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4)

吃酸辣粉”她圈抱着肚子,想到紅彤彤,酸溜溜的酸辣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周延看看床頭的鐘,一點半,微微皺起眉頭,“明天再帶你去吃好不好?”

“可是我現在就想吃啊……”她一說完覺得肚子真的餓得不行。

那萬般哀怨的眼神像細針似的,突突地紮在周延心尖上,他只能吸一口氣,起身開始套衣服。

“我去買回來,你在家裏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吧,那個脹了不好吃!”談微微起身,準備穿衣衫。

“不行,外面寒氣重。”周延不容置喙地駁回她的申請,然後彎腰親了親她的發頂,“放心,我會用最快速度趕回來。”

周延開車直奔W縣有名的好吃巷。前些日子,他拗不過談微微,曾瞞着陳姨陪她來這裏吃過一頓燒烤。他還記得,當初她指着一家酸辣粉小店說,“這家酸辣粉很有名,很多C市人專門跑來吃哦!”

他現在只祈禱這個點上,人家沒有收攤。

車到好吃巷門口,望着冒着白煙,人聲鼎沸的小巷子,周延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了C市人的愛吃和貪玩。

小二知道他要打包,特意把粉撈得硬一些,周延怕她不夠吃,專程要了兩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不到15分鐘,他已經拎著熱騰騰的酸辣粉擱在談微微的面前。

她高興的打開袋子,可一見裏頭的酸辣粉,小臉又瞬間垮了下來,難過的擡起頭來。

“你怎麽沒加肥腸?”她哀怨地問。

周延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語氣低沉,似是在極力壓抑火氣,“你只說酸辣粉啊!”

“我吃酸辣粉都要加肥腸的啊!還有,我不吃香菜的。”她理直氣壯,可說着說着竟淌下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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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淚水讓周延的怒氣瞬間消逝,反複勸誡自己要理解她的孕期反應,不要因為這個讓她生氣。

他再度深吸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那我再去買!”然後抓起鑰匙,冒著冷冷的夜風,再度駕車出發,去替小女人買加肥腸不加香菜的酸辣粉。

這一次,他油門踩到更狠,小二看他一臉青煞,打包地動作也快了幾分。十分鐘後,周延終于帶着讓談微微滿意的酸辣粉進門。

看她坐在書桌前,一臉滿足地吃着酸辣粉,周延莫名地湧上一股幸福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最近工作忙,又強迫自己趕緊完結,寫新文。可是寫文的速度卻怎麽都快不起來

很羨慕那些一小時就能碼出3四千字的大大們

公告一下,這個文之後,小秋要先把《緣來還是你》寫完。故事是一個校園戀人,分手七年,久別重逢的故事。

男女主角都是投行banker,七年前分手,七年後偶遇。他們将演繹一系列故事。故事跟二婚一樣,一部分取自我身邊的一個朋友,只是被我美化了,yy了。文風會淡淡地,該h的時候絕對有肉有骨頭。結局一定he,so……你們戳進去收藏一下呗。

本來想兩個坑一起開,但我真的沒法精分,也不能分心寫兩個完全不同的故事,所以我覺得還是要一步步來吧

小秋的坑品又保障的,喜歡的親可以點文案上的按鈕收藏哦!

☆、你攻我守6(捉蟲)

當然,這種滿足一次兩次還行,多來幾次就成為名副其實、甜蜜的折磨。

買得到的東西不過是折騰他跑幾趟,可她竟然突發奇想,點名要吃老北京的豆汁和焦圈,害他大半夜打電話回北京,讓人去東直門買了一大瓶,密封好,再搭第二天最早的班機來C市。可讓他糟心的是,她大小姐剛喝了一口,就皺着眉頭說,“像泔水!”

“你沒喝過嗎?”他驚奇,一般不會喝豆汁的人才會覺得難以接受它獨特的味道。

談微微把碗推到一邊,捏着鼻子,理所當然地回答,“沒有!”

“那你還想喝?”他不敢置信。

“沒喝過就不能嘗試一下嗎?”她答得理直氣壯,“我哪裏知道這破玩意兒這麽難喝啊,你不想給我買就算了,我又沒逼着你去……”

眼見她怒火上升,周延輕揚眉,連聲告饒,“對對,這個很難喝,我馬上拿去倒掉,別氣別氣!”

“不氣才怪呢,這東西喝得我嘴巴難受死了!”談微微得理不饒人,“都怪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豆汁這麽臭呢?”

“是是,都怪我。”周延耐心地哄着,絲毫不敢提醒某人,昨兒個他稍稍透露出“那東西臭死了,有什麽好喝的?”,某人就又哭又鬧地罵他故意抹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哎,雖然沒見過別的孕婦如何,但周延覺得談微微鐵定是這世上最難伺候的孕婦,沒有之一。

幸好談微微對吃的欲.望沒有持續太久,進入第五個月,她的生活習慣逐漸恢複正常,周延終于可以一覺踏實地睡到天亮。

陳姨把她照顧得很好,變着花樣給她進補,沒多久她不但血壓血糖恢複正常,還有朝水桶方向發展的趨勢。

這天,喝完陳姨臨回北京前留下的湯,談微微對着鏡子,抱怨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再這麽吃下去,要變母豬了!”

坐在餐桌前辦公的周延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了看明顯發福的女人,一本正經地說,“母豬怎麽跟你比?”

談微微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厮是在暗示她母豬不如!她就知道這男人才不會好心地安慰她。

什麽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出現在周延身上。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扭着屁股去沙發,路過他邊上時,瞟到電腦上的報表,忍不住問,“你不回公司真的沒事嗎?”

“關心我?”他嬉皮笑臉地問。

“滾,誰關心你,我是怕你公司倒閉了沒錢給我生孩子!”她嘴硬。

“沒事兒,我媽給我存着老婆本呢!”他摁下回車鍵,轉過頭好整以暇地研究着她的表情,玩笑揶揄,“你會因為我沒錢就離開我嗎?”

談微微一怔,他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以為自己看上她的錢不成?

“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她撐大眼,愠怒地重申,“孩子生下來咱就分道揚镳,我說過不會要你一分錢。”

“你确定舍得扔下孩子嗎?”他試探。

舍得嗎?談微微摸着凸起的肚子,問自己,真的舍得把這個辛苦孕育,蘊含她血脈的孩子舍棄,從此不再相見嗎?

似是感覺到媽媽的困惑,肚子裏的寶寶竟然嘭地踢了她的肚皮一下,輕微的震動把談微微吓了一跳,她摸摸剛剛被踢到的地方,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覺。結果,寶寶又在同一個位置踢了她一下。

這一下比剛才還要重,還要明顯。談微微撫着肚子,聲音興奮得顫抖,“寶寶、他動了!”

聞言,周延迅速竄到她身邊,大掌在她肚子上一頓亂摸, “哪裏,哪裏?”

“怎麽沒動靜了?”沒有感覺到異常,他擡起頭,急迫地問。

就在這時,肚子裏的寶寶突然特別給力的來了一腳,正正踢到周延的掌心裏。于是,周延石化了,張着嘴巴,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他、他踢我!”

“微微,他真的在踢我!”他興奮地大叫,那樣子就像一個撿到至尊寶物的人,只差沒有手舞足蹈,再公告天下啦。

“讓我聽一下,他有沒有在說話!”他幼稚把耳朵貼在凸起的肚子上,“兒子,來給爸爸說說話,我是你爸爸……”

他的樣子是那麽認真,語氣是那樣溫柔,好像怕吵到肚子裏的孩子。

望着一本正經的男人,微微的心底泛起陣陣酸澀,她早該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及未來。但是,這些日子她忙着調理、忙着跟周延插科打诨、鬥智鬥勇,她竟自動将那個其實迫在眉睫,最最需要面對、處理的問題忽略抛之腦後,然後理所當然地學習鴕鳥,把頭埋進沙裏,忽視規避最重要的事情,努力不去思考。

雖然他嘴巴很壞,常常讓她吃癟,但是她看得出他是真心地對自己好,他會準時帶她去做産檢,會因為她的突發奇想半夜起來,頂着寒露去找吃的,會在她抽筋時揪着眉頭給她按摩、推拿,甚至連系鞋帶和扶她起床這樣的小事也做得周到。

可是……她不知道,這樣的關心到底是出自他有那麽一點點喜歡自己,還是因為她是唯一能讓他有反應的女人,或者是因為她肚子裏懷着周家的血脈。

陳姨曾經告訴過她,周家上下盼周延結婚生子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猶記得,醫生偷偷暗示他們懷的是兒子時,陳姨哭得難以自抑,“老天開眼,周家有後啦啊!”

這個孩子對周延和周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經過剛才的胎動,她已經知道自己絕不會把這個孩子給他們,哪怕她會身敗名裂,哪怕她會衆叛親離,哪怕她可能要面對無法想象的壓力……她也絕不會把孩子送給他們的。

她眨眨眼,壓回眼底的淚,推推肚子上的腦袋,“起來,壓得我腰都快斷了!”

“哦!”周延立即起身,語氣難掩興奮,“我覺得兒子一定能感知到我們,我剛才……”

“周延!”談微微打斷他。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之前就叫他喂,高興時最多叫一句,那誰。如此煞有介事的稱呼讓周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延,你走吧。”她平靜地說,“我想過了,孩子我會帶大,絕不會把他給你們!”

“你說什麽?”他提高嗓門。

“我說,孩子我會……”

“前一句!”他粗暴地截斷她的話。

談微微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仔細回憶剛才說過的話,頓了頓才重複,“我說讓你走!”

“走?”他冷哼,再輕笑,似是她講出的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走去哪裏?”他反問。

“回北京,或者你想去那裏就那裏,反正中國那麽大!”

“可你和兒子在這裏!”他低吼。

“我不會把孩子給你的。”她強調自己的立場。

“那你覺得我會把孩子給你?”他冷冷地反問,“談微微,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要是真的舍得這個孩子,就不會跟你耗在這裏!”

聽到他親口承認是為了孩子才跟她在一起,談微微覺得有一記重拳錘在胸口,捶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不管怎樣,我不會給你孩子!”“她仰起下巴,抵禦着胸口彌漫上來的疼。

“你覺得跟我争有勝算嗎?”周延用手指拂過她的下巴,聲音輕得讓人打寒顫。

談微微別開頭,頹敗地跌坐在沙發上。對,她知道沒有勝算,但是為了孩子,她還是要争。

“周延,你何必跟我争,你要是想要孩子,多得是人為你生!”她嘗試轉說服她。

不料這話卻像一枚炸彈,倏地讓周延暴跳如雷,“你他媽是故意寒碜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只對你有反應!”

談微微搖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實,世界這麽大,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的!”

“可我他媽就只願意對你有感覺!”周延鐵青着臉,高聲咆哮。

這個女人,心是石頭做的嗎?這些日子他對她的好,難道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她以為他是什麽人,她以為他是貪圖她的身子嗎?貪圖性.欲嗎?如果真是這樣,他何必忍得那麽辛苦,每天沖冷水滅火?

“說不定是錯覺呢!”她佯裝輕松地玩笑。

周延覺得自己要氣瘋了。他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她攆他走,而是她竟然罔顧他的真心和付出,還輕蔑地說那是錯覺!

錯覺,去他媽的錯覺。

他緊閉雙眼,卻壓不下心裏的憤怒,腦袋裏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終于斷線。他睜開眼,猛然伸手抓住她,咆哮著打橫抱起她,“我就讓你知道到底是不是錯覺!”

“喂,你做什麽?放我下來!”瞧他兇惡的樣子,微微驚慌地瞪大眼睛,雖然努力抵抗,卻還是被他抱着徑直往卧室去。

“放開我……”她捶打着他的肩膀。

周延置若罔聞,把她仍在床上,龐大的身軀壓下來,形成強大的壓迫感。

見他在動手扯自己的衣服,談微微害怕地抵着他的胸膛,又氣又火地罵道,“混蛋,放開我!”

“混蛋?”氣憤不已的周延冷笑,“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叫混蛋。”話落,她胸前的紐扣應聲落地。

他輕而易舉拉高她抗争的小手,幽黑的眸子俯視著身下發絲淩亂、氣喘籲籲的小女人。

“周延,別這樣,會傷到寶寶的……”談微微見抵抗無用,只能顫着聲音提醒他不要放肆。

“放心,醫生說過,只要過了前三個月就可以。”之前雖然醫生善意提醒他不必全程禁.欲,但是為了她的身子,為了怕她難受,他寧願自己疼得去沖冷水,也不敢放肆,可是她竟然把真心當驢肝肺!

該死的笨女人!思及此,周延将嘴湊在她的頸上輕輕粗.暴地吻着,大掌從她腰側向前,隔着衣服揉.搓她明顯更為豐.腴的胸.部。

談微微抓住在肆無忌憚愛撫她的大手,卻完全無法阻止也推不開他的動作,“你放開我,我不想……”“

“呵呵,作為混蛋是不會管你想不想的,只要我想就行!”他用舌舔.畫着敏.感細致的頸部肌膚,滑倒鎖骨處時,他驀地加重力道,狠狠地咬下去。

“啊!”她驚呼,“疼!”

“疼?”他冷哼,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火.熱,“我這裏更疼!”

“變态,你……”更多的咒罵堙沒在她的唇舌裏。

“唔……唔……”唇舌親密交戰的同時,周延的大掌也沒閑着,三兩下就解開她的內衣,沒有阻礙的直接撫觸到她的豐.盈,滑.膩細.致的觸感及明顯更為飽.滿的渾.圓讓他亢.奮不已。

他懸宕在她身上,小心地不壓到她的肚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渾.圓之上兩顆豔.麗的殷紅櫻桃熟成的甜美模樣,誘.得他直接含.進嘴裏吸.吮。

“嗯……疼……”孕後的身子很是敏.感,這樣狂.放的挑.逗她渾身輕.顫,不住推着他的頭,試圖讓他含.咬着自己的嘴趕緊離開。

身下展現出妩.媚.風.情的小人兒,讓周延腿間直.挺硬.實的男性腫.脹就快将褲子頂破。火.燙的男性因為被衣物限制而疼痛難受。他粗.喘着從她身上起來,快速褪去身上的束縛,再用腳頂開她滑.膩勻.稱的大腿,将健壯的身軀硬是擠進她試圖緊緊合起的雙腿之間,然後健腰一沉,勃.發的粗.長男性就親密地緊緊抵在她己然濕.潤的花.穴外。

“不要!”談微微做着最後的抗争。

周延撥開她不安分的手,灼.熱的硬.物抵在她的花.瓣之間,“不要?我得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錯覺!”

話落,他往前一挺,粗.長的男性瞬間狂.猛的擠.開水.嫩的花.瓣,撐.開她緊.窄充.血的花.穴,長驅直入,火熱地沒入細.長的甬.道中。

“啊……”談微微渾身一緊,痛得叫出聲來。算起來,這是她的第二次,前一次又隔了這麽久,初.經.人.事的身子哪裏受得了這般狂.烈的進入,撕.裂般的痛讓她的眉毛都皺起來。

周延眯着眼睛,把她的痛.哼聽在耳裏,心終究軟下來。他深吸口氣,拔.出被包裹住的硬.物。

一旦得到自由,談微微急忙翻身,裹緊被子躲在床的另一邊。

周延看她紅.腫的雙唇和驚恐的眼神,瞬時有種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沖動。他怎麽可以如此粗.暴地對她,她還懷着自己的孩子,他竟然試圖強要她,這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他握緊拳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到浴室擰好一把熱毛巾再走回卧室。

看他爬上床來,談微微吓得就要跳下床,卻被他一把捉住,“別動,讓我給你擦一下!”

“滾開,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急得用腳踹他。

他不動如山,一手将她撈進懷裏,一手拿起熱毛巾,強硬伸進她的雙腿間,輕柔地擦拭着她的柔軟。

“對不起,微微!”他柔聲地道歉,“對不起……”

倔強的談微微在剛才激烈的掙紮中沒有哭,卻因為這一句道歉哭出聲來。

見她顫着身子嘤嘤地哭泣,周延也不勸,只是将她摟得更緊,嘴裏反複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她用力地哭着,似是要把胸中的恐懼和難受全部發洩出來。直到哭到抽噎得喘不過氣,她才顫着聲音祈求,“周延,把孩子給我好不好?”

他頓了頓,片刻才說,“好!”

“謝謝!”她該高興的,可一想到沒了孩子作為牽絆,他們就真的再無瓜葛,心髒就像被狠狠地揪住,疼得難以自已!

周延苦笑着搖頭,輕輕松開她的身子,凝視着她紅腫的雙眼,落寞地說,“如果你真的要謝我,能不能把我的心還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

謝謝大家的支持,很多親是沒有看過瘾,我很抱歉,因為關于這個故事我一開始就想的是設定番外,所以,開坑可能情節和橋段都不夠

所以……

謝謝大家對這個故事的喜歡。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對歡喜冤家的

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你攻我守結局(捉蟲)

周延苦笑着搖頭,輕輕松開她的身子,凝視着她紅腫的雙眼,落寞地說,“如果你真的要謝我,能不能把我的心還給我!”

都說生完孩子笨三年,談微微這還沒生呢,智商已經下降為負數,直到周延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被表白了。

他叫她把心還給他,那是不是暗示他已經喜歡上自己?

等等,他既然喜歡自己,那幹嘛還扔下她,說走就走?這個壞蛋,怎麽可以在奪走她的身子,攻占她的心之後就一走了之,還扔下孩子。不行,絕不能讓他走……

談微微霍地站起來,快步跑到陽臺,探出身子,正好看到他拉車門的身影,來不及多想,她大聲地呼喚,“周延……”

見他仰起頭,望向陽臺,微微扯開嗓子,霸氣一吼,“周延,你要是敢扔下我們母子,我跟你沒完!”

這會兒正是傍晚,又恰巧是周末,小區裏都是領着狗或者孩子遛彎的人,聽到她這一嗓子的高呼,紛紛駐足望向樓上。想象力豐富的鄰居們看看她高挺的肚子,再看看站在車邊的周延,瞬時開始腦部劇情,幾個熱心的大媽更是圍向周延,半關心半責備地勸着,“小夥子,有啥事好好商量,你可千萬不能扔下他們。”

“就是,就是,你看你媳婦兒情緒不穩定,你要敢走,她說不定要跳樓哦!到時候一屍兩命啊!”大媽A把三流劇的情節都想象出來了。

跳樓?那個小女人才不會這麽脆弱,說她想砸死自己還差不多。想起她暴跳如雷,叽裏呱啦罵她的樣子,周延抑不住唇角上揚。

他側過頭,剛想謝謝大媽們的好意,但視線觸到樓上的女人時,他的笑容瞬間頃滅。那個笨女人抓着欄杆,半個身子都伸出來的樣子幾乎把他的心都吓出來了!

周延幾乎是以百米速度往樓上沖,勸和的大媽們見他撒丫子往上跑,以為自己勸和成功,于是喜笑顏開地對着樓上的談微微喊,“你老公上來了,快去開門啊!”

微微抽抽鼻子,高聲地說,“謝謝!”。接着,快步走向外面,剛拉開大門,周延就像枚炮彈似地沖進來,抓着她的肩膀一頓亂吼,“該死,你知不知道那樣站着很危險?萬一掉下去怎麽辦?你有沒有腦子啊?我不是說過讓你遠離一切危險的東西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我……”

談微微聽着他呱啦呱啦,吧啦吧啦,一句接一句,越說越激動,大有不可停歇之勢頭。于是靈機一動,幹脆學他的法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堵住了他唠叨不休的嘴。

周延悶哼一聲,雖然明白這是她的小把戲,但這是她清醒時第一次主動,當她送上香吻時,他只能屈從于愛戀,将她拉進懷裏,吻得更深。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周延才放開懷中的女人,将她稍稍拉離自己,然後問出早該問的問題,“你剛才在樓上叫我,是不讓我走嗎?”

談微微遞給他一記白眼,輕咬着紅唇不回答。這男人是明知故問,她喊得那麽大聲,她不信他沒有聽見。

周延佯裝失落地說,“看來是我聽錯了,那我還是走吧!”

談微微揪着衣服的下擺,勉強維持鎮定,換一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态度,“這麽晚了,去哪裏啊?”

周延聳聳肩,“回北京,或者想去那裏就去那裏!”

他把她下午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扔回給她。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要讓她親口承認自己舍不得他走,要他留下。

說了,那他鐵定賤兮兮一副得意,可是不說,難道就放任這段感情流逝?

談微微凝視着他,做着強烈的思想鬥争。而與此同時,周延心裏也在打鼓,他在賭,從他聽到她開口叫住自己時,他就料定她同自己一樣已經動了真情,只是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始終不肯面對自己的心。他想賭一把,賭她會不會舍下面子,承認她的感情。

見她久久不肯回答,周延臉上雖依舊是淡淡地笑,可身後的大掌早已捏成拳頭,難道他猜錯了,她其實壓根沒有喜歡他?罷了,何必一定要知道結果,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周延嘆口氣,苦澀地說,“微微,我輸了!”

“你在說什麽啊?”談微微不解。

“沒事兒!”他揉揉她的頭發,轉過身子想去拉上大開的門。

不料,腳剛邁出去一步,談微微忽地大聲制止,“你別走!”

周延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的初衷,身子就被她從後面抱住,圓滾滾地肚皮貼在他的背上。

“周延,你別走。”談微微重複。

所以說周小六腹黑吧,他明知道談微微誤會了,卻不肯解釋,還裝模作樣的嘆氣,“我知道你一個人害怕,我會叫陳姨來陪你的!”

“我不要陳姨,我只要你!”談微微着急地反駁。

“微微……”他長籲口氣,做出很為難的樣子,“我想趁自己還沒有陷得太深,收回我的心。”

收回?怎麽可以?她剛剛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彌足深陷,他卻要抽離

“那我呢?”談微微哽咽地問,“我怎麽辦?”

“你怎麽了?”他轉過身子,握住她的手臂,小心地試探。

“我怎麽了?”她反問,然後掙開他的手,一字一句的指控,“你把我肚子搞大,又讓我愛上你,然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說你愛我?”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周延小心翼翼地求證。

“混蛋,你叫我賠你心,你才把我的心賠給我!”談微微一邊哭,一邊奮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再不需要更多的證明,周延已經明白她的心意。他一把将他摟進懷裏,緊緊抱住,激動地說,“我賠,我賠,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

“少來,我才不要……”憤怒中的談微微過了片刻才從他的話裏繞出來,驚訝地張大嘴巴,“你說什麽?”

“我說,我把自己賠給你,連人帶心。”他唇角上彎,臨末還不忘揶揄,“虧是虧了點,不過看在你愛我的份上,我就當買一送一吧。”

“誰愛你啦!”她死鴨子嘴硬。

“啊!”周延驚呼,“你不愛我?那我走好了。”說完提步真要走。

“回來!”談微微喝令,“你敢走試試!”

看她憋紅臉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周延也不敢再逗.弄,只是笑嘻嘻地摟住她的肩膀,讨好道,“不走,不走!走哪兒去,我媳婦兒孩子在這兒呢!”

談微微遞給他一記白眼,抽抽噎噎地說,“兒子是你兒子,媳婦兒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孩子不要娘呢?”

“你以為我只想要孩子?”周延收起笑臉,嚴肅地問。

“這要問你!”談微微沒好氣地說。

周延深吸一口氣,這女人平時挺靈光,怎麽一攤上正事兒,腦子就犯糊塗。

“談微微!”他特別鄭重地叫她的名字,“今天,我必須告訴你,我周延,要的是你,不管你肚子裏有沒有我的孩子,我都只要你!”

“那如果你以後對我沒感覺了怎麽辦?”她追問。

周延覺得要被這傻女人逼瘋了,可還是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如果真要那麽一天,就算讓你守活寡,我也要跟你綁一起。”

好吧,這話其實一點都不浪漫,可是談微微卻不争氣地又哭起來。

“傻瓜,哭什麽?”他蹲下來,手指擦拭着她的眼淚。

“你壞死了!”她拍開他的手,嬌嗔。

周延眼見她淚水益發洶湧,暗嘆口氣,換上嬉皮笑臉的表情,“怎麽,怕守活寡啊?”

“屁,我才不怕呢!”她睨他一眼,抽抽鼻子,“你要是真不行,我就紅杏出牆給你看!”

“哈哈……”周延開懷大笑,捏着她的臉,壞壞地調侃,“別怕,我還能硬.朗挺久,再說,就算下.面不行,還有手和嘴呢,保證讓你舒服,我……”

談微微趕緊捂住他的嘴,就怕任由他說下去,指不定多下.流呢!

周延好整以暇地凝視着她羞紅的臉,眉頭一挑,伸出舌頭描.繪着她的掌心,讓她像燙到一般,立即甩開手,杏眼圓瞪。

他卻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肯讓她輕易逃脫,然後低頭咬住她白嫩的食指,恣意含.弄,直到她喘.息不已、唇兒嫣紅,才滿意地抱起她走向卧室的大床,繼續下午沒完成的動作。

當他從側後方進入時,談微微還有一點點疼,不過他做足了準備工作,那點疼很快被歡.愉代替。

緊.致的觸感讓周延險些沒控制住節奏,但想到肚子裏的孩子,他隐忍着,小心地移動火.熱,細細地品味着久違的束.縛和潤濕,雖然動作輕緩,可懷孕中的談微微敏.感得要命,不一會兒就被他推上高.峰。那強烈緊.縮的絕妙快.感讓他背脊處蹿上電擊般的麻.癢,刺.激得他控制不住爆發出欲.望,然後挺腰弓背,享受蝕人心魂的舒暢。

房內的呻.吟及低吼漸歇下去,待氣息勻過來,周延才起身去浴室擰來熱毛巾幫她擦拭好身子,再摟緊她,“累了吧?早點睡!”

“嗯!”談微微應着,悶着腦袋在他懷裏找到合适的位置,準備會周公,就在即将睡着那刻,腦子裏忽然閃出一個問題,讓她瞬間清醒。

她睜大眼睛,推推呼吸低沉的男人,小聲地問,“你真的對其他女人沒反應嗎?”

“嗯。”他低應。

“為什麽啊?”她好奇,以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厮絕對是一個能伸能屈的主,怎麽會對女人沒反應,還這麽邪門剛好對自己有反應。

“說來話長!”他又用老話來應付她。

不料這次談微微不上當,戳着他的胸膛,惡狠狠地說,“那就慢慢交待!”

黑暗裏,周延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肯定,她一定是黑眸精光,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不說行嗎?”他讨價還價,實在不想提起那段惡心的記憶。

“不行!”她擲地有聲,大有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架勢。

哎,周延長籲口氣,幹咳了好幾聲才緩緩地開口,“我15歲的時候看了一部H片……”

“哎呀,你別掐我啊,我這不是在交待嗎?”他擒住她的手,讨饒解釋,“那時二哥去日本玩,帶回來一大堆,我随手抓了幾張,早他媽知道裏面有一張會害死我,我還真不看啦!”

“到底什麽內容啊?”她詫異地問,不明白h片不是挺多男人都看嗎?怎麽還會看成不舉?

“嗯……就是兩女的,在裏面幹那事兒!”周延一鼓作氣,說出那副想起還會惡心的畫面。

“蕾.絲?”她大膽試探,“很勁.爆嗎?”

周延艱難地點點頭,他還記得當畫面裏兩女的摸摸蹭蹭時他還覺得血脈噴張,可是當她們開始運用道具,甚至出現S.M,灌.腸等超惡心的畫面時,他家小弟瞬間偃旗息鼓。

那天之後,他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夢.遺,早晨時更沒有搭起小帳篷,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的生理功能恢複正常。他原本以為沒事兒啦,誰料他卻漸漸發現自己開始有意識地回避女孩子,每次看到女孩子他都能想起那副作嘔的畫面,更別說能有反應啦!

談微微聽完他的話,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腦子裏卻想到另一件事,“那就說,你那次跟我也是第一次?”

“咳咳……”周延臉微紅,顧左右而言他,“好累,快睡吧!”

“我就說呀,難怪把我弄得那麽疼,感情你沒經驗!”微微有意奚落他,可心裏卻為彼此都擁有對方珍貴的首次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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