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

更新時間:2013-2-27 0:19:41 本章字數:27091

玉自寒帶着一種王孫公主出了玉家大宅,一路上風光無限,頓覺視野開闊,端木瑞暗想:這大周第二城都已經美麗如斯,拿第一城又是什麽樣子?

他仔細研究那大周國治上介紹雲城的話:雲城地處西南,乃六國鼎盛繁華之地,坐落于湘江之邊,東臨滄海,西臨衡山,雲城內最繁華昌榮之地就在西城和南城,南城大半個都屬于玉家,這進城就看見琳琅滿目的花市,千樹萬樹梅花開,色彩缤紛,五色斑斓,有粉白,純白,粉紅,赤紅,粉藍,紫藍,紫色,青色不下十餘種梅花,剩下最多的就是菊花,什麽墨菊,金繡球,綠衣紅裳,美人含笑等等絢麗之極。愛殘颚疈

還有很多反季的花,例如迎春,百合,水仙,薔薇,海棠,杜鵑,牡丹,芍藥,茶花,薰衣草,等等更是種類繁雜,除此之外還有幹花,香包,精油,花粉等女子最愛之物。

六國的皇室慶典,都要從大周購買花卉,還有花卉制作的染料,大周是一個鮮花之國,任何土地都适合種植鮮花。

因為大周四季溫差不大,即便降雪也只是冷一陣子,這西南因為臨海比較潮濕陰冷,但是因為遍及溫泉的關系,這大周有八怪,就是大雪封了山,鮮花開漫天,男人不種地,女人去種田,和尚娶老婆,道士做空觀,家家求招婿,戶戶愁種田,牛羊滿屋子,就是不見馬,百姓不吃米,天天把酒喝。

這就是說中周很特別,信奉道教,道士不結婚,是真正的出家人,普及佛教,有真和尚,也有出家的小孩子,長大就還俗的,小孩出生就出家,剃光頭到12歲才續發,結婚早的就小和尚領着小尼姑結婚了。兩個人都沒頭發。

下着雪天氣很冷,但是鮮花樹木,水果,農作物都照樣生長,因為地脈中有溫泉,整個大周遍地溫泉,春夏秋冬都可以收割農作物,除此之外,就是地多人很少,男人必須當兵,女人在家種地,家家指望找一個外國的女婿,因為外國男子進大周不用當兵,他的孩子也不用,孫子才可以當兵,這樣這家人就可以多些人口,所以大周人就喜歡外國女婿。

所以大凡外地人到大周絕對不會受到地方攻擊,反而會受到歡迎。所以各國的人都願意來大周做生意,久而久之,就成了想把大周的子民趕出去,占領大周,住進這個繁華之地,再有就是大周人長得美,基本沒有樣貌醜陋的,所以在大周可以找到各種美人。而且大周民風開放,所以尋花問柳的地方就多,不一定是青樓,有些喪夫的寡婦,也是會接納一些外來的男人做情人的。

所以大周的商人就最多,工業最發達,農業也很發達,商業六國之首,只有在大周這個地方,才可能買到六國所有的東西。

這大周有六個商貿中心,其中之一就是雲城,雲城最出名的不是西城是南城,但南城是玉家的地方,除了雲城之外,六大商業區中的林州,開陽城,平陽也都是玉家的地盤,但不像在雲城這樣獨霸半個城池,基本運城的人三分之一姓玉。

大周就兩點不好,糧食産量很高,但是很難吃,米面都跟泡過的一樣,怎麽吃也沒有味道,再有就是沒有良馬,馬匹在大周很稀有,比黃金還難得。

但是達州的糧食有個特點,就是用來釀酒特別香醇,所以老百姓家,男女都不吃米面,喝酒,配些副食過日子。貴族家才有從外國進口的糧食,其中以北魏的糧食最貴,這北魏的糧食也分作六等,最高級的就是玉自寒剛從臨令狐家勒索的那幾樣了。除了開陽城以外,大周最美的就是雲城,只可惜玉自寒從來沒去過開陽城,那個用鮮花和香料鋪陳的神秘世界,環繞着熱帶雨林,和小沙漠金三角,以及海域的迷幻世界。論妖嬈雲城不亞于開陽城,可是那種高原地區的神秘,那雪山和沙漠混合的奇景是雲城比不得的,所以端木瑞就很想離開雲城後,就去開陽。

端木瑞思緒間馬車停在了花市的門口,就聽玉自寒道:“妹妹,我們下去吧。”

玉自寒知道男人喜歡玉,女人喜歡花,所以就吩咐這張婆子駕車停在西口,西口一下車就是花市和玉市,她想着就算多半天也過不了雲城,這她也不可能天天領這些貴人出來逛大街。

所以就先撿着最好的地方逛,之後去一般的,用不了三天和幾位就寧願在家裏歇着了,便是日後後悔,也就不管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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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好多鮮花,那個是什麽?”端木璇指着那瓶精油問,這精油是十四年後,海外百花國公主嫁入大周以後這盤龍大陸才有的,也大周在十五年後,經百花公主教授提煉成的,其中罂粟精油加上蛇油是具有催情和慢性毒藥的禍害,在天照四年,這大周帝王夜無痕就開始服用那個東西,這也是他邊的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後來經查證,百花國根本沒有派使節來過大周,所以玉自寒在想那個在大周的百花公主到底是誰呢?

“精油是可以潤膚用的,再用些珍珠花粉,這東西價格不高,而且分量足,我覺的妹妹可以用一些,皮膚就可以調養的細致,還有鮮花面膜,你也可以試一試,以及這個珍珠雪顏膏也可以用一些,這裏青黛,胭脂都好你盡可買回去用,老板給我一種包一份。”玉自寒笑着說:“那玫瑰胭脂膏子給我拿一盒,梅花的也要一盒,華金菊脂膏來一盒,青黛要這雪松雪菊青。”

“姐姐,什麽是雪松雪菊青?”端木璇好奇地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過來,就見一個一身華衣的美人冷笑道:“你不是說沒有雪松雪菊青了嗎?怎的他們要就有了。”

這美人若琉璃一般的黃金色眼睛充滿了怒氣,黃色的大波浪顯得格外妖嬈,她的腰肢很細,媚态橫生,一雙眼睛勾魂攝魄,領口開得很大,那雪白的豐腴微微的搖動着,險些要跳出來,說是豐乳肥臀一點也不為過,她懷裏抱着一只純白的波斯貓,帶着一種致命的誘惑,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性感的狂野。

“真沒有了,這東西是這個月初六,玉姑娘做好了發給各家賣的,說是賣不掉扣百分之五十的傭金,誰敢多拿呀,今天是月尾二十六清盤,我們花市幾個小商戶商議好的,這都把貨堆在一起分攤,沒想到從初六到現在每天都要去拿貨,今天已經過了時辰,又趕上過幾天新年,各家姑娘都要買,這我們家是真沒了,往裏走還有好多家,各位貴人轉轉吧?”店主苦笑道,這的确女人用的脂粉,精油什麽的已經賣空了,這幾天就要過年了,存貨的就少,誰會這時候壓貨?

“公子,多少錢一夜?”那美人盯着端木瑞說,卻不看別人,于是夜無痕站在一旁看熱鬧,這色目美人是南吳特有的産物,南吳的女最是開放,因為南吳的男人少,大多死于戰争,南吳的貴族女子寄住到他國的就是言行非常開放。南吳以高壯挺拔為美,男人長得粗狂,高挑,陽剛為美男子,所以六爺這種有點女子嬌柔的男人,就不受南吳女子的青睐。反倒是端木瑞這種高大野性的男人是南吳女子最愛的。

端木瑞臉色一紅,冷聲說:“對不起,小姐你誤會了。”

“公子,奴家一個人來着異鄉寂寞的很,你就發發慈悲從了我吧?”美人笑着撲過來的時候,玉自寒感覺到一種怪異,這女子應該不是過來勾引男人的,這個女人突然間在抱着端木瑞的時候,把一根頭發絲一樣的東西故意插進這端木瑞的羊毛棉服中,玉自寒心中一顫。

“你放開我。”端木瑞推開那個美人,整個人痙攣了一下,眼前真的是秀色勾魂。玉自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輕聲道:“抓住這個女人。”

“怎麽你吃醋了?”夜無痕一笑道,他也看出這女人有問題,就聽玉自寒道:“哥哥,一定要替我抓住她,我和相公成婚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敢勾搭他,看我不撕了這個女人的皮。”

端木瑞立刻入了戲,突然出手在這女人身上一點,想要封住她的穴道,可是這女人纏住端木瑞的身子妖嬈的就像一條蛇,她妩媚的半吐着香舌,用舌頭一勾,吐出一口香氣,端木瑞頭一昏,這女子就輕輕躍起,大半個美腿就裸露出來,她淺笑着說:“哎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新夫人了。”

她說話間就迎上了夜無痕的劍,用手中的飄帶纏住了夜無痕的手腕,那黃色的飄帶瞬息間被砍成兩半,女子微微一驚道:“你是天魔教什麽人?我們玄陰派與你們同氣連枝,你因何對我出手。”

‘啵’的一生長劍在半空中和那女子的藍色短刃交鋒,而後女子突地身子一沉。頭一昏先下沉,玉自寒從手中拿出一個特制的曼陀羅迷霧氣,本來是對付強盜用的,沒想到這會便宜了,抓了一個大美人,這回她非要看一看這金毛狐貍的真面目。

夜無痕心裏真在打鼓,不知道怎麽抓住這個內裏跟他勢均力敵的人,就被這丫頭暗算成功了,論起武功這丫頭蹩腳的很,就算對付幾個大漢都很吃力,但論起精怪手段,別說大周,就算六國的人家起來,也未必如她一個人使出的管用。

“美人如玉,為何不請自來?”玉自寒一笑道,為了保險她拿出一根繩子,又把剩下的迷藥一股腦灌倒她嘴裏,見她跟死了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玉自寒終于放下心道:“六爺,這個美人是來找你們誰的,老實交代吧?”

端木瑞臉色一僵,玉自寒立刻不再言語,心中暗道:我說話果真要注意了,這在六爺面前如何都不要緊,可不要讓端木瑞輕看了。

端木瑞拂了拂袖子正色道:“姑娘,這女子真的和我沒有半分關系。”玉自寒點頭道:“來人用寒鐵所綁了,咱們自管接着游玩,回去再處理她。”

“姐姐,這什麽是雪松薛菊青?”端木璇見那女子被玉自寒擒住了,她本就是戰場上長大的,見過的刀光無數,剛才她只是顧及公主身份沒有出手,并非心中畏懼,所以見此間事情以了,端木璇就又問起這雪松雪菊青。

“這是今年十一月份六爺走了以後我研制的一種青黛,有明暗深淺十二種顏色,帶一根眉筆,可以自由化成深淺各色,裝扮濃淡各種彩妝,這是用雪松和雪菊,經過燒制加炭灰,青岩,石粉做成的,雖說是畫眉的舊物,可是這青黛可以化成深灰,淺灰,深翠,翠色,天藍,煙紫,銀灰,銀色,金色,棕色,棕紅,淺黑,深黑這十二種顏色。”玉自寒淺笑道,慢悠悠的走在鮮花鋪陳的青石小道上。

“什麽時候你沒出息到連女人的東西都拿來顯擺,是誰跟我說三個月平下南吳的?”夜無痕一笑道,玉自寒橫了他一眼道:“我再不濟事,也知道以智取勝,不會和人當街厮打,六爺你可真有本事。”

“咳咳,姐姐,為什麽會有十二種顏色啊?”端木璇自然知道是因為這六國人有十二種眼睛,她也知道要不是六爺出手,根本輪不上玉自寒以智取勝,高手過招,瞬息萬變,要是沒有六爺出手,玉自寒還沒有以智取勝,就已經給那個女刺客抓住了。

這一點如玉自寒這般聰明的女人自然也清楚得很,不過二人似乎挖苦對方慣了,不管對方如何驚才絕豔,均是要互相奚落一番才叫過瘾,只是當着他們兄妹,未免太暧昧了。

“那是因為這六國之人有十二種顏色的眼睛。”夜無痕溫柔的說,就聽那玉自寒繼續奚落道:“喲,六爺真聰明,這三歲孩子都懂,您當公主妹妹不知道呢,逗你玩兒呢。”

“你啊,應該學學了,知不知道女戒第一條是什麽,我猜你是不知道的。那六爺告訴你,這男尊女卑,千古恒論,女子不可因智而傲,不可因慧而狡,不可因才而劣,不可因媚而亂。這女子基本道理你都不懂,你這丫還敢教訓你六爺,你可這有臉皮。”夜無痕一笑道,就見玉自寒皺了一下鼻子,倒也沒有反口,而是自顧自的笑着說:“哼,我就不懂事了,怎麽吧?我不懂事某人還千裏迢迢,死皮賴臉的跟我求親,我要在懂點事那壞了。”

她此言一出,夜無痕倒也真的不敢說不想娶她了,因為這丫頭的性子太烈,弄不好又要別扭好幾天,何必與她現在就口舌之争,哪天把她娶回去,就跟養鹦鹉似的,天天逗着吵架玩兒。

想到這裏夜無痕就上前去給端木璇買胭脂水粉,精油幹花,這次倒是運氣不錯,都置辦齊了,于是衆人往第二條巷子走去。

——

走到第一條花市巷子的時候,已經将近中午,人流漸漸的少了,這四周灌木參差不齊,卻是刻意雕琢而成的,雪松和翠竹,均被做成了盆景和鮮花做的花環搭配在一起,這條界的風景極為特別,玉自寒正欲進入一個店鋪,忽聽有人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是普陀寺的小沙彌,我們要給佛祖裝金身求各位大爺施舍則個。”一個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彌跑了過來,雙手合十,将缽盂放到玉自寒的眼前,這個孩子長得很是清秀,圓圓的一張娃娃臉,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很是可愛,但玉自寒覺的不太對,因為有點眼熟,這是誰呢?

“你過來,爺看看你。”玉自寒低聲道,她心想:這小鬼頭膽子不,小騙到她頭上來了,等着接招吧。

這佛教在大周不是主教派,道教中道士也以女道士為尊,又叫龍女宮,因為大周雖然信奉的是龍女,當然也不排斥如來以及其他宗教。

然而南吳和東晉,都是信奉佛教的國家,這雲城離得近,這雲城商人見各國人都信佛,就想了一個賺錢的買賣,這買賣就是修廟,反正大周法典有個好處,就是宗教自由,喜歡信奉什麽宗教,就可以信奉,但有個前提,不能影響國務和民生,這雲城人就開始修橋,修廟,一個橋安置一個神仙,一個廟按一尊菩薩,于是這滿城假的小和尚,小尼姑就去化緣。

這剛來的也好,舊客也罷,圖個吉利都會給一些,但這銀子絕非修廟用的,因為修廟都是雲城知府一力承擔的,因為廟宇的收入他也拿一半,這整個雲城一年的稅收,是整個大周的十分之三,因為雲城的商貿是最發達的,雲城的孩子一放學就出來賺錢,琢磨游客,外商兜裏的銀子,這屬于胎教形式的。

“你幾歲了?”玉自寒調侃地說,那表情有點得意洋洋,也有點古靈精怪,引得端木瑞心中一笑,這玉自寒過了年也就十五歲,神态舉止都不太沉穩,和在玉家的樣子截然不同,不過這丫頭很好玩兒,非常的精怪有趣,而且大膽刁蠻,和自己那個明知道比人家大兩歲,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厚臉皮小妹端木璇有的一比。

“施主,出家人不在紅塵之內,不說歲月春秋。”那小孩子雙手合十,雙目下垂的輕宣佛號道:“阿彌陀佛,佛說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說春秋,只問因果。”

“那你知道大周律例第一百二十八條嗎?你那個寺院的,我要抓你們主持問話,這大周明文規定,和尚不許化緣,道士不允許游方,若要出行出游,均的在原籍挂單,由州府出單子才能出行,因為僧道詐騙的案子,大周于今已經669啓了,本關任職刑部員外郎,受到北魏商客的投訴,特地來此徹查此事,來人給我綁了。”玉自寒淺笑道,因為她已經認出來這個小爺是誰了。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大周後任丞相張翼臣,她同歲的學生,因為天生一張娃娃臉,所以騙人騙鬼騙神仙,是做騙子出身的,是個孤兒,也是個乞丐,他跟一夥小乞丐住在荒廢的廟宇中,經常假扮和尚,裝神弄鬼,但卻最是好色,經常偷窺女子,但本性并不壞,只是有些滑頭。

“大人,你放開我,實話說了吧,我根本不是和尚,做這個就是,混倆錢兒花;我今年才十歲,上有八十歲的奶奶,下有打仗殘廢了的老爹,娘死得早,弟弟妹妹一大群,您放過我吧。”張翼臣開始裝哭,一雙小手對準玉自寒的錢袋,心想:為富不仁活該倒黴。

玉自寒知道這位,不是騙,就是偷,要不然十七歲怎麽進的天牢?她是在天牢裏遇上這丞相大人的,這位從八歲就跟着天下第一書呆子方相讀書,方相才華出衆,但是不識時務,從欽點頭名狀元,到一個被皇上發配雲城,再到被開除軍籍,可以說潦倒一輩子,但是卻教了一個好學生,只不過這位現在就最恨富貴之人,要不整治一下還得捅天。

“是嗎?大人你看,這根孩子咱們要抓的那個侵犯的兒子很像,他跟他母親兒子剛從大牢裏逃出的那個侵犯差不多,先帶回去審審。”玉自寒心中一笑:接招吧,丞相大人,我得把你教育好了,不給你機會鬧農民起義,你這一鬧差點把大周掀了。

玉自寒心想,這一次可不能去平他了,他那個上山的小兄弟要是不鬧起義,這四國聯軍不會再兩年之後攻打大周,大周也就不會死傷無數,國內沒有将帥可以用,要她四姐和她出兵對抗四國聯軍,這樣她也就不用一步一步做到百官之首,也就不會成為衆矢之的。

“男生女相娘娘腔,不陰不陽狗太監,你抓小爺試試,兄弟們點子紮手。”張翼臣冷聲說,他可是湘山上綠林十八盟的總瓢把子,會害怕一個宮裏的皇子,六皇子跟前的小太監?

張翼臣認識夜無痕,過去跟他交過手,不過這六爺沒認出來他這個大爺,所以他依舊逍遙法外,不出三年他就要自立為王,這大周江山就是他張翼臣的了,到時候百姓就不用看夜家的臉色做人,夜家的昏君的兒子是不錯,但誰也不能保證,他的孫子不是昏君。

更何況這江山夜家能做,張家為什麽不能做。難不成這江山有姓,那卻未然,要不然何來逐鹿天下這一說?王侯将相寧有種乎?

他話音一落,黑壓壓的來了一群人,玉自寒冷聲道:“抄家夥,是姓玉的出來。”這話音未落黑壓壓的又來了一群人,眼看械鬥就要開始,就聽見馬蹄聲傳來,巡城的士兵來了。

“幹什麽的,花市不是鬧事的地方,來人都給官抓起來。”那護衛長冷聲說,提着金刀下馬,而後吓了一跳跪下說:“六爺,小的眼拙不知道你在這裏,來人把這沖撞六爺的人抓了。”

“誰敢,兄弟們抄家夥。”張翼臣冷聲說,而後提着大刀和那群壯漢一同沖向護衛,玉自寒冷聲說:“此人是這湘山上的總瓢把子,靠跪天旗選上的,當日七爺我也在山上來着,就沒把那旗子跪下來,這人卻跪下來了,所以說此人的命很硬,不能用只能殺了,要不然必然是我大周的禍害。”

張翼臣和衆弟兄殺入包圍圈的時候,玉自寒冷聲說:“就今年把湘山居民的水斷了,誰也不許賣給從湘山來的人貨物,種子,這湘江使我們玉家的,從渭水就給我堵住,一滴水也不許流到湘山上,張翼臣你給我聽着,你要麽為國效命,要不我派人帶飛雲翼和炸藥把你們平了。你說吧?”

張翼臣瞥了這溫文爾雅,妖嬈如仙,目中自帶一種柔光,慵懶而明媚的就像一朵牡丹花的男人,他正用一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眸看着他,但并無惡意,雖然稍見刁蠻,但是卻沒有殺氣,這人眼神中似還有一種感情,就好像在作弄自己就別了的兄弟,于是他冷聲問:“你是誰?”

“不就是跟你跪大旗輸了的那個人,我們還相約不見不散。”玉自寒一笑道,故往張翼臣曾對她說:當年我有個大哥跟我一起跪大旗,第二日我勝了,後而他和我相見,對我說:有一日,我會把大周的半壁江山給你,除非你自己背棄了當年的誓言,不過,兄弟,哥哥說一句話給你聽,這世界上所有的誓言都是由謊言堆積成的,只有英雄說的話才是誓言,失敗者的話只有謊言,他的理想都已經破滅,世界被人打碎,何來誓言?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那哥哥長的玉樹臨風,剛毅冷傲,豈是你這個娘娘腔比得了的,你也不照照鏡子,醜八怪。”張翼臣冷聲道,雖然他很害怕這個玉家的新任家主,但是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嘴。他才不要跟這個娘娘腔低頭。

“你沒聽過易容術嗎?七爺我的易容術冠絕天下,我答應給你大周半壁江山,就是要收服你為大周效力,做大周的上将軍,我要是不打算用你,當年我早就就把湘山的土匪平了,七爺我今個跟你說,你還是投降吧,否則一年之內,湘山之上,片甲不留。”玉自寒發誓這是她有數的幾次用拔天下之勢,對男人說話,因為最終她還是要做一個閑在家裏,享受生活的女人的。

“你以為我會怕你?”張翼臣冷笑着說,玉自寒一笑道:“兄弟,七爺真的不騙你,我今個就跟你打個賭,我若輸了這條命我送給你,你若輸了以後你就是我徒弟,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咱們二人誰不履行諾言,對方可以不擇手段報複。”

“好,你若可以在十天之內,攻下湘山,我就服了。我便拜你為師,這一生給你當牛做馬。”張翼臣淡淡的說,這是個強權縱橫的,服從強權是難免的,因為霸者縱橫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就這樣說定了,請六爺放人。”玉自寒淡淡的一笑道,那如同春山染墨一樣的秀眉勾了一下,那玄色的大氅襯托着那讓人驚豔的容顏,給人一種狂傲不羁,卻氣度雍容的美感,張揚中自帶一種難得的風流,許是傾國色不過如此。

夜無痕面色一變,這不是一件可以随便決定的事情,畢竟這有關于社稷江山。可是話僵在這裏,就必須同意玉自寒的要求,但是她就算有把握拿下湘山,也不用說10天,這幾乎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他太莽撞了,簡直莽撞到了極點,這種性格,就算很會用兵,打的也不是勝仗,因為意外永遠存在。

夜無痕靜靜的看了這張翼臣很久,回頭看了一眼意向堅決的玉自寒,他點頭道:“聽玉姑娘的放人。”張翼臣臉色一變,玉自寒倒是心中感激夜無痕,他這樣做并沒有錯,因為萬一她玉自寒輸給張翼臣,若然是個女子說的,就算出爾反爾又如何,做大事不拘小節。

“玉姑娘,我不跟你賭,就算你出爾反爾,我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六爺你賭不賭?”張翼臣冷聲問,心中暗道:今天真是觸黴頭,居然碰上玉自寒這個女人。

這女人如何厲害已經是雲城衆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又如何?難不成他堂堂張翼臣難道會怕一個女人?

玉自寒看着人流擁擠兵刃相交的這一刻,背心留出一些個冷汗,她的嘴唇輕輕地翕了翕,透出一種明豔的嬌弱,這種風情天下怕天下再難找到第二個,如是他冷聲問:“六爺,怎麽樣呢?賭是不賭?”

“賭自然也是要賭的,只不過規矩和世間都不一樣,這賭注一樣,要跟我打賭的話就是三年。”夜無痕低聲道,如今全城的兵馬,出了城門的守将均都聚集在花市,所以張翼臣不答應就只有死,但玉自寒何以認出張翼臣的身份?

若說是因為祖籍雲城,久居于此,未免有些荒誕,因為玉自寒自幼長在京城,在雲城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若說消息網厲害,他不相信有誰的信息網比魔教更厲害。

“難道六爺的氣度不如沉個女人,那賭注也要變一變,若我輸了便做玉姑娘弟紫一輩子不變。”張翼臣冷聲說。

玉自寒不冷不熱說道:“這師父是用來背叛的,朋友是用來出賣的,你莫要跟我玩兒花樣,你這點招數,本姑娘早就用膩了。”

張毅臣心中一寒,這丫時而天真無邪,時而心機叵測,他十六年觀人無數,中最難揣摩的就是此女了,于是他笑笑說:“那你要我如何?”

“先打一場,你若贏了,在和我談條件不遲,你若輸了那就聽我的。”玉自寒一笑道,這一次要好好就訓張翼臣,要不然去不他的反骨。

頓時間兵刃交争,轉眼間策馬揚塵,張翼臣看着兄弟死傷無數,就想先逃出重圍,突地就見兩個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襲過來,正是六爺和那端木瑞,他看了一眼背後的兄弟獨狼,獨狼立刻明白,老大是讓他去抓玉自寒。

玉自寒眼前一暈,就見那尖利的爪子帶着勁風偷襲過來,一條雪白的鞭子卷住了這利爪,着鞭子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牢牢地困住了那高大男人的虎爪,另一只手抽出一把藍汪汪的刀,一道寒光閃過,随着一聲慘叫,這男人的一雙手被斬了下來,玉自寒臉色跟着一白。

端木璇冷聲道:“姐姐不要怕,一切有我。”玉自寒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是事情發展的不一樣,就導致事情結果的不同,這一次端木璇救了她的命,她自然是心中感激的,但是這也等于讓她和張翼臣交惡。

“你兄弟這雙手是你害的沒了的,你若現在投降,我還可以給他接上去,你很聰明,看出我玉自寒功夫差得很,想出以我威脅六爺放人的方法,但是我告訴你,我的功夫雖差,但刺殺我的人,十五年不下于百名高手,他們都死了,我卻活着,所以你算計的很不好。”玉自寒幽幽的說,從地上撿起血淋淋的手,裝進一個明黃的盒子裏,就像自己拿着的只是一塊熟肉。

張翼臣臉色一變,一失神被夜無痕擒住,他面上露出一絲絕望,今天他學會一句話就是:做人不要高估自己,做人要會見好就收。

他凝望着表情略見淡漠的玉姑娘,就見她苦笑道:“你沒機會了,但我依然給你個機會,你且等着,十天之內,湘山之上,冰消瓦解。”

“你?”張翼臣臉色一變道:“你果然夠狠!”

“不是我狠,是我的命硬,如果你的命比我硬,今天被活捉的人如果是我,那麽你絕對比我狠,一句話張兄弟借你良心一用,六爺我看咱們繼續游玩,這些人先押起來,不要壞了王爺的性質,反正還有十天,日子長的很。”玉自寒淡漠地說,氣質與剛才的精靈調皮完全不同,夜無痕一笑道:“你覺得斷手多長時間還能接上?”

“這要不過今夜子時就是可以的,若然過了,就沒法子了,這不止我這樣說,我師父神醫龍婆也是這樣說的,這天下間,若她都說醫不好的病,就真的是醫不好了。”玉自寒故意加重了語氣,因為她希望這場心戰她可以贏。

“我答應你我張翼臣拜你為師,只求你就我兄弟,但湘山的兄弟們的去向我做不了主,我求你答應。”張翼臣沉聲說,心想拜她為師又怎麽樣?也不會少一塊肉,到時候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早晚把她推到,做他的壓寨夫人。

玉自寒看出張翼臣的心機,此人似正非邪,若認你做朋友就是刀山火海,肝膽相照,若不認你做朋友,你就算掏心掏費,也是徒勞。于是玉自寒冷聲說:“師父是用來出賣的對吧,張翼臣你若耍心機,我看不起你。來人把這雙手炖了湯,今天我算是開眼了,敗類就是敗類。”

張翼臣心中一驚,心道:她是怎麽看透他的心思的,這女子真是不一般,非同凡響。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兄弟?”張翼臣被壓在萬軍之中,有些透不過起來,他的心醞釀着一種絕望,而那玉自寒的臉孔中透着一種末世的浮華,就好像天地間都被凍結了一般,他已經沒了贏的機會,就要輸給一個女人。

玉自寒看着他,此刻她在想:也許那封信是真的,張翼臣真的恨她,真的情願出賣一切,讓玉自寒去死,因為她實際上,會了這人的一生,薛讓只是被她連累而已,所以玉自寒在想,是殺還是用?

“你要怎麽樣才能放棄逐鹿天下,歸順大周,你給我聽着,我們玉家是為了大周皇室存在而存在的,為了大周的皇上和大周的子民,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靈魂,身體,生命,信仰,思想,以及一切,這是我父親從我生下來就這樣告訴我的。”玉自寒說了一句謊言,父親只對她說:記住你姓玉,你是玉家的人,你要為玉家活着,這是一種榮幸,你要明白我們是擁有同樣血脈的人。

這一刻那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這馬車的車頂可有金龍,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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