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容貴儀

容貴儀扶了扶頭上的朱釵,等到淑貴儀走遠了,再也瞧不見背影,這才轉身看着一樹梅花。

“娘娘對淑貴儀倒是好态度”娘娘面上溫和,但實際上恰恰相反。

容貴儀看了宮女一眼,“她有阿依娜護着,我要是态度不好,指不定明兒,阿依娜就會進宮給我一頓鞭子吃”

說起這個,她又覺得很好笑,明明是她宮玺的女人,偏偏是阿依娜護着的,這要是沒點兒什麽,她可不信。淑貴儀美則美矣,她卻不喜歡她嬌柔怯懦的樣子。她喜歡的,是張揚放肆的高位之人,咬了咬牙,吸了一口冷氣。

“把這樹上的梅花都摘了,扔到地上,給我踩爛了”梅花又冷又傲,淑貴儀這是在影射誰呢?她麽?眼睛倒是挺尖的。

夜間做夢,容貴儀頓覺荒唐,起來後,衣衫濕了大半。喚人進來,把床上收拾了,坐在浴桶裏,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到夢境中的細腰,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

第二日,江予瑤剛起沒多久,就聽見外頭人來說,容貴儀來訪。

她雖是起了,但卻裹着被子,坐在軟塌上,手裏頭還捧着青蘭送上來的蜂蜜水。醒了,也得緩緩神兒再裝扮自己,再說了,她又不出去,自己宮裏頭,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我不請自來,妹妹不會怪我吧”

也沒等江予瑤讓人請她,容貴儀自己就進來了。這一進來發覺屋裏頭的熱氣熏人得很,跟外頭溫差實在是大,淑貴儀正披着外衣,坐在軟榻上。她也不用人說,自顧自的就走了進去。

這一下可吓壞了江予瑤,“姐姐停步,妹妹衣衫不整,姐姐在外間等候,妹妹換好了再去見姐姐”

容貴儀想到夢裏頭的細腰,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步伐不停的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我都是女子,有什麽好怕的?姐姐在宮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要來叨擾妹妹了”

江予瑤果斷的站起身,拉過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走進寝殿,去找自己的衣裙。

“妹妹,可是不喜歡姐姐?”容貴儀拉住她,用力扯下她身上的被子。江予瑤也是第一次發現,容貴儀居然會武。她前世居然沒發現這個,是對方隐藏的太深了,還是她就是個傻子。

“來…”

“妹妹別叫”容貴儀捂住她的嘴,把人抱進懷裏,手臂碰到的細腰,以及掌心處的柔軟,與她夢裏的一模一樣,就是這性子,不太對。夢裏那個天生媚骨,媚态百生,嚣張跋扈的厲害,笑起來讓人心肝兒都跟着顫了。懷裏這個,也是天生媚骨,但…嬌柔怯懦,媚态橫生不自知。一樣,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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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在外頭攔住了臨仙宮的人,倒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試試看,這事情會不會鬧大,以及,懷裏這人,在那人心裏頭占了幾分。妒意倒是沒有,就是覺得有些不爽而已。

“咳…咳咳——”江予瑤推開容貴儀的手,急促的咳了幾聲。容貴儀會武,所以壓根兒沒想過控制自己的力道,倒是把她差點憋死。

容貴儀見她咳得厲害,而且好像站不穩,也沒管她,任由她跌倒在地。她若是真動手去扶了,倒是真像她有了什麽心思似的。

宮玺正批奏折,外頭一個小太監,一臉着急的出現在門口,陳福一眼就看見了,輕聲出去,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聽說容貴儀去了臨仙宮,當即讓小太監進去回話。宮玺扔下奏折急匆匆的趕往臨仙宮。

臨仙宮又不是真沒人,不過是見江予瑤并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并未出現。屋裏頭江予瑤咳得厲害,青蘭給陳德使了個眼色,陳德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了,三兩下扯住幾個太監宮女,扔到一邊。

青蘭進屋拿過丢在一旁的被子,裹住江予瑤,把人送回床上,又把床幔放下,這才對容貴儀行禮:“奴婢見過容貴儀”

陳德聽見這聲兒,走進去,沖着容貴儀行了一禮,“容貴儀娘娘,我們娘娘身子不好,就不留容貴儀娘娘了,請”

容貴儀眯了眯眼,這太監腳步輕得很,“你叫什麽名字?”

陳德躬身:“奴才陳德”

“陳安跟你什麽關系?”陳安這老太監可了不得,容貴儀不得不問一句。

“那是奴才幹爹”幹爹的地位越高,權勢越大,他們這些幹兒子,腰杆子自然也直。幹爹說了,淑貴儀是陛下的心上人,要保護好,不能有一點兒損傷。

陳安是什麽人?宮玺的心腹,他這一路如此安穩,少不了陳安的護持。此人武功極高,對宮玺忠心耿耿,加上他收編資質好的太監,教他們習武,成立了監察處,聽說全國各地都有這監察處。雖不知真假,但僅憑這就足以看出,陳安什麽地位了。

“你是監察處出身。”容貴儀并非詢問,而是直接就确認了。

陳德态度依舊恭敬有禮:“娘娘眼睛真好,一眼就看出來了奴才的出身”

“哼——”容貴儀冷哼一聲,“陛下倒是真對淑貴儀好,也不知淑貴儀嬌弱的身軀,受不受得住”

陳德回道:“這就不勞娘娘費心了”

“哼,狗奴才!”她不可能與陳安起沖突,也起不了沖突。

容貴儀前腳走,後腳宮玺就進了臨仙宮。

“朕說給你晉位,你不要,如今好了,人家都欺負上門了,你倒是哭哭啼啼的”見着江予瑤眼眶濕潤,宮玺就開始生氣。

“我不要”借別人功勞,升自己的位分,她不屑。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麽?”宮玺坐在她床邊,拉着她的手,打了一巴掌。

江予瑤頓時就哭了,“你的後宮,你後宮的女人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若想為她出去,直接把我打入寒宮就是”

“你再說一次!”宮玺聽不得寒宮兩個字,那一場大火,成了她心裏頭的疙瘩,不可觸碰,一碰就疼。

江予瑤說完才想到自己上輩子的事,都去了一次寒宮了,怎麽又這樣了,真不長記性,拉過宮玺的手,露出讨好的笑容,“陛下,臣妾錯了”

宮玺心頭梗塞,如此讨好的笑容,真是諷刺,将她抱進懷裏,露出苦笑,“你不必如此,是我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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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修行千年的辣條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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