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中國北京
“少主,還是沒有小姐的音信。”
“怎麽會,林婆那邊不是交接好了麽,他們不可能找到小卿的!再去找!”時遠此時正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裏,聽着每天都重複的情報,心慌的手心都出汗了。他最喜愛,最放心不下的妹妹竟然人間蒸發了!還是他親手送出去的!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肯定死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中國上海
當淩鼎在訓練場看到三哥李莫西的時候,差點以為是自己睡太少出現幻覺了。不過穿着黑色風衣的人一步一步接近,他才意識到許久沒見的三哥真的是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不過,話又說回來,什麽風把他從英國吹到這裏來了。
“三哥,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三次來中國吧?”淩鼎放下□□,走到頗有英倫氣韻的小圓桌前,倒了兩杯紅茶。
李莫西收摘了墨鏡,好看的臉上微微翻起笑容,順勢坐在布藝藤椅上,不過,沒有接淩鼎遞過來的紅茶。
“你知道我只喝蘭頓莊園出産的茶。”在英國,沒有多少人知道蘭頓莊園,畢竟這是只屬于李莫西的茶園。
“我說三哥,你是不是飛機坐久了,鼻子也不靈敏了,這明明就是你從米國賞給我的,你就別挑剔了。”淩鼎最頭疼的就是李莫西從小養成的紳士風度。實在太紳士了。
淩鼎有時候就想,他怎麽就會和這種挑剔狂、潔癖狂認識的呢。不過仔細想來,還是挺能讓人發笑的。淩鼎和李莫西同歲。當年他和淩雲南鬧翻之後,就決定出國,選擇的就是英國倫敦。兩個人雖然專業不同,但是都同時選修了希臘語,淩鼎想想這還真是孽緣。第一次見到李莫西是在大學過街的一家咖啡店裏。本來淩鼎是想坐在那裏好好享受明媚午後的,可惜接到教授電話,于是只能急匆匆的趕回去,咖啡随意的拿在手裏。不過讓人意外的就是,在開門的瞬間,咖啡半數倒在了某人的身上。沒錯,這人就是李莫西。淩鼎只記得對方說了一句很讓他惱火的話。
這廉價的咖啡還真是幸運到能觸及我昂貴的襯衫。純正的英式英語。不過聽在淩鼎耳中,怎麽就那麽不舒服呢。
當時淩鼎也是很傲氣的,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外加還有要事在身,就沒還嘴,直接塞了一百英鎊在李莫西的手裏。只是當時淩鼎對李莫西最初的印象就是一個有外表有鈔票的膚淺的男人罷了。
不過,後來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淩鼎總是在想,那杯咖啡那麽燙,這男人居然可以這麽淡定的說出那種毒舌的話,真是佩服。
“呵,都放了這麽久了,味道都已經變了。你知道我只喝新鮮的。”李莫西就像是聽了個笑話一樣,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淡淡的笑。不過,他的眼神卻從始至終都注視着那個在努力練□□的女人。
淩鼎很是無語。很享受的品着紅茶。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會享受,這茶還真是美味。
淩鼎放下茶杯,整個人就嚴肅起來了。因為還有一件事情沒報備呢。
“三哥,時遠這小子最近藏的很深,派去北京的那幾個殺手都被解決了。不過,可笑的就是,他的親妹妹現在正在我們的手裏。三哥,你有何打算?”淩鼎對于這個改名易姓的女人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最多就是佩服她還能這麽淡定這麽有恒心。
淩鼎也不知道為什麽三哥非要她成為一個殺手,直接殺了不是一了百了麽,竟然還要他親自教他□□法,劍法,最主要的就是葉七那女人還把事情教給他做,最近真是忙死他了。
“學的怎麽樣了?”李莫西很閑适的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的放在大腿上。
淩鼎一聽李莫西這麽問,就知道主動權又到了三哥那裏。總是這樣,在大學就是這樣,完全擺脫不掉。
“對于一個女生來說,已經學的很不錯了。不過,三哥,七七她……”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已經派人去接替她了。而且,這個林凡,你也不用再管了。”
淩鼎一聽這句解放的話,頓時覺得李莫西的英式口語真是太好聽了。
兩個大男人沒扯多少話,李莫西就優雅的站了起來,很紳士的理了理自己的風衣。徑直走到時卿的身後。淩鼎依舊悠哉的喝着茶。
“對我來說,是技巧而非熟能生巧。”
時卿戴着耳罩和防護鏡,打出今天的第四十發的時候就隐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還是英文?幸好,她大學的專業是英語翻譯,只是才上了一年就……
時卿很好奇的轉身看是誰,沒想到居然看到一個外國人!這裏不是淩鼎的秘密基地麽!竟然還是這麽有範的外國人!不過,警惕性高的她知道,他和那個淩鼎肯定是一夥的!而且來頭肯定不小,畢竟人家的穿着打扮都是一幅高貴的樣子。
時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眼光看向在遠處正在接電話的,又一連嚴肅的淩鼎。她知道她得自己面對這個外國人了。
林凡是麽?從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了。你還有半個小時。”
時卿對這個能流利講出她名字的外國人,感到莫名其妙,什麽半個小時之後,什麽又是跟着他,外國人都是說話說一半的麽?她還來不及問,人家就已經優雅的邁着步子走了。
五分鐘後,還是懵懵懂懂的時卿被一名體格強壯約有五十多的老外給硬生生的帶走了。竟然還紳士的請她坐上了價值不菲的勞斯萊斯古思特,不知道幾個情況的時卿驚訝的動都不敢動,她弄壞了可賠不起的,至少現在這個'林凡'可沒有任何支付能力,她現在真是像個林黛玉似的,寄人籬下,小心翼翼,不過不一樣的是,她不是別人眼中看着那麽柔弱的女生。至少她現在會用□□呢。
美麗與危險往往是并存的,不是嗎?
時卿在這高檔的車裏神經緊張卻又很平穩的度過了十五分鐘。那個高大的老外給她開車門的時候,她還弱弱的來了句thank you。得到的确實老外和藹的微笑。很好,對于時卿來說,現在可能沒什麽危險,不過,環顧四周,這應該是機場吧?
“Miss,這将是你幸運的開始。”時卿一聽男人蹩腳的中文,就笑了。不過,幸運?但是對于不知道即将要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卿來說,可能是噩夢的開始吧!
幸運和噩夢往往就像天堂和地域一樣,存在于一線之間。
男人說他叫Derrick,可以叫他Uncle D,或者得叔。
時卿環顧四周,周圍有幾架民用航機,不過,現在,她眼前卻是一架通體白色,右下邊寫有一個英文單詞Mercy的飛機。一看就是私人的,擁有它的主人還真是腰纏萬貫啊,難道就是那個外國人?
“Lady first”德叔也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紳士,不過卻是一名來自德國的紳士。當時李莫西在德國上高中的時候,恰巧在一間擊劍館遇到了後來一直跟随他的Derrick。
踩在登機階梯上,時卿感到的就是一股不真實感,這架飛機将要載着她去哪,一個更加陌生的國度?面對更加陌生的面孔?除了驚慌她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第一腳踩上柔軟的地毯上時候,她都不确定鞋子會不會把這精美的地毯給弄髒了,不過仔細一想,都沒有退路了,那就往前走吧。
時卿的感覺是對的,這花樣繁複的地毯确實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兩年前,李莫西到伊朗談判,最終竟然演變成一場□□戰。當時李莫西中了一□□,倒在會議室的地毯上,當時他覺得這地毯竟然出奇的溫暖,于是讓手下帶回去洗幹淨了做成飛機地毯。不知道的人,只是覺得好看,但是對于李莫西來說,只是一種逼自己提高警惕的方式罷了。
時卿走到裏面,才真正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确實是剛才的外國人。時卿在他無言的示意之下硬着頭皮坐到了他的對面。很貼心的,桌上有兩杯咖啡。
“林凡小姐,實在對不起,恐怕我們以後只能用英語交流了。”李莫西是個混血兒,中英混血,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只知道這個給了他生命的女人長的很典雅很美麗。不知識生命,她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名字,李莫西。
“不用擔心,我英語口語很好。只是現在這種情形下,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時卿知道自己眼前的人肯定權力非凡,既然以後要仰仗着他,那就必須搞清楚一些必要的事情,比如,他的名字。
時卿有些許的驚訝,他說他不會說中文,但是卻能發音準确的說出自己的中文名字,李莫西。他還說,可以叫他Mercy,是他的英文名。
“那麽,第二個問題是什麽?”李莫西淡淡的笑着,對面的女人居然強裝鎮定,還敢問他問題,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這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我們要去哪兒?”
呵呵,也對,飛機都起飛十分鐘分鐘了。是該問這個問題了。
李莫西端着咖啡杯,看着窗外的白雲,靜靜的喝着他最愛的科納咖啡。
時卿有點耐不住了,難道是要喝完那杯咖啡才說麽?真是好長的引子呢。不過,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叫李莫西的男人的側顏還真是好看,怎麽感覺有種東方人的感覺?
李莫西慢慢放下咖啡杯,然後用純正的英語說了一個單詞:“Vienna。”
時卿呆了,接不上話了,是維也納麽?天哪!她第一次出國!竟然是去她最想去的城市而且還不用護照!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不過有點不安的,卻是和一個陌生人!
坐在後面的德叔看林凡不接話,倒是按捺不住情緒了:“謝謝上帝,我終于能找幾個人說說母語了!”
德叔說完,李莫西就笑了。時卿不知道什麽意思,于是尴尬的端起許久未喝的咖啡,淺嘗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不過很好喝,有品味!
德叔祈求的不是別的,就是能有人能和他用德語交流一番,在英國,德叔也嘗試過用德語和李莫西交流,可是對方竟然直接用英文來回答他!真是讓人失望透頂。德叔想,這次去維也納一定要找幾個人好好聊聊天,抒發一下不能講母語的痛苦!
沒錯,奧地利的官方語言和德國一樣,是德語,而且還是僅次于柏林的第二大德語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