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又遇霍天翊

白茍順勢後退一步,他神色稍稍變得嚴肅起來,手更是攥緊了小黑,原本正等待着這群飛蟲的蓄勢攻擊。

卻見先前那只被白茍喂食的飛蟲又發出一聲尖銳的低鳴,然後這群飛蟲呼啦啦的往白茍進來的洞口飛走。

一時間,原本覆蓋整個屋子密密麻麻的飛蟲一掃而淨,白茍呆了一會兒,還有些鬧不明白,他自認為自己和那群飛蟲真要對上,也不過五五之數,蓋因為自身本事還是太弱,揮刀的速度也不夠極致,并不能完完全全的阻擋住這些飛蟲蓄勢待發的攻擊。

原本以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沒想這些家夥竟然智商如此之高,白茍在金屬床上坐了沒一會兒,下決定離開這個地方,他走之前打算把這個石室翻翻看,看能不能找着什麽東西,也算是留個驚喜,否則豈不是白跑一趟?

他這般想,于是就順手拉開了所有的櫃門,只見這一個人可以回走的狹小石室,裏面七八個并排擺放的靠牆石櫃全被白茍拉開,這次他再不像第一次那般莽撞,免得又遇到一群飛蟲,但即便如此,他在拉開所有的櫃門的時候,也被裏面的東西驚呆了。

“天啦!”白茍下意識的驚呼出聲:“這是一個大能的所有身家嗎?”

只見這不算大的幾個櫃子裏面卻包含了一個擴大結界,裏面至少有千百平方的空間,全部都是散發着瑩瑩光輝的雲精,宛若熒光閃爍的湖泊,正是忘川界最是寶貴的流通物,而擺在白茍面前的這些,足足夠白茍大手大腳用上幾百年。

白茍左右四顧了一番,心道:這些雲精夠我飼養好幾只雲鵬還有餘,也許在真正的大能眼裏不算什麽,但對我來說絕對是筆巨款!

他心裏這般道,連忙喊着異次元空間,然後一股腦的把這些雲精一顆一粒都不放過全部塞進自己的空間裏面。

“人是鐵,飯是鋼,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都不是好漢。”這人念叨着,一邊還有些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一番,然後小心翼翼的繞過這間石室往另一個出口離開。

一離開石室,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萬幸的是,這條通道擺滿了夜光石,也算沒讓白茍再兩眼一抹黑,他剛剛收獲了一筆,心情愉快至極,走到路上,也不再佝偻着腰,仰頭挺胸,大步向前,還有心情哼上兩句小曲。

長長的通道被他就這麽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也不知怎麽,走到最後的時候,忽然下意識的一回頭,就見後面只剩下一堵牆,其餘的夜光石全部都了無蹤影。

白茍呆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就見那堵牆正立在自己眼前,仿佛自己剛剛從牆裏面鑽出來似的。

耳邊慢慢傳來喧鬧的聲音,似乎是幾個年輕男女在争執,白茍心道:我要不要先藏起來看看?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周邊的環境,是他已經非常熟悉的隧道結構,正好他歇身的地方是一個轉角,只有半截,喧鬧的聲音就從前面轉角處傳來,白茍蹑手蹑腳的慢慢走到那兒去,慢慢的聽清楚了那幾個男女在争執着什麽。

“巫華照!你說的寶藏到底在哪兒?我們來的是二十人!現在你自己看看還剩幾個!大家夥兒是來求財的,不是給你送命的!”當頭一個尖銳的女聲帶着憤怒的聲音冒了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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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娘,稍安勿躁。”一個略顯沉穩的男聲勸住開頭說話的釀酒娘,他慢慢道:“巫華照是權勢豪的弟子,應該不會騙我們這幾個散修的資産。”

白茍心裏一驚:權勢豪的弟子?

他又在心裏道:不知道霍天翊現在是不是也在這裏?

他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又連忙自己否定了自己:你還想見到他嗎?你害了荒大帝還不夠,還要害他嗎?

白茍心裏一下子就打起了退堂鼓,他心裏徘徊不定,又想現在立刻就走,不淌這麻煩事,可是腳卻似生了根,只能怔怔的待在原地,聽着那裏面的聲音又起了變化。

那個叫做巫華照的權勢豪弟子總算是開了口,聲音很溫潤,似乎一個不問世俗的翩翩公子:“夏老四,謝謝你幫我說話,寶藏近在眼前,但是不知各位還否願意陪在下去闖一闖。”

白茍一聽聲音就對這個巫華照很有好感,他對什麽都是先入為主,只因這巫華照帶了個權勢豪三字,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個好人,此時也不例外,心道:我要不要出去幫一下他?

釀酒娘很氣憤:“巫華照,你要當真是想跟我們一起尋寶,就不會在能夠救五妹子的時候假裝受傷!你從頭到尾,也就尋寶是真!我信這裏絕對有寶藏,但是我不信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定會踏着我們的屍骨去找你的寶藏!”

白茍聽着這釀酒娘的聲音又不像假話,觀念又開始颠倒變化,心道:算了,我還是別插手了……

他這般心事重重,手卻情不自禁的一抖,皮膚上冒起了層層雞皮疙瘩。白茍一瞬間條件反射的往後一跳,心裏面只剩下大寫的兩個字占據所有腦海。

危險!

他一退,正好躲過了一道殺機,白茍側頭望去,瞳孔不自覺的收縮,只見轉角相對的另一面密密麻麻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四腳蛇,而這群四腳蛇最大的比白茍見過的所有四腳蛇都要大,如同一頭耗牛,占據整個隧道,甚至有些四腳蛇還是變異的顏色,或紅或黑,白茍剛剛閃開的正是一只黑色的四腳蛇吐出的舌頭。

他身後是牆,要跑只能迅速殺掉這個攻擊他的黑色四腳蛇,然後朝那幾個争吵寶藏的年輕人那兒跑去。

當是時,他也來不及東想西想,拿起小黑,從左往右一個橫斬,擋住了其一次攻擊,并削飛了它半截舌頭,然後兩腳相錯,朝着密密麻麻的四腳蛇狂奔而去,就在快要和那四腳蛇大軍想撞的前一秒,一個側身,滑進了那幾人歇腳的地方。

白茍此時正是腎上腺素極具飙升的時候,他也來不及說話,匆匆掃了面前幾人一眼,甚至連誰是誰都沒對上號,腳步匆匆,舌尖炸出一個字:“跑!”

然後全力朝着剛剛匆忙掃過的另一個出口飛奔而去。

那幾人很快被白茍抛在身後,白茍耳朵一抖,聽到後面傳來玻璃碎開的聲音,急忙一側頭,就見一白衣男子踏着白玉小劍,面前一道廣闊無比的屏障,牢牢把那群四腳蛇攔在後面。

正是許久不見的霍天翊。

白茍心裏就好像被打翻了調料瓶,酸甜苦辣全部混雜在一起,他心道:還是見面了。

于是又調過頭,反而是跑得更加快了,很快他跑到另一個出口,一腳剛剛要踏入,忽然一陣更強大的危險預兆湧上心頭,于是用着比進去更快的速度又跳了回來。

他心道:不會吧……

往後連爆退數步,瞪大眼睛看向那出口,只見那數之不盡的四腳蛇又朝這個出口往內蔓延。

于是白茍又火急火燎的跳了回去:“沒地兒跑了!!這裏也是!!”

他兩三步跑到了霍天翊的身後,碘着臉皮:“麻煩英雄在這邊也設個罩子呗。”

此時霍天翊戴上了遮人耳目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個陌生人的臉,但是白茍跟這人呆了幾天,連他的頭發絲都認識,只看那白玉小劍,哪能不知道面前這人就是霍天翊,此時說話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渾不知自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裏待了那麽些天,身上惡臭熏天,臉上髒污一片,跑得又比猴子還快,面前幾個年輕男女都不知這又是從哪蹦出來的怪物,聽這人說話,才知道原來這也是個人。

但是這初次印象就都不怎麽好了,霍天翊沒說話,在這邊也就真放了個罩子,但那一邊看着的姑娘就不樂意了,當頭就是一陣冷嘲熱諷:“我說這位……仁兄,你怎麽不繼續跑啊?”

白茍心裏想:我也得能跑啊。

但是他也是個嘴裏不饒人的,除了真覺得不好意思外,就沒有嘴巴停過的時候,眼見着這姑娘跟他怼上了,他也不能就這麽認慫,開頭一句冷笑:“來一起啊?只要姑娘你答應跟我跑,我就算是赴黃泉,也得笑着走!”

這句話把那開頭頂白茍的姑娘給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沒找出個回嘴的,只能恨恨的瞪了白茍一眼。

白茍看了眼霍天翊,也不知道霍天翊有沒有認出自己,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但他臉皮厚,心道:就算認出了,我也死不認。

幹幹脆脆的歇到一邊,自言自語道:“唉,總算可以歇會兒了。”

那個怼白茍的姑娘馬上找到了什麽機關點似的,立馬就開了炮:“你可真心大啊,這四周都是野獸,天哥的屏障也就護我們一會兒,你還有臉歇?”

白茍翻了個白眼,心裏面膩歪至極,他小心翼翼的掃了霍天翊一眼,然後瞅了瞅面前怼他的姑娘,也不知是他文裏面的哪個女配,估計連女配都算不上,很可能是個剛出場就挂的炮灰,于是道:“姑奶奶唉,有空跟我拌嘴,不如想想現在該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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