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2)

邊,等對方離開後我才進了電梯。

距離上次飯店偶遇已經快一個月,如今竟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而且他的每次出現都是一部默片,讓人感覺不象真實,而更像夢境。

剛出了舟立大廈的大門,手機響起了向游的電話。

“向球,你腦子裏充的都是氣體嗎?!”我忍不住咆哮,“你讓我去給頭號情敵打下手,到底安的什麽心啊?”

“啊……嫂子大人,您息怒。”向游也在那頭嚷嚷,“這事真不是我給亂整出來的,是溫慧對你情有獨鐘,指名要你。”

“你別叫‘嫂子’,我可擔不起。”我沉聲道,“溫慧……我和她又沒瓜葛,怎麽會指名要我?”聽起來一股陰謀壞水的味道。

“好好好,留着以後再叫。”向游說,“經理級別的女人本來就少,平時再跟丁煜走得近的話,除了她幾乎沒有別人了,我總不可能把你安插_到其他男人身邊,那樣丁煜肯定會把我給劈了。所以你和溫慧就互相進入對方的考慮範圍了。不過在我看來,你和丁煜之間從來沒有其他人。”

“你的眼光要是管用的話,也不會六七年都看不出自己是直是彎了。”我氣道。

向游嘿嘿笑了一聲,又突然正經道:“對了,他并不知道我來找過你,所以你記得別說漏嘴。”

我心裏覺得好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呢,又怎麽會說漏嘴。

“原來你都沒有告訴他?”我問,“你們倆不是同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的嗎?”

向游嗤笑,“我現在是你的軍師,軍師怎麽能和敵軍狼狽為奸呢?”

***

不出所料,沒幾天後我接到了錄用通知,我對着那封電郵癡笑了好久,感覺離自己人盡皆知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辦了離職手續,我在家歇了幾天後踩着二月的尾巴進了舟立集團。

銷售部男色占據了大半天下,其餘的女人有些和溫慧類似的氣質,外形優氣質佳,瞧着你的一雙眼睛蘊藏着多少不易堪破的機智和心機。穿梭其中感覺像路過一場選美大賽,把她們聚集起來就像碼放在貨架上的一瓶瓶五顏六色的飲料,跟她們比起來我寡淡得跟白開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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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李杉楠的男同事見我這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架勢,忍不住調侃了幾句,“小姑娘沒見過世面了吧,看到我們部門的美女就眼都直了,如果你看到公關部那些尤物,啧啧,估計你血槽都要吐空了。”

他用手摩挲着下巴,臉上露出悠遠神往的深情,仿佛那是一片心之所向的樂土。

我忍不住腹诽,好歹我也在美院呆了四年,絕色裸^模都見過不少,這些披着華麗遮羞布的美女又怎能輕易将我悍倒。

“聽起來你挺向往公關部的啊……”如果我跟他再熟稔一些,我一定要告訴他如果他去公關部,以他的姿色,男女通殺,頭牌非他莫屬。

“哪個男人不向往公關部啊,但也只有我們丁總一個人能享用。”他面露豔羨之色,咂舌道:“什麽時候我也能分一杯羹就好了。”

“呵呵,聽起來公關部像丁……總的後宮一樣。”差點就指名道姓,我心虛出了一片冷汗,想到以後也要這般叫他,見到他還得恭恭敬敬問好,明明地理上離他更近,心理上卻變得遙不可及起來。

“說是後宮也差不多。”他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公共部尤物再絕色,也比不上咱們溫經理和丁總親,哈哈,溫經理簡直一個頂倆,”

我陪着他幹笑了兩聲,“丁總都到了适婚年齡了,還沒聽說有女朋友,該不會有斷背之癖吧。”

我寧願相信他和男人糾纏不清,也不願聽他和溫慧的半點八卦。

李杉楠突然噤若寒蟬,我疑惑地看着他,好不容易挖出一個八卦素材,他竟然沒有了論述下去的興致。

只聽背後一道清冷男聲道:“你說誰有斷背之癖呢?”

我渾身一僵,機械地轉身,對上丁煜寒涼的眸光後迅速垂下了頭。

只聽他說:“溫經理,我記得你這裏并不缺人手,怎麽好端端的又多了一副新面孔?”

“這個……是因為項目需要。”他旁邊的溫慧接話,“項目早期的營銷和策劃都混在一塊,最近開始進行資料重新分類,包括電子檔和紙質檔,任務比較繁雜,所以才會人手不夠。”

“既然如此。”丁煜說,“這個新來的小姑娘看起來挺清閑的,就讓她和李楠杉來負責這一塊吧。”

我揚起臉,直直看着他,丁煜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溫慧幫我應下了這份差事。

一時間挫敗感油然而生,剛上班不久就被上頭揪小辮子,只怪自己疏忽大意,軍情也不該這麽打聽來着。

待他們走後,李杉楠苦着臉道:“付姑娘,你福氣真大,剛來不久就被老總欽點,這待遇我在這兒兩年都沒遇上,今兒終于沾了你的光了。”

我心裏叫苦不疊,“這算哪門子的欽點,在古代那就跟小宮女被罰掃宮門差不多。”

李杉楠面露愠色,“你可以是小宮女,但我呢?”

我想了一會,說:“你是被罰去打掃馬廄的侍衛。”

李杉楠笑了,“這還差不多。”

我本來就是半路出家,對營銷和策劃的概念分得本就不甚清晰,面對一屋子的文件,感覺三頭六臂都不夠用,頓生了放火燒屋的念頭。還好李杉楠提供了強大的技術支持,不久我便摸到了分門別類的門路,我們分工合作,他整電子檔,我來負責紙質文件部分。

即使每天加班加點,預計最快也得一個星期才能整理完。堅持到了晚上九點多,李杉楠終于倒下,“我發誓從此金盆洗手,再也不踏足八卦領域。”

我也累得懶于擡頭,只道:“那你也得先幸存得下來再說。”

沒多久他打了聲招呼就先撤人了。

兩條胳膊早已發酸,覆滿灰塵的手指摸上幹燥的紙張傳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觸感,文件上的字開始變得模糊,腦袋也不聽使喚酸脹起來。除了和李杉楠聊天,這事最大的樂趣莫過于在文件中發現丁煜簽在合同上的名字,奇妙得像尋寶一樣。

資料室雖然亮如白晝,但這裏離主辦公區有些距離,現在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空寂得只剩下翻動紙張的聲音,我不由得害怕起來。

門口突然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把我給吓了一跳,但旋即不禁欣喜,邊轉頭邊道:“小杉,你又回……呃,是你啊。”

丁煜神情木然地走了進來,“我來找資料。”

分手之後他似乎已面癱,每次見面除了說話眨眼他的面皮幾乎紋絲不動。我在猶豫該叫他“丁總”還是“丁煜”,糾結了一會,我此行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勾搭他,現在四下無人确是良機,還要那些小家子氣的扭捏作甚。

我起身站到櫃門打開的資料櫃前,舉手将已分類的文件夾塞到最頂層。剛一轉身幾乎撞到了他的胸膛,我本能地往後一縮,櫃子卻阻斷了退路,他把手搭到資料櫃的隔板上,我被敞開的櫃門和他的長臂左右夾攻。

他盯着我,我也瞪着他。我皺眉,“丁煜,你想幹什麽?”

他猛地從隔板上抽出一個文件夾,“找資料。”

我在心裏啐了一口,找資料,你就裝吧你。

“還有……”他突然湊近上來,混着淡淡香煙的氣息噴薄到我臉上,攪亂了我強裝的鎮定,“下次如果還有人懷疑我有斷背之癖,麻煩你用自己的親身經驗替我出面向他們證明,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媽蛋,又調戲我。我心裏暗罵了一句,擡手拽過他的領帶,鼻尖相觸帶動心跳加速,笑道:“那個已經是歷史數據,咱們得重新做實驗才能得出最新答案。”

他還沒答話,門口卻有女人搶白道:“丁總,我這邊的資料已經收齊了,就等你手上了的。”

尼瑪,又是溫慧。我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丁煜卻勾起唇角,笑得甚是自得。他略略轉頭,說:“我這就來。”話畢又看向我,眸子裏笑意更濃,他慢慢抽出被我攥緊的領帶,挺直了身板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掠過溫慧身邊後,溫慧回頭看了我一眼,鄙夷地笑了。

心裏亂得跟那堆舊資料一樣,原來還真是來找資料啊……

ˇ061.溫慧出擊ˇ 最新更新:2014-01-31 19:08:54

在資料室裏又堅持了一會,心煩意亂之下看到文件上丁煜的簽名已然沒了先前的新鮮感,反倒覺得分外刺眼,我索性也收拾東西走人。

老唐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裏,我告訴他我剛加班完,他便十分體貼地開車來接我。

打開車門發現副駕座上躺着一個抽紙盒大小的紙盒,我拿起坐下問老唐那是什麽。

“監控攝像頭。”老唐估計看到我既驚且疑的神色,又補充道:“客戶送的。想要就給你。”

“謝了,不過我沒這個癖好。”我将盒子輕抛到後座,“貌似你有八卦想分享的樣子。”我看着老唐一臉的欲言又止。

“真厲害,不愧是我妹。”老唐笑得很誇張。

“哎,其實只是你沒有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兩個都是有心事的時候才會聚到一起。”我有點無奈說着,“不過你在熱戀期,說實話,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老唐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寧秀知道她的身世了……”

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我略一愣神,才說:“這事只是遲早問題吧。”

“她的反應……有點微妙……”

“嗯……”心亂如麻,我也沒了催他把話說完的興致。

老唐也沒有嫌我不捧場,只是目視前方默默開車,也許他沒有想好該怎樣表達,或者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傾訴,只是需要一個陪伴。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這是他的收場話。

***

花了一周多的時間終于把資料整理完畢,宣告完工的瞬間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李杉楠指天發誓以後再也不踏足此地。

我擠兌他,“你怎麽不發誓以後不在背後八卦老板了?”

他将資料室的門鎖上,咂舌道:“八卦來了,豈是我等屁民繞道就能無視了的。走,為了慶祝工程完滿竣工,咱們喝一杯去。”

走到到電梯門口毫無意外地遇見了丁煜和溫慧,我有一秒的呆愣,問過好後李杉楠将我推搡着進了電梯。

剛到小飯館找地方坐下,我就看見一張久違的面孔。

“何小怪。”我喊道,朝她招招手,從君華離職後,算來也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她了。

“啊,付昀,竟然是你啊付昀。”何小怪像只熊一樣蹦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一不小心把旁邊的李杉楠給吓着了。

“付昀以前在君華的同事,何小怪。”她松開了我,朝李杉楠伸出手。

“付昀現在在舟立的同事,李杉楠。”他站了起來,握住何小怪的手。

何小怪正好一個人來打包,我便叫了她一起坐下。

席間何小怪和李杉楠兩人聊得一見如故,主要因為兩人身上都迸射着激^情四射的八卦因子,由此臭味相投惺惺相惜起來。

李杉楠不知怎麽的扯到了溫慧,何小怪啊啊了幾聲把話題劫了過去。

“我見過你們的溫經理還是什麽的,那時聽人說她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經理,人又長得忒韓系,簡直過目不忘啊。”何小怪激動得連筷子都丢下了,“有天逛街我還看到她和羅莎莎那個閨蜜一塊。”

“羅莎莎的閨蜜?”我疑惑地看着她,大半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轉了個彎才反應出來她所指何人,“馮書穎?”

李杉楠則是一臉茫然,問何小怪她話裏那兩位高人為何方妖孽。

“羅莎莎是我同事,她閨蜜馮書穎是副市長的女兒。”何小怪簡短地介紹道。

“呃,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不解,“但這三個女人究竟如何為何扯到了一起啊?”

李杉楠則反應平淡,“這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溫美人交際圈本來就很大,認識副市長的女兒也不足為奇。”

“我挺好奇的,你們把這位溫美人說得那麽神奇,她究竟是個什麽來頭呀,比如家庭背景什麽的。”何小怪看着我和李杉楠,我發現自己對此也無解,于是也看向了李杉楠。

“哎喲,你們別這麽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李杉楠舉手投降,“只聽說她在美國土生土長,卻不知道怎麽跑回國工作了。”

說曹操曹操到,溫慧的名字閃現在我震動的手機上,我朝他們倆苦笑了一下,接起來電話。

“溫經理,您好。”我發現全身細胞都在抗拒着這個稱呼。

“付昀,你現在在公司嗎?”溫慧的聲音經過手機的處理,聽起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我警覺地挺直了腰板,問:“不在,有什麽要事嗎?”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見客戶,忘記帶一份重要的資料了,你看如果方便的話,能幫我到我辦公室取了拿來給我嗎?”溫慧說,“我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還叫你過來是比較苛刻,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再打電話問問誰還在公司好了。丁總很重視這個客戶,我也不想在我這裏出了什麽岔子。”

溫慧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讓我絲毫沒有猶豫和拒絕的餘地,我只好應了。

她告訴了我資料放的地方和見面的地址,原來是上次向游過生日那家私人會所。

“那實在是麻煩你了,謝謝。”溫慧說完挂了電話。

李杉楠問我什麽情況,我簡短地複述了一遍,拎起包包跟他們告別。

“在那個地方接待客戶,看來的确是個貴賓啊。”李杉楠最後說,“不過在酒桌上談生意,是不是太猴急了一點啊,讓對方喝得暈裏暈乎時候簽下合同,以後合作難免心不甘情不願啊。”

“反正我只是去送個東西,無所謂。”我聳聳肩,話畢離開了小飯館。

回公司拿了資料我就火速往約定的地點趕,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幹勁。到達的時候給溫慧打了電話,她給了包廂號叫我直接進去,我只能硬着頭皮往裏走。

敲門進去,暗淡迷離的燈光裏,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朝我射來。我微微欠身,喚了一句“溫經理”。

溫慧施施然朝我走來,我将文件遞上,“資料我幫你帶來了。”

她接過資料後卻又拉住我的手,笑着說:“既然都來了,就過來打聲招呼再走吧。”

“岳先生,這是我的助理付昀。”溫慧遞給我一杯酒,向我介紹坐在沙發中間三十多歲的男人,第一眼瞧去倒也頗為中看。我向他敬了酒,除他以外還有兩個媚眼含笑的美女,這左擁右抱的待遇的确不一般。

我本欲離開,溫慧手機卻響起,她瞅了一眼手機,又用無奈又懇求的眼光望向男人。

“溫小姐請便。”男人的笑十分勾魂。

“我去接個電話,這裏你先幫我照看着點。”溫慧低聲與我說,“他是新加坡項目的投資人之一,丁總很重視和他的合作,你悠着點,可別搞砸了。”話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我知道了,溫經理您快點回來就是了。”我竭力掩飾自己的緊張,身上還是不聽使喚冒出了一層涼汗。

溫慧淺淺勾唇,她的笑容不僅沒有起到鎮定的作用,反倒讓我覺得更加森然。

溫慧剛走,男人起身走向我,在我旁邊一屁股坐下,那兩個美女見勢離開。我警覺地往旁邊挪了幾寸,強笑着給他敬酒,一口喝光杯子裏剩的酒給自己壓驚。

驚慌不但沒有被涼酒壓下去,小腹反倒湧起了一個燥熱之感,随着熱氣向上蔓延,心跳開始加速,我的臉開始燒灼起來。

男人的大掌突然撫到了我的大腿上,雖然隔了一層西裙,但觸碰之下,裙中深處一陣激熱,似有潮水湧動之感。

我觸電般跳了起來,盯着他:“岳先生,請您自重。”聲音已經不可遏制地在發抖。

“自重?”他似乎覺得很可笑,“付小姐,我覺得溫經理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他拉着我一拽,我重重跌進了他的懷裏。我驚恐地掙紮,卻發現和他觸碰越多,身體的反應更加強烈。他身上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不但不讓我反感,反倒強烈地吸引着我。力氣漸漸在掙紮中抽空,我感覺到了裙子中濕糊糊的一片,交疊起雙腿壓抑着扭曲的沖動。

怎麽會這樣子?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開始渴望深度的接觸,他兩手禁锢住我的雙肩,低頭就覆蓋上我的唇,深吻帶着酒香襲來,滋潤了幹燥的唇舌,強烈壓抑的沖動得到了些許釋放,腦子裏浮現起往日和丁煜交纏的畫面。

純情的小妞……我想起第一次糾纏時候他的戲谑,想起他拉過我的手感受他加速的心跳,想起他微汗的額角和溫柔的笑……

可是這個老男人不是丁煜啊!

我用殘存的一絲清醒擡手試圖推開他,他離開了我的唇,輕輕吸_吮着我的脖頸,每一下都将我往崩盤邊緣推進了一步。

“丁煜,救我……”我嗚咽着,眼角已經溢出了淚水。

他的動作一頓,将我推開了一些,握着我的肩膀直視着我,寒聲問:“你是丁煜什麽人?”

“他是……我男朋友。”我戰栗着答道。

他沉默片刻,冷笑道:“那倒是更好了。”

他傾身将我壓到身下,扯開了我襯衣的紐扣,嘴唇從脖頸向胸口肆意侵襲。溫熱的觸感攪動着體內熱浪的翻滾,我使勁地掙紮卻仍逃不來他的鉗制。

我崩潰地哭喊着丁煜的名字,同時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妥協。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有人大步走進來,我還沒看清來者是誰,就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揮拳揍了男人一拳,男人站立不定摔倒在沙發上。

“丁煜……”我嗚咽着過去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這才是我心心念念的懷抱。

他單手攬住我,喘着大氣低吼道:“岳風,你連我的女人也敢碰,如果不是看在向揚的份上,我立刻廢了你。”

說完他擁着我往門外走,剛到門邊聽到了後面的男聲,“丁煜,呵呵,你可知道是你的得力上将把她送來給我的?”

ˇ062.心有邪火ˇ 最新更新:2014-02-03 19:04:04

被這個人抱着,心理進入了安全地帶,體內的燥火燃燒得越旺盛,越害怕被他看到扭曲的自己。

沒走幾步他就發現了我的異樣,停下腳步,伸手撫上我滾燙的臉頰,問:“付昀,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噬着灼熱的肌膚,直想一下子跳進冰窟窿裏泡個冰水澡。

“丁煜,我好難受……”我帶着哭腔呻^吟着,一邊将他推開一定距離,害怕自己失控,一邊渴望更多的接觸,“帶我回家好不好?”

他在我臉上細察了好一會,将我拉近凝眉冷聲問:“你來這裏是不是喝了什麽東西?”

“喝了酒……”我嗚咽着答道,“帶我回家,我讨厭這裏。”

他将我拉近擁着,撫摸着我的頭發柔聲道:“好,別哭,乖,我們這就回家。”

我被他塞進了副駕,他飛一樣把車飙回了附近雲頂華府的宅子。回來一路距離雖短,但還是異常難忍,心裏像養着一頭要發瘋的野獸,它随時會有脫缰的危險。

車剛停穩我便迅速下車,憑着印象快步走向當初睡過的房間。丁煜摔上車門跟了上來,邊追邊喊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也清楚自己渴望什麽。

但是被那個男人親吻的感覺還殘留在身上,這時候還接受丁煜總感覺自己很惡心,短短一個小時內就要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

我溜進浴室鎖上了門,站在噴頭毫不猶豫打開了冷水。現在雖然是三月,但是水噴到身上我還是不由自主打起了寒戰。

“付昀,開門!你在做什麽?!”丁煜幾乎是在捶門,他的聲音穿過水聲傳來,摻雜着焦躁和憤怒。

我沒有回答他,剛才的一幕幕又蜂擁進腦袋,擠得我頭痛欲裂。全身很快便濕透,涼意沁入肌膚,我在嘩嘩的水聲中哭了出來,淚水彙進水流中,分辨不清到底流了多少淚。

我雖不算善良,但自認沒有害人之心,可到頭來卻一次次莫名其妙被人算計。原本以為溫慧對丁煜只是思慕之情,沒想到她懷揣着一顆滾燙的觊觎之心。在她身邊多呆一天都是兇多吉少,丁煜雖不是小綿羊,但落到溫慧手上那就是暴殄天物了,思及此處,收複失地的動力又滾滾而來。

這樣說來,當初接了丁煜電話的女人十有j□j是她了,只是不清楚她使了什麽伎倆瞞過了丁煜。

腦子裏開始整理今晚的來龍去脈,剛才丁煜把那個男人叫做“岳風”,有提到了向揚,我花了好一會才想起林然婚禮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岳風是向揚的前夫。據溫慧稱,岳風是新加坡項目的投資人之一。岳風和丁煜,這兩個人不但生意上有來往,感情上也有過糾葛,想着想着一種貴圈真亂的感覺油然而生。

門口響起敲門聲,丁煜不耐煩地喊道:“喂,差不多就行了。”

沉溺在沉思中,我都忘記自己到底沖了多久,經他提醒才意識到那些淫思穢念早被沖刷的一幹二淨。

我關停了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後走過去開門。

丁煜面帶愠色,寒聲道:“你又犯傻了嗎?”說完蓋了一塊大浴巾罩住了我的腦袋,隔着浴巾揉搓着我的頭發。

“嘿嘿,學你的。”

他手上的動作僵了一僵,冷笑了一聲。

“玩夠了嗎?”我眼前黑麻麻的一片總感覺像被偷襲。

他嘆了口氣,撩起了浴巾,說:“去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給換了吧。”

“可是,我沒衣服可以換啊。”

“有,你上次來換下的還在。”他将我反轉身,輕輕推進了浴室,“等會我拿給你。”

關上門後我開始利索地脫-衣服,除掉底褲的時候我被吓了一跳,忙卷上浴巾就跑去開門,探個頭出去吼他的名字。

他走回來疑惑地看着我,“良心發現要跟我洗鴛鴦浴了?”

“呃,你想多了。”我臉上又開始發燙,“那個……你有……衛生巾嗎?”

他沉默了片刻,“我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對于丁煜這個獨居的男人來說,衛生巾的确不是必需品。

想起這裏唯一的女人歡姐,我又問:“那……你去幫忙問一下歡姐好不好?”

他皺眉,“歡姐……放假回老家了。”

我急得就要哭出來了,“那怎麽辦啊……要不你幫我去超市買一包好不好?”

他臉色變得更加不好,咬牙切齒道:“付昀,別的男人去超市買避孕套,你要我去超市買衛生巾?!”

我一下子把門敞開走出去拉住他的手,哀求道:“丁煜,我求你了……”

他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最後視線停到了我臉上,“真是敗給你了。”

半個小時後,他把姨媽巾和衣服兜在一起遞給了我,臉色難看得不堪入目。

我接過換上走出去,沿着蜿蜒的扶梯下了樓,丁煜端着一杯淡褐色的液體從廚房出來,“喝了吧。”他把被子擱到了茶幾上。

“這是什麽?”我端起聞了聞,“姜糖水啊……”

“喝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他拿過茶幾上的平板,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起腿低頭就玩起來。

板凳都還沒坐熱就下起了逐客令,我也來了脾氣,“哼,你不喂我我就不喝。”我将杯子放回茶幾,坐到另一端的沙發上盤起腿,雙臂交叉在胸前,這樣子活脫脫一山寨佛像。

他咂舌,“愛喝不喝。”

我賭氣撇過頭不去看他,沉默降臨,四周安靜得叫人難受。

鼻子開始有點發癢,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趕忙狼狽地從茶幾上扯了一張紙巾來救急。只聞丁煜嘆了一聲,他坐到了我身邊,将杯子端過來,“姑奶奶,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我撇撇嘴,他果真小心翼翼給我喂了水,“我約了向游談事,他過會就到,所以……”

雖然有點失落,我還是沖他笑了笑。臨別前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親他,他也只在我額頭上淺淺印上一吻。

***

第二天到公司時發現溫慧的辦公室還沒有人,正當我在自己座位上發呆苦惱以後該如何應對那位蛇蠍美女時,李杉楠興沖沖跑來找我搭話。

“小付昀,話說你和咱們親愛的丁總到底是什麽關系?”他一臉壞笑。

看來昨晚我一走,何小怪都跟他八卦到我身上了,我裝傻道:“八輩子打不着的關系呗。”

“你少坑我,昨晚吃晚飯我回公司那東西,恰好碰見丁總。他拐彎抹角地問我為什麽你沒有和我一起回來,我就直說了你去給溫經理送文件,結果他聽完臉色都變了,二話不說就突然走掉了。”李杉楠睥睨着我,“老實說,你後來見到他了吧?”

我聽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昨晚李杉楠沒有湊巧回公司,估計丁煜就不會知道我去見了溫慧,這樣的假設想都不敢往下想。

正待我要掩飾幾句,置于桌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一看名字就拿起了電話,對李杉楠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就接起了電話。

“喂,學姐,您好。”我邊說邊往辦公室外面的陽臺走。對方正是我一個半多月前為了陶子羽的事而試圖聯系過的夏伶,那時她的小姑子說她新婚旅行一個月後才會回來,後來向游解密了相片秘密,我也就忘了電話這事。

“付昀是嗎?”夏伶說,“真不好意思現在才聯系你,前段時間有些事忙不過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哦,是這樣的,在中學的時候,你和陶子羽好關系好像挺好的。呃,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那邊短暫的沉默後,她才說:“我記得,你說。”

“嗯,那時候我是想打聽她生前的事,但是現在——”

“生前?”她打斷了我的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那年她不是去世了嗎?應該是你高三畢業的時候。”

她突然輕聲笑了,“很多人都以為她死了,其實她還活得好好的呢。”

幾秒鐘的輕微耳鳴伴随着頭暈目眩而來,我瞬間體會到了晴天霹靂的含義。

“你……什麽意思?”我開始微微戰栗,空着的手死死抓住了陽臺的欄杆。

“陶子羽還活着,而且,活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怎麽會……明明已經……”燒得不成人形了。

“當年的事,具體情況她也沒和我說,我也不知道。”夏伶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大三時候我和她在美國的合照發給你看。”

“那她現在在哪裏?”無論她在哪裏,掘地三尺我都要把她給挖出來。

“我不知道她在哪。”夏伶的聲音變得有點冷。

“呃,你和她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夏伶冷笑一聲,“那是她算計我之前。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長成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在丁煜周圍。”

我的心跳開始瘋狂加速,記憶碎片在腦海裏重新組合,原來的事情開始呈現出另外一個模樣,“算計……你是說,你和小周……”

“付昀。”夏伶嘆了一聲,“我和丁煜本來就沒感情,那樣子結束就結束了。丁煜念了你那麽多年,如果她又使壞讓你們分開,那就太可惜了。你得把她找出來,提防着點。”

我頓了一頓,“嗯,謝謝學姐。我想我已經找到她了。”

ˇ063.唐宋和貓ˇ 最新更新:2014-02-02 23:01:41

我杵在陽臺呆立許久,春風拂過,淩亂的不止是頭毛,還有一腔翻滾的心緒。

花了一點時間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也幸虧有了這個大前提,之前種種莫名其妙的事似乎都可以歸咎于同一個人,只是到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也并不知曉實施手段。如果真是同一人而為,這個人實在太可怕。比如威脅周夫人,從而讓我滾出君華,對方竟然可以抓到周夫人的把柄。

溫慧一整天都沒個影兒,總給人一種畏罪潛逃的錯覺。

煎熬着忍過一天,下班後我約了老唐和宋宋吃飯。我和宋宋先碰頭,在公司樓下等老唐開車來。

“今天吃飯的名頭是什麽來着?”宋宋用手壓住一邊被風吹亂的頭發,側頭問我。大半年過去,她又蓄起了長發,而我的被修得更短,只能勉強遮住耳朵。

“夏伶今早給我打電話了。”我說。

“噢。”宋宋輕輕說了聲,“那等會說吧。”

我點點頭,“老唐來了。”說着沖着慢慢駛近的車子揮了揮手,等近到可以看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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