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楊家寶

闫冬不收房租

闫冬不收房租,宋時風也不好意思白住,讓他幹活兒抵債那是萬萬不可能,就攬下了每天的晚飯,早上起的晚,中午不在家,也只能在晚飯上發揮發揮餘熱,自然也不是自己做,就他那動手能力,下個面條啥的沒問題,再多,那是為難他。

闫冬對吃啥也沒太多意見,就一條,得給大黃帶一份,他家的狗子不吃剩飯。

這都跟人一個待遇了。宋時風再次認清的狗子在這個家的地位,一般二般的絕對幹不過它。

正尋思着這年頭人不如狗,一擡腳就看就那只臭狗大模大樣的蹲在門口的巷子裏,正怼這對門。

呦,哪兒來的美人?就是被他家一水兒的美人兄弟洗了八百遍眼睛的宋時風也被驚豔到了。

真是個美人,像極了一捧洩下的月光,溫和绮麗又帶着款款的味道,美的沒有半分侵略性,就是看着舒服。自認在這小破地方帥得天老大我老二的宋時風自覺退居第三,實在比不了。

對門的美人似乎是想出去,卻被惡狗擋道,一臉的為難。

這跟宋時風被狗擋道反應還不一樣,宋時風是生動的,是一副田園跳脫相,到人家這兒就是一副美人颦眉圖,好看的了不得。

怎麽就這麽好看呢。

宋時風的心動得厲害,他覺得自己的初戀來了,他戀愛了!

瞬間荷爾蒙爆發的男人上前一步,非常沒自覺的要充當那個英雄要救美于狗腿之前,“大黃,回來。”

大黃瞅了他一眼,紋絲不動。

沒叫動狗子,倒是把美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自覺沒面子的宋大臭美頓時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板兒,露出自己最帥的笑容。

美人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月朗風清,“這位先生,能讓你的狗走開嗎?”

男的?!

這一開口,郎朗如溪流的聲音叮叮咚咚的那是真好聽,可再好聽也是個男人的聲音。

宋時風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剛才的朦胧美好跟個泡泡似的啪的一聲碎了滿地,還沒孵出來的初戀就這麽從空中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其實人家一直沒沒掩飾過自己的性別,短發,素面,男裝,只是長得容易讓人忽略性別。

“這位先生,能把狗弄走嗎?擋着路了。”美人又說一遍。

“狗是闫冬的,我叫不動。”宋時風可沒了救美的心思,好看又比不過人家,頓時蔫噠噠的沒精打采。一個男人長這麽好看幹什麽!

“你能幫忙招呼聲嗎?”美人接着禮貌又為難的問。

“就這麽點地方,你喊一嗓子不就行了?”宋時風不明白了,這事還用求人?

美人一頓,臉上一副醍醐灌頂的被人打通任督二脈的模樣,張了張嘴,就是沒音兒。

宋時風挑眉,“嗓子疼?”這整的跟上不來氣兒似的,不會有什麽病吧。

“不是。”美人笑笑,抛掉心裏頭不合時宜的東西,暗暗深吸口氣,大聲喊,“闫冬,闫冬!”

聲音大了,音兒還是好聽的,可完全沒有了剛才說話的那股子款款韻味兒,好像打破了什麽,美人笑得歡快,剛才那股子無形的端着的東西咔擦裂開,露出裏面本色的瓤。

“幹嘛呀!”闫冬出來,這情形不用看也知道怎麽回事,大黃又在欺負人。

“大黃,回來!”

狗子一搖尾巴奔過來,宋時風不着痕跡的往旁邊站站,這瘋狗他也不想招惹。

“這位先生,謝謝你了。”美人客氣的跟宋時風道謝,特別特別的有禮貌的那種,還微微欠了欠身。宋時風也就在電視裏見過這樣的,現實當中哪兒見過這號的呀,趕緊連連說客氣。他都恨不得自己鞠個躬還回去。

別扭歸別扭,剛才那麽點「被騙」的不爽卻是消失個幹淨。這樣的大美人給了足夠的善意,宋時風也不是木頭人,接着就非常有風度的說,“我是宋時風,現在住這兒,以後有什麽事招呼一聲,都是鄰居,別見外。”

“我叫楊家寶,你可以叫我揚子。”他微微笑着,像是融融的月光灑下,讓人心都溫乎乎軟趴趴的。

直到被闫冬扯着按回飯桌,宋時風的态度已經轉變了一百八十度,“揚子真是邱寡婦的小叔子?”

“嗯。”

“不是吧,你這個鄰居是不是撿來的,跟邱寡婦家怎麽一點都不像?”

闫冬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邱寡婦是楊家寶他嫂子,倆人像了才怪。”

“不是,我是說跟他小侄子,真是一點都不像。他也太好看了。”宋時風啃了一口油條,“比我家小四還好看,我家小四已經是難得的好看孩子,你這鄰居還得好看一圈兒。不光是好看,就是有那股子的勁兒,這麽說吧,感覺就不像你們這兒的人,跟電視上的少爺公子似的。”

“還少爺公子,我看你是電視看多了吧。”闫冬吸溜一口豆腐腦,“他以前就是個慫包,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天天淌大鼻涕,袖子都能蹭出油,還公子呢!公豬吧。”

“噗。”宋時風笑得不行,“真的假的?看不出來還有個土娃童年。看來好看也都是修煉出來的。”宋時風的心裏更平衡了,接着八卦的笑了,“這麽好看誰舍得欺負?”

“我。”口氣那叫個理直氣壯,跟幹了十八件好事似的。

“你欺負他?”宋時風呆了呆。

“不行?”

“你在我心裏可是個好人啊,幻滅,太幻滅!”他誇張的往後一仰,嘴裏的油條耷拉在下巴上,半點形象都沒有。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在闫冬面前已經沒有了要端着的意識,跟認識了幾十年似的,自在的不行。

“行了,趕緊吃了上班去,看看都幾點了。”

宋時風一看表,噼裏啪啦就往外跑,跑到門口又折回去對着鏡子上下飛快看了一眼,最後拎了個貝雷帽扣頭上,跟他身上的軍款上衣配極了。

走到原來房子門口忍不住又往裏看了一眼,關着門,啥也沒看見。

打發走宋時風,闫冬也緊跟着出了門,雖然今天不出車,可他一個兄弟今天結婚,他得去幫忙。

接親陪酒喝啊喝,一串活動下來闫冬臉都笑僵了,結個婚可真累啊。

三剛子腿斷了也沒妨礙他來吃喜酒,眼裏的羨慕都能流出來,“大剩都娶媳婦了,我媳婦在哪兒呢。”

“你媽不是給你張羅了好幾個,一個都沒看上?”闫冬終于有空歇歇,撈起茶杯狠狠灌了一頓水,渴死他了。

“她看上我我看不上她。”三剛子半死不活的歪在凳子上,“就我家那條件你也知道,好的看不上孬的不想要,難啊。”

“還是老話兒,你下井幹兩年,要什麽沒有。”

“可別提下井,我媽能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折喽!我爸當年的事把她吓壞了,你是沒人管,要是要是你媽在也得攔着你下井!”三剛子說完才想到自己不該說這話,他家當年比他家還慘,“瞧我都說些啥,來來來,喝酒喝酒。”

兩人碰了一個,三剛子沒忍住又開始叨叨,“你說下井危險,啥不危險?你現在跑車危不危險?保安隊倒是不危險,可也不來錢。我呀,這輩子就準備打光棍兒吧!”山崗上嘆口氣,話頭一轉,“我是條件不行,可你怎麽也不娶媳婦?要說你要人有人要房有房要錢也不缺,怎麽還不娶媳婦?”

“為什麽要娶媳婦?”闫冬反問,“嫌一個人過的不自在?”

“一看你就是個沒媳婦的。”另一個小夥伴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娶媳婦的好你是沒試過,只要試了保證你呀再不能說這話!”

“就跟你有媳婦似的。”闫冬菜臺,“你爹準備給你說媳婦了?”

“還用得着我爹?”小夥伴高高揚起頭,“你等着,今年保證讓你喝到我喜酒!”

闫冬嗤笑一聲,“那我等着。一個個想媳婦都想瘋了。”

“你不想?”

“不想!”

“哥哥,你都多大了,還沒開那竅兒呢?”三剛子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突然湊到他耳邊說,“不行趕緊去醫院看看,別耽誤了。”

“滾!”你才不行!

作者有話說:

大船這幾天在調整故事,可能會有修改,劇情沒什麽變動,放心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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