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君臣鬥

更新時間:2013-3-1 9:52:26 本章字數:22541

“狡辯有意思嗎?你說謊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愛殘颚疈”夜無痕勾住玉自寒的腰邪魅的淺笑,玉自寒不由渾身虛軟,退了幾步,卻依舊給他牢牢的困住。

她不知道怎麽應付這個男人,過去學了三十年也沒學會,便不用說現在了。

“六爺,的确是你聽錯了,我說的人卻不是你,你休要自作多情。”玉自寒冷聲說,愛上眼前這個人,不是錯誤,是折磨。

“是我自作多情,還是你掩耳盜鈴?你明明記得過往,卻假裝不知,你是戲耍我還是折磨自己?玉自寒說謊的樣子,還真有我當年的風範,未免你禍害別人,還是嫁給我吧。反正誰也逃不過自己的心。”夜無痕定定地說,這一刻玉自寒感覺到他在流血,他的血熱氣沸騰的滴在她的手指上,怪不得她不痛,原來流血的不是她,這一刻玉自寒僵在那裏。

“六爺,早朝的時間到了,請你離開吧,我奉皇上之命督導與你,你還是早些去吧,否則群臣必有非議,六爺執掌兵部,外放時間未到,上朝是必須的。”風滿樓冷聲說。

夜無痕淡淡的說:“恩師教訓的是,只不過她愛我,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包括玉自寒自己。”

他的手松開了,血卻滴在她的心裏,他身影漸行漸遠,可是她的心卻跟着躁動不安。

精致典雅的房間此刻變的一片狼藉,夜無痕看着持劍的風滿樓,就在昨日他剛剛拜他為師,近日又要迎娶他的姐姐,這本應該親密無間的關系,此刻卻有一種劍拔弩張。

父皇知其才華,便賜其高官厚祿,封其為逍遙王,已經是官居一品的王爺,封邑也很廣闊,所以其身份顯貴,已經身份不凡,可是他卻跟個奴才一樣,過來伺候玉自寒。

這丫頭素來就喜歡甜言蜜語,過去老八只要稍微的誇贊幾句,她就會笑容燦爛,一副甜蜜無雙的樣子,所以夜無痕就覺的她膚淺。

她永遠沒心沒肺,只要一個糖蓮子,或者小玩具,就可以哄得開開心心,所以他一度覺的這丫頭,太容易滿足,天真過了頭。

可是久而久之發現她驚才絕豔,發現她天下無雙,發現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可是她已然對他沒了眷戀和牽挂,也不知什麽時候,他們漸行漸遠。

玉自寒忘了一些東西,她承認曾經忘了一些東西,但再回來居然都想起來了。所以更覺得舊日種種,已成昨日。

——

“姑娘,不要想了,你應該知道,就算全世界抛棄你,我也會在你的身邊,如果有人要颠覆你的生活,我就去颠覆世界,這樣我們就是正确的。”風滿樓淡淡的一笑,玉自寒感覺到那種不顧一切的愛情,就如同最後一次訣別的時候他說:我要你後悔,我愛了那麽久,你卻把我的心抛進了水裏,我好冷,好無辜,玉自寒你等着,你最愛的人就是殺你的人。

“這輩子我都在錯,你該知道的,所以,我不想連累你,大周天下,鼎盛之國,沒有我,你會更好。”玉自寒低聲說,天空那片漂浮的雲,漫無目的的在冷雨中漂流,就好像她漂浮不定的心。

“這算拒絕嗎?姑娘我不接受。”風滿樓冷冷的說:“他的血流的不會比我為你流的多,他流多少,我也可以的,而且我保證比他為你付出的多,因為他是很多女人的,而我是姑娘的,姑娘若然不要,一個法子,殺了我,不然我必然拉姑娘同穴。”

這句話讓玉自寒僵在那裏,過去她全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的霸道,她從不知道他會如此霸道,她不要霸道的男人,因為縱然她懦弱,也不想去做任何人的附屬品。

“不破,你覺得皇上會讓我嫁給皇室以外的人嗎?你覺得你和玉家挨得這麽近安全嗎?風家只有你和雪舞姐姐了,你這樣是犯了皇上的忌諱,會出大事的。”玉自寒沉聲說,如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另有飛鷹,飛鷹之上,蒼穹亂舞,這天下不是可以由着人性子改變的。

“我不怕,我風不破沒有九族,只有一個人,你該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也什麽都不放在眼裏。”風不破冷笑道,玉自寒有些虛軟的靠在這一片狼藉的閨房內,渾身上下似乎都脫力了,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早知道當年就不會救他,為什麽每個男人都這麽霸道,都不管別人的感受。

身為花間派和歸元派的共同傳人,他是魔門的第十七代領袖,他天生是青龍浴火的命格,這輩子六親無靠,注定孤獨,他生下那一年,風家被先帝下令滿門抄斬,所以整個夜家都是他的仇人。

他是魔帝的關門弟子,睿王的同門師弟,曾經卧底在燕王身邊,确切說,他是跟了燕王以後,被魔帝看中的,是魔門的下一任首領。

魔門此刻興旺,出了六個不世的人物,然而道門衰弱,出了暮夜明是個威脅意外,其餘人只是魚肉,就連道門的其他兩位傳人,杜雪琪和花非花均是他派去的卧底。

實際上他也不是風滿樓,因為自從道種心魔以後,他覺得他就是魔帝夜未央,也就是先帝的胞弟。

他的體內有着夜未央所有的記憶,和全部的內裏,他有着暗流之內的數十萬暗衛,有着七國不可敵的財富,風滿樓只是他重生選擇的一個肉體,但是在他争霸天下的時候出了一個意外,就是愛上了玉自寒。

那一年是開元初年,他道種心魔成功的第一個年頭,在那一年,他武功盡失,就如同廢人一般,姐姐因為刺殺任務受了重傷,他們被送給南吳的王爺做玩物,幸而玉自寒趕來救了他們,也許只有在那一年,他相信自己不夠強大,自己需要保護,自己還是當年逃亡永州,生死不知的弱質少年。

那一天玉自寒拉着他,沖着南吳的王爺說:“你給我聽着,你輸了,就要認輸,他是我的,你如果再敢有什麽不軌,你就等着我帶着千軍萬馬,踏平南吳。”

他那時候根本不相信玉自寒是個女孩子,他總覺得她應該是個大哥類的人物,那幾天他被藏在丞相府的柴房裏,直到夜風流發現了他,那一夜他被帶入皇宮,夜風流下旨,若他在一天之內寫不出治國三略就殺無赦,只因為他是鳳家的人,不能留只能殺了。

夜風流是他見過的最古怪的君主,他特立獨行,行為怪異,每每讓他不知道如何接應。

然而夜風流麾下沒有一個可以勝過他的臣子,他剛愎自用,冷酷霸道,做事專橫,注定無法讓中周一統天下。

“姑娘,你好好想一想,其實跟了我是你最後一條路,因為沒人可以與我為敵。”風滿樓用力的拖住玉自寒的下巴,他不會再想過往的事,他也不能再想別的。

玉自寒沒有說話,為什麽她看着人比花嬌的男人,都以為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為什麽到頭來都是,道貌岸然,表裏不一,一個比一個無恥?

夜盡天明時,風滿樓丢下一句:你曾經說過我是你的,所以你不能反悔,就去做早餐了。

玉自寒托着下巴,突然發現最不講理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狠的男人就是薛讓,他曾經背信棄義捉拿了以大周丞相身份出使大齊的她,讓衆将把她的衣服扒掉鞭撻,并且說:“不要因為她長得漂亮就手下留情,該怎麽打,就怎麽打。”不止如此,皇上用江北十三州郡換她回國的時候,薛讓昭告天下她玉自寒是個女人。

她見過的最不講理的男人就是風滿樓,她曾經在囚牢之中苦苦的哀求他,問他:你為什麽陷害我,那人居然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愛我,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後來她變成誰都愛,誰都要,絕對不是她自己願意的,而是他們逼的,所以歷史不能重演。

為今之計,只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風滿樓最怕的就是她玉自寒沒死在他手裏,那公子,你接招吧?

——

“不好了,玉姑娘上吊了。”暮夜明驚恐不安的聲音傳來傳來時,風滿樓心中一笑,依舊看着鍋子裏的湯對暮夜明輕描淡寫地說:“她若肯死,我倒是省心了,白绫,毒酒,匕首,随便一樣,結果了歸西,自此做一雙鬼侶,怕就怕她不肯死,不過是演戲。”

“你?”暮夜明看着風滿樓,就聽他柔情似水的說:“你認識姑娘的日子尚淺,不知道咱們姑娘的本性,咱們姑娘最是,怕死,怕痛,怕受罪,所以一定不會自殺的,了不起弄根繩子把自個吊在房梁上,夜明給我把湯端過去,我先過去看看姑娘。”

暮夜明看着這位風公子,慢慢悠悠的步若閑庭,就覺的這姑娘真可憐,遇上的都什麽人?

風滿樓心中暗笑,這玉自寒要真的自殺,暮夜明會有閑工夫過來通禀?還不一早救下來了?所以這無非是玉自寒演的一場戲,不過這也未免太小看他風滿樓了吧?

他走到回廊之間,就聽見嘈雜聲,似有一個婆子在人群中驚呼:“姑娘,趕緊下來吧?奴婢害怕,您萬一真有個閃失,奴婢可擔待不起。”

“都給我閉嘴,誰也不許攔。”玉自寒隔着窗戶往外看的時候,風滿樓故意躲在隐秘處,靜看玉姑娘自導自演的鬧劇。

隔着窗戶的縫隙,風滿樓就看見滿屋子的丫鬟婆子臉色煞白,均跪在地上打着哆嗦。

已經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玉自寒心中有些焦急,擡眼一看卻見風滿樓還是沒來,倒是暮夜明端着湯進來了,脫口就問:“姑娘,風公子呢?他不是一早說要過來看看嗎?”|

玉自寒臉色一僵,從房梁上跳下來說:“給我吧,風滿樓的行李扔出去。”

“姑娘,你怎麽可以出爾反爾?你昨天才答應過我,只要我自己不想走,我就可以在玉家住一輩子。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風滿樓淺笑着說,手裏還拿着一個托盤,裏面是幾碟點心,他慢悠悠的端上來,就見玉自寒一個耳光‘啪’的打在那冰玉一般的面孔上。

玉自寒僵了一下道:“可是我自殺你都不管。”

“姑娘是要自殺,還是威脅我,你自己清楚,你若真的怕我,簡單一刀殺了我,何必這般苦惱?”風滿樓低聲道,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很美好的弧度,他白玉般的臉頰上,慵懶的鳳眼流露出嫣然琉璃光,透出幾分流光飛舞的勾魂,這一刻玉自寒覺的心裏有些不安。

毫無疑問,她花心,她貪慕虛榮,她喜歡甜言蜜語,她不過是個一般的膚淺女人。

“對不起,是我執念太深,看不透。”玉自寒苦笑着說:“來人,東西收拾了,明個我們回雲城。”

“你要走?”風滿樓驚了一下,玉自寒神色緩和,漫不經心的笑道:“昨日,濤兒寫的信函我收到了,那年前種植的試驗田已經初步完工,我回去就等着春收。”

風滿樓邪魅的一笑,輕聲說:“我陪你回去,今個我進宮,你要不要去看看丞相大人?”

她又要逃了,每一次碰上不想面對的人,不想面對的事,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逃掉,什麽試驗田,不過是個借口。

“你難道不怕六爺說謊嗎?”風滿樓淡然一笑,玉自寒臉色一變,就聽風滿樓道:“聽說雪家的女兒已經進宮,被皇上親封雪妃,皇上對雪妃娘娘可是極為鐘愛。”

玉自寒臉色一變,雪家出身魔門,善于媚術,皇上此等行徑,難道是受了這雪妃的蠱惑?

這玉氏與別家不同,在大周七大世家,分布于南北東西,其中鐘離家出文官,長孫家出武将,玉家則是出後妃,另一家出後妃的家族也是七大世家之一,便是雪家,還有一家就是風家。

自古雪家必出貴妃,玉家則出皇後,然而做太後的則大多是雪家的女子,然而做皇後的則必是玉氏,自古玉氏皇後賢名卓著,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活過三十五歲,且不離宮的。

雪氏妖妃頗多,但幾經局勢變化,均可入主東宮。雪家和玉家已經鬥了不是一年,所以風滿樓知道只要雪字一出,玉自寒就不肯走了。

“你說什麽?”玉自寒聽到這一句,整個人身子顫了一下,那如同夜霧一般的明眸,帶着一種神秘的蕭殺氣息,這本不屬于一般的女子,她瞳仁中似是閃過一絲驚恐,風滿樓淡笑道:“今日宮中有夜宴,你可以随意走動,你看要不要進宮看個究竟?”

玉自寒點點頭,就見風滿樓笑了,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變過,似乎帶着一種別樣的從容,他和六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六爺的強勢很容易顯露出來,然而風滿樓卻藏得很深。

和這種人在一起,一輩子琢磨不透他心中想什麽,但又很難不被左右思想,所以這卻是沒有味道,畢竟沒有人願意和一個永遠猜不透,不由自主的會被其左右的男人在一起,毫無疑問就是備用最溫柔的方式控制,然而他控制的目的,是不是愛還未可知。

玉自寒心裏明白,玉家女子終究不如男兒,因為玉家女子只是延續眼前的榮華,玉家男子卻是榮華的延續。

自古玉氏的興衰都靠女人,玉家的皇後,出了名的受寵,也出了名的無嗣,短命,然而玉家為了榮華的延續。

男人再有思想,也逃不過失敗後的摧殘,女人再有心計,也逃不過愛情的腐蝕,所以可悲的不是權力較量,或者現實殘酷,而是人心不古。

——

“姑娘,你放心,一切有我。”風滿樓輕笑着說,玉自寒點點頭未語,閨閣內一片寂靜。風滿樓卻也沒有多言,而是靜靜地為一夜無眠的玉自寒添了一杯茶。

他喜歡看她六神無主的樣子,玉氏如今長房無子,就造成玉生輝的敗筆,如今二房之子,已經做了永安侯雪無瑕的女婿,造成了玉氏的分裂,雪無瑕是大周唯一的女性侯爺,風流之名在外,但卻不介入朝政,唯一出名的就是美貌。

她的封號是先皇所賜,後被當今聖上罷黜,雖然被罷黜,可是封邑依舊在,俸祿也享受,雖然不是侯爺,但也和先帝在位之時沒什麽分別,只有一條,就是雪無瑕不可入京,入京必斬,所以這雪侯爺就再也沒有如果京城,這雪家和玉家女人的後妃命運,也由于此事而徹底的結束,玉自寒過往認為是真正的結束了,但真的的結束了嗎?

“你為什麽覺的六爺要騙我,你不是一早見過我爹娘了嗎?還為六姐姐要了嫡出的名分,你此番這番言語又是為何?”玉自寒猜不透風滿樓的心思,心裏醞釀着一種緊張,不知何時,這曾經溫柔無害的臉孔,讓她有些害怕。

“因為宮中的情勢一天一個樣子,陛下的野心也是一天一個樣子,作為臣子,我卻也不能探測出天心,所以只有步步為營,你明白嗎?姑娘。”風滿樓故作神秘地說,他将長孫氏被谏議大夫王元慎彈劾之事告知了玉自寒,玉自寒自然是心裏更沒底了,因為谏議大夫和九卿的關系很微妙,長孫無忌代任太尉一職已經多年,和王元慎并無仇怨,何以王元慎會突然向長孫無忌發難?

這局勢對玉家利弊都有,玉自寒不好揣測,只是九卿之中的太常大人日前死的莫名其妙,死在宮中,日前太長大人曾經和長孫無忌有口角,皆因太長大人突然彈劾皇後。

皇後一向慎重,但是卻在祭天之時丢下一方紅色的手帕,這就是對祖先的大不敬。

這太常雖然是虛職,但總管宗廟慶典,手下有掌管歷法星象歷史的太史令,和掌管醫藥的太醫令。

所以按官職他和長孫無忌是平級的,且是谏議大夫王元慎的哥哥,本名王元和。

風滿樓說完以後,玉自寒打了個哆嗦,因為王元和死的很蹊跷,死的時候七孔滲出血液無毒,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口,死的時候,瞪着眼睛喊:長孫無忌。

所以這次玉自寒,不知道會遇上什麽?

皇上被譽為大周新帝,即有開元盛世之功,自寒知道他的心術不可測,她最擔心的還是驚華和父親的安全,因為縱然她傾盡全力阻止,可是似乎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所不同的只是父親還活着,但還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這有些日子沒見到四姐了,聽徐媽媽說四姐調任西北安撫使了,跟五爺同行到西楚議和,這議和若不成又要開戰。

“姑娘,你歇着吧,一夜沒睡了,早些休息,我就坐在這裏,誰也傷不了你半分。”風滿樓的聲音幽幽的,暗處的暮夜明冷眼看着這雄霸天下的邪帝,她此行的目的,跟着玉自寒殺死風滿樓。

——

“暮姑娘,別來無恙,你母親卻在我手裏,做個交易如何?”風滿樓淡淡一笑,床上被點了睡穴的玉自寒已經昏迷不醒,暮夜明心裏很怕,這個百年怪物又一次複活了,或者說千年以來他從沒有死過,他每一次肉體死去前,都會留下帶着他記憶,以及使命的人。

“你為何急于承認,魔帝不覺得保持一定神秘是一件好事嗎?”暮夜明苦笑,這個人就是殺死她父親關明月的人,只因為魔師突然有一天要歸于正道,實質上父親在這二十年,突然間因為練習玄心渡航的緣故,內心産生了某種佛性,而後就想要魔渡衆生。

他的目的就是要以魔門的身份,培育出一代明君,告訴世人,魔門比玄心正宗更有本事,更加的仁慈,且沒有假仁假義,這就造就了同門的唾棄。

這床上的玉姑娘,是師姑和母親選作對付魔帝的人,也是魔帝風不破在世間唯一的弱點。

其實六爺一直被玄心正宗暗中保護,雖然他說自己出身魔門,但是學的大部分武功,都是玄心正宗的功法,母親一早原諒了爹爹,爹爹也一早跟魔門決裂,只不過當世之內,除了魔帝夜未央之外,再沒有人是爹娘聯合的對手,但是爹娘卻不是夜未央的對手。

如是在十九年前,爹爹便和母親以及師姑商議對策,師姑是玄心正宗的翹楚人物,聰明絕頂,于是就戳了夜未央的軟肋,夜未央最喜歡夜風流的六子夜無痕,于是爹爹就假意和娘親決裂,再度投身魔門,用了二十年時間造就了魔門的新一代魔師夜無痕。

但卻不是教育魔門魔師的方法,而是教育天下英主的方法,于是夜未央準備做魔帝傳人的天才,就這樣被父親改變了,他成為他們玄心正宗要保護的人,七國未來的霸主,她暮夜明這輩子必須跟随的人。

真氣灌如玉自寒體內的時候,她依稀聽到這二人的談話,龜息功雖然可以使她意識清晰,但是她依舊無法活動,也不能開口。

這風滿樓居然就是魔門的宗主,那他是不是要借助利用她得到天下?

“暮姑娘,你我一戰,并非必戰,我也不想摧毀玄心正宗,只要你假作不知道風某的身份,風某絕不為難你。”風滿樓微微一笑,若行雲流水,藍天白雲,自有一種飄逸出塵之色,望之如天外之人,儒雅高潔。

“尊駕不用急于承諾什麽,夜并非正道的聖女,至于聖女已然選出,十年之後必會去與你決鬥,你若下得了手,這一局便算家父輸了。”暮夜明其實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風滿樓自然也聽得清楚,但十年之後的事情誰都不知到,若然玉自寒不能嫁給他,他就毀了大周的天下,再殺了她,封在冰棺之內,與之相伴永遠。

“即使如此,暮姑娘可否答應在下的請求,咱們互不幹擾,各自行事?”風滿樓淡淡的問,暮夜明點頭,剛才她用玄心慈航打開了玉自寒的心竅,如今說與不說均是一樣,看來情之一物果然可以迷惑人心。

風滿樓剛才很緊張,他只是要試探她的目的,其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不過人心不同而已,暮夜明緩緩地離開玉自寒的閨閣,後心出了一把冷汗,沒想到風滿樓一早就發現她別有目的,所以現在她要做的是找一個虛假的,但風滿樓可以相信的目的。

玉自寒聽到這些言語,便知道自己需要記住四個字就是難得糊塗,當詭秘之人動靜莫名,利弊不可知的時候,必須以不變應萬變。

很多時候局就在那裏,局本來不是為某些人而設,但這人若自作聰明的鑽進去,可就神仙難救,為今之計,只有假做不知,為了自己的安全,必須對他假以辭色,且不能是兒女私情這麽簡單,像風滿樓這樣的人,身邊的美人自是少不了,所以唯有用情攻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