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育!就是要他們本性發展的,你懂不懂啊!”
方勝被他抱怨一通,大嘆所托非人也沒生氣,很是玩味,“你專門想要敢偷懶,敢亂叫的學生?為什麽?這群小子沒有一點自制,不管管根本學不好,你看,你才走這幾天他們就都老老實實的,大半本書都快背下來了,你不來謝我,反倒埋怨。這是什麽道理?”
林绛軒平靜下來,知道自己的教育思想太過不同一般,走的時候又沒說清楚,也怪不得人家,只是他實在沒想到方勝這麽個連自己醫館都愛管不管的人忽然敬業起來,認真教書,力求教出成績,原本只是想他幫忙看着幾天就行了的。
轉念一想,“小繡怎麽這樣聽你的,你讓她打她就打?”
方勝想一想,“那天有個小賊大概是聽說你出了門,就來渾水摸魚,我折斷了那小賊的兩條胳膊,大概是被她看見了。”
這下林绛軒真要暈倒了,“我這屋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是偷走也沒什麽,況且能來這裏摸魚的,肯定也是這邊鄉裏鄉親哪家的不孝子,你出這麽狠的手,要吓着他們的,以後可怎麽住下去。”
“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我就是不想你住在這裏麻煩,所以才随意教訓了他一下,不然敢在我面前無禮的,十個也斃了。”
“唉……”林绛軒無語,這個沒有法制的落後地方啊,方勝雖說出手厲害些,但總是幫他忙,他也不能不識好歹,使勁唠叨。
“方兄,看你這做派,哪有一點大夫的樣子?日月神教果然厲害,出來的人都不同凡響,不過,這個教小孩子啊,還是不能管得太嚴,要培養他們的興趣,他們自己想學的話,效果比你這樣威逼吓唬出來的要好多了,學得開心快活多好,這樣培養出來的小孩子性格健康,思想不會受束縛,對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
晚上就留方勝一起吃晚飯,順便請他喝自己帶回來的好酒。
方勝毫不客氣,喝了兩口就說這酒只放了兩三年,不甘醇,這種酒一般要十年以上的方才稱得上個好字。
林绛軒挺喜歡他這直爽樣子,覺得相處起來不累,笑道,“我一個鄉下窮教書的,這就要算是好酒了,方兄你就湊合湊合吧。”
“那我明日派人給你送幾壇來。”
林绛軒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我平日裏都不喝酒的,就是這次出去聽到個消息,心裏感慨,忽然想到應該要喝兩杯的。”
“哦?什麽消息?”
“外面在風傳你們教中的任大小姐為了個男子甘願舍身就死,那男子真是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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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勝微曬,“我道是什麽事,這件事情最近是被傳得沸沸揚揚,任大小姐,不知怎的看上了華山派的一個小弟子,叫令狐沖的,為了他頭都敢割下來,唉,沒想到平日裏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倒有這個氣概。不過,這事就值得你喝酒了?跟你有什麽幹系?”
林绛軒不語,這事是他失戀的明證,失戀不就是該喝酒的麽?
“咦,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任大小姐是日月神教的人,她的事情,又鬧得這樣江湖皆知,自然有人要向總教禀報。”
林绛軒再灌一杯酒,徹底沒話說了,鬧了半天自己是個舍近求遠的傻瓜,明明問問身邊這個人,三兩句就可以問清楚的事情,非要喬裝改扮地出門折騰這些天。暗道,可憐的小家夥們,害你們的屁股白白受苦了,真對不起啊!
交友(四)
“哎呀,你怎麽亂翻我東西!”
天光大亮,林绛軒一覺醒來,就發現方大夫比他先醒,正靠在床頭翻一本書,而那本書本應該是壓在自己枕頭底下的,不知怎麽竟跑到了他的手裏。
因為方勝最近總是來他這裏,林绛軒就在自己的屋子裏靠另一面牆的地方又支起了一張床,太晚了就留人睡一夜。
說起來這是他如今唯一的朋友,林绛軒很願意招待得周到熱情一些。結果這位就越來越不客氣,取用他的東西跟拿自己的一樣。
方大夫根本不理他,似笑非笑地又翻了幾頁,一邊看還一邊品評,“這姿勢,能舒服嗎?……還有這個,上面的人倒是舒服了,下面那個可是會有些累……”
林绛軒臉上大紅,赤着腳跳下床來,過去一把抓過那書,“我,我看着玩玩的,你可是行醫之人,什麽沒見過,不要大驚小怪啊!”
方勝不和他搶,松開手,起身穿外衣,“這本畫的一般,我去給你找些更好的,你要不要?”
林绛軒坐回床邊,稍有點羞惱,“不要,我也沒多大興趣。”
話說林绛軒剛回來那晚,多喝了兩杯,本來想和方勝商量商量,以後他教中要是又有了任大小姐和令狐沖的消息能不能麻煩他來告訴自己一下,省得自己還得費力氣出去打聽。
說着說着不知怎麽的就說走了嘴,把自己傾慕着令狐沖的那點心思說了出來。
第二天酒醒了還很是忐忑了一番,只怕這個朋友今後要對他退避三舍了。
誰知道方勝也是個奇人,竟是全沒當一回事,第一不覺得他會識得令狐沖有什麽奇怪,第二不覺得他喜歡男人是個變态,還是想來就來。
只是對小繡的廚藝和林绛軒給準備的床鋪挑剔了一番,要他換個廚子,再換張舒服點的床。
林绛軒哭笑不得,徹底放心,暗自琢磨着這位要不是見識太多,輕易不會大驚小怪,就也是個同道中人,所以才能見怪不怪。
于是對于換廚子和床的要求做出了直率的拒絕,告訴方勝自己沒有什麽事業,教這些小孩子讀書也是免費的,不但不收錢,還要提供紙筆書本什麽的,日日坐吃山空,因此不可奢侈浪費。
方勝不理他這一套,說道你沒銀子我有啊,第二天就命人送了一大堆東西來,雕花木床,錦緞被褥,各色器皿,都是林绛軒在洛陽外公家都不曾見過的好東西。另有一個平定城大酒樓中的廚子,每日來給做菜。
害得小繡緊張了好幾天,以為自己來幫工的差事要被人頂了,直到林绛軒和她拍胸擔保只不過是她工作的內容變一變,以後只管來打掃洗衣服,不用再做飯了,不過工錢絕不縮減,她才放心。
林绛軒覺得方勝大夫搞不好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還不低,應該不會只是個醫館裏的大夫那麽簡單,看他每日裏說話做事都盛氣淩人的,眼睛從來都頂在頭頂上,說出話來經常傲慢得讓人想拍他兩巴掌。
這要不是在一定的高位上坐久了,肯定培養不出這麽一身‘惡習’來。
魔教中的大人物?這要是到了岳不群的嘴裏只怕就成了大魔頭了,不過林绛軒自認為自己沒有這種偏見,既然方勝不願意多說他在日月教中是做什麽的,林绛軒也不多問。
人家知道了他和令狐沖之間有瓜葛,不是也沒有多說什麽,朋友之間應該互相留些空間才好,這樣相處着才能舒服。
自從那天笑話了他看‘色/情圖書’之後,方勝接着便有幾日不曾來,林绛軒還在心裏小小的奇怪,難道真的是幫自己找更好的去了?
這天午後,打發走了小繡,正在院子裏練劍,忽然門外有吆喝聲,好像有一堆人亂哄哄地朝他這裏來,連忙去門外看。
只見何大嬸和她兒子被幾個打扮精悍的男子推搡着過來,正走到他門前,其中一個領頭的,三十餘歲年紀,上下看看他,“你是才從陝西來平定州尋親的那人?姓林?”
“不錯,你們這是幹什麽?快放開他們兩個!”有些驚疑,“何大哥,何大嬸,這是怎麽了?”
那人哼一聲,一揮手,“找到人了,放他們兩個走吧。”
何大嬸也是被吓得夠嗆,顫聲到,“小林先生,他們是來找你的,你在外面惹什麽禍了?”
林绛軒不明白,心想沒有啊,我這麽低調的人還能惹禍?向那領頭的人一拱手,“這位大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們是日月神教風雷堂的,堂主今天傳話下來,說楊總管的吩咐,讓帶你去見他,這就跟我們走吧。”口氣橫蠻之極,比官府的官差還厲害。
“楊總管?”不認識啊,不過看這幾人的架勢,不去一趟肯定是不行的,只得回身關上院門,對何大嬸母子安慰道,“我去見見,估計是誤會了,我不認得那位楊總管。”
跟着幾人來到平定州城中一處深宅大院裏,看樣子這裏也是日月教的産業,那幾人大概是不知楊總管找他去幹什麽,所以見林绛軒乖乖跟去後,就并沒有多為難他,反倒囑咐了幾句,說楊總管在教中位高權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