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咒怨

于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從那天開始小林俊介就成了蘇槿的好友(奴仆?)之一。

“吶,小林,剛才上課時我睡着了沒聽到老師講的內容,你能幫我做一下筆記嗎?”蘇槿笑眯眯地看着小林俊介,嘴上說的這麽客氣卻是不等小林俊介出聲便把筆記本丢到了他面前,盡顯流氓本色。

小林俊介因為蘇槿少有的笑容愣了一下,然後才醒悟般的應道:“诶,好、好的!”然後慌忙地将自己筆記本上的內容搬到蘇槿的本子上。

以木下為首的蘇槿的那群損友看到此情不禁噓聲連連:“小林啊,我看你以後被人爆﹡了還要付錢給別人。”

聞言小林俊介和幾位女同學立刻滿臉通紅,大大咧咧地坐在課桌上地蘇槿嗤了一聲,面帶鄙夷地說道:“看看你們說的什麽話,啧啧這麽粗魯,別把別人好孩子帶壞了。”

蘇槿的損友們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木下一臉鄙夷地說:“俊賢你有資格說別人嗎?”

蘇槿細長眼尾一挑,慢條斯理地回答道:“那又如何?”

然後蘇槿邪魅狂狷一笑,瞳中暗波流轉,端得是寫意風流:“不服氣你咬我啊。”(…)

“嘶……”木下倒抽一口冷氣,黑線撫額:“俊賢,你不當牛郎真是可惜了。”

蘇槿嘴角一扯,陰森森地微笑望了木下:“……你養我?”

木下下意識地答道:“我錯了!”

蘇槿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溫油微笑着說:“乖。”

“……”于是蘇槿塑造的冷癱形象再次被打破。

“那個,請讓一下……”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細微卻陰冷的女聲。

這時候教室裏的嬉笑打鬧聲全都停了下來,鴉雀無聲。

川又伽椰子——大家都看着這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同學低着頭一步一步地挪向座位,然後他們開始繼續笑鬧了起來,有些人的話題卻毫無預兆地轉到了那個女生身上。

“诶聽說那個女生的爸媽在國外旅游時出交通事故死了。”

“啊?看樣子她一點都不傷心啊,啧啧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不過既然爸媽都死了還上什麽學,那張陰沉的臉看着還真是礙眼呢。”

“對呀,一副別人欠了她幾千萬的樣子,真讓人感到惡心,家庭一般學習一般長相一般,這樣的女人還坐在長谷川君後面,早點滾了才好!”

……

可悲而可笑的是,這樣肆意讨論着別人的人們卻連口中人的名字的記不起來,也許也只有這麽一天,他們才能想起班裏還存在着這樣一個令人不喜的女生。

川又伽椰子垂着頭一聲不吭地整理着課桌裏的東西,對這些人的譏諷恍若未聞,遮蓋在黑發中的雙瞳幽深若水。

聞言蘇槿卻沉下臉來,冷冷地甩了那群無聊的人一個眼刀子,後又從課桌上下來站起身面對着川又伽椰子問道:“川又同學,你這是在做什麽?”

身子顫了一下,神情被頭發遮住的川又伽椰子嗫嚅道:“……收拾東西,準備休學。”

意料之外的,蘇槿沉默後略帶關心地問道:“川又同學,如果你想繼續讀的話我可以向老師請求幫助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再見。”川又伽椰子扔下這一句便抱着整理好的資料等匆匆地跑出了教室。

出門的那一剎川又伽椰子突然很想哭,比小黑死的時候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這是她的初戀,如鏡花水月般可望不可即的幻夢,她終究還是太膽怯了,卑微的她還是沒有勇氣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她想,如果她再不走的話,對那個人瘋狂的愛戀和醋意遲早會把她逼瘋,她再也無法忍受那個人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的模樣。今天,她就要投向另一個對她說“伽椰子,我要你”的男人的懷抱,冠上佐伯的姓氏,成為別人的女人。

長谷川俊賢是她川又伽椰子一生無法企及的夢。

再見,長谷川俊賢;再見,我的初戀;再見,我唯一的夢。

蘇槿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川又伽椰子離去的背影,神色從未有過的蒼涼,木下在一邊打趣道:“喂,俊賢,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

蘇槿微微嘆氣,低笑道:“誰知道呢?”

“喂你吃錯藥了嗎?放着綠川不要喜歡那種沒胸沒屁股的陰沉女人!”

蘇槿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聖光璀璨魅惑人心的微笑,意味深長地說着:“木下,人不可貌相。”

“啊?”

“為了讓你深刻地領會這個道理,我決定以身示範。”(笑)

“耶?……诶诶诶诶!我×啊長谷川俊賢……喂你再踩會死人的…這是肋骨斷掉的聲音吧混蛋!”

……

當天晚上蘇槿做了一個夢——

一間和室中,“她”縮在一個角落裏睡着,地上七七八八的躺着同樣沉睡的人,而不一會兒這群人中幾個男女醒來并慌慌張張地進行着對話。

很吵。蘇槿想要皺眉,事實上他根本就聽不清他們說的話,甚至除了“她”之外連所有人的面目都不甚模糊,她仿佛上帝一般看着這些人,但卻像是理所當然般的,蘇槿潛意識裏認為這并不是夢。

夢?蘇槿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夢,那麽誰來解釋這場荒誕離奇的事情?她像所謂的『造物主』——上帝一般觀察着這一切,同時也在觀察着自己。

真是有趣至極。蘇槿眯了眯眼,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然後“她”和剩下的人陸陸續續地醒了,那群人中似乎發生了争執有人離隊,而那群最先醒來的人對後醒來的人說了一堆話,似乎是分成了兩派呢。蘇槿看見“她”臉上怯懦的表情,更是覺得可笑。

她什麽時候需要對人露出這種卑怯的模樣以博得他人的同情了?蘇槿的笑容定格在了諷刺上,加大了心中的疑慮。

然後“她”像受驚的幼兔般跟着人群出了這個房子,卻突然在一陣槍聲響出之後返回了房子并在門口突然停住,昏暗的光線中,蘇槿看見“她”蹲□子便一直不動了。

笨蛋!蘇槿怒罵,在這種時刻脫離隊伍簡直是自找死路!

即使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她的直覺還是告訴她:這個地方很危險。

但是這個不像她的“她”居然像個蠢蛋一樣随意脫隊,還回到這樣一個險地,這種行為無異于送死!

接着,一陣細微的“咯咯”聲飄進了蘇槿的耳中,蘇錦驚詫地發現一種莫名的寒意漫上她的身體,無來由的恐懼束縛着她的心髒。

“咯咯、咯咯咯咯……”像是骨頭摩擦間的噪音。

“咚、咚——”似乎有什麽龐然大物從樓上下來了,似乎是因為拖動這異常笨重東西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沉重的聲響中夾雜着某種粘稠液體滴落的雜音。

“咚!”夢戛然而止,蘇槿倏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地喘着氣,滴落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粘膩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夢中的不明液體。

月色入戶,印在地面上若染華霜,夜格外清涼,蘇槿卻是遍體生寒。

無意識地輕聲念着“伽椰子”,蘇槿愣了一下随即撫額苦笑。

川又伽椰子,這是否是你對于我的報複呢?

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夢啊。

她好像隐約猜出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事實太難以置信罷了。

從此以後,蘇槿幾乎天天都重複做着這樣的一個夢,被噩夢折騰的形容枯槁的蘇槿很快受到了很多人的關心,一大堆女生送來的湯劑讓她汗顏,更令她咋舌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些用于某種方面的補藥。

于是蘇槿呆在家享受着同學進貢的補品,習慣了翻來覆去的夢境後蘇槿神清氣爽地滾回了學校,臉色甚至比以前更加神采奕奕了,連帶着膚質體質什麽的也改善了很多,照木下的話來說那就是看起來越發的妖孽風騷荷爾蒙四溢了。

然後時間就像瘋狗一樣地竄了過去,蘇槿迎來了大學畢業,并且在畢業典禮前夕全班女生淚崩男生絕倒的表情下挽着綠川表妹笑意盈盈地穿着女裝出場了。

蘇槿表示這是因為自家母上大人終于意識到形象(性向?)問題特此批準她從此可以着女裝了。

于是在畢業晚會上,着上女兒裙除掉男兒裝的蘇槿被自己的一群醉醺醺的損友抱着大腿嚎啕大哭,其中當屬木下哭得最豪放,他一邊訴說自己被好兄弟欺騙的憤怒一邊哭訴自己怎麽沒早點發現早下手。

蘇槿當時微笑着胖揍了自己幼馴染一頓表明了裙子對她無絲毫影響,并随時歡迎挑戰。

據說當日晚會學校超市面巾紙史無前例的脫銷了。

據說蘇槿在後來的學弟學妹中被傳成了一個時男時女的千年狐妖,專門迷惑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還有一章今天碼字時我望着積分和作收默默郁卒了,一般來說作收決定着文章初始積分,這也是為什麽一些作者新坑積分就特別高的緣故,當然我的意思大家應該很明白了吧=w=|||球作收!球作收咩!咩!QAQ多收藏一個作者也許對您來說只是按一下而已,對于我們卻是更文碼字的動力,希望你們在看文的同時能夠幫個忙,碎月子在這裏感激不盡~OwO+剛才看見一年前被我忽略的編輯找我簽約的站短了[[跪]可惜我馬上上高中且年齡不到不能簽=A=[[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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