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襯衣
“你看,這是我的朋友出去旅游的時候,在當地一家酒店拍下的,這個是孟真嗎?”
陳月将手機裏的照片展示給靳思闕,一張在照片上拍下的照片,畫質有些模糊,但五官和臉型還算清晰。
靳思闕抿緊雙唇,不知所措的接過手機,她深呼吸,繼而将照片放大,再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大了相冊中的某一張照片,将兩部放在桌上兩相對照。
陳月将腦袋探過來,盯着那兩張照片,“是一個人嗎?”
靳思闕嘴唇微顫,她手機裏的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了,那是十五歲的杜孟真,在國外時發給院長媽媽的照片。
照片裏的杜孟真雖稍顯稚嫩,卻已經能看出長大後的模樣。
“是她。”靳思闕怔怔看着照片,擡眼看看陳月,雙眼激動的泛紅,又立刻低頭,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機,“是她……這是在哪,在哪裏拍的?”
陳月嚼着口香糖:“非洲啊。”
靳思闕抿唇笑開,一指抹去眼角汲出的淚花,”謝謝你,小月。”
“沒事。”陳月趴在桌子上,“但是我朋友問過酒店老板了,這照片是半年前拍的,估計……”
靳思闕搖頭,感激的看着陳月:“不,能有她的消息我就很滿足了,謝謝你,小月。”
陳月讪讪,捧着奶茶咕嚕咕嚕幾口,眼轉子一轉,問:“那接下來怎麽辦?”
靳思闕擡頭,雙目閃爍着問:“你的朋友還在這家酒店嗎?”
陳月點頭:“應該在的。”
“她定了這家酒店,”靳思闕攥緊手機,指腹摩挲着手機邊緣,“訂酒店時,應該會留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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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陳月雙手一拍,從靳思闕手裏拿走手機,“我怎麽沒想到這點!我這就去打電話!等等啊。”
手機脫手,那一瞬,靳思闕的心裏也跟着漏了一拍,她後知後覺,怔愣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
陳月在一邊打電話,靳思闕将汗濕的手掌放在膝上,來回摩挲着牛仔褲。
忽而,手機振動,她一顫,心不在焉地看向手機。
——呂
“哎,思闕,我和我朋友說了……“陳月坐回來,瞥見桌上振動的手機,一個呂字,兩人頓時陷入沉默。
陳月哼了聲,用力拽過椅子,翹起腿雙手環臂看着。
靳思闕沒接電話,直到電話嗡嗡響完,停歇下來,又過了幾秒,黑屏裏倒映出靳思闕複雜的眼色。
陳月這才開口道:“電話要到了。”
靳思闕擡頭,情緒已經和緩了幾分,問:“謝謝。”
“發給你了,”陳月拿着手機示意,“還有照片,哎,說真的,找到杜孟真了,你準備以後怎麽辦?”
靳思闕朝後一靠,雙手合攏虛扣,看向奶茶店外一對有說有笑的情侶,“我……”
“我們又沒什麽。”靳思闕展唇一笑,“我拿她當家人,她只要平安就好了。”
陳月哦兩聲,雙眉高挑,“我朋友還說了,這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alpha哦。”
靳思闕擡眸。
陳月一笑:“萬一她回來了呢?”
-
“萬一她回來了呢?”
砰的,靳思闕腳一扭,栽倒在了地上。
舞臺上一靜,小白和朱婉清立刻趕過來,“思闕!怎麽了?沒崴到吧?”
靳思闕搖頭,嘴唇微微發白,額上高強度訓練練出的汗珠。
朱婉清和小白把她扶到角落坐下,“喝口水吧,我給你看看腳。”
小白仔細檢查着朱婉清的腳,問:“最近幾天了,老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朱婉清癱坐一邊,仰頭喝水,期期艾艾說:“我也心不在焉的,你也給我看看腿吧。”
“去你的。”小白瞪一眼朱婉清,問靳思闕,“疼嗎?這裏,這裏……”
“嘶,”靳思闕蹙眉,“有一點。”
“哎……那你得休息幾天了。”小白說,“今天別練了,回家吧。”
靳思闕一愣,喃喃:“回家……”
呂妐婇接到電話時已經傍晚,司機攙住靳思闕一條手臂,刻意避諱着不碰到靳思闕。
靳思闕一瘸一拐下了臺階,身後是醫院門診大樓,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呂妐婇:“你怎麽來了?”
“郭姨打來電話,說你聯系了家裏,腿傷到了?”呂妐婇一身正裝,顯然剛從公司過來,純白偏軟質地的襯衣令她看起來柔和了不少,“我來。”
靳思闕避開呂妐婇的手:“你的腳都沒好呢。”
呂妐婇轉身拉開車門,示意靳思闕先上去。車門關上,車馳離醫院。
靳思闕笑着說:“沒什麽,一點拉傷,拿了一點跌打損傷的藥酒,擦幾天就好了。”
呂妐婇唔了聲,手下翻着靳思闕的病歷,确認無傷大礙,才把那些零散的東西擺到一邊。
“好久不見。”呂妐婇突然道。
靳思闕一愣,忽而轉臉看着呂妐婇:“嗯?”
052撲哧一笑:“啊哈哈哈,我讓你說幾句話問候,沒讓你這麽尴尬的問候啊!哈哈哈哈哈!”
靳思闕回神,迅速扯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一個多月。”呂妐婇說道。
靳思闕側目,修長手指撥過額頭,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呂妐婇,“嗯,快期末了。”
呂妐婇颔首:“什麽時候期末彙演?”
“還有一周左右。”靳思闕笑道,并随口一問,“你要去嗎?學院有票,可以分給家屬。”
“好。”呂妐婇回答。
頃刻,靳思闕的動作僵了僵,她抿唇,羞赧一笑:“那我過幾天把拿回來。”
052無聊道:“怎麽這麽生分呢?是不是要去床上才能熟悉一點。”
呂妐婇:“……”
車停在別墅門口,司機快步而來,替呂妐婇拉開車門,呂妐婇率先下車,回身想扶靳思闕。
指尖相觸一瞬間,靳思闕挪開了手腕,扶住車門門框,站了起來,“我自己可以。”
052一嘴的風涼話:“哇擦,總裁,被嫌棄了哦。”
呂妐婇收回手,改為杵着自己的拐杖。靳思闕則為了配合她,放慢腳步走在呂妐婇身邊。
“看來她眉目了,事情總是比我預料之中發展的還要快。”052說,“總裁,你該緊迫起來了。”
別墅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呂妐婇和靳思闕有些日子沒有一起吃飯了,郭姨特地準備了好幾樣菜。
“這個季節的鳗魚很不錯……“郭姨笑着,拿着筷子給兩個人夾菜,“那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廚房的豬蹄炖好沒有。”
呂妐婇:“……”
“又喝豬蹄湯。”靳思闕笑着,挑了兩筷子青菜給呂妐婇,“喝膩了吧,說不定是給我準備的呢?”
呂妐婇唔了聲,以手中比劃了下筷子,示意靳思闕自己吃。
“我幫你把明天的衣服找好?”起居室裏,呂妐婇站在卧室玄關,靳思闕替她脫下外套,挂在牆上。
呂妐婇一頓,側眸看向靳思闕,似乎有些不解。
“手表。”靳思闕微擡下巴,笑着朝呂妐婇示意。
呂妐婇摘下手表,靳思闕動作自然的接過,收進了卧室的化妝櫃裏。
“胸針。”
“領帶。”
呂妐婇一一卸下首飾,領帶抽走,領口松口,她順收解開第一顆紐扣,露出纖長脖頸下的喉頸線條,和一截銀色的項鏈。
靳思闕轉身,又驀然朝後一退,她呼吸一滞,腰臀撞在化妝櫃上,擺滿瓶瓶罐罐的桌面搖晃,發出叮铛碰撞聲。
呂妐婇傾身,手臂越過靳思闕身側,拿起桌上的滴眼液,“怎麽了?”
靳思闕:“……沒事。眼睛不舒服?”
呂妐婇道:“最近股市不太平,幫我滴一下。”
呂妐婇坐在床邊,雙臂朝後撐在床上,仰頸望着頭頂泛出光暈的燈光。
一滴冰冷液體滴進耳朵裏,呂妐婇下意識眨眼。
“別動!”靳思闕提醒,繼而無奈一笑,“哎,叫你別眨眼。”
呂妐婇閉着一只眼,另一只眼微斂着,盯着靳思闕,她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像只被順毛順舒服的狐貍。
靳思闕咽動咽喉:“另一只眼。”
滴好眼藥水,呂妐婇閉眼養神,溢出的眼藥水從她臉頰上淌下,像是一抹淚痕。
靳思闕盯着那痕跡,怔愣在原地,手指無意識用力,将眼藥水擠出瓶口,淌在手上。
呂妐婇察覺到身側的床榻下陷,随之而來的,是一個落在眼皮上的吻。
呂妐婇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靳思闕恍惚的表情。
“我……抱歉……”她似乎也意外自己的反應,懵懂無措的看着呂妐婇,“阿婇……啊!”
靳思闕朝前摔倒,被拖拽着手腕扯進了呂妐婇的懷裏,一個濕潤的吻貼在頸側,一瞬間令她渾身戰栗起來。
“一個月。”呂妐婇的語氣透着危險意味,沉而低,和那彌漫開來的信息素一起,鑽進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我……”靳思闕呼吸急促,“我前兩天打了抑制劑。”
呂妐婇一手将自己的襯衣扣子逐粒解開:“小丫頭,有什麽不行的?”
靳思闕五指收緊,将她的衣衫捉皺,捉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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