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樣子可兇了。一個姑娘家,又是上樹又是跳窗的,你說說看,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容歆綠不服氣,“誰說沒有,小林哥……”

她剛一說出口,便察覺不對,立刻噤聲,景亦文還是聽見了。

景亦文想起當初還想撮合兩人,神色便有些黯然。剛才自己一時情動,不管不顧地,便親了下去,也沒有問問容歆綠,是不是已經和小林大夫在一起了?

“小林大夫,是個好男兒,你……你……”景亦文想問,你有沒有答應他?可是他害怕聽見肯定的答案,那句話便像是卡在喉嚨裏一般,怎麽樣也問不出來。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容歆綠知道他想問什麽,她誠懇道:“小林哥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着他的女子,我不行。”

“你為何不行?”

容歆綠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下唇,小聲卻又堅定地說:“因為我心裏有你。”

景亦文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表明心意了!

“哈哈……嘶……”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歡喜,大笑出聲,卻又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傷口,疼得他嘴角一抽,劍眉緊皺。

“喂……”容歆綠怕被外面趕車的小厮聽見,急的去捂景亦文的嘴,“你別笑這麽大聲,讓人聽見了!傷口疼嗎?”

“沒事,你怕什麽,”此刻景亦文的心中,是滿滿的幸福感,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看着她的眼睛,鄭重道:“我定不負你!”

“嗯,”容歆綠輕輕點頭,“我信你。”

這時,馬車輕輕颠簸兩下,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小厮的聲音,“三少爺,到了。咱們府前停了輛馬車,看标記,是中軍都督府的。”

聽見小厮這樣說,容歆綠起身的動作一滞:霍容?她怎麽來了?

“文哥哥,文哥哥是你回來了嗎?”果不其然,車外傳來霍容焦急的聲音,而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到馬車前停了下來,“我聽說你被皇上罰了,罰得重不重?傷在哪兒了?”

Advertisement

景亦文本來因為容歆綠答應了自己,開心的都忘記了疼痛,現在被霍容一提醒,頓時覺得後背和屁股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不悅地撇了一眼緊閉的馬車門,本來想裝暈不理她,後來一想,若是她不依不饒地,豈不是更麻煩?

“霍小姐,”景亦文的聲音又回到先前的虛弱,倒不全是裝的,身後确實又開始疼了,“請恕景某……此時不便待客,請回吧,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你的聲音怎麽這樣了?”霍容聽見景亦文如此有氣無力的聲音,頓時着急了,“皇上把你怎麽了?我要看看你。”

“不準……”

景亦文聽見不對,想說不準開門,可惜晚了一步,霍容一把拉開馬車的門,借着燈籠和氣死風燈的光線,把車內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容歆綠跪坐在車內,景亦文趴在她的腿邊。

當時聽小厮說霍容來了的時候,景亦文便挪開了,他和容歆綠雖然原先是夫妻,可畢竟和離了,他擔心萬一被人看見兩人的親昵,會對她閨譽有損。

兩人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可是霍容還是醋意橫生:文哥哥一向不近女色,卻為何對這個女人例外?他如此衣衫不整,可以讓她呆在車裏面,卻為何連讓自己看看都不行?

霍容越想越氣,高聲質問:“她為什麽在裏面?!!!”

“……”

沒人回答她。

景亦文閉着眼睛,好似虛弱得暈了過去。

容歆綠撇了氣急敗壞的霍容一眼,心中恨不得上去抽她兩個大耳光。這姑娘,長得天真可愛,內心卻這樣狠毒,若不是景亦文及時趕到,自己怕是被皇帝糟~蹋了,她倒好,現在還有臉在這裏質問她?

只可惜,她有個好老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貿然行事,還會連累景亦文。思及至此,容歆綠在心中深嘆了一口氣。

這時,景安帶着小厮們已擡了架子在外等候,容歆綠先下車取了長毛毯子鋪在架子上,然後又上車,跟景安一道,把景亦文挪上去。

景亦文全程都是閉着眼睛的,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很蒼白。

“文哥哥你怎麽了?”見他這樣,霍容很是擔心,湊到架子邊,伸手想摸摸景亦文的臉。

容歆綠不動聲色地把霍容從架子旁擠開,涼涼說一句:“景大人傷重,閑雜人等,就不要擠在這裏添亂!”

容歆綠沒有點名道姓,表面上看,像是說的小厮,可小厮們都擡着架子,只有景安立在一旁,在場的都清楚,這是說給霍容聽的。

“你什麽意思?誰是閑雜人等?”霍容氣壞了,上前兩步與她理論。

容歆綠好像沒聽見有人在和她說話,更是從頭到尾,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有給霍容,就彷佛她不存在一般。

霍容被人忽視至此,自她懂事起,這還是頭一回,氣的渾身顫抖。

容歆綠後退了幾步,沒有理她,自顧自地跟在景亦文後面,進了景府,末了還不忘加一句——關門!

哼!你給我等着!霍容狠狠瞪着大門緊閉的景府,氣的跺了跺腳,擰身上了自家馬車。

林大夫早已經等在屋中,見景亦文回來了,趕緊讓人把他小心放到床上,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景安做幫手。

經過一番仔細查驗後,林大夫放心了,“傷口看起來駭人,卻沒有傷及筋骨,只是你前面風寒将将痊愈,現下又受此傷,身子怕是損傷的厲害。好生将養,約莫需要月餘,方可痊愈。”

“呼……”

聽了林大夫的話,在場的兩人不約而同心裏都松了口氣。只要沒大礙,能痊愈,将養月餘又算得什麽。

景亦文暗忖,莫不是皇上給自己停職一月,已是把将養的時間考慮進去了?

景安聽見林大夫這樣說,更是開心得雙手合十,不停地在屋中走來走去,四處拜拜,“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然後走到林大夫面前,長揖到底,恭敬地說:“多謝林大夫!”

“客氣!”林大夫拂着胡須,笑了,“還是皇上惜才,否則這三十杖下去,就算是不死,這下半身也得癱了。”

“林大夫,”景亦文看向林大夫,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又要麻煩您了。”

“麻煩談不上,”林大夫聽見他這樣說,笑着拂了拂胡須,“不過三少爺,老夫對你倒是還真是又愛又恨吶!”

林大夫打開藥箱,開始清理景亦文的傷口,“老夫敬佩你做事果決,有情有義,為了容丫頭,皇上寝宮也闖了!”

林大夫拿軟布,沾了沾放了細鹽的溫水,小心仔細地擦拭傷口。

那傷口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皮肉已經綻開,露出鮮紅的嫩肉,軟布沿着傷口的邊緣擦上去,免不了有鹽水會滲入,景亦文疼的渾身發抖,卻咬着牙,一聲未吭。

林大夫見景亦文這樣,眼中滿是贊許,他手上未停,嘴巴也喋喋不休:“可是你搶了我的兒媳婦,你說,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小林……大夫,年少有為,他日……他日必定……給您……覓得……覓得佳兒媳。”

“哈哈……”林大夫笑道,手上快速地灑上藥粉,拿出白布帶來蓋住傷口,“三少,你這個時候,還不忘寬慰老夫啊!”

布帶繞着景亦文的腰身,纏了幾圈,在側邊打了個活結,林大夫道:“好了!”

景亦文這才長松了口氣,覺得治療過程好像過得還挺快的。

景安立刻拿着帕子,給景亦文擦額上的汗水。

林大夫站在一旁,頗感慨道:“也怪我家那小子,喜歡人家,不早些說,不然也就沒你三少什麽事了,唉……姻緣天注定!老夫也管不了這許多,你好好對容丫頭!”

“我……會的。”

“休息吧!”

林大夫走出廂房,見容歆綠等在外面,便把情況跟她說了說,末了道:“師父知道你擔心他的傷勢,但你現在還是未嫁女子的身份,不方便在這久呆,跟師父回醫館。”

容歆綠有些不舍地朝廂房張望了下,卻什麽也看不見,只得低低應了聲是,轉身跟着林大夫走了。

景亦文還未睡着,聽見外面師徒的對話,有些哭笑不得:這林大夫,還說不在意,連讓容歆綠進來看我一眼都不肯!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速度慢!

不過,妹紙們明天一早就能看見啦!

第肆拾貳回

景亦文的身體,在容歆綠和林大夫的調理和診治下,恢複的很好,不到十日,傷口都差不多快要結痂了,景亦文已經能在容歆綠的攙扶下,下床慢慢走路了。

說到底,還是他年輕,恢複的快。

這日傍晚,容歆綠忙完醫館的事情,天色已經不早了,還在下着大雨,她收拾好便匆匆去了景府。

她進入正屋時,看見景亦文趴在床上,眼睛盯着大開的窗戶發呆。

聽見容歆綠的腳步聲,他立刻看向門口,見果然是她,眼睛立時一亮,“怎麽今日這麽晚才來?”

容歆綠把傘放在門口滴水,自己随意擦了擦有些濕潤的頭發,說道:“今日要配幾幅新藥,所以遲了些。”她走到窗邊,把窗戶關起來,“這樣大的雨,還開着窗戶,雨都打進來了。”

“整日趴着,悶也悶死了。”景亦文趴在床上,側着頭,雙手墊在臉頰下,眼睛牢牢跟着容歆綠,“你每日只有這時辰才能來,呆不到兩個時辰便要走,今日還晚到這麽久,過來。”

容歆綠依言坐到床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日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喝藥?”

“自然!”景亦文見她的頭發上還有水珠,拿起床邊備着的軟布,想幫她擦,誰知才剛剛起來一點,便碰到還未完全好傷口,疼的他嘶嘶倒吸涼氣。

“你別動,我自己來吧!”容歆綠接過軟布,自己慢慢擦了起來。

景亦文側着身子,單手支着頭,看着她,道:“真想快點好起來,整日這樣躺着,哪兒都不能去!”

容歆綠知道他已卧床近半月,正常人都躺煩了,更何況他這從小身子不好,經常卧床的人呢?

景亦文小時候在床上的時間太長了,以致他長大後,只要身子好好的,便絕不肯呆在床上。

“今日的事情,都做完了麽?”

“呼……”聞言,景亦文郁悶地往床上一趴,“早已完成,只待明日一早宮人來取。”

皇上說是說讓他停職一月,誰知,停職卻沒停他的工作,每日一早便把翰林院需要草拟的文書,公告,記錄等等全部派專人送到景府,待第二日來取時,再送上新的工作。

景亦文雖說不用去翰林院當值,可是現在每日做的事情,比他當值時還多,還沒有俸祿可拿,這皇帝,真真打的好算盤!

“對了,我今日聽芸娘說,霍小姐要被選入宮了?”

“嗯,”想到這個,景亦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皇上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霍容和皇後聯合算計他的事,說霍容既然這麽愛管皇家的事情,不如名正言順,到宮中管個夠。皇上還說,皇後心胸狹窄,詭計多端,不足以做中宮表率,于是被禁足了,現在一切的事務,都交由淑妃代為打理。”

容歆綠見他笑得得意,不由試探着問:“這……不會是你做的吧?不如你怎麽知曉的如此清楚?”

“哈哈……”景亦文笑道:“自然不是,當日我沒有在皇上面前說出霍容,便不會再透露。只不過,文書是我草拟的,今日剛剛送入宮中。”

如此,容歆綠便沒想太多,她感慨道:“霍督軍如此位高權重,也不能讓自己的獨生女兒,有個幸福的歸宿。芸娘說她現在在家鬧得可厲害了!”

景亦文聽後,笑笑,并未說話。他上月在翰林院內,偶然看見一份機密文書,上書中軍都督霍恭肅與倭人暗中來往,方才知曉皇上早已開始注意他了。

揚州城臨近海邊,不知霍督軍年初時帶着妻女游揚州,是否與倭人有關?如今倭人大軍壓境,戰争一觸即發,皇上還有心思選妃……現在又不是選秀女的時節,皇帝此時借由霍容與皇後的事情,召她入宮,是想挾制霍督軍,還是另有打算呢?

景亦文思前想後了一番,只覺皇上怕是要有所動作了,他長嘆口氣,道:“聖意難測啊!”

容歆綠見他暗自蹙眉靜思,也沒打擾他,現下見他嘆氣,方才問道:“你在想什麽?”

景亦文不想拿朝堂這些事情煩她,便說:“都是朝堂上的事,多思無益,不想了!”說完,他微微挺起身子,想去摟住容歆綠的腰,把她抱上床。

“嗯,這幾日連降大雨,衣裳被褥都有些潮潮的,我去熏一熏吧。”誰知她剛好起身,又向前走了兩步,景亦文這一摟,便撲了個空。

容歆綠回頭,看見他高舉着僵直的手臂,忍不住笑了起來。

景亦文悻悻收回手,不滿道:“那些事情,讓丫鬟去做不就行了麽?”

“你的衣物,我想自己熏。”

景亦文也笑起來,“那便讓他們把熏籠擡進來,你在這屋裏熏,我想看着你。”

不一會兒,小厮們擡着一只成人膝蓋高的雕花銀熏爐及五足香盤進來,容歆綠讓他們擺在了床邊不遠處,丫鬟們又拿着一只拱形敞口的竹片熏籠進來。

東西擱置好後,下人們便都出去了。

容歆綠這才淨手,拿出景亦文慣用的甘松香,一手捧着香盒,一手捏起小小的香丸,一顆一顆,小心地放入熏爐中。

漸漸地,甘松香凜冽的氣息,從熏爐中緩緩逸出,容歆綠幾度伸手,在熏爐灰面的上方,憑手感受熱度,判斷火勢。

待溫度漸熱,她便把熏籠罩在熏爐的上方,将景亦文的衣服放到熏籠上,細火慢熏。

景亦文嘴邊噙着笑,單臂支着腦袋,側身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容歆綠的一舉一動。

燭光在她嬌美的臉頰上抹上一層暖色,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從容不迫,衣物的邊邊角角都能烘得幹爽,熏得清香,顯然是做慣了的。

景亦文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她在熏,所以她走了之後,自己衣服上的香氣,遠遠沒有原來保持的那般長久。

嫁給自己以後,她真的是用心在照顧自己,用心做好妻子的角色,偏偏自己當時那般蠢鈍,竟沒有察覺,害得兩人經歷這番波折。

幸好老天垂憐,沒讓自己一直笨下去,此番情意,定珍之重之,此生不負!

容歆綠自是不知景亦文內心起伏,她只覺兩道灼熱的視線,不斷地繞着自己打轉,害得她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了,“你幹嘛老是盯着我呀!”

臉頰微紅,聲音似羞似嗔。

景亦文更覺她如此嬌羞的表情,可愛無比,他略微思索一番,張口念道:“嫩紅雙臉似花明,兩條眉黛遠山橫,幾度試香纖手暖,滿身甘松撲人香。”

屋外大雨瓢潑,屋內,香意盎然,如此良辰如此夜,景亦文只覺得內心,無比的安寧,無比的溫暖。

戌時剛過,容歆綠便又要走了,可是外面的雨勢愈發大起來,天像是破了個大窟窿,雨水嘩嘩地朝下傾倒,人即便穿了蓑衣打了傘,在雨中不一會兒,也會淋得透濕。

“不如,今夜你就別走了,這麽大的雨呢!”景亦文期盼得看着容歆綠。

“可是師父說……”

“今日天氣這樣寒,若是淋雨容易着涼,我讓人在隔壁給你收拾個房間出來,明日一早再讓馬車送你回醫館,”景亦文強調道:“定不會耽誤你明早開鋪。”

容歆綠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這樣的雨夜,确實不好走,她猶豫了一會兒,便留了下來。

是夜,景亦文趴在床上,張着大眼睛,盯着桌上輕輕搖曳的小燭火。

他白日閑暇時睡得多了,晚上聽着這嘩嘩的傾盆雨聲,想着容歆綠就在自己的隔壁,心中就像小貓爪輕輕撓着,怎麽也睡不着。

他趴着,頭一會兒轉這邊,一會兒又轉那邊,最終忍不住,爬了起來。

景亦文忍着後背的疼,扶着桌子,椅子,然後是牆面,慢慢挪到了隔壁廂房。他伸手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從裏面闩上了。

他輕輕敲了兩下,小聲喚:“容歆綠,開門!”

他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怎麽還沒睡?”

景亦文看見她長發披散着,穿着中衣,外面披了件罩衣,睡眼惺忪,被自己吵醒的模樣可愛極了。

“我想抱着你睡,好不好?”

聽他這樣說,容歆綠瞬間清醒了,“不行!”

“我自己睡得好冷啊,我只是抱着,什麽都不會做的,我保證!”景亦文怕容歆綠不信,直接握住她的手說:“你看,我的手都涼成這樣了。”

果然冰冷。

容歆綠有些猶豫了。

景亦文見她動搖了,便又往屋裏擠了兩步,道:“哎呦,可能是站得久了,後背好疼!”

“喂……你……”容歆綠無奈地看着景亦文非常自覺地上了自己的床,蓋好被子,末了還加一句,“快關門吧,冷死了!”

容歆綠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坐下,卻又不好再躺到床上去,“我們這樣……于理不合。”

“我抱抱你,便回去了,不會叫人發現的,你放心。”

“可是……呀!”

容歆綠還想再說什麽 ,卻被景亦文一把拽住胳膊,躺倒到床上,繼而摟進懷中。

“好喜歡這樣抱着你,”景亦文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樣,我才覺得踏實。”

容歆綠沒有說話,她靜靜躺了一小會兒,悄悄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真想快點娶你過門,這樣,就能每夜都抱着你了。”

他這樣說,讓容歆綠想起,和他在一起後,從未提起,卻一直存在的問題。

容歆綠想了想,還是輕輕問他:“景老太爺……他還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別擔心,”景亦文把她從懷中拉出來,看着她的眼睛道:“一切有我。我已經給祖父寫信說明情況,過些時日,應該會有回信了!”

“嗯。”

“今年你回揚州過年,便先不要到京城來,在家中好好呆着,等着我去迎娶你。”

“嗯。”她開心的笑了。

見她的眉眼又彎了起來,景亦文心中也充滿喜悅,他輕輕地吻上她笑得彎彎的眼睛,又親了親她挺直的鼻子,最後落到他朝思暮想的唇上,輕嘆一聲,“容歆綠,我心悅你。”

景亦文漸漸加深了這個吻。他輕輕咬着她柔軟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去尋那靈活的舌,不住地吮~吸,好像怎麽樣也親不夠。

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順着腰際慢慢上移,直到罩上她胸~前的柔~軟豐~盈,隔着中衣,大力揉~搓着。

容歆綠早已被他親得癱軟如泥,無力反抗,景亦文卻始終克制着自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又在她唇上輕啄了兩下,方才把她摟進懷中,拍拍她後背道:“睡吧!”

容歆綠忙碌了一天,剛才又被他小折騰一番,早已疲倦,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聞着她熟悉的甘松香的氣味,很快便進入夢鄉。

可憐景亦文,前面腫~脹難耐,背後疼痛難捱,一人在黑暗中,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詩詞是由作者拼湊的,僅代表作者不會作詩只能抄襲先人的渣水平,遠遠不能代表探花郎的學識,探花郎,您委屈了!

又到周末了,嘿嘿……你們懂得!

妹紙們周末愉快!

菜爺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3-11-13 14:36:31

水蠟樹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5 15:57:59

謝謝樓上可愛的妹紙們,愛你們,麽麽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