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宮玉瑢

“天姑,本宮不是在跟你談條件,而是在威脅你,你懂什麽是威脅麽?”

秦州,玉山的宮殿,這地方被宮玉瑢大改了一次,宮殿的低下有近三百個牢房,此時裏頭住了一大半的人,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其中一間,關着她命人找來的一個乞丐。這乞丐是個奇才,宮玺的位置能那麽穩,這乞丐至少出了一半的力。

“公主這又是何必呢?”那乞丐比起乞丐也不如,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像是布條子搭在身上,裏頭是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纏着滿是傷痕的身軀,發絲淩亂,沾滿了血污。額頭上像是被什麽重物砸到了,那血跡順着臉頰往下流。

宮玉瑢面上帶笑,眼裏像是蒙着一層冰,還帶着怨毒,“威脅就是…本宮抓了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的好友,你的知己,用她們的命,來讓你達成本宮所提出的要求。威脅就是…本宮用你最重要的東西,讓你為本宮所用。”

大笑不斷,扯動了身上的鎖鏈,連帶着傷口也隐隐作痛,“公主,我一個乞丐,四處漂泊,乞讨為生,哪有什麽重要的人,重要的東西”

“是麽?”宮玉瑢站在地牢外頭,身上的金絲繡鳳長裙,紅色的裙擺就那麽在地上拖着,随着她慢慢的走動,裙擺染上了髒污。她毫不在意,牢門大開,走進去後,彎身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啓唇,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宮聽聞,皇兄宮裏有人獻寶,獻寶之人,名叫江予瑤,這江予瑤獻上去的寶物,又是別人送給她的,這人…叫阿依娜”

“阿依娜?這一聽就是偏遠地方來的,很有特色的名字。這位阿依娜有位師父,本宮派人幾番打聽了,都是些廢物。但好歹,那位師父的名字,本宮是知道了”站起身後,吐出那兩個字,聲音加重,“虞若”

即便是說出名字,這人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宮玉瑢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同樣也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人這麽固執,不管她威逼利誘也好,大刑伺候也罷,就是無動于衷。要不是這人真有用,就她這麽硬骨頭,早把人砍了。

地牢口,一奴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候在牢房外面。

宮玉瑢也沒出去,直接讓人說事兒:“說吧”

“宮裏頭傳來消息,說…江姑娘被容貴儀欺負了,幸虧陛下去的及時”

那乞丐呼吸頓了頓,随後如常,宮玉瑢似乎沒有發現。

“去的及時?她若是及時,就不該讓人被欺負。我這皇兄,還真是個廢物。”若是她的話,才不會給別人欺負瑤瑤的機會。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完好的指甲,上頭的顏色有些褪了。“本宮記得…容貴儀是皇兄帶回去的,從哪兒帶回去的來着?”

那奴才低頭回道:“回殿下,是從歷州帶回去的”

“歷州啊”宮玉瑢似有些感嘆,“這大冷天的,讓人…弄幾只兔子,給容貴儀補一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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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剛剛這人呼吸變了,在奴才來禀報瑤瑤的時候。這人這麽老了,總不會喜歡瑤瑤,也說不一定,眼神更冷了些,“本宮讓人準備行禮了,過幾日就回宮,天姑不如同行”

這并非詢問,而是通知,她是一定要把人帶走的。

這乞丐一直被宮玉瑢叫做天姑,但一次都沒應過。天姑是別人給給她的尊稱,她不不過是一介凡人之身罷了。

“公主,執着并非好事”天姑奉勸道。

“哼——”宮玉瑢了哼笑了一聲,“本宮可不是執着,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看着天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宮玉瑢諷刺道:“怎麽?天姑不再勸了麽?”

天姑:“她們是命中注定,一欠一還,此生修得圓滿,公主又何必阻攔。”

“呵呵——哈哈哈——”宮玉瑢笑的諷刺意味十足,不帶一絲怒意,就是覺得可笑而已。

“天姑說她們一欠一還,此生修得圓滿,那我呢?”不用天姑回答,指着自己,“我與她是拜過天地,一夜花燭的夫妻。”

“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夢?呵呵呵——哈哈哈——”宮玉瑢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從小到大,這麽多年都是夢麽?那這夢也太長了。

“天姑,本宮命人找你,原本也不是為了讓你幫本宮,只是希望你兩不相幫而已,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宮玺,這讓本宮很不開心。”甚至還把東西提前送給了宮玺,這是擺明了偏幫她。

走出地牢,等人關上牢門後,似乎才想起漏了件事兒沒說,“對了,天姑,本宮的人聽到了一件消息,本宮覺得,可以告訴天姑一聲”

“阿依娜,乃是虞若之女”說完轉身離開地牢。

“公主——公主————”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宮玉瑢很開心,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天姑幫宮玺,她拿她女兒來開刀,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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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華宮

“啊啊啊啊——————”

容貴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上,全是兔子的屍體。那兔血把她的錦被都染了,連她的寝衣上都是血跡。

手裏捧着一只死去的幼小兔子,容貴儀哭的兩眼通紅,也不準宮女幫她換衣裳,更不準旁人動她的床。她就跪在地上,不停地哭,一直到哭暈過去了,下頭的奴才這才慌亂的去叫太醫過來。

沒有容貴儀的命令,誰也不敢去動那床上的兔子,只能把容貴儀擡到偏殿。太醫見到容貴儀臉上都是血,還以為人不行了,吓得差點兒開了重藥。診脈後,發現只是驚吓過度,又有些缺水,且心脈因憂傷過度而受損。

宮內衆人都跑來探望,可容貴儀昏迷不醒,太醫一時也拿不出好法子。

“這容貴儀是因為什麽才驚吓成這樣,還憂傷過度?”前兩天還欺負她呢,今兒人就醒不過來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做的呢。江予瑤想了想,也不知誰做的。

青蘭在一旁解釋道:“奴婢聽聞,容貴儀來自歷州,歷州自來便有月神的傳說,月神的坐騎便是一只體型龐大的兔子,說是一躍便是萬裏,容貴儀所在村落,更是家家戶戶都養着兔子。不吃兔,不傷兔,每年六月更是會祭拜,這是村裏的習俗。今兒個早上,容貴儀醒來的時候,發現滿床都是死了的兔子”

江予瑤點點頭,她懂了。但是…誰做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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