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梅長蘇原本就有不足之症,隆冬時節先是舊病複發,又受了風寒,卧床一月有餘,剛稍有色,便被困懸鏡司,中烏金丸之毒。雖然毒性已解,但元氣大損,一直未能痊愈,況且今日割脈放血,更易氣血兩虧。蕭景琰情知不妙,連忙搶入梅長蘇房內一看,梅長蘇斜靠小幾一動不動,雙目緊閉,面如金紙。蕭景琰暗叫糟糕,執起手腕一看,果然新包紮了一圈布巾,又見一只小碗,微有血痕。

“胡鬧!”蕭景琰又驚又怕,幹脆将梅長蘇打橫抱起,懷中身體滾燙如火,他想也不想,直接抱進自己房內,把他平放在榻上。

“快,快去請太醫。”他沖親兵喊了一聲,又道,“等等,叫戰英來。”

列戰英應聲而入,蕭景琰道,“戰英,你帶上人,去請我母妃,就說蘇先生病得很重……有勞她前來醫治。”

“不……不必了……”梅長蘇微微睜開眼睛,咳了一聲,“我沒事……”

“還說沒事!”蕭景琰探他額頭,觸手火燙,不由氣怒攻心,“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聽我一次?”

梅長蘇擡起手,“殿下……”

“嗓子都啞得不成樣子,別說了,睡罷。”蕭景琰将那只手掌牢牢握住,“我母妃醫術高明,會治好你的。”

“怎敢勞煩靜妃娘娘。”梅長蘇喃喃,“我……”

他似是累極,嘴唇蠕動,卻說不出一個字,片刻後昏昏入睡,鬓間盡是汗水。蕭景琰找了塊手巾,正要擦拭,飛流突然冒出來,一把抓住梅長蘇胳膊用力搖晃,“蘇哥哥,醒來!”

“飛流,蘇先生睡了。”蕭景琰拉開他,少年眼中蓄滿淚水,滿臉恐懼,對蕭景琰道,“救他,你,救他!”

蕭景琰深深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梅長蘇,“你放心,我會盡全力。”

“母妃,蘇先生怎麽樣了?”蕭景琰急急問道。

靜妃接過手巾,按一按梅長蘇額上豆大的汗珠,“景琰,你同我到外間說話。”

“蘇先生的病,我一早便切過脈了,他體質陰寒,虧損得厲害。”靜妃嘆口氣,燭光映着表情,晦暗不清,“不過,這回他倒不是病,你大可放心。”

蕭景琰懸着的心頓時落地,“不是病就好——可他昏迷不醒,渾身滾燙,這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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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把話說完。”靜妃輕輕按一把兒子的手臂,示意他冷靜下來,“蘇先生不是病。不過叛軍圍攻三日,他守在主殿,原已疲累,今日還流血過量,未免失了保養,內虛外耗,陰盛陽虛,所以信期便有些不穩。”

蕭景琰“啊”一聲,驚訝道,“信期?”

靜妃點點頭,“不過,并不是真正的信期,暫時發作而已。他身子弱,一下有些受不住。治倒是簡單,你是‘太陽’,幫他發散發散,明日即可無礙。”

“可是,母妃,蘇先生他……”蕭景琰為難地皺起眉頭,“兒臣擔心,他醒了會生氣。”

“那你就眼睜睜瞧着他受苦麽?”靜妃從藥匣中取出一只小小琉璃瓶,“還是說,你要找別的‘太陽’來?那蘇先生會怎麽想?不是你,換其他人,他就會欣然受之?”

蕭景琰頹然坐下,靜妃将琉璃瓶放下,放低聲音,道,“你去幫他,這是治病,想必他不會怪你。但既然你說蘇先生不願同你結契,那就不結契便是。不過,行事之前,千萬記得把這藥喂給他吃,他現在虛得很,一年之內決不能受孕,明白麽?”

“明白。”被母親如此叮囑,蕭景琰羞得眼都擡不起來,“那,那兒臣先送母妃回——”

“你這個傻孩子,這個時候你還管你母妃做什麽?”靜妃起身,“戰英送我便是。你快去罷。”說罷,提起藥箱盈盈而出。蕭景琰怔了怔,走到門口,喚過兩名親兵,命令道,“派人将整個院子守好,一只螞蟻也不許放進來。”然後反身回屋,将門從栓住,一咬牙,終于下了決心。

梅長蘇燒得昏沉,蕭景琰湊近,鼻端果然嗅到一絲清淡的梅花香氣。“蘇先生,”蕭景琰俯下身去,“長蘇。”

“殿下……”梅長蘇尚餘些微意識,睫羽輕顫,唇色嫣紅。蕭景琰心中一蕩,忙生生按捺,取出琉璃瓶中丸藥,“這是藥,吃了會舒服些。”說着取一盞水送到梅長蘇嘴邊,“吃了罷。”

誰知梅長蘇不肯,偏過頭,就是不肯張口。蕭景琰溫言勸說,只覺那股香氣愈發濃郁,渾身燥熱無比。不得已握住梅長蘇下颌,稍一用力,梅長蘇吃痛,呢喃道,“你做——”

蕭景琰趁機将藥塞了進去,梅長蘇眉梢一蹙,作勢就要吐出,“聽話。”蕭景琰說着,喝一口水哺到他口中,勾住梅長蘇的舌尖,含混道,“僅此一次——”

梅長蘇連連搖頭,舌頭動來動去。他這一動,蕭景琰倒得了趣,含着一邊吮吸,一邊解他衣襟,伸進手沿胸口一路向下揉搓,梅長蘇愈發掙紮,蕭景琰擔心他手腕傷口掙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将人整個抱在懷裏,然後褪掉亵褲,從下而上慢慢頂了進去。

“……你……”梅長蘇瞬間僵住,就要逃開,卻被蕭景琰收緊手臂牢牢鎖住,“我不同你結契,”蕭景琰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別怕。”說着不住頂弄,弄了十幾下,懷中僵硬的身體便軟了,蕭景琰連忙将他輕輕放倒,就着這個姿勢攻城略地,直到洩在梅長蘇體內。

“抱歉。”本打算見好就收,但天性使然,根本忍不住,“一會幫你洗幹淨。”

梅長蘇鳳眼微饧,不發一語。蕭景琰探他額頭,果然不似先前那般滾燙,不禁大喜。他興致正盛,試探着摸向梅長蘇股間,不見掙紮,便橫下心來,吻住那片薄唇,不管不顧地又做了一回。

這一回事畢,梅長蘇熱度盡褪,伏在被間沉沉睡去。蕭景琰尚未盡興撥開他腦後黑發,露出那片紅痕,唇舌覆上,舔舐流連,半晌後方戀戀不舍地放開。他全身大汗淋漓,穩了穩心神,翻身下榻,尋了幹淨手巾,打算打些水擦拭。

更深露重,蕭景琰走到院中,忽見對面廊下一個黑黢黢的影子,仔細一看,竟然是飛流。

“不是讓你去睡了麽?”

飛流托着腮,“不高興。”

“不高興?”蕭景琰不解,“飛流,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高興?因為蘇哥哥麽?”

飛流點點頭,接着又用力搖頭。蕭景琰可沒有梅長蘇那般了解飛流,不過他此時心情大好,便随口打趣,道,“是不是想弟弟了?”

“不喜歡。”

“麟兒可愛,見誰都不哭,你居然不喜歡他。”

飛流搖一搖頭,一字一頓道,“不是弟弟。”

“不是弟弟?”蕭景琰迷惑,“麟兒不是弟弟麽?”

飛流擡起頭望向他,“不是弟弟。”

“不是弟弟,那是什麽?”

“是……”飛流咬着手指,凝神思索,蕭景琰愈發好奇,追問道,“不是弟弟,麟兒是什麽?”

“是小牛。”

作為一個大寫的清水girl,這點肉渣我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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