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幫他打一次架了,雖然林绛軒認為草棚裏那位彈琴的婆婆很有問題,未必用得着他們保護,但是現在這個局勢,也沒辦法了。

挺劍而出,“大師兄,這幾個人以多欺少,還自诩名門正派,真是臉皮夠厚。”

令狐沖驚喜,“林師弟!你沒有和師傅他們一起走?”他大醉醒來後,發現本來熱鬧無比的五霸崗上人去崗空,連華山派衆人也不聲不響地抛下他自行離去,心裏悲涼氣苦之極,綠竹翁的姑姑忽然出現,彈琴安撫,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安慰。這時又看到林绛軒,心裏更是一暖,這世上到底還是有幾個真心待自己之人。

“我跟着師傅他們下崗走了一段,不放心你,又悄悄溜回來的,師傅他們對你有誤會,我總不至于也跟着他們一起疑心你。”

令狐沖感動,“小師弟……”

對面一個姓易的少林弟子脾氣很是火爆,喝到,“你也是華山派的?五霸崗聽說聚了一群邪門外道的妖魔鬼怪,你們湊在這裏做什麽?你們的師長呢?怎麽放任你們在此處,怕是有些古怪,趕緊讓開,我們要去草棚裏搜搜。”

林绛軒道,“那些邪門外道的已經離開了,幾位要是想鏟奸除魔,這就趕快去追,只怕還追得上,在這裏和我們較什麽勁?草棚裏是位婆婆,她剛才不是說了,不願見外人,你們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

那姓易的道:“魯豫之間的左道妖邪突然都聚集在五霸岡上,頃刻間又散得幹幹淨淨。聚得固然古怪,散得也見希奇。這件事非查個明白不可。在這草棚之中,多半能找到些端倪。你們識相的就讓開,不然我才不管什麽華山派不華山派,連你們兩個一齊打。”說着,便要繞過去推草棚門。

林绛軒沒怎麽和人動過手,對打架這個事心裏其實是很沒底的,這時就想拉令狐沖一把,暗道形勢強過人,讓他們進去看看算了,那婆婆給人看兩眼又少不了一塊肉,何必為這種無聊原因動手。

可惜令狐沖不這麽想,踏上一步,伸手攔住,“不得對婆婆無禮!”

姓易的一掌扇向令狐沖的左臉,令狐沖眼光是有的,看對方右肩一動,就連忙低頭閃避,可惜渾身無力,心裏想着要躲,動作卻是跟不上,這一掌終于無法避開,身子打了兩個轉,眼前一黑,坐倒在地。

姓易的哼了一聲,“原來不會武功,還在這裏逞什麽強。”擡手就去推門。

忽見眼前銀光閃動,擡手去隔,不想對方卻是虛招,右頰跟着劇痛,被林绛軒用空着的左手扇了一掌,“該死的,我師兄身上有傷,你敢打他!”

林绛軒內力很一般,加上是左手,力氣不大,姓易的倒沒受什麽傷,只是氣得要吐血,哇哇大叫,“好你個臭小子!找死!”

回手抽出腰間的長劍,他以使出對方內力不行,因此刷刷刷,一連三招,正面強攻,只等林绛軒出劍相抵,必要震飛了他的長劍。

林绛軒沒什麽臨敵經驗,輕易不敢用專找對手破綻,講究後發制人的‘獨孤九劍’,情急之下,只得将在思過崖石洞中學來的各派絕招使了出來,也不管姓易出什麽招數,自己只管将能想起來的殺招,一招接着一招的比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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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易的見他奇招疊出,措手不及,連連倒退,一邊‘咦’‘啊’地亂叫,“這是嵩山劍法,呀,泰山派的招數!恒山派的‘九曲十八彎’……你,你不是華山派的!哎呦!”

林绛軒越打越順手,眼看姓易的被自己逼得門戶大開,一聲輕喝,長劍遞出,正刺中姓易之人的右手腕,這一招卻是‘獨孤九劍’了,方位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對手避無可避。

令狐沖在一旁給他喝彩助威,“林師弟,好!這招用得妙極!”

林绛軒回頭一笑,“大師兄,你沒事吧?”

令狐沖驚呼,“小心!”

是姓易那人惱羞成怒,棄了長劍,使左手一拳打來,林绛軒急忙擡手去擋,到底慢了半拍,他的勁力比對方又差得遠,招架不住,騰騰騰連退數步,背心抵在一棵大樹上才沒摔倒,氣血翻騰,一時說不出話來。

令狐沖怒道,“你們也是少林弟子,如何打不贏了就出這種暗施偷襲的卑鄙手段!”強撐着拎劍站起身來。

那姓易的一時激憤,出手偷襲,被令狐沖這麽一罵,頓時無言以對,他右手腕上的傷勢很是刁鑽,并不太重,但是需要趕快止血,再耗下去就要危險了,愣了一下,恨恨瞪了他們一眼,轉頭就走,另外一個同門本就不想生事,叫聲,“易師弟。”就跟了下去。

剩下一個昆侖派姓譚的,看令狐沖站着都有些顫顫巍巍,林绛軒那邊臉色慘白,倚着樹大口喘息,暗道有這種現成便宜為什麽不撿,拿下這二人,還讓少林派欠我一個人情。

可惜他想得太過簡單,那個顫顫巍巍的令狐沖有劍在手,便如有神助一般,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幾下就被打敗。

林绛軒比較嬌氣,從小油皮都很少蹭破過,忽然被人打了一拳,這一拳還飽含內力,一下子還真有些吃不消,靠在樹上,腦中嗡嗡作響,胸口煩惡得恨不得立時嘔出兩口血來,難受得要暈過去了。

一動不敢動,慢慢調息,默運華山派的內功心法。

等他好不容易将難受勁壓下去,就聽見那位婆婆隔着柴門和令狐沖商量,怕離開後遇到那姓易的,再被刁難,要令狐沖送她一程。

令狐沖正答道,“我道婆婆有甚麽事難以委決,卻原來是如此區區小事。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到哪裏便是,不論天涯海角,只要我還沒死,總是護送婆婆前往。”

“師兄你?你自己都重傷難愈,如何能護送這位婆婆?”

令狐沖道,“林師弟,你好些沒有,剛才真是多虧了你。你再歇一歇,這就趕緊去追師傅他們吧,再遲怕要追不上了。我反正左右無事,師傅他們也……也……唉,我這傷是沒得治了,剩下這些日子,能護送婆婆一程也算沒有浪費。”

林绛軒皺眉不語,他自己硬湊上來關心愛護別人,原本也沒指望令狐沖能知情識趣,明白他的心意,只求能盡自己所能照顧到心裏牽挂的人就好。

對草棚裏的這位婆婆,林绛軒其實和那姓易的人一樣,認為此人很有問題的,怎麽看她的行徑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家老婆婆的行為,況且綠竹翁武功高強,那他的姑姑九成也是江湖中人才是,怎麽會做事這樣顧頭不顧尾,忽然來到這裏,又需要令狐沖這連路都走不穩的人護送回去?

可是看令狐沖那樣子對她又尊敬得很,沒有絲毫的懷疑。

沖着草棚一躬身,“這位婆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師兄內傷嚴重,不過百日之命了,肯定是不适合護送保護什麽人的,婆婆您是綠竹翁的姑姑,自然也不會是一般人,在下冒昧問一句,請問您要我師兄和你一起走,是否還有其它用意?”

令狐沖拉拉他,“林師弟,婆婆她是前輩,有所要求,我自當從命,其它的事情,她若是不便說,我們也不要無禮,硬要刨根問底。”

那婆婆半晌不語,沉吟半晌後,輕聲道,“這位林少俠,麻煩你進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林绛軒看看令狐沖,道,“那就冒犯了。”推門而入。

草棚中光線很暗,隐約見到一個帶着紗帽的女子身影,盤膝坐在個草墊上,面前擺着一張琴,反手關上門,過去躬身行禮,“不知婆婆有什麽話和我說?”

婆婆好像是盯着他看了半天,“你就是令狐沖的那個姓林的師弟?你對他倒是關心,那又為什麽搶了他的小師妹去?害得他如此傷心。”

林绛軒詫異,心中一痛,大師兄果然還是因此事對他深懷芥蒂的,竟連這婆婆都知道這事了,“我沒有搶,男歡女愛的事情不能勉強,岳師姐她要喜歡誰也并不是我說了算的,我要是為了避嫌就故意去對師姐不好,傷她的顏面自尊,那也太不應該,不是男子漢行徑。”

婆婆點點頭,“你倒磊落,那我就直說吧,令狐沖現在傷重,跟我走,我自然想辦法為他醫治,不過沒有什麽大把握,所以不和他明說,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要是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醫治他,就出去勸他不要跟着我,你們自去找名醫醫治。”

林绛軒嗫嚅,“我自然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只是,我不放心,婆婆,你能讓我和你們同行嗎?”

婆婆不允,“我生來愛靜,不喜人多,林少俠還是早日回歸華山派的為好,也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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