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限恐怖

韓含函今年23歲,正是一位女子最為風華正茂的青春時期,然而當這副軀殼裏的靈魂名叫蘇槿時,再美的美人也會被折騰成黃花菜。

蘇槿15歲(僞)那年,蘿麗死亡,她跟随着母親來到了帝都的一所高中學習——表面上是這樣不錯。

但蘇槿似乎受到了某種詛咒一般,高三時韓百木因為去埃及考古而半途被人劫殺,于是蘇槿便又是孤身一人。

在這個世界連最後一絲羁絆也被切斷,蘇槿索性不再上那勞什子的大學,直接邁上了黑暗世界的不歸之途。

先不表找到這個黑暗世界的入口對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來說有多困難,在黑暗世界裏摸爬滾打時不時抽冷子放暗箭的蘇槿終于在這個地方有了一點名氣。

當然,也只是一點而已,僅僅五年就能在黑暗世界呼風喚雨的那不是人是瑪麗蘇。

蘇槿在這個黑暗世界的職業是行醫,但與衆多黑暗世界裏混的人一樣,蘇槿在外界看來也是有着諸多的怪癖。

性情不定倒很正常,價格不定也很正常,病看着看着就冷着臉把人攆出去的事情沒少幹,藥價今天還是三張紅鈔趕明就變成上百萬甚至上千萬也時常發生,但黑暗世界裏能解決這種問題的人簡直稱得上是鳳毛麟角,而且萬一招了這個女人可能明天就會不明不白得身首異處,所以一般也很少人來蘇槿鋪子搗亂。

最大的怪癖大概就是蘇槿醫治的對象吧。

正常傷患不醫,甭管你傷得多種哪怕斷手斷腳馬上就要咽氣躺在人家鋪子門前咿咿呀呀地亂叫,得到的也只會是更重的傷勢罷了。簡單來說,就是正常醫院能醫的傷一律止步轉彎去別家鋪子。

蘇槿只醫一種人——魑魅魍魉纏身之人。

沒辦法人家仗着有陰陽眼能碰觸鬼魂物理攻擊刷刷上魑魅魍魉刷刷掉血因為氣息還不敢反抗這只大妖怪的先天本領得瑟呢,正常人也只能扼腕嘆息乖乖被宰。

黑暗世界裏的人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的代號叫“十七“,于是大家便都喊這個神秘的年輕女子為“十七”。

一開始時蘇槿的目的只是想通過黑市買一些珍惜藥材罷了,畢竟當初若是有百花玉露丹這種奇藥便能救下蘿麗,但是普通人的身份終究是障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擁有爽朗笑容的孩子消逝。

可惡啊!蘇槿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回天乏術的無力感。

當初爸爸媽媽是這樣,蘇家大小是這樣,現在蘿麗也步了他們的後塵,她蘇槿就真的窩囊無用到這個地步了嗎!!!

可是……她連自己都救不了啊。蘇槿不禁挂上了苦笑,然後一怔,自嘲道這笑已經成為她的招牌表情了。

然而縱使是在黑暗世界裏有了一定影響裏,蘇槿卻仍是很遺憾的發現現代的藥材無論是從什麽方面都遠遠不及她作為“蘇十七“時采到的藥物,有些草藥在這個世界更是聞所未聞。

不過即使偏離了目的,蘇槿還是通過一些關系得到了許多好處,比如那只神經大條的幼馴染便不知不覺地被人掌握了所有動向。

然後便發生了鄭吒在辦公室裏神秘失蹤的事情。

然而幾日後,卻又帶來了鄭吒回來的消息,身邊還帶着一個女孩兒。

捏皺了手上的照片,蘇槿望着照片上女孩熟悉的燦爛笑顏,若有所思地皺着眉。

與黑暗世界裏的人打交道久了,蘇槿通過一些渠道獲知了某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比起這來鄭吒離奇出現帶給她的震撼要遠遠小得多。

在一位催眠師朋友的幫助下,蘇槿在電腦前守了半個月左右,終于等來了傳說中的方框的出現,此時,距鄭吒二次消失才過去了半日。

(隐藏)當然這只是作者為了湊字數而故意寫得很冗長的背景罷了。(隐藏)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标鎖定,咒怨開始傳送……”

當鄭吒思考着咒怨原著來湊無限○怖的字數時,新人堆裏一只熊一般的漢子跳了起來,像以前不懂事的新人一樣叽裏呱啦了一大堆就跑出了房子,後面跟着七個不以為意的新人,剩下中的有四個人的反應及其古怪。

默默憂傷了一下坑爹的二十人難度及新人的數字,鄭吒看向新人中引起他注意的那四人。

一個正在看書的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穿着十分清涼的禦姐型美女,一個貌似在研究房子的男子……以及眼睛正在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年輕女子,在他眼睛轉向她時擠出了一個羞怯的微笑……很眼熟。

勸告住詹岚後,鄭吒越發覺得最後一個新人無比的眼熟,跟自己和蘿莉小時候的一個極好的朋友長相氣質十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罷了。

而且……那個人怎麽可能會露出這樣怯懦的笑容。鄭吒失笑地搖搖頭。

當那個禦姐新人尖叫之後,安靜的樓下忽然傳出了女人的叫喊聲以及日語的對話聲音。

劇情……開始了!

感受到那股突如其來的陰冷氣息後·,神經敏感的鄭吒立馬炸毛,從納戒裏掏出沖鋒槍噼噼啪啪地掃着人家的二層的閣樓。

閣樓大門成功地悲慘倒地,然後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鄭吒尴尬地接受着衆新人“卧槽這貨有毛病吧!”的眼神洗禮,餘光卻瞥到了楚軒站起來的身影。

聽完楚軒再次的長篇大論之後,鄭吒憂傷地望着人家離去的銷魂背影,頓時有種掀桌的沖動——×的本來就難上加難這下這只陰人專用的眼鏡走了還要照顧這堆新人撻媽的這是在鬧啥呢!

呸呸呸作為熱血男主角的鄭吒應該是這樣想的——次奧勞資早就看你不慣了走了還這麽多廢話早點滾蛋吧你!

啊……好像依舊崩壞。

問了一下詹岚是否得到新人講解的一百獎勵點,鄭吒說了離開這裏的提議,然後就看着着大部隊匆匆下樓。

途中他注意了一下最後的那個女性新人,越看越覺得眼熟,然後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冷靜。

像只是出門買顆卷心菜(…)一般的冷靜,當鄭吒卻感覺到這個女人并沒有對他們說的事情不以為意,而且似乎還有些興奮。

真是太奇怪了。

接到了對方羞澀一瞥的鄭吒毛骨悚然地收回了目光,略去了詹岚聽到他說咒怨印記時誇張的反應,衆人無比迅速地下了樓。

按下詢問那人名字的沖動,鄭吒表現出了作為一個(暫代)隊長應有的責任感,說道: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就這樣吧,我們先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詳細談談這七天該怎麽度過,如果沒有問題的話……”

在大家恐怖的目光下,鄭吒緩緩地轉過頭。

二樓櫥窗的玻璃後面趴着一個渾身慘白的女人,仿佛凝結着時間上最陰冷惡毒的怨氣的黑瞳死死盯着他,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一般令人窒息,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去死吧!]那雙漆黑的眼睛這樣說道。

鄭吒瘋狂地舉起沖鋒槍掃射着二樓櫥窗,可是那裏已經空無一人,有的只是粉碎的玻璃以及布滿彈孔的牆壁。

張傑和零點拉住他,然而因為恐懼而虛軟的鄭吒卻看見了那個眼熟的新人冷着一張臉慢慢地走了進去。

“喂!不能進去啊!你會死的!!!”鄭吒禁不住大叫起來,然而那人卻充耳不聞地繼續前進,直到黑暗吞沒了她的身影。

……

蘇槿從半夢半醒的狀态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拜拜了許多年的竹馬,正在一堆13人群中13地講着廢話。

剛想起身旁邊有個熊漢便大喊大叫了起來,帶着一堆陌生人下了樓,鄭吒看向自己,眼裏帶着驚訝。

蘇槿羞射地回以一笑。旁邊的清涼美女看清環境後卻尖叫了起來。

蘇槿沉默,一股奇異的溫和力量從身上撤離了出來,陰冷的氣息瞬間纏繞上了她的身體。

皺着眉心,蘇槿頭疼地發現這股怨氣無論如何也消不掉,再次打算去認親,但是認親對象卻發了瘋一般的端着沖鋒槍biubiubiu地掃了起來,根本不給她認親的機會。

蘇槿:“……”夠了啊喂!

于是在另一隊看起來不和的人走後,蘇槿只有默默地跟随着大部隊下樓,然後驚悚地發現這座建築是如此熟悉。

翻出來腐朽了千年的記憶,蘇槿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懼,鄭吒說的話完全被她過濾掉了。

當看見那熟悉的容顏,蘇槿覺得自己心髒馬上就要停擺掉。

伽椰子……她來了!

伽椰子視線掃向她時黑沉沉的雙瞳裏忽然發出了亮光,嘴唇翕動着,蘇槿很快就看懂了她說的那幾個字——長谷川君。

糟糕!

蘇槿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地向房屋邁着,心裏不斷的吼着:鄭吒你這個白癡還沒認出我來麽你的青梅快要赴黃泉了啊啊啊!!!

鄭吒會救她麽?

答案是否定的,畢竟應廣大讀者要求咱還得和伽椰子媽媽來個喜相逢=_=

蘇槿最後聽到的是那個臉上帶疤的人說的一句話:“伽椰子開始攻擊了,我們快走!”

意識與肉體分離,蘇槿看見自己的身體向前走,靈魂卻在不停地哀鳴着。

然後跨入了房內,門吱嘎一聲在背後關上,光明被阻擋在了這個房子以外。

蘇槿僵硬地蹲下了身體,托那良好的夜視能力,一本咖啡色的剪貼本清清楚楚的躺在自己跟前。

老舊的剪貼本似乎被主人經常翻閱,本子的四角被磨圓并起了毛邊,盡管很舊但還是看得出來主人很愛惜它。

蘇槿卻忍不住顫抖起來,甚至脫離了那種束縛,身體由輕微到劇烈地抖動着。

因為剪貼本的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寫着這樣一個名字——川又伽椰子。

然而蘇槿還是沒能掙脫束縛,雙手不受控制地撿起那本咖啡色的剪貼本,靜靜地翻開。

泛黃的紙面上文字占了很大篇幅,并且歪歪斜斜地粘上了照片。背影、笑臉、皺眉、思索……只有一個人——長谷川俊賢——也就是蘇槿。

視線往下滑落,生疏的日文沖擊着她的眼球——

“今天是情人節,長谷川君又收到了許多的情書,心裏嫉妒地像火在焚燒,我好想把那些女人寫的信全部撕碎,但是那樣做會被長谷川君讨厭的吧……”

……

“剛雄發現了剪貼本,殘忍的殺了我,并把我分屍藏在天花板上,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好恨…恨啊……我好恨啊……為什麽我的命運會如此悲慘……長谷川君……只有你能救我了……”

“今天長谷川君來看俊雄了,我高興地下樓去看他,覺得即使長谷川君是女人也沒關系,因為我是那樣深愛着長谷川君吶……但是,為什麽!為什麽……長谷川君……你這麽讨厭我嗎……為什麽要自殺也不肯……”

“我決定要複仇,把每個進入這個屋子裏的人都殺掉。”

蘇槿機械地翻着頁,後面的頁面被黑色的已經凝固的物體粘在了一起,她不敢去想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能翻開來的最後一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文字,那是一個人的姓名——長谷川俊賢。

大小不一的,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頁面,甚至戳穿了紙面,如同最深沉的詛咒一般。

關上剪貼本,封面上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一雙黑色墨水畫的眼睛——而剛剛它還沒有的。

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睛仿佛随時都要動起來一般,深不見底。

“長谷川君……”一聲輕盈的呼喚在前方響起,蘇槿身上的束縛迅速剝離,緩緩的擡起頭,看到的卻不是恐怖的景象。

伽椰子穿着潔淨的白色和服,毫無異狀的臉上帶着輕輕淺淺的笑容,仿佛最平常不過的婦女一樣。

她欣喜地喚道:“長谷川君……終于等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我滴了兩次眼藥水渾身發毛眼睛發漲地敲打出來TUT……無限很久沒看了,所以有BUG的話請提出來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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