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夏充媛

“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還是那樣的心思嗎?”

馮昭儀與淑妃聯合,與其說是聯合,倒不如說,馮昭儀看得清。她對宮玺并無任何想法。她跟宿息之間的事情,是真的。但…想要出宮,哪有那麽容易。她之所以跟淑妃,是為了讓淑妃庇佑她。若宮玺要人侍寝,希望淑妃幫忙,略過她。

那信上的話,也是真的,她希望宿息回去,別等了,若真遙遙無期,二人都痛苦。

宮玺前腳剛從臨仙宮出來,馮昭儀後腳就上門了。江予瑤正梳妝呢,見她過來,揮退伺候的人,打趣了她一句。

馮昭儀聽見這話,長長的嘆了口氣,兩只眼睛都是腫的,“何必呢?”

一大早的,她剛起來,胃口也不怎麽好。讓人備了兩碗熱奶,裏頭撒些糖,再放些酥脆的花生粒兒,喝上一碗,也就飽了。

“我最是容不得人,尤其是要與我争搶的。宮玺若是去了旁人那兒,沒做些什麽倒也罷了,做了,那她就進不得這臨仙宮。我沒什麽本事,缺的東西多,見着什麽好的,自然是要牢牢的抓住。”她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宮玺她要了,但若是宮玺有二心,那就怪不得她了。她如今年輕的很,日子還長着呢。

馮昭儀的眼睛腫的厲害,加上今兒又沒上妝,看着倒是有些憔悴,“我母親進宮了一趟,月底的宴我母親會進宮來。”

江予瑤擦了擦唇角,“你這是把整個家族都搭在我身上了”

“父親是這麽說的,看樣子是陛下的意思”馮昭儀只覺得松快,馮家與淑妃站在一處,盡力的幫助淑妃,也就說,她不需要去博寵了。雖然她本來也沒想,可就怕家裏頭出了事兒。如今倒是能撒開手,又恰好收到了先生的信,覺得似乎有了希望。她昨夜躲在被子裏,都不敢哭出聲,但卻是開心的。

江予瑤勾唇一笑,她身後的力量越來越多了。既然這樣,那某些人,就該讓位了。

開宴前,于家又有好消息傳來。是年白微親自來回話的,提着兩大瓶子的酒。說是酒,是因為江予瑤聞到了味道,但這味道與她們飲用的,有着很大的區別。根據年白微所說,這東西于受傷的人有用,這還是他們找了些動物去做了實驗。

“有些人養了寵物,膩了就丢了。臣便是拿它們試了試,沒有陛下的令,不敢用在人的身上。結果是好的,就是那院子裏,野貓野狗的多了,吵得很”

江予瑤:“這東西,你拿去獻給陛下吧”

年白微擡頭,看了她一眼,複又低頭,“臣,不敢”

笑了一聲,“行了,放桌子上吧,本宮給你們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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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娘”年白微把東西,放在屋內的桌子上後,躬身告退。

馮昭儀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出來散步的魏婕妤,兩個人站在九曲橋上。按照魏婕妤的路線,再往前走可就是去臨仙宮的路了。

“厚顏無恥這四個字,想必魏婕妤一定會寫。”馮昭儀站在原地就開始嘲諷。

宮玺的後宮,個個都是美人。魏婕妤偏向于冷豔一挂,馮昭儀是清麗一挂。二人面對面,劍拔弩張。

“昭儀娘娘,百拙千醜,臣妾拍馬不及”

若單論相貌,魏婕妤确實是更勝一籌,可也不能說馮昭儀難看。魏婕妤也不說其他的,只說馮昭儀醜。馮昭儀不在意外貌之說,聽過了,微微一笑。

“本宮又如何比的過魏婕妤呢,花容月貌,昭信之心”

馮昭儀這話,就差直接說她心腸惡毒了。江予瑤小産的事情,成了魏婕妤心裏的一根刺,別說□□了,碰都碰不得。

不再理會馮昭儀,打算繼續順着自己的路線往前走。

馮昭儀移了腳步,将她攔下,“要不是你身後是魏家,光是毒害皇嗣這一條,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若不是你身後站着馮家,你也不配跟她在一處”魏婕妤反駁,“若是馮家跟魏家同樣位置,那時,你再看看你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魏婕妤繞過她走了,馮昭儀停在原地。

伺候的宮女小心的上前,扶住她。馮昭儀側了側身子,看着魏婕妤離開的背影,把心裏頭的駭然都壓了下去。

二人争吵的聲音不大,但從遠處看,氣氛确實不大好。陸貴人只是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幕,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撞上後頭的夏充媛。

“見過夏充媛!”陸貴人小心行禮。

夏充媛面上并無表情,冷的很,“白貴人禁足,陸貴人倒是開始走動了”

陸杏低着頭回答:“屋裏呆着悶,出來散散步”

夏充媛面上還是冷着,低頭看了她一眼,“散步好啊,可別碰見不該碰見的人,說些不該說的話”

陸杏:“卑妾什麽都沒看見”

“哼——”夏充媛笑了一聲,“聰明人少了,蠢笨的人多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聰明的人,活得久,蠢笨的人,活得長。就看這陸貴人,是哪一種。

“娘娘這話,臣妾不認同,聰明人有聰明人的活法,蠢笨的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林淑容也不知道聽了多久,此時才冒了出來。

夏充媛看着突然走過來的林淑容,扶了扶頭上簪花,“掌嘴”

不說對方從四品的位分,就是林淑容原本的身份,她也瞧不起,只微微的勾了勾唇,露出個淺淡的笑意,“各二十,對上位不敬”

“何時,你也如此的良善了?”周充容緩步而來,面上帶着笑意。

“那就三十吧,長個記性”夏充媛想了想,又各加了十個數。說完轉頭問周充容:“你怎麽出來了?”

“娘娘說要名單,我給弄了一份”說着,把手裏的冊子遞給夏充媛。

夏充媛接過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兩個人,伺候她的丫頭,是她帶進宮的,力氣大得很。甩巴掌這事兒,對丫頭而言,最不費力氣。

二人相攜離去,走到遠處時,周充容這才開口問,“你好端端的跟她們過不去作甚?”

“朝堂如何我不管,可我就是不喜歡有人當着我的面,來拆散恩愛的一對兒。”夏充媛看着名冊,一邊走一邊說道。

“也是淑妃起了興兒,不然咱們還真沒有發現這裏頭的彎彎道道”周充容不統計名冊是不知道,統計完了,真是吓了一跳。

夏充媛合上名冊,嘆了口氣,“把該拔的,拔幹淨了。得給我将來的小侄兒,鋪好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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