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陋規

皓月一行人來到了定遠縣府衙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縣衙大門外，圍着一群百姓，百姓們的最前面，是一位老婦人拉着一青年，上府衙告狀。老婦人向着門禁（縣衙接狀的傳話人）訴苦道：“官爺，你一定要讓縣太爺替我們做主啊！我兒子被人打成這樣，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告到底。”那名青年難過的說道：“娘，算了。”老婦人聽後，握着那青年的手道：“不能就這麽算了，定遠縣是個有王法的地方，縣太爺就是我們的父母官，他應該替咱們主持公道啊。”一旁的皓月小聲說道：“大人，看來這對母子告了不止一次狀了。”包拯回道：“嗯，看看那門禁怎麽說。”

那門禁不屑的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縣太爺下任了，新任的知縣還沒有上任，你們告誰呀。”門禁的話剛落，就引來了百姓們的不滿。老婦人接着說道：“縣衙裏總還有人當家做主的吧。”門禁趾高氣揚地道：“當然，縣丞大人就在裏面，可是公務繁忙，總不能什麽事都讓他說了算吧。是不是，事，還得有個大小輕重。”老婦人急了：“老百姓的事就不是大事了嗎？”門禁了不起地道：“老百姓的事當然是事，大事、小事我說了算，你既然不按照我的規矩來，那縣丞大人，你是見不着的。”

皓月心想着：“看來這朝廷是該清理清理了。”于是皓月心電感應傳話給遠在皇宮裏的分-身趙祯；叫他吩咐自己的心腹暗送一面金牌過來（金牌如朕親臨，代表着皇上）。暗是皓月十五歲的時候暗地裏培養的暗衛首領，對他很忠心，就是死也不會背叛他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是皇上身份的人。只是因為皓月自己行走江湖，所以把他留給了分-身，鎮守皇宮，別讓自己不在皇宮，分-身就死翹翹啦！怎麽說這天下還是自己的天下。

皓月想着自己的心事。那老婦人的聲音又響起了：“官爺，官爺，李員外扣了我兒子的工錢，還派人打傷了他，我們要是有錢啊，就不會來告狀了。官爺，你要的規矩錢，我們實在拿不出呀。”門禁更加不屑道：“你說你沒錢來告什麽狀啊，衙門八字兩面開，有理沒錢你莫進來。我說老太太你連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啊。我呀，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瞎扯，走。”門禁說完還推了老太太一把，準備進去衙門，還好那名青年及時扶住了，老太太才沒有摔倒。

這下把皓月一行氣壞了，包拯氣急高聲喝道：“站住。”包拯這一聲高喝，把那些百姓吓了一跳，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自然的皓月他們也走到了前面。那門禁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着包拯道：“是你剛才開口說話。”包拯回答道：“不錯。”那門禁走進包拯：“我看你的樣子像個外地人，我奉勸你一句，官府的事你最好少管，小心惹來一身麻煩。”包拯哼了一聲：“路不平，衆人踩，我看不慣你這種作威作福、仗勢欺人的卑劣行徑。”而剛才那老太太的兒子忙阻止包拯：“民不與官鬥，別說了，你快走吧。”包拯回答道：“不，我不能走。”門禁搶話道：“走，想走他也得走得了啊。我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我的地盤上說三道四的，我先讓你嘗嘗做大牢的滋味。”

那門禁向後吩咐那些衙役道：“來啊，給我把他拿下。”皓月與包興快步走到包拯的身邊，包興則叫道：“站住，我看誰敢動。”門禁道：“一個仆從都敢開口說話了，給我一起拿下。”包興惡狠狠的道：“你敢，還不快閉上你的臭嘴，睜開你的狗眼，你也不先弄清楚他是什麽人，就敢亂抓人，當心你的狗命。”那門禁有些驚慌道：“他，他是什麽人？”包興介紹道：“這位就是你們定遠縣，新上任的縣太爺，包大人。”

包拯在百姓的呼聲中開始了定遠縣的第一次升堂，那青年叫徐成，原為李員外家打工，因那李員外家的工頭貪財，所以瞞着上面苛扣了徐成的工錢。那工頭貪錢，李員外家也難以置身事外，所以包拯判定，李員外家的管家将苛扣徐成的工錢以十倍償還。并且，負責他所以的治療費用，還将打傷徐成的工頭治了傷人之罪，此案就此揭過。而那名揚言要把包拯抓入大牢的門禁，也被包拯叫方縣衛（縣衛：縣衙裏的侍衛）押入大牢聽候發落。皓月在一旁看着包拯問案也平平點頭，心裏暗道：‘這包拯果然斷案嚴明，希望他能一直這樣。’

辦完案子，包拯把皓月請到了後堂單獨說話：“閻少俠，如今已到定遠縣，不知閻少俠何去何從。”皓月準備了一番說詞：“大人，我如今看到大人斷案嚴明，很是欣賞，希望能跟在大人身邊，幫助更多的人。我本就孤家寡人一個，但我還有一項能力可以幫助大人。”幫助有些驚訝皓月竟然想留下，于是說道：“哦，閻少俠此話怎講。”皓月開口道：“說來大人可能不信，我至幼開始就能看見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鬼魂（當然了，月老為他開了天眼，那些鬼魂自然看得見，也能與他們對話），我也可以與那些東西對話。”

包拯揚了揚眉：“你說的話我信，因為我也是，但是你不怕嗎？”皓月挑了挑好看的眉：“我有什麽好怕的，那些東西還不是和人一個模樣，只是他們是飄的，摸不着。而且我只要不集中精力去看，我也看不到，只是會感覺到那東西在哪裏。”包拯又說道：“那被你所殺的人呢，你不怕它們來找你嗎？”皓月笑了笑：“不怕，因為我的寶劍是仁道之劍，正是它們的克星，會把它們送到陰曹地府的。”包拯有些驚異道：“哦，原來你這寶劍還有這樣的能力啊，既然閻少俠願意留下來輔助在下，我也不好推辭，我便同意了。”皓月接着說道：“既然大人同意皓月留下來，那就換個稱呼，就稱呼在下為皓月吧。”包拯看着皓月道：“好，我便稱呼你為皓月。走，我們也聊得夠久了，該了解了解定遠縣的現狀了。”皓月點了點頭。

縣衙後堂，縣衙的主要人物都在，等候着包拯的問話，“方申。”包拯第一個便是叫的方縣衛（縣衛：縣衙裏的侍衛）。方申彎腰拱手道：“卑職在。”包拯：“難道所有前來告狀的百姓，都必須由衙外的衙役通報，縣衙才能夠接狀不成。”方申回答道：“回大人，縣衙裏的規矩一向是如此。”包拯：“如此說來，若是門禁刁難或是無錢支付規費，豈不是有狀無處告，有冤無處伸。”立在一旁的縣丞接下包拯的話道：“大人，全國各地的官府皆是如此，并非定遠縣特例，再說這也是行之有年的官府規制啊。”包拯哼了一聲：“這就是陋規，呂大人，你身為定遠縣丞，難道不能确保門禁清白，讓百姓冤情能夠上達。”呂縣丞：“下官慚愧，下官也曾三令五申要求屬下，怎奈，畢竟實在是無法顧及全面。至于前來訴冤的百姓，根本進不來縣衙，下官就一無所知了。”包拯搖了搖頭：“倘若這陋規不改，本縣縱然有心，也難善盡地方父母之責啊。”

皓月看着包拯鄒着眉，一臉焉焉的樣子有些不忍，便插話道：“大人，何必這麽麻煩，要是在縣衙門口設下一座鳴冤鼓，伸冤的人只要擊響鳴冤鼓，大人便可聽見鼓聲，還怕門禁隐瞞不報嗎。”包拯聽了皓月的話，點了點頭：“皓月這個主意不錯，正該如此。方申，你即刻按照這個辦法去做，并且發下告示，任何人若要前來告狀，皆可自行擊響鳴冤鼓鳴冤，門禁若敢阻攔定将嚴懲不貸。”

縣衙門口設下一座鳴冤鼓很快就傳揚開了，而皓月所關注的兩人之一的展昭，此時也來到了定遠縣。展昭從定遠縣百姓的之言片段中，了解了定遠縣的一些情況，鳴冤鼓的出現，還是讓百姓們不敢相信，這個縣太爺會為他們伸冤。展昭心想：‘要看這位縣太爺會不會為百姓伸冤，就只有讓我來嘗試一下了。’

展昭在定遠縣調查了一番，正好在這定遠縣有一惡霸皮熊，仗着他那去世父親的餘威，橫行鄉裏，魚肉百姓，卻沒有人敢告他。展昭就把目标放在了惡霸皮熊身上，抓皮熊去府衙試鼓。于是，展昭獨自一人闖入了皮熊的府址，打傷了皮熊的衆多手下，直接逼着皮熊跟他去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