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向她撒嬌

成年前的這幾個月, 日子過得相對風平浪靜。

除了越來越喜歡搞事情的戚西,一沒工作就往江元卿身上挂,半天都不下去。

尤其最近阮雲青特別喜歡跟他分享追阿令的過程和心得, 一本正經地和戚西讨論怎麽做會讓Alpha控制不住。

可憐阿令天天身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剛開始她還會求助一下江元卿, 後面見江元卿也是幫兇之一,她就直接破罐破摔,任阮雲青胡作非為了。

目前來看戰況持續呈現樂觀狀态, 阮雲青已經可以不用耍小心機就能在阿令臉頰上留唇印了。

江元卿看人家被欺負可開心, 但等事情開始落到她頭上,她才知道阿令有多不容易。

她不知道戚西為什麽會有故态複萌的趨勢,莫名其妙又開始撩撥起她來。

最初慣用的手段都是若即若離不經意的, 想驕傲地依靠美貌和魅力拿下江元卿。

但自從心意相通後,戚西開始放下美人架子, 肢體上的糾纏比言語挑逗猛烈多了。

譬如今日。

江元卿正在安靜完成導師布置的課業,通常這個點也沒人會在外面吵鬧,因此她并沒有關門。

讀了半天劇本有些膩味的戚西從房間裏鑽出來, 一頭就栽進了江元卿的地盤。

江元卿房中放的基本都是單人座椅, 她現在正專注地坐在位置上操作着光屏,神情淡淡。

她聽見了戚西不加掩飾的腳步聲, 便沒有多加注意他。

“你左手擡起來。”

慢慢走近的戚西低低丢下一句話, 江元卿愣了下,而後照辦。

結果一大只人就趁此機會硬生生鑽進了她的懷抱。

戚西适應良好地坐在江元卿腿上, 他倆身高差不多,便也不怕擋着她的視線。

他撥開尾巴還有點濕潤的長發, 看了眼江元卿光屏上內容, 欲蓋彌彰地問她在幹嘛。

戚西很清瘦, 整個人軟進江元卿懷裏也沒多少分量。

江元卿聽到他敷衍的問題後把人往上撈了撈,便接着繼續課業。

“寫作業吶。”

他倆腦袋靠得很近,江元卿說話時的氣流幾乎都噴灑在戚西耳尖上。

他慵懶地枕着江元卿的肩膀,白皙晶瑩的腳尖踩着江元卿的拖鞋一點一點的。

阮雲青昨天跟他說,他第一次成功坐上了阿令的腿。

至于是背對着她坐還是正對着她坐,這個阮雲青沒說。

他只是很興奮地告訴戚西,萬年冰山臉的阿令居然難得臉紅了。

看着阮雲青眉飛色舞的模樣,戚西相當沉熟穩重地矜持點頭,并表示這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結果回到家,他躺床上想了半天江元卿臉紅的樣子,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于是他來了。

“江元卿。”

見對方目光凝聚于光屏中那些枯燥的數據上,戚西緩緩擡手勾住江元卿的脖子。

他側仰起腦袋,嘴唇離她漂亮的下颌線特別近。

“嗯?”

江元卿神情不變,腦海內快速地盤算着這組數據的最佳解法。

幾乎在寫下答案的那一刻,下巴同時被人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我好無聊。”

他聲音有些低啞黏人,齒尖反反複複咬上那塊已經打了印記的颌骨。

咬紅了之後他又輕輕親了親,見顏色迅速淡去後就再度咬上去。

江元卿任由他鬧着,眼睛就沒離開過光屏。

“嗯?那你平時都是怎麽打發時間的?”

她抽空伸手揉了揉戚西的腦袋,沒撫摸兩下就又忙着去做題。

戚西舔了下嘴唇,聽到江元卿的問題目光一瞬間有些迷茫。

他好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想起過去的生活了。

屬于他的那棟別墅其實很空很大,除了一些雇傭的仆人在,往日裏只有他在。

戚西朋友不多,鋒芒太甚的外表早就讓他被打上不好接近的标簽,他也樂得清閑,除了遇見奇怪的阮雲青。

正常情況下他都是不斷地為自己安排工作,盡量讓生活被填充得滿滿當當。

偶爾的閑暇時光都是用來獎勵努力的自己,所以也不會感到所謂的孤獨寂寥。

直到有了對象。

他開始體會到什麽叫一個人的無聊了。

“我忘了。”

“反正我現在好無聊,你管不管我。”

戚西伸了伸懶腰,過于狹窄的空間無法讓他有大幅度的動作,因此只能夠在江元卿懷中別扭地動彈。

他不斷鬧着小動作想吸引江元卿的注意,奈何這家夥太過于專注課業,看都不肯看他。

但很奇怪的是,戚西也沒感到任何不開心。

他倆沒什麽不間斷的交流,就安安靜靜貼在一塊,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甚至慢慢就忘卻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你等我半個小時,這個弄完了我就陪你好嗎。”

江元卿溫聲哄着,沒有半點被打擾到的不悅。

那含着些許寵溺的聲音讓戚西有些羞恥,他大了人家整整八歲,現在卻胡鬧似的跟對方撒嬌。

這行為實在是....實在是.....

有點爽。

于是接下來江元卿就專心做她的,戚西不會去動她的光屏,但卻會動她的人。

一會兒撥開她頭發咬耳朵,一會兒拉下她衣服去咬鎖骨,再不濟就接着咬下巴那塊紅印。

時間一長逐漸咬上了瘾,直到咬上江元卿的喉結,她恰好無意間吞咽了一下,戚西莫名有些熱了起來。

他看了眼四處留着淺淺齒印的江元卿,突然間就乖巧起來,悄悄夾了夾雙腿默默縮在江元卿懷裏。

戚西想看看江元卿的課業來轉移注意力,結果繁雜枯燥的內容硬生生給他看困了。

正好身後人的懷抱十分暖和,戚西就這樣合眼小憩起來。

等江元卿承諾好的半小時過後,她結束課業将光屏關閉。

垂眸去看懷裏人,發現他已經睡熟了。

江元卿有些好笑,勾了勾唇才發現下巴有點微疼。

手指緩緩拂過,整齊的牙印讓她忍俊不禁。

--

自那次嘗到甜味後,江元卿清閑的時候戚西不來,他就專挑江元卿忙事的時候過來。

因為有餘力應付人的江元卿戚西根本就玩不過,只有等她注意力被某件事分散走,戚西才能張牙舞爪地在她懷裏胡作非為。

但比較難過的是,最後被自顧自撩撥上火的人總是他自己。

戚西可還記得早之前他曾暗暗發過誓,如果不撩得江元卿情緒失控一次,他就改跟她姓江。

戚換成江,那就是江西。

江西....

還是別了,他再努力努力。

至于這個能夠努力的時間,其實也并不富餘了。

距離江元卿成年還有一個月。

一般對于比較重要的事件與場合,江家總是會提前很久去做準備。

戚西和江元卿成年宴當天的禮服已經在精心制作當中,江母也特意空出那一日的前後幾天。

江家上下都在忙忙碌碌,除了當事人,她對于這件事情緒仍是淡淡的。

戚西本來還在愁要準備點什麽送給江元卿,可看到她好像沒有半點期待的樣子,頓時也沒了什麽幹勁。

後邊還是靠着直球阮雲青A了上來,大大咧咧地問江元卿喜歡什麽東西。

江元卿狀似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後視線落在戚西身上,似笑非笑。

“你猜。”

戚西意味到江元卿想表達的東西,頓時抛了個媚眼返還回去。

阮雲青被江元卿答案整糊塗了,一時之間并未察覺到他們之間暧昧的暗流。

最後還是阿令看不過去,低聲提出帶阮雲青去逛溫室花園。

阮雲青眼睛一亮,登時也不糾結這雲裏霧裏的回答,樂颠颠地和阿令貼貼。

江元卿朝阿令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長,對方只是僵硬着身子移開視線。

等她帶着人家去逛了千百遍的花園觀賞許久後回來,唇瓣的顏色已經深了不止一個度。

戚西看着滿臉緋紅的阮雲青,手支着下巴,眼裏情緒沉沉浮浮。

最後他看向江元卿,眼神變得格外堅定。

“元卿,我要你房間的權限。”

有了權限,就可以自由開關江元卿的房門了。

搞夜襲都不在話下。

江元卿點點頭,得了空閑便将戚西的指紋與人臉錄入,屋內的一切設備都可任他随心控制。

但這個要求雖然聽起來令人想入非非,戚西卻也沒真的做出什麽事來。

他現在就喜歡在江元卿專注做事的時候鑽進她懷裏,尖銳的犬齒輕輕厮磨着她的每寸肌膚。

困倦的時候卻不會再蹭着溫暖入睡,然後等江元卿親自送他回屋。

他每次都會及時自己起身,睡眼惺忪地親一口江元卿,然後自己走回屋去睡覺。

多次之後江元卿已經完全習慣了戚西的行為,所以在成年前一晚他遲遲未來,江元卿竟意外地在做課題時微微出了會兒神。

一整個夜晚過去,直到江元卿準備入睡時,都不曾聽見他的動靜。

她大致猜測戚西可能是在為了第二日的成年宴養精蓄銳,畢竟到時候他作為自己的伴侶出現,要應付的來客可不少。

這個理由還算成立,江元卿放松精神,生物鐘良好的她很快就入睡。

深夜。

指針離午夜十二點整還有一分鐘的時候。

門鎖嘎達一聲,開了。

江元卿也應聲而醒。

然而她在敏銳地聞到淡淡虞美人香時,便沒有強制要求自己完全清醒。

只是腦袋有些放空地感受着來者輕手輕腳靠近的行為。

他靜靜站立在床側,呼吸輕淺。

像是在等待某個恰當的時機一般。

江元卿在昏暗之中瞥了眼虛影時鐘上的時間,發現離十二點還剩下最後三秒。

三秒足夠做什麽?

回想一件事的開頭。

還有就是,伸手把被子掀開并且鑽進來。

戚西很大膽,踩着時間的尾巴放肆地壓到江元卿身上。

他完全不給江元卿出聲的機會,黑暗之中準确無誤地咬上了她的唇。

他很渴,他太渴了。

禁欲的明明是江元卿,最後長時間壓抑的人卻反變成他。

反複惹火燒灼的後果将是欲壑難填。

戚西勾住江元卿的脖子,親密無間地與她相貼,深吻的姿态欲氣滿滿。

靜谧的夜将纏綿聲色放大,他幾乎想要把江元卿直接吃掉。

那雙腿勾在窄腰上,戚西泛紅的眼尾差點因缺氧而滴出淚來。

最後還是江元卿五指纏繞在散亂的長發之中,氣喘籲籲地安撫住失控的美人。

“江元卿。”

他又追來。

那名字被他念得甜膩。

戚西肆無忌憚地将吻落下,他就像是解了禁锢的野馬,想要瘋狂馳騁于江元卿這片遼闊曠野。

尤其當燎原愛意得到溫柔回應,他更加剎不住共赴欲海深淵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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