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二十四章

徐承骁滿目深情,大步向他的新娘子走過去。半途司徒明忽伸手将他揪住,徐承骁怔了怔,立刻叫人:“爸!您有什麽囑咐我的嗎?”

司徒明嘴唇動了動,咳了一聲,竭力的穩住語調,說:“別在她面前抽煙,她最讨厭別人抽煙!還有喝酒,你喝多了酒自己躲起來,別讓她看見,她發脾氣的時候你別和她對着幹,一陣過去了她自己就後悔了……她……還有啊……”抓着徐承骁衣領的手指用力的指節都泛了白,司徒明再也撐不住平常那副笑眯眯的腹黑模樣,眼眶泛着紅,聲音低低的甚至似乎帶了懇求希冀意味的對女婿說:“我女兒啊,脾氣不好,你多擔待……對她好點!”

徐承骁被他提得都快踮腳了,“啪!”的立正敬了個禮,神色鄭重的向司徒明說:“從今天起,我替您照顧司徒徐徐一輩子!”

司徒明霎時就忍不住了,松了手連忙罩住自己眼睛。

徐承骁輕聲問徐飒:“媽媽,您有沒有什麽話要囑咐我的?”

徐飒滿臉都是淚,泣不成聲、語不成句:“好好的啊……不然……打!打的你全身骨折……手指一根根掰斷……掰斷!你敢不好……”

威震G市警界毒界二十年的緝毒女英雄,哭得像個孩子,司徒明把妻子摟進懷裏輕輕拍着她背,一手揮了揮示意徐承骁去接新娘子走吧。

那邊司徒徐徐眼看父母叮囑迎娶她的男人,眼看父母抱頭流淚,她仍安安靜靜坐着,卻已淚流滿面。徐承骁走過去抱她,她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我自己走。”聲音還帶着哭腔,卻堅定的說。

司徒徐徐整理妝容,自己把頭紗放下來,挽着自己堅持挑選的丈夫,一步一步走出了這世上唯一一個無條件包容她的地方。

**

到了辦喜宴的酒店,新娘子換禮服,徐承骁抽空跟了過去。一進化妝間就被司徒徐徐的閨蜜們起哄:“眼看人都娶到手了還這麽緊張啊?晚上洞房的時候慢慢看呗!”

徐承骁笑着抱拳告饒:“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會兒出去伴郎随便你們玩兒!”

青城公子美名在外,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徐承骁脫身,走到最裏面的**間,司徒徐徐正在裏面換衣服,他走過去恰好聽到她喊“麻煩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鏈”,他手一擡,服裝師和兩個助手立刻明白,捂着嘴偷笑,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徐承骁伸手一撩簾子走進去,司徒徐徐反手抓着拉鏈站在鏡子前,見他進來驚訝的問:“你幹嘛?”

徐承骁抓了她手,把人扯進懷裏,緊緊的抱了抱,心裏舒坦了,才說:“我看你剛才在娘家哭得那個慘,進來跟你說說話,免得你越想越後悔就逃回去了。”

他抱着自己一臉陶醉,司徒徐徐看着他就覺得很幸福,輕笑着說他:“胡說八道!”

徐承骁擡眼從鏡子中看着他的新娘子:香肩似雪,紅顏如夢,真是漂亮啊!

被他娶回家了呢,真開心啊!

骁爺目光裏閃着□裸的幼稚笑意。

“司徒,我從今天開始不是一個人了。這輩子都有你陪着我。”

“為什麽不說這輩子你都陪着我?”司徒徐徐靠在他懷裏,難得的陪他幼稚肉麻一回。

這都要頂嘴?徐承骁挑了挑眉,忽然伸手在她胸口擰了一把,趁她驚叫,在她嘴上偷了記香,樂呵呵的轉身跑了。

他到底也沒幫她拉好拉鏈,裙子直往下掉,司徒徐徐又羞又憤的捧着胸口叫:“徐承骁!你給我等着!”

**

婚禮開始,一對新人攜着手出現在大廳中間長長的紅地毯上。新郎官英俊挺拔,新娘貌美如花,賓客們紛紛站起來鼓掌,交口贊好。

主家桌上老太太當然是主位,她兩邊分別坐着徐平山夫婦和司徒夫婦。現場樂隊演奏聲起,新人緩緩走在紅地毯上,撒花如雨,一派幸福祥和,司徒明笑眯眯的看着女兒女婿,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到老太太斜了他一眼,又一眼。

老太太終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司徒明立刻轉過來,低頭做聆聽狀。

老太太冷笑:“你小子,二十幾年過去,居然把女兒弄我眼皮子底下氣我來了!”

司徒明頭更低,聲音聽着誠懇無比:“**,禍不及妻兒,您實在生氣您就槍斃我,可別報複我女兒。”

老太太真想跳起來給這混小子一巴掌:“別以為說在前頭了我就不找她麻煩!”

司徒明擡起頭,笑眯眯的聲音壓得極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您其實很喜歡我們家毛毛吧?”

老太太來之前再三再四提醒自己別被這混小子得逞,但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肩上。這動靜大了些,徐飒轉過目光看了過來,老太太一晚上都沒和她說話,這時見她看過來,瞪了她一眼,徐飒對老太太壓根只是聞其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麽瞪她,她困惑的皺眉,司徒明牽了她手,示意她看他們女兒,別分心。

一旁徐平山把一切看在眼裏,婚宴散了他留了留,和老太太坐一輛車回家。

老太太看着坐進車裏來的兒子,挑了挑眉,“你要說什麽?”

徐平山笑了:“那我就直說了:既然已經是親家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就別記在心上了,叫孩子們知道了不太好。”

老太太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憤憤的把司徒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話說給徐平山聽,誰知徐平山一聽反倒更笑了,說:“話是不錯啊,您當初相中的兒媳婦被他給娶走了,如今他們的女兒嫁了您的孫子,可不是‘收之桑榆’嗎?”

老太太一拍大腿,“你倒想得開!”當年是誰見了風華正茂的小女警一面,回來便茶飯不思?她老人家見兒子可憐想動用一下子特權,派了最聰明得力的下屬去相看,誰知道兒媳婦沒相回來,下屬都相跑了!

“媽,”徐平山笑得溫和,“當年如果我如願以償了,兒女情長,這些年大概就不會有那麽多時間心力放在事業上了。情深不壽,承骁鬧着要結婚,我不表态,也無非就是這個擔憂。”

“那你後來為什麽又借沈家那孩子的手幫他批了結婚報告?”

徐平山“哦”了一聲,眼角笑紋裏帶了淺淺一抹悵然:“我想想,難得他們情投意合。”

難得他們情投意合,不似我,這一生再如何輝煌得意,終究意難平。

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面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兒子,“好,這事以後咱們再也不提了。”

**

今天的伴郎比當初的徐承骁和司徒徐徐給力多了,孟青城一娘當關,迷倒所有女士,喝倒所有男人。周素傲嬌又難惹,從孟青城那裏過來的漏網之魚但凡有丁點鬧洞房的意思,都被她瞪得只想回家睡覺。

所以當晚居然沒有人鬧洞房。

沒人來鬧,徐承骁自己還不安分,非堵着浴室的門要求鴛鴦浴。司徒徐徐對新婚夜的期待、幻想、緊張,都在和他的讨價還價裏碎成一地渣,想象中連和他對視都會害羞低頭的時刻,她忍無可忍的挽袖子把新郎官揍了一頓,從浴室裏扔了出去。

“我數到三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開了啊!”徐承骁隔着門高聲威脅。

司徒徐徐見識過他的手法,知道這門攔不住他,走到門口隔着門對他說:“徐承骁,你乖一點自己去洗澡,洗幹淨躺床上等着我。”

骁爺虎軀一震!

這個好!比洗鴛鴦浴好!

他連忙跑去淋浴間洗自己。

司徒徐徐在浴室裏卸妝、洗澡。頭發被發膠黏得像只鳥窩,洗了三遍才洗幹淨,她細致的上護發素,沖幹淨、吹幹,每一步都完美的做好,她站在浴室鏡子前看着鏡中青春胴|體:烏黑濃密的長卷發垂到細細腰間,玲珑的鎖骨、形狀漂亮的胸部、四肢勻稱,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紀、最好的體态,嫁給了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今晚,是她最完美的蛻變之夜。

司徒徐徐裹好浴袍,深深吸了口氣,開門走了出去。

徐承骁正坐在床上擦頭發,穿着和她身上同款的藍色浴袍,沒有系帶子,敞着胸口,結實精瘦的肌肉一覽無餘。司徒徐徐走過去,從他手裏抽出毛巾,輕柔的替他擦拭。安靜的夜,名正言順終于可以為所欲為的心愛女人,清香芬芳的女|體氣息,徐承骁血一熱,抱住她轉身一撲,撲倒在床上壓了上去。

他的吻一如既往火熱,此時更添幾分陌生情|欲意味,司徒徐徐放松了身體任他重重的吻,任他抽開浴袍的帶子,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滾燙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陳墨一般的沉,目光緊緊鎖着她。

“你……衣服呢?!”他聲音都破了,手熱切的在白玉無瑕的胴|體上游走,哪裏都想握住,又哪裏都舍不得松開,端着95沖鋒都能做到彈無虛發的手,此時抖得控制不住。

司徒徐徐抱住他脖子,又低又柔的問他:“你想看我穿上衣服嗎?”

徐承骁當然不想!一點也不想!

可他沒想到新婚夜她就敢光溜溜的只披着浴袍躺在他身下啊!

他都做好了今晚可能吃不上肉的準備了!

可肉她自己炖好、裝盤躺在他身下面了!

骁爺心裏有一百頭大型野獸呼嘯踩踏而過:結、婚、真、他、媽、的、好、啊!!!

“疼就告訴我。”精壯黝黑的身體壓下去、沉入她雪白兩腿之間時,他咬着她耳垂火熱的喘着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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