐地疼着。此時此刻,他倒希望她像以前一樣,跟他大吼大叫,又罵又打。
“我答應!”他被迫垂首,“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我要陪着你,直到孩子出生。”
見她要反對,周延故意刺激她,“我得保證你不會虐待我兒子,或者故意制造什麽意外!”
談微微忽地笑起來,諷刺道,“別告訴我,你等着這孩子來奪家産?”
周延微挑眉,不理會她的明朝暗諷,只是說,“手續的事情我會找人辦理,你回家交待一下,就跟我回北京!”
“回北京?”談微微搖搖頭,“不,我不去北京,我要留在C市。”
“那我怎麽陪你?”他反問。
談微微揚唇,“那是你的事!”
“可是,你不是想保密嗎?”他試圖用另一種方式勸服她。
“C市很大,我猜你應該有能力金屋藏娃吧?”
“你說只有一個條件的,這算另一個吧?”周延皺眉。
“是嗎?”談微微揚起笑,一臉的無辜,“我以為這是那個條件的組成部分呢!”
明知道她是耍賴,明知道她是故意找理由不讓他知難而退,可一向玩世不恭,呼風喚雨的周延對着這個小女人只能被氣得咬牙,半點法子都沒有。
她是他的克星,讓他不冷靜、不理智、不沉穩;但她也是他的藥,唯一的解藥。
周延曾以為這輩子注定跟女人無緣。15歲時的境遇讓他無法靠近女人,更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性.趣。
為了治好這個毛病,他國內外做過無數檢查,但每一個專家都說他身體沒問題,只是心理障礙。他也看過心理醫生、試過刺激療法,可是就他媽不行。父母為這個又氣又急,只差沒去了他精子找人代孕了。
那天晚上,當談微微靠近他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非但沒有覺得惡心,還生出了久違得遙遠的沖動,她的挑.逗生澀得談不上任何技巧,卻讓他興奮得直呻.吟。
第一次釋放後,他一度擔心剛才的狀況是臨時星期,可半夜裏醒來,聞着懷裏的馨香,他又有了反應。如果不是顧忌她身體吃不消,他真的很想再來第三次。望着懷裏哭花臉的女人,周延也驚奇,怎麽遇到她就不治而愈呢?
不過,讓他頭疼的是,這個解藥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第二天中午,當他拿着消炎止疼藥膏回到酒店時,才發現人家早拍屁股走人。望着淩亂的被單,周延有一種被人睡後遭抛棄的錯覺,這感覺讓他很不爽,也決定随她而去。
只是他沒想到,上帝是為他打開一扇窗,可這窗是唯一的。
單單幻想着談微微的樣子,他就能硬得疼痛,但當那些或清純、或性感、或火辣甚至是平凡型的女人貼近他時,那種惡心的感覺又襲來。起初,他并不信邪,曾試過讓身下的女人蒙着臉,然後強迫自己把她想象成談微微,可是周家小弟依舊無動于衷!
她頭發上淡淡的香,她溫熱的氣息,每一樣都在宣示着她的與衆不同和無可替代。
宋博彥告訴他,這叫磁場。磁場他不懂,但他覺得她一定是強大的磁石,吸引着他走近、迷惑、沉淪。
來之前,他告訴肖梓涵自己大人孩子都想要,其實那時還有一絲不确定。所以在機場,他才會撥通她的電話,想和她再談談,卻被告知她撞傷了頭正在昏迷。那一刻,他慌亂得連登機牌都忘了換就直奔安檢,他從來沒有那樣害怕過,那種感覺就像即将失去最珍貴的東西卻徒勞無力。
從她包裏翻出人流手術通知單時,周延又怒又無奈,原來她不是吓他,而是真的決定要拿掉孩子。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原以為自己也應該是,可是當她說出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時,他心中的不确定瞬間變為堅定。
他要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孩子的媽,也不僅僅因為她是唯一讓自己有性趣的女人,只是因為他想要她,一種最純粹的、最直接的、最簡單的男人對女人的占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有獨鐘!
不過,周延看看靠在床頭假寐的女人,她對他應該是深惡痛絕吧?
他苦澀一笑,驀得想起那句酸溜溜的話來——愛情是這世上最磨人的東西!
無奈,再虐也得自虐。他嘆口氣,柔聲說,“那我留在C市!”
此話一出立即炸醒裝睡的女人,談微微睜大眼睛不置信地問,“你說要留在C市?”
“也許在C市下面的小縣城會更好。”周延自顧自說着,“畢竟C市再大,說不定也會碰到熟人。”
“你喜歡哪個縣城,我不熟悉,要不我找人先查查……”
“你瘋了?不用上班嗎?”談微微打斷他的話,“懷孕可要十個月呢!”
“我給自己打工!”
“那遲早破産?”她壞心地詛咒。
看她明明很緊張卻要裝作為無所謂的樣子,周延嘴角揚起一條弧線,身子往前一探,半壓在她胸口,佯裝無可奈何,“那能怎麽辦,你又不肯跟我去北京!”
近在咫尺的呼吸,胸前撩人的熱氣,以及緊緊籠罩她的強烈男性氣息讓她心頭一顫,火速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我才不會跟你去北京呢!”狂亂地心跳讓她差點咬到舌頭。
“我知道啊!”察覺到她臉頰緋紅,周延故意低下頭來,輕輕呼着氣,黑眸更是緊鎖着她雞蛋般白嫩的皮膚。
“你可以自己回去……”談微微扭過頭,躲開他的注視,“我保證會好好照顧你兒子。”
“女兒我也喜歡!” 他故意調侃,覺得讓她害羞是最有趣的事情。
該死,她才不要跟他談論兒子女兒,她只想一腳踹開他,好讓她有呼吸的空間。
談微微用手推着他越來越近的肩膀,滿臉不悅,“你快壓死我啦!”
周延拉住她的手,笑得一臉暧昧,“怎麽會?又不是沒壓過!”
“什麽時候……”
Kao,這男人竟然在跟她玩性暗示。她收住話頭,狠狠地瞪着他,漲紅臉才罵出一句,“下流!”
周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以為你喜歡!”
“胡說,誰喜歡了,你才喜歡!”談微微脫口反擊。
他聳聳肩,大方地承認,“我是挺喜歡的!”
“你……”談微微捏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