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二國記
作者有話要說:這張有狗血天雷,請做好心理準備最近卡文卡的要死,靈感枯竭,所以這張寫得亂七八糟狗血橫飛請見諒。靈感都死了啊啊!!這寫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啊啊!![[跪地這就是我現在的心裏寫照另,明天可能加上後天,我也許無法更文,因為劇情實在是卡死了要是這樣再日更恐怕質量下降內容也會變得不知所雲,日更更得實在痛苦我想休息兩天整理一下劇情請見諒吧親們TTVTT
嘶啞的哭聲逐漸轉為輕輕的抽泣,舒榮蜷縮在蘇槿的懷中,沒有睡去,蹭的她胸前的衣服上都是眼淚鼻涕。
“……”蘇槿很想忍下黑線滿面及推開她妹的沖動。
然後舒榮還帶着鼻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姐……”
蘇槿無奈瞅了一下自家妹子黑亮的大眼睛問:“什麽事?”
“姐,你幫我一下行麽?”言語間居然還帶着撒嬌的意味。
蘇槿嘴角一抽。十六歲的妹子喲你已經過了可以撒嬌的年齡了。
“不行!”蘇槿斬釘截鐵地回絕,然後就抽搐的獲得一枚自家妹子的委屈包子臉。
“姐,你不疼我!”舒榮眼圈紅紅的炸毛道。
蘇槿眼角迅速的抽了一下,随後揉着妹子一頭黑毛意味深長的滄桑道:“妹子,你的屬性變異了。”
“?”
舒榮疑惑了一刻便繼續纏着蘇槿不依不饒的說:“姐,我只是想讓你叫景麒對我好一點都不行麽?”
“可是……”
蘇槿猶豫了一下,看到自家妹子再次淚汪汪的眼睛時終于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我去跟景麒說。”
舒榮咧嘴給了她姐一個可以閃瞎钛合金×眼的燦爛笑容,說:“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妹子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坑人了!蘇槿很想捂面代替舒覺死去的娘把舒榮塞回去回爐重造。
蘇槿拍了拍舒榮的頭,道:“快睡吧,別整天頂着黑眼圈。”
抱着“黑眼圈是何物”的疑惑下屬性為坑爹的舒榮妹子乖乖去睡覺了,蘇槿望着妹子安靜甜美的睡顏從未如此的滄桑。
她,果然是老了麽。
……
嗯,她的确老了。
起床後看着鏡子裏眼皮下的青黑痕跡,再瞅着舒榮神采奕奕的粉嫩笑臉,蘇槿頂着死魚眼有種這個23歲的殼子終于表裏如一了感覺。
哦不不她還很年輕不可以有這種頹廢的想法!
于是年輕的蘇槿就拖着滄桑的殼子去上早朝了。
在混過去不知道多少個早朝後,回來後的景麒在積翠臺看到了趴在奏章堆中酣睡的蘇槿。
“主上……”景麒輕輕喚了一聲。
聽到響動馬上醒來的蘇槿在一堆奏章中蹭了蹭桌子,哼唧道:“……嗯?”
随即眼角一挑,瞥了景麒一眼,打着哈欠說:“那泰麒還沒找到嗎?”
“……嗯。”景麒沉默片刻,應道。
他還是不要告訴主上她嘴邊有口水印了吧。
“哦,對了。”蘇槿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道:“小榮那孩子,你以後對她态度好點吧。”
“?”常年冷癱着一張臉的慶東國宰輔顯然無法理解“态度好”的定義。
“嗯…怎麽說呢…只要她和你說話時,你把臉正對着她,視線不要平視她頭上的位置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和宮女講話時避開她,見到她時主動問一聲好,反正就是把她當成景王一樣對待,大概,就是這樣吧……”蘇槿表情糾結的說出來。
“好的,我明白了。”點了點頭,景麒把“主上你為什麽會這麽清楚”的疑惑吞進了肚子裏。
随即問出另一個問題:“主上,您可習慣用水禹刀?”
楞了一下,蘇槿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你是想用水禹刀來尋找泰麒?”
景麒點頭後,她便起身走向卧房,從抽屜裏取出了水禹刀。
刀鞘一拿到手中,蘇槿就下意識地運轉自身所剩不多的妖力抵消刀身附帶的迷惑作用,皺眉。
水禹刀刀身為水,刀鞘為青禹,雖能看百裏之外,知過去未來,但本身易迷惑人心的特性就是個大麻煩,這也是蘇槿一見到這把刀就把它所箱底的原因。
大概只有她這樣衰的王才會讨厭自己國家的寶重吧,雖然說這種随時随地都會反咬主人一口的寶重估計也沒幾個人喜歡的起來。
将水禹刀帶到積翠臺,蘇槿拔出刀身看過去,光滑的刀面卻沒有映出泰麒的樣子。
“……看來連水禹刀也無法知道泰麒的具體方位啊。”蘇槿嘆了口氣,将刀身收回鞘內。
與泰麒感情較深的景麒神色黯了幾分,蘇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泰麒是被蝕卷進蓬萊的胎果嗎?”
“嗯。”景麒點頭。
蘇槿凝眉思索,沉吟半刻後說道:“那你去蓬萊查查,泰麒回到蓬山那年有哪家的孩子離奇失蹤,并恰好在泰麒消失那年回來,如果沒錯的話,其中一定會有泰麒,而且這樣的事情蓬萊的報紙肯定會報道,便可以輕易找出泰麒了吧。”
景麒一愣,素來冷清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一抹驚喜:“是,主上,我這就去……”
“慢着!”蘇槿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左手食指伸出指了指那堆堆積成災的奏章:“幫我把這些東西解決掉。”
“我不想今晚睡覺之前在桌子上再看到這些東西。”蘇槿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責任推給了臺甫,毫無負罪感。
說罷,也不理這位生性仁慈的臺甫表情怎樣,蘇槿就溫油微笑地一爪子捏住刀把将水禹刀帶回房間研究。
可能是以後保命的東西即使再可能誤傷自己也要掌握在手中。
抽出刀身,輕薄的刀刃幹淨如洗,靈敏如蘇槿也幾乎要忽視上面斬妖除魔帶來的血腥氣息。
帶着明亮的金屬色澤的刀面如水鏡般映出蘇槿的容貌——屬于蘇槿真正的容貌。
名為“舒覺”的身體的臉上灰藍色雙瞳猛然睜大,仿佛不認識鏡中微笑着的少女一般。
少女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熟悉,甚至青澀,帶着見生人般微微的赧然,看起來約莫十三四歲光景。
“呵。”一時看癡的蘇槿唇邊溢出一聲冷笑,随即削瘦的手掌覆上了刀面,蓋住了少女稚嫩的笑臉。
水禹刀,當真厲害,無愧于慶東國之寶重的地位啊。
這樣輕易地就掀出了她的內心,當真是……深不可測…
只不過鏡花水月罷了。
蘇槿垂眸,那些記憶中的人,不管是他們,還是她也好,都随着時光的流逝而改變,她又何必執着。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心中有個微弱的聲音喚着。
只是那聲音太微弱,以至于蘇槿根本沒把一絲注意力挪過去。
……
“姐,你又在發呆了。”眼前恍然出現了九歲的舒榮布滿的神情,蘇槿下意識地挂上溫和的笑意:“小榮,剛才講到哪兒了?”
全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舒榮稚嫩的包子臉泛起了紅暈,不過是被氣的:“姐你又沒仔細聽!”
“哦,倒底是什麽?”蘇槿挑眉。
“明、明天是我的生日,姐你連這個都忘掉了嗎?”說着,舒榮黑玉般的大眼睛立馬變得淚汪汪的,仿佛蘇槿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小榮我怎麽可能忘記呢?”似乎,她也曾對某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從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蘇槿滿眼溫柔地看着舒榮驚喜的樣子。
……好像有人也曾對她露出這樣如獲至寶的高興神情。
那個人……好像是叫龍陽。
“老師,你走神了。”臉上還略帶稚氣的少年仰着頭看着她,蘇槿毫無被戳破的尴尬地說:“像我剛才說的,如果敵人攻擊你這邊,你就應該……”
說罷龍陽便按照蘇槿教的姿勢試圖擋過她的攻擊,可惜經驗不足還是被蘇槿輕輕松松的撂倒了。
“你太心急了。”蘇槿淡然道。
龍陽耷拉着腦袋說:“……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立起的狐耳垂了下來,蘇槿無精打采地哼了一聲作答。
飛蓬冰冷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嚴肅:“要知道,仙狐雖然稀少,但自狐族誕生以來也有上百只仙狐,然而成為天狐的屈指可數,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蘇槿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看着剛打敗自己現在侃侃而談的飛蓬,要死不活地應了聲:“不知道。”
“因為實力不夠。”
廢話!
一不小心,心裏話就溜出了嘴邊:“這個還要你說麽?”
“哦?那你是想我用另一種方式教你嗎?”蘇三高貴妩媚一笑,蘇槿渾身顫了一下,拼命挪着肉球身滾到蘇九身後,泣道:“九姐,你忍心我被三姐□掉嗎?”
“□?”蘇九疑惑地睜大一雙杏眼。
蘇九美目一挑:“呵,小九,少跟她廢話,她多半又是偷懶去看那些古怪的人類書籍,看我不好好……”
蘇槿渾身紅毛炸起:“你這個混蛋!”
“你比我更加混蛋好不好?”木下黑線的按着額上的腫塊,“只是捶一下胸口,就給我來個過肩摔,你是女人嗎?”
蘇槿面無表情地冷瞥:“你可以脫了我的衣服看看。”
“不過……”
淡色的唇瓣彎起一個弧度,帶出華美的笑意。
“我不保證後果……”
木下臉抽了一下,抱怨地碎碎念:“真不知道綠川是怎麽看上你這個無賴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
蘇槿斜來一抹眼刀子。
木下很理智地改了口:“……冰塊上!”
”嘿,不過你這小白…冷淡男…怎麽會這麽多人喜歡。“
湊到蘇槿耳邊,木下神秘地說着:“那個白衣女天天上課都盯着你,你這小子沒發現嗎?”
蘇槿若無其事的扭過頭淡定地背單詞,末了甩去一句:“少管閑事。”
語畢,一陣眩暈襲上了大腦,蘇槿不由得撐住桌子,撫上額頭試圖減輕這種不适。
“小槿,你沒事吧?”映入眼簾的是爸爸擔憂的樣子。
自然而然的扯出陽光的笑容,蘇槿笑道:“沒事,只是有點餓了。”
深棕色的眼裏帶着淡淡的疲憊,男人抱歉地說:“對不起,小槿,爸爸沒用,讓你挨餓了,畢竟媽媽……”
蘇槿差點撐不住臉上的笑容:“爸,沒事,我等會自己熱一下飯菜就行了,你先去醫院看媽媽吧。”
男人臉上的倦容舒展開來,帶着欣慰說:“小槿,那我就去照看媽媽了,你在家不要亂跑。”
“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三個月?還是三年?
媽媽再次病發,在手術室等待的她和爸爸聽見醫生的那句無能為力時,她仿佛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如同平常般做好了飯菜端上餐桌,想叫爸爸起床吃飯,卻發現無論叫的多大聲都無人回應。
蘇槿慌亂地推開門,卻發現空無一人。
桌上孤零零的放着一封未署名的信,蒼老的男人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地閉着眼。
那種奇怪的時空錯亂感沖擊着蘇槿,讓她生出了一抹恐慌。
[都是你的錯……]仿佛有聲音對她這樣說着。
眼睛倏地睜開,蘇槿從床上驚起,眼帶戾色地盯着放置在床邊的長刀,冷然道:“看來你還是有點能耐。”
“但是你用錯了人!”
刀鞘化為的蒼猿還想争辯些什麽卻被蘇槿狠狠地扔進了附有封印的抽屜內,最後一絲聲音也随之湮滅。
蘇槿皺了皺眉,暗嘆自己的大意,躺在床上再無睡意。
她似乎忘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