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不起,我心黑

更新時間:2013-2-27 0:19:40 本章字數:4370

玉自寒淺淺一笑,用手輕輕地捏了一把笑道:“這姑娘還真不愧是個公主,還真是嘴刁的很,這便是那白玉面了,往日裏家中的婆子私底下議論說我的嘴刁,可比起公主殿下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愛殘颚疈”

“姐姐笑話我,我不依。”端木璇秀眉一揚,那如同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閃出一些調皮刁蠻的神色。

“誰笑話你了,這皇宮裏吃的都是進口的白玉面,這六國均是如此,所以我就讓奴才們一早換了面食,免得貴人門嘴刁。”玉自寒淺笑道,這白玉碟子內已經空無一物,錦屏上前撤了碟子,續而又上來八碟子小菜。非別是:白靈菇扣鴨掌,銀耳百合歡,青梅竹筍,冰梅涼瓜,冰梅芥蘭,苦瓜木耳,蜜汁牛舌,鹵水鵝掌。

全都用一色的翡翠碟子裝成,分量倒是比原先多了不少,但一樣也就三四兩。

這翡翠碟子晶瑩剔透,成半月形,邊角處刻有螺紋,點綴着紅櫻桃,且不說滋味如何,這賣相端是不錯。

衆人用了幾口,便一道道上來,味道自不必說,賣相也好,但最特別的倒是這盤子,居然換了十種顏色,十種質料,均是是價值連城。可見玉家富可敵國,無人可及。

最後一款便是這菊花蟹,個個肥大得很,玉自寒一笑道:“各位且放心,這螃蟹卻是玉家自個養的,個個都是鮮活的。且不會有毒,只不過過了臘月可就不美了,各位沒趕上金秋過來,可是個遺憾。”

“你倒這宮裏一只螃蟹也沒有嗎?”夜無痕略微不屑的說,卻見這玉自寒卻不以為意。說話間丫頭們便上了菊花酒,衆人飲酒笑談。玉自寒心裏打着鼓,不知道那場帶着謀逆陷阱的大火會不會燃起,會不會再一次讓玉家失去平靜?

——

飙風肆意的吹着,這西院中站着一個女子,雲城玉府內的碧青翡翠瓦上堆滿了銀白,肚皮咕嚕嚕的又一次叫了,可是大宅裏送飯的人還沒有來。

“喲,這不是六姑娘嗎?”遠遠地一聲奚落,這掃雪的少女卻是溫絲未動。她手中的掃不上滾落滴溜溜的冰柱子,混雜在厚重的積雪中,露出地面上的淤泥。

“一大早的啞巴了,這還真是命,都是相府的小姐,七姑娘是主子,您看您在做什麽?”那一身華衣的裝束會讓人認為她是府內的夫人,實質上她只是一個管家婆子,是随着長房一同嫁到玉家的人,公主的貼身奴婢罷了。

“如您所見掃雪。”玉寒煙溫婉柔順的說,就聽那管家婆子笑道:“再不濟事也是個姑娘,怎麽能做這等粗重活計,我來幫你。”

那管家婆子雖然是這麽說卻在奪掃帚的時候,故意的撕壞了玉寒煙的衣裳,只聽‘磁’的一聲這棉服就被扯開了,當寒風灌進她的領子的時候,玉寒煙心中帶着一種無垠的恨意。

她那被稱作大周第一風流俊美的夫君,如今一心迎娶那邊的七姑娘,這沒準這婚事最後還要給退了,想到此處她就覺的孤寂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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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呀,你使勁的拉着奴婢做什麽?”那婆子冷笑,突地用力拽着玉寒煙往那西院的碧隐湖邊上拽。

玉寒煙自幼幹着粗活長大,這婆子已經年老力衰,雖說平日裏她在衆人面前,裝作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樣子,但其實玉寒煙非但沒有病,自幼的勞苦鍛煉的她比一般女子力氣大的多,但這西院雖然偏僻,卻也不是絕對沒有人來的。

“婆婆…求求你…放了我…不要…啊…。”玉寒煙這麽說的時候,手中的掃帚用力一頂這婆子的身子,與她一同跌入這冰冷的湖水中,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刀,用力的刺進正在呼救的婆子的心髒。

“你…殺我…。”管家婆子感覺到心口很痛,利器刺破皮膚再度傳進管家婆子的耳朵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開始不清醒,雖然刺骨的痛,但是已經開不了口。

玉寒煙見那管家婆子已經無力掙紮,便對她極為溫柔的說:“對不起,我心黑。”

此刻水間蕩漾起一抹詭異的影子,他又來了,那身很古不變的黑衣,就如同魔靈一般映入她的心。

那人的容顏雖不如六爺一般,似世間良辰美景的濃縮,凝聚于一人眉間,瞬間驚豔萬裏河山,但也精致若刀削,眉眼自帶一種邪魅的風流,微微的一笑間蕩漾出世間最溫柔的邪惡。

“燕王殿下,你看什麽,殺人需要理由嗎?”玉寒煙冷聲問,就聽那人一笑說:“為師就喜歡你這樣子,為師要那個美人。”

“師尊為何不要我?”玉寒煙從湖中輕輕一點,就落在了湖邊上,那管家婆子已經變作了一具浮屍,卻見那燕王不知在屍體上放了一些什麽,就見那屍體瞬息間或作白色的粉末。

“我要你替我看着老六,這七姑娘驚才絕豔,聰明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要你替我奪了她,你可有妙計?”燕王一笑道,快意樓的殺手中,最有本事的莫過于三個人,風滿樓,玉寒煙,和花無夢。

其中風滿樓最聰明,玉寒煙最謹慎,花無夢最惡毒,所以對付玉家人還是要玉家的人。

“只要在兩年以後的大婚之日動手就可以了,父親應該會讓玉自寒送嫁的,您想想,除非六爺會盛京辦婚禮,又是送親途中,她的身邊一定會有些紮手的人物,我只要您辦兩件事,一年半內我把那麽七姑娘送到您床上,你附耳過來。”玉寒煙對着燕王的耳朵說了一些話,卻也不足以為外人道,那燕王展顏一笑說:“成,你且等着吧。”

西院內一片寥寂,玉寒煙輕輕地走進卧房,就聽外面有腳步聲,那門口的婆子說:“姑娘,七姑娘給您送冬衣了,飯菜房門口了,奴婢就不進去了,七姑娘吩咐,姑娘病重她就不來看望了。”那婆子撂下東西就走了,玉寒煙跳到廊檐上,就聽着丫鬟婆子切切私語着:“知道嗎?二太太死的活該,居然出手謀害大太太的兒子。”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我說怎麽老爺一聲不吭的,鬧了半天是二太太謀害小少爺。”一旁的婆子低聲說,她便是管事的張婆子,一大早被錦屏姑娘吩咐,要把這六姑娘小時候受其母教唆殺死小公子的事情傳遍雲城。

“張媽媽,這事情可不好亂說,咦,這管事媽媽到哪裏去了,剛好像進了西院,可怎麽就不見了?”那李媽媽苦笑着問,這西院鬧鬼,已經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了。

“趕緊走吧,七姑娘吩咐的,都不準接近六姑娘,這六姑娘有瘋病,平日裏溫婉,若發了瘋,我可跟你說了,就會揪住人脖子,用手掐,用刀子刺,所以鎖上西院的們,除了送飯,送衣服,你們可都別理她,這六姑娘的病,聽七姑娘說是從盛京過來就犯了的,一直都沒好過。”張媽媽低聲道,雖然她也不好去冤枉這無辜的六姑娘,但錦屏姑娘說得好,七姑娘就要嫁人了,這側妃七姑娘怎麽當,怎麽說也得是平妻,所以這為了維護大太太和七姑娘的名聲,這件事就得怨到六姑娘頭上。

“六姑娘生的什麽病?就給相爺從盛京送到這裏這麽多年?”李媽媽驚問,她是才進府的,所以府中的事情都不大清楚,怕犯了什麽忌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聽這張媽媽苦笑着說:“你不知道,這二太太被逮到教唆女兒殺人之後,就和六姑娘一起被關到後院,後來她們都瘋了,二太太是沒時候清醒,這六姑娘是一陣子清醒,一陣子迷糊,迷糊上來了就殺人,她是因為掐死了一個府裏的客人家的姑娘,才被送到這裏來的。”張媽媽說完就說:“趕緊走,這六姑娘的病估摸這輩子好不了了。”

玉寒煙心中大恨,但也沒可奈何,這玉自寒還不是一般的陰毒,表面上一回府裏,就把她從柴房送到正房,三餐衣物和別人一樣,卻古古怪怪的不讓人伺候她,原來是在想着用這麽一招,真是陰毒。

比之她那個就會驕橫跋扈的母親,心術不知強了多少倍,現在所有人都會信玉自寒說的,因為那大太太過往就說是因為母親有病,才把她關起來的,現下可好,她玉寒煙成瘋子了,玉自寒果然是個狠角色,她還想接着接近玉自寒,利用她對付大太太,看來是無望了。

那些婆子們走了,就見燕王勾魂一笑說:“你們還真不愧是姐妹,你打算怎麽對付你的這個妹子?”

玉寒煙淡淡一笑,她的眼睛極美,轉動時流彩逼人,凝望時靜若明淵,自幼一股子明媚之态,只可惜那眼中透出的純淨墨色光暈,帶着一種清幽的冷。就如同那夜空中柔亮的星子,雖然明媚無比,卻自帶一種無情。

“一擊不中,再難得之,師尊你可得小心些,且不能妄動。”玉寒煙淡淡一笑,那容顏似是天姿國色,神仙雕琢,那雙蝶一般的睫毛下的黑眸,在陽光下流光一轉,天地間似乎都因為那雙眼失色了,她似乎比玉自寒更加美麗,但是那玉自寒雖說容貌不及玉寒煙,或者說大周之內有很多女子比玉自寒美得多,但這姑娘卻是獨一無二的,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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