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二國記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因為卡文+沉迷游戲我好幾天沒碼字了=A=←後面才是重點但是,幾天過去了,我還是卡文QAQ所以說這一章……啊啊啊啊這是甚啊這不是我碼的!!!=皿=啊哈哈我知道很狗血天雷但是因為我太想結束十二國記了所以請不要介意吧=-=下一章番外十二國記篇正式結束。……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咳,因為作者要陪cp玩游戲……所以字數減少啦!←去死我盡量上三千吧= =菇涼們可以盡情抽打……負評也沒關系!A←死

蘇槿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夜醒來後她将水禹刀再次封入抽屜內,可刻意掩藏的記憶再次被他人掀起一角肆意窺探,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忍耐的吧。

但她似乎不耐得過分了,再加上這些天萦繞在心頭的不安感,更是讓她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對于周圍可以看見的任何人都隐隐地不由自主地厭惡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出現在這個世界,明明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我憑什麽要付出這麽多?

驚覺自己危險想法的蘇槿深深地壓下殺人的欲|望,靠在椅背上無力地揉着太陽穴。

再這樣一定會出事的吧。

為了避免麻煩的事情發生,蘇槿已經連續幾月不上早朝了,不知是何日呈上的奏章堆積在書案上更是翻都沒被翻過。

身為仁獸的景麒履行自己宰輔的責任上前勸告蘇槿,滿腹“勿荒朝政”之類的勸告在看到這位碧發的女性景王臉上陰郁的神色時霎時銷聲匿跡。

噤聲片刻後,景麒恭敬地道了聲“主上請保重身體”後便匆匆退出了積翠臺。

悄悄地關上門,景麒靠着牆默默憂心着這位他所選出的景王。

蘇槿成不了一位名君。這是景麒第一眼看見她就知道的。

若說能力,倒也挑不出多大的毛病,關鍵問題在于蘇槿的心。

一個不把自己當王的王,又怎麽可能當好一個王?

但這樣的王,即使他說了也沒用。就像他當年不去質問為何主上當初要說自己的名字為蘇槿一樣,有些事情,不用說出口便已知道答案。

景麒微嘆着去批閱今日上呈的奏章。

蘇槿管不了也不想管那些臣民會怎樣說她,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天,但是眼前卻有一件事情讓她不得不頭疼。

舒榮更加奇怪了。

蘇槿原以為她跟景麒吩咐過後舒榮氣色會變得漸漸好了起來,然舒榮卻逐漸日漸消瘦,說是形容枯槁也不為過。

于是蘇槿只好嘆着自身的勞碌命把舒榮再叫過來問一遍。

“……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已經跟景麒說了讓他對你好點,難道他沒有做到嗎?”

蘇槿皺着眉頗為無力地望着臉色和自己一樣慘白的舒榮,不禁輕嗤。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們這對姐妹大概一出金波宮就會被人當作索命的厲鬼吧。

“沒有…景麒對我很好…”舒榮輕輕搖了頭,咬唇低頭身體輕顫着,然後雙手捂住臉用着痛哭一般的聲音嘶啞地顫抖着:“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叫你讓景麒對我好的…”

“他怎麽了?景麒對你做了什麽嗎?”

淚水從指縫間滑落,舒榮低聲地抽泣着:“景麒很好,他對我很溫柔……可他對我太溫柔了……”

“就是因為如此溫柔……才讓我放不開啊……我本來明明已經想放棄他的…姐…”

“姐,我求你…我求你把景麒讓給我吧……沒有他我會死啊…”

蘇槿漠然望着痛哭流涕的舒榮,心漸漸沉了下來,淡色唇瓣微微翕動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那個“好”字。

怎麽可能!這是為什麽!

驚怒取代了蘇槿心中的恍惚,她忽然覺得一切都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因為身體中流淌着的血液,她才會對舒榮表現出姐姐寵溺妹妹的情緒。

但現在她的行為已經超出寵溺的範圍了——簡直是縱容。

她沒有理由縱容這麽一個與“蘇槿”無關的人,然而卻一次又一次用着幾乎忍讓的态度對待這樣一個人,若換做以前那個蘇槿,大概早已一箭把那個人穿心掉,而她卻直到現在才發現這種超乎常理的行為。

為何她會受到這樣一個人的劇烈影響?是因為血緣,還是什麽問題?

[是你的錯…你殺了那個女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不該有的幸福…難道就不會愧疚嗎……欺騙、殺戮,表面卻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其實比任何人都要來的醜陋,這樣的人…為什麽不早點死啊……]

‘閉嘴!’

灰藍色的雙瞳驟然變色,蘇槿面帶怒氣朝着腦中那詭谲的聲音暗吼了一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她忘掉的竟是這些。

這樣說來,能夠輕易使她情緒混亂的舒榮已經成為了她的弱點。

在這樣的輪回世界,她不需要任何無用的羁絆。

波動着金色的妖瞳中驀地閃過一絲殺機,蘇槿的雙手在袖中變形成了尖銳的獸爪,鋒利的指尖正對着毫無警惕的舒榮那細嫩的脖頸。

只要解決掉她……

正欲動手的蘇槿身體卻猛地一僵,悄然揚起的右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蘇槿甚至連驚訝都來不及表達在臉上身體便這樣詭異的停止了運動,腦海裏忽然響起一個女人哀求的聲音:[求求你,不要傷害小榮!]

可惡!蘇槿幾乎要破口大罵。

這個聲音蘇槿自然是無比熟悉,因為她每日都要頂着着聲音的主人的軀殼生活。

然後蘇槿便驚怒地看見這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快速放下了擡起的右手,對着毫無察覺舒覺溫柔地說了聲:“小榮,你先回去吧……我會有辦法的。”

舒榮停下了哭聲,帶着血絲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着蘇槿的臉,軟軟地應了聲,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舒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蘇槿臉上的溫柔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前幾天晚上是你幹的嗎?’

[不、不是!]

‘呵,那也與你脫不了幹系,是嗎?’

[……]

‘好,真是好極了。’蘇槿的表情愈發猙獰,她冷聲扯出一抹笑:“沒想到我居然會弱到被你騙過去,啊呀呀,這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每一字落下,蘇槿身邊的寒氣便重一分。

蘇槿原以為她把“舒覺”的靈魂完完整整的踢了出去,但現在舒覺的靈魂卻再次被她感知到了,并且她甚至還可能是那個窺探她記憶的家夥。

蘇槿第一次這麽想要殺“人”滅口。

早就掌控回一半身體的蘇槿半張臉上顯露出玩味的笑容,悠悠地長聲道:‘不知在下的記憶您可滿意……看得可還高興?’

舒覺的聲音驟然驚慌了起來:[不…請別這樣說…我、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實在,實在是很抱歉!]

‘哦呀,那就是有意的吧。’蘇槿像是欺負人一般的笑道。

蘇槿很明白占有了別人身體(?)的她現在沒有說舒覺的立場,但是完全屬于隐私的記憶被人像晉[河蟹]江讀者專欄(喂!)一樣随意翻看她自然會出離的憤怒,即使這可能與舒覺無關,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能力被鄙視了。

↑以上這段話屬于作者惡意吐槽請無視= =

所以說蘇槿現在完完全全是抱着遷怒的心态惡意捉弄這只無家可歸的名為舒覺的女性魂魄,且毫無愧疚反省之心。

啧,真是懦弱的女人。蘇槿一邊拐彎抹角地嘲弄着舒覺,一邊勾起嘴角帶起最刻薄的弧度。

這種哀聲求憐的表情在這張臉上顯得還真是極其礙眼,一看就是短命樣。蘇槿盯着鏡中被扭曲成兩部分的面孔心情惡劣地諷刺着。

所以說像蘇槿這種人死幾千萬次都是在造福大衆吧=_=。

蘇槿終于想起她忘記什麽了。

于是天劫這東西都出來了,心魔肯定也會跟随時代首領的腳步應運而生吧。

況且……她也沒過天劫啊啊啊啊!

蘇槿的心情開始向苦逼默默轉移。哦哦難道她又要被雷劈成焦炭狐貍麽?

不過蘇槿更加關心的是她的心魔。

于是到底她的心魔是甚啊口古月!

蘇槿此時真的很想破壞形象掀桌砍人,但目前只能控制一半身體的她只能默默地按下這種沖動。

蘇槿穿之前是個年輕的小部門經理,勉勉強強擠得上上層社會的邊緣,要說大風大浪什麽的沒少見過但都還沒達到心理陰影的地步,唯一讓蘇槿明媚憂傷45°望天的就是她那對苦命的爹媽。

老媽在她上大學那年得胃癌吐血過世了,老爹在她大學畢業後不久衰老的身體承受不下生活及心理的重擔後及時寫下遺書在床上安然如睡了。

所幸蘇槿當時已經長到可以承受這些的年紀,而且老爹去世後還是留下了一筆數目可觀的遺産,否則誰能知道她會不會幹出什麽蠢事。

但若蘇槿的心魔是這些,并且那玩意兒還時不時的挑撥她那些回憶……

……呵。蘇槿猙獰微笑,開始思考如何不受心魔影響并且盡可能的綁住它盡情蹂躏之。

算了先想想怎麽對付那個心魔吧。

[劃掉]啊哈哈我怎麽可能給她這個機會[劃掉]

蘇槿剛想站起身,眼前卻忽然一黑,一晃神眼前的金波宮便被一片漆黑所代替。

唯一能夠看見的事物只有自己……以及面前與她原本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蘇槿:“@﹠$…々+*﹩〝﹌”

蘇槿僵硬地招手:“喲~”

“……”對面的心魔面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果斷地舉起手中的軒轅弓箭頭對準蘇槿。

蘇槿翹起的嘴角一僵,忙不疊地避開那帶着淩厲殺氣的一箭,寒意不禁漫上了背脊,金閃閃的“糟糕”兩字化為大山壓得她差點跪地。

真糟糕,對方的實力似乎與自己全盛時期不相上下,而她自己現在不僅只有十分之一的能力,而且……

蘇槿臉上的笑容退了下去,開始考慮如何赤手空拳死得不是太難看(…)

還沒拿定主意那位就又來一箭,直直的戳進了蘇槿的右大腿,頓時血就飙了出來。

“……Q皿Q!”

蘇槿默默地拔出箭默默地飙血默默的暴走了。

當然實力只有十分之一的蘇槿妹紙再暴走也還是被心魔菇涼胖揍了一頓。

但奇怪的是當蘇槿妹紙HP見底的時候心魔菇涼淡定地停下手給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蘇槿施展聖光大治療術(喂!),等到蘇槿妹紙再次生龍活虎起來時繼續揍。

周而複始蘇槿從一開始的緊張到驚訝到無語到抓狂再到了現在的淡定,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緩慢增長,而面前那位不下死手她自己也不敢下死手。

原因很簡單,每當蘇槿傷到心魔菇涼時心魔菇涼的臉就會随機變成某某某例如蘇槿她爸伽椰子蘇三等等。

被毆的過程中蘇槿忽然蹦出個想法:難道她變成男人臉時XX器官也會變所以不選飛蓬什麽的嗎?

被雷得外焦裏嫩的蘇槿渾身僵硬地再次被揍了一頓。

蘇槿就這樣往往複複你揍我我咒你渾渾噩噩地過了下去,因為周圍始終都是漆黑一片她甚至連時間過去了多久都不知道。

終于等到蘇槿可以完全打敗心魔菇涼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這點是蘇槿望着鏡子裏照出來披着的面黃肌瘦渾身僵硬的舒覺之身默默得出的結論。

蘇醒時蘇槿正躺在床上,表面上眼皮子還是像睡着一樣耷拉着,隔壁窸窸窣窣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內——

“主上……還是沒醒嗎?”

“景麒,你還是這樣固執地以為那個女人會醒來嗎?為何失道了你們都還這樣盼望着這個妖魔醒來,她明明會給慶國帶來災禍啊!”

“……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哈,那個妖魔搶占了我姐姐的身體,心安理得的坐在本應屬于姐姐的王位,怎會與我無關?!”

——“我倒希望她早點死了才好!”

臉上的笑容褪了下去,眸色漸漸灰暗了下去,蘇槿沉默了半刻,又重新挂上了艱澀的淺笑。

她理應對此無比熟悉。

“既然如此,我退位便是。”

淡然地聽不出其中虛弱的聲音幽幽地在門口響起,舒榮與景麒驚詫地看向門外神色平靜的蘇槿。

“不,主上……”景麒掙紮着想從床上起來。

“不用了,景麒,這段日子辛苦你了。”蘇槿垂眸笑出了聲:“退位儀式明天舉行吧。”

“主上……”

我終究無法做到。

翌日,景王舒覺自行退位,谥號『予王』,不日臺甫失道之症痊愈。

兩日後,予王無故失蹤。

多年後,被塙王擁立為『僞王』的舒榮在朝堂上接受着百官的跪拜,唇邊噙着傲然的笑意。

其實她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費盡心機只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罷了,無辜純然只是為了騙取那個人的表象而已。

輸給她,只能算是那個人自作自受,畢竟那三年裏是她自己沒有及時醒來,這可怪不了她。

三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身體崩潰無數遍,誰會知道她在那個人的飯菜裏做了什麽。

舒榮,不,應該是要叫做NO.76。

穿越時間為『舒榮』十一歲時死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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