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鼬少那清冷的黑眸此時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照這形勢,勝和止水說不定都自身難保,我們還要去當拖油瓶嗎?”

這槍正中心口——

首先,我一個心理年齡為大媽的人竟然思考不過一個真·四歲小屁孩。接着,還被貼上了“拖油瓶”的大标簽。我說鼬少,你是漢語沒學好吧?拖油瓶呢,字典裏講說是“婦女再嫁時攜帶的前夫的兒女”,我們倆是跟着哪個母親嫁到宇智波的呢?

鼬見我表情猙獰,無語地拉着我往回走。我、我又被一四歲小屁孩給鄙視了!

不管我有多麽不滿和鼬的智力差距,他的考慮還真是對的。我們往回走的一路上只遇到了一個岩忍,很輕松地就躲過去了。再考慮一下,其實是敵人把我們想得太弱智了。他們一定是把我們想成正常的四五歲小孩了,一旦遇到危險就會跑到領隊那裏去。再說了,我們已經出了木葉很遠一段距離了,他們大概估摸着我們不會長途跋涉回去吧。

“但是還是不能大意……”

“你知道就好。”一直走在我前面的鼬回頭抛了我一個白眼,讓我有一種小跟班的錯覺。

這時的天色已經漆黑,我們總是沿着河邊的樹叢走,我已經被蚊子襲擊得體無完膚了。

“鼬,你不會想要連夜趕路吧?”

鼬那利索的小腳幹脆地停了下來,“既然你累了,那就在這裏過夜吧。”

這是什麽我給你特赦恩典的表情啊,臭屁小孩!我握着拳頭,不滿地開始尋找可以用來生火的樹枝。

鼬站在原地,小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我把柴火堆好,疑惑地問道:“怎麽了鼬?”

“火刀火石,剛剛掉下河的時候打濕了,我還不會火遁……”

“嘻嘻。”

我捂着嘴笑着,鼬一臉嚴肅地看向我,“有什麽好笑的,我才四歲,不會火遁很正常吧。”

Advertisement

NO,NO,鼬少,你還MA DA MA DA DA NE,終極面癱的你才不會費心去解釋這些事呢。

“我不是在笑你不會火遁,你忘了我的鬼道啦?”我将手掌對準柴火,念道:“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柴草上燃起了明亮的火焰,在黑暗的樹叢中顯得特別顯眼。如果白哉少爺知道我用他引以為傲的鬼道來點火,八成會用千本櫻把我散落掉吧。

鼬一言不發地在篝火旁坐下,仍舊板着一張臉。我故作嚴肅地咳了兩聲,坐近了拍了拍鼬的肩膀,“鼬啊,不要為這點挫折而洩氣喲。放心吧,你以後會成為比我厲害得多的了不起的忍者的!”

“我沒有在喪氣。”鼬稚嫩的聲音平靜無波,讓我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接着說道:“我是在想,今天晚上我們誰先守夜。”

“啊哈哈,麽事麽事,鼬你先睡吧。”鼬殺人的目光向我看過來,我頭一次勇敢地瞪了回去,“看什麽看,叫你睡你就睡嘛,聽岚姐姐的話。”我強行把鼬的頭按在了我的腿上,拍着他的背。

“我不需要拍拍哄我睡覺。”

我手一縮,只好打哈哈道:“嗯嗯,睡吧睡吧。”

篝火的火苗在眼前輕靈地跳躍,我的眼睛也跟着跳躍的火苗移動啊移動。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的下巴快要挨着鼬的頭的時候,他突然挺身一起,把我的下巴撞得好痛。

“咦,鼬,你醒啦,其實你可以繼續睡的。”我摸着紅紅的下巴,龇牙咧嘴。

鼬完全坐起身來,那規規矩矩的表情和我形成極大的反差,“不用了,你睡吧。”

“哦……”

我躺到泥土地上去,霎時間倍感親切,馬上就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這點擊率依舊讓人很憂桑

☆、Chapter 18 肉盾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的姿勢極其不雅。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抱着鼬少的腰,腦袋擱在他的腿上。

鼬淡定自若,兩臂環在胸前,對我吐出兩個字:“醒了?”

我趕忙從鼬少身上蹦起來,摸着腦袋笑道:“醒了醒了,完全清醒了!”

鼬站起身來,自然而然地領路而去。我、我怎麽又不自覺地狗腿了?!

一上午走過去,終于到了火之國和江之國的交界處。

一跨過邊境線,立馬産生了一種汗毛都豎起來了的感覺。殺氣!

鼬和我雙雙撲倒趴下,躲開了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手裏劍和起爆符。居然在這裏有埋伏,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我和鼬邊用苦無把手裏劍擊開,邊向後退卻,一個個岩忍從草叢中蹦出來,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

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為今之計,只有找一個口突破,然後躲起來。

“鼬,你的手裏劍,可以暫時不讓他們逼近吧?”

“已經在做了!”鼬躍起身來,身子在空中一轉,手裏劍旋轉着向周圍的忍者過飛過去。

嗯,抓緊時間!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の六十三·雷吼炮!”

雷聲轟鳴,嗞嗞的電流在前方流竄而過,爆炸的沖擊在岩忍間沖出了一個縫隙。

向我們的前方發出這個大招之後,我趕緊拉起鼬從縫隙裏沖了過去。六十三號的破道,耗費了我不少查克拉,這可不是長久之計。看那些忍者驚訝的樣子,估計之前也是輕敵了,所以沒有一上來就狠攻我和鼬,不乘現在逃開的話……

“土遁·土龍彈!”

有木有搞錯啊!這種大招,雖然對付木葉小強們通常起不了什麽效果,但我和鼬這麽年幼,不得被打趴下?

我把鼬向前一推,雙手向後,手背向外,“縛道の八·斥!”

藍色護盾在我的背後形成,土龍彈被彈開一下,鼬轉過頭來似有怨氣地盯了我一眼。

盯什麽盯,來不及啦!

我護在他的身後,被彈開的土龍彈也餘勢未竭地砸了過來。

背上遭到了狠狠的一擊,我看見鼬的眼神裏有驚訝,更有愠怒。

“快跑!”我擦掉從嘴角滲出來的鮮血,半推半拉着鼬。幾個起落,我們已與岩忍拉開一段距離。

由于已經進入火之國境內,我們對于地形的熟悉程度更高,鼬不費勁地就找到了能夠藏身的洞穴。

“鼬,我認為我們應該走偏僻的道路趕快回到木葉才對,幹嘛要藏到洞裏來?”

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受傷了難道不該休息一下嗎?而且,剛剛用的那個六十三號的破道耗費了你不少查克拉吧?”

我馬上兩眼淚汪汪起來,“鼬,沒想到你也有認真了解過我的鬼道……”

鼬像是不想在看我那張丢人的臉,靠着洞裏的岩壁坐下,閉目養神。我也坐了下來,把手放到背上,試着用了用治療鬼道。

還好,前世的感覺并沒有忘記,就算只能減輕一點疼痛,也是好的。

“我不需要人肉盾牌。”鼬的眼睛依舊閉着,清冷的聲音在洞內響起。

我用空着的手使勁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不要裝酷了!不就是個小屁孩,還傲嬌個什麽勁!”

鼬被我拍得很不樂意,睜開眼埋怨地看着我,在看到我用鬼道的那只手之後皺了皺眉,“你什麽時候學會醫療忍術的?”

我轉頭一望,被手覆蓋着的地方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的确,治療鬼道的形态和醫療忍術蠻像的。

“沒有,這是治療鬼道。”

鼬不置可否,重又閉上了眼睛。

我一邊治療後背,一邊想到:剛剛攻擊我們的岩忍不是在江之國見到的那一批,也就是說,本來他們就分成了兩批行動,還真是大手筆。那麽現在勝和止水多半被江之國的那批岩忍盯上了,也不知道脫險沒有。

望了望鼬,嘛,總之現在這個宇智波家族長的兒子,敵忍眼裏的金饽饽已經讓我給攤上了,不保護他安全回到木葉,我就只有被岩忍咔嚓和被富岳咔嚓兩個選擇了。

星夜。

既然白天岩忍沒有搜尋到我們,夜晚他們總該休息一下的吧。我們從洞裏出來,盡量往隐蔽的路線走。

火之國森林廣布,夜晚裏只有月光和熒光,路上顯得漆黑可怖。

“鼬,幸好你沒有開寫輪眼。”

“為什麽?”

“要不然紅光閃閃,我一定會吓趴下的。”

“……”

按着木葉村的方向,我們歪歪拐拐地前進。鼬一直在前面帶路,走在我視線可及的範圍內。時不時輕輕吹過樹林的風,将地上的落葉掃動得沙沙作響。

越來越接近木葉村,就越有種安心的感覺,岩忍總不至于追到木葉附近吧。一安心起來,腳步就陡然輕快了,走上去和鼬并肩而行。

“走我後面去。”

我腳步一僵。“為嘛?”

“我負責前面的路,你只需要跟着我,多分點精力看着後面。”

我自動退後了。鼬少,你真的只有四歲麽?

正當我垂頭喪氣之時,樹葉簌簌的聲音更響了,我向後轉身,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鼬大叫道:“趴下!”

身體先于腦袋行動,我趴到在地,還沒緩過氣來,就被撲過來的鼬拖着往前移動。

“土遁·岩柱牢!”

盡管我和鼬拼命地往前跑,周圍的土柱還是迅速升高,對我和鼬形成了合圍。黑暗中的身影顯現出來,三名岩忍圍在土柱之後。

我們沖來沖去,最後終于認命,看來這次,是真的被困在岩忍的術裏了。

“弄走。”看似領頭的蒙面忍者低沉着聲音說道。

他們朝我們逼近過來,我和鼬背靠着背,緊張地望着分別靠近我們的兩個忍者。

鼬還不死心地朝他對面的忍者發出幾枚手裏劍,對方不耐煩地用苦無格擋開來。我都已經沒想用鬼道應戰了,鬼道的缺點就是發動太慢,而岩忍的手刀,已經從側面向我的脖頸砍來。

預料的痛感沒有到來,我的臉上被濺上了熱乎乎的液體。

睜開眼,我看見的是止水意外狠戾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末尾醬油的止水~~~

☆、Chapter 19 看病了

這真的是止水嗎?

手起刀落,我面前的忍者鮮血濺出,砰地倒在地上。

就在我驚詫不已之時,止水的表情早已變得柔和起來。他雙手握住我的肩膀,視線關切地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我下意識地就想要否認。止水的這種愛護,讓人即使受傷了也很不想讓他知道。

背後才被勝救出來的鼬戳了下我的背,我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這家夥就是受傷了。”

止水關心之下,沒顧得上糾正鼬的稱呼,就想要扒開我的衣服看看。

我急忙抱住上身,退後一步,“沒什麽大問題了,我自己治療過的,反正離木葉也不遠了,回去醫院看好了。”

黑暗中,一步之外的止水的表情看不真切,他語氣平靜地道:“那就快點趕路吧。”

我不明白是不是有哪點惹止水生氣了,就故意扯了扯勝,示意他稍慢一點,拉開與止水、鼬的距離。

“勝哥哥,我是不是惹到止水了?”

勝搖搖頭,“不是,止水是在生他自己的氣。自從上次你被拐走之後,他就特別緊張你的安全。但是這次出來,卻還是讓你和鼬在看不見的地方遇險了,他可是自惱得不得了……”

原來,在我和鼬跌下懸崖之後,止水他們也被圍攻了。多虧勝足智多謀、忍術高超(此為勝原話),才勉強脫困。任務肯定是不能繼續下去了,很明顯只是一個陷阱。止水他們判定我和鼬一定會往木葉的方向走,而最重要的是要趕上我們。于是,他們一路上盡量不和岩忍正面交鋒,全力擺脫岩忍的追擊,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們。

我心中暗暗慶幸,多虧在洞裏歇了一個白天,否則肯定等不到止水和勝來救我們。而且止水和鼬真不愧是難兄難弟,在思考問題的方式上都那麽雷同。

到了第二天破曉的時候,我們四人重又站在了木葉高聳的大門前。

此時的門前尚站着一批整裝待發的忍者,讓我們又重新認識了木葉人手的緊缺性。戰争什麽的,這次出去雖然沒有正面感受到,卻還是多多少少捏了把汗,一不小心就差點成了犧牲品。

啊,當然……我望了望目不斜視走進大門的鼬,他是不會被殺掉的,不過要是我被抓到了,恐怕就難逃一死了。

這世界,還真是現實呢。

先把鼬送回族長家。因為勝通過忍鴿向木葉傳回了遇險的消息,所以美琴一直很擔心鼬的安危。見鼬平安無事,激動地抱了上來。

鼬拍了拍母親的背,說了句“我沒事”,就從美琴懷裏鑽了出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說道:“你怎麽還沒去醫院?”

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呀!我忘了……”

止水見鼬已平安到家,也是如釋重負,拉着我的手就開跑。

“我說止水,你看我跑跑跳跳都沒有問題了,還需要去醫院嗎?”

拉着我跑在前面的止水一個急剎車,讓我的額頭成功地撞上了他的後背。

他轉過來揉了揉我的額頭,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岚。我太着急了一時沒有想到這一點……”

“嗯嗯……”所以說就不用去醫院啦,我高興地同轉身,準備帶頭往回走,腰間卻突然一滞。

整個人被懸空抱起,标準的公主抱姿勢!

“止水,你确定你六歲?”

止水忽視掉我抽搐的嘴角,腳一蹬,飛快地朝木葉醫院奔去。這下,隐約有些未來瞬身止水的範了……

可是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木葉醫院門診部的叔叔阿姨們那各種怪異的表情啊喂!

止水在這個時候倒是懂得發揮宇智波家專屬面癱技能了,他面不改色,挂號、帶我候診,一氣呵成。

等到護士小姐喊號喊到我了,我終于鼓起勇氣對止水說道:“止水,下面你就不用跟來了,我自己知道和醫生說的。”

“不行!”止水難得如此強硬,非是把我壓了進去。坐在辦公桌前的女醫生見到這幅情景,也是面露驚訝之色。

不過木葉的醫生就是不一樣,瞄了瞄止水衣服上的宇智波家徽,也沒說什麽就讓我坐下。

在簡單詢問了幾句之後,就開了個處方,讓我等會兒去領藥。

“那麽現在,先把上身的衣服脫掉吧。”

“哈?”

醫生小姐見我沒反應過來,有些不耐煩,“快點脫。現在大部分醫忍都被派到戰場上了,我們負責處理任務歸來人員的傷勢也是很忙的。”

“哦……”我擡頭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止水,“那止水先出去吧。”

止水一言不發,繞到了我身後,“醫生姐姐,可以開始了。”

“诶?!!”我還未準備好,背心便一涼,再看胸前,開襟忍服已經被兩邊扒開。雖說胸前是用白布裹過,而且我還這麽小也沒有胸,但我還是下意識地護住胸部。

背上融入的暖暖感覺證明醫生小姐已經用醫療忍術開始幫我治療,不愧是專業醫忍,那效果比我的治療鬼道強多了。

我偷偷向後瞥去,見止水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其實之前我也有自己摸過後背啊,感覺上應該是紅腫了,最多受傷的面積大了點,大概沒有化膿什麽的吧,有那麽難看嗎?

好不容易熬到治療完畢,我趕緊穿上衣服,向醫生小姐道了謝,就得給下一個患者騰出位置了。

止水接過處方去幫我開藥,我蠻悠閑地等在門診部門口,摸摸幾乎好完的背,神清氣爽。

止水出來的時候抱了一大堆藥瓶藥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搞倒賣藥品的呢。

“那個、止水,我記得醫生姐姐開的處方上只有兩種藥吧?”

止水的手提了提,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臂上還一邊挂着一個袋子。看标志,醫生開的兩味藥被他多開了幾瓶,那那些認不出的藥品又是幹嘛用的?

“止水,該不會你也受傷了吧?”

“不。”止水一腳跨出了醫院大門,“這些全部都是你要吃的。”

我一邊使出吃奶的勁和止水進行搶袋子争奪戰,一邊吃力地問道:“為什麽……要吃……這麽多藥?”

止水最終還是搶過了藥袋子們的所有權,當先領路回家。

“保養的、預防的、拿藥姐姐推薦的……”

噢,夠了。止水,如果你生活在21世紀的天朝,一定被電視廣告騙到傾家蕩産。

于是,一天一度的吃藥時間成了我最難熬的時光。

止水在一旁監視的時候我還可以撒嬌一下,厚臉皮地假裝沒有看到止水泛着冷氣的微笑,但最近鼬不知發了什麽神經,總是在我的吃藥時間來到止水家,盤腿坐在我面前,大有你不吃藥我就一直坐這兒盯你的架勢。

考慮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鼬神今後的級別,更重要的是那冷冷的眼神實在是讓人起雞皮疙瘩,我只好一咽口水,吞下苦澀的藥水。

如此這般,止水也看出了鼬制住我的神效,天天定時牽着鼬的小手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我說你倆哥倆好有必要拉上我麽?

這天,正當我淚目地躲在牆角時,止水和鼬又準時走進了我房間。

“又吃藥?”我無力兼悲嘆地跌坐在地,OTZ狀匍匐。

鼬的小腳踩到我面前,擡頭正見一封大紅色的請柬。

吃藥神馬的馬上被我抛到腦後,我打開請柬一看,見中間書着三個大字:生日宴。下方的小字則表示這是鼬少滿四歲的生日宴。

的确,鼬到明天——六月九號才會正式滿四歲。

我從地上一蹦而起,高興地摸摸鼬的腦袋,“既然是送請柬就早說嘛,害我虛驚一場。”

鼬的雙眼上擡,眼底仍是一片清冷。

“該吃藥了。”

止水很是配合鼬的指令,從一旁笑着遞上了那些瓶瓶罐罐。我接過藥水的手不住顫抖,這語氣,簡直就把我當成精神病醫院的病人了好吧?

我、我居然從五歲開始就被這小屁孩給制住了!

不滿歸不滿,鼬少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雲子伯母把中振袖和服給我送來的時候,我還暗自慶幸了一下,幸好不是宇智波家傳統的黑白或是藍白服飾,看來對于女性(尤其是我這種非族人)還算比較寬容,好歹衣服上也繡有一朵朵粉紅的芙蓉花。

久違地穿好了和服,我和止水跟在雲子伯母身後向族長家走去。

止水和服的後背仍是宇智波家的家徽,我看了看我和雲子伯母的衣服下擺,發現都只是在那些不顯眼的地方才綴有一枚小小的團扇。

為什麽非要讓家族裏的男子都背上那副重擔呢?怕是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存在于所有服飾上的家徽,宇智波把它看得比木葉還要重要。所以家族的每個男子,都要承擔起振興家族的重任。

等一下啊,家族中的每個男子……我四顧一下,發現了一件事:

“止水,那個……帶土哥哥去哪裏了?”

“哦,有任務啊,聽說是去戰場了。”

呃,不會那麽巧是神無毗橋吧?

“是和卡卡西哥哥,琳姐姐,和水門叔叔一起麽?”

止水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難得這麽關心哥哥的任務呢……沒錯啊,他們是一個小隊嘛。好像卡卡西前輩還才升為上忍吧……”

糟了……我的心一瞬沉入谷底。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帶土要領便當了……

☆、Chapter 20 生日了

止水也注意到了我陡然焦慮起來的表情,便安慰我道:“沒關系的,波風老師和卡卡西前輩都很強的,而且他們任務的內容不是正面對決。”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有偷襲啊偷襲!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族長家門口,有不少人都正拿着禮物陸續入場,一時間盛況空前。

止水看看大門,再看看我,了然一笑,“岚,你不用太拘束的。你畢竟是女孩子家,也是宇智波家向三代目擔保要照顧好的人,族長不會對你要求太嚴格的。”

是嘛是嘛,我跟你們宇智波家連一毛錢關系都沒有,要求我頂個啥用。

我那擱哪兒哪兒不對的表情顯然被止水解讀成了相當緊張,他為了讓我安心便拉住了我的手,帶着我去找鼬。

鼬少雖然才四歲,卻也不得不在主室裏端正坐好,向前來道賀的人行禮,順便回答一下各種日常問題。所以,我和止水雖說找到了他,卻還是只能在旁觀望坐等。

正當我吃着一盤盤精致的小吃,準備化悲痛為食欲時,眼前的地板被一片陰影所覆蓋。止水不着痕跡地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反應過來擡起了頭。

絕對想不到,入眼的是宇智波富岳那表面柔和實則不明真意的臉。

我趕緊低頭微一鞠躬,恭敬地道:“族長大人好。”

富岳拿出連對待兒子都少有的柔和态度,摸摸我的頭,“小岚啊,不必那麽拘禮,以後叫我叔叔就可以了。”

偷瞄止水,見他并沒有不贊同的神色,我便應了下來。

富岳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止水身上,問了幾個他平時訓練的問題,感嘆道:“你們兩個真是很優秀。止水将來一定會成為宇智波家的精英,而小岚……”

我見他又轉過來打量着我,不禁心裏一顫,總感覺被盯上了。

“你的潛力很大,血繼又很稀少,将來一定不簡單。你也是宇智波的驕傲啊!”

明明是贊賞的語氣,卻讓我感覺到了沉重的壓迫感。什麽宇智波的驕傲?我根本就不姓宇智波好不好!還是說富岳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在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培植宇智波的勢力?

我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對自己将來的命運做任何猜測。正好這個時候受邀的客人已經來的七七八八,鼬的接待任務也完成了,他坐到止水的旁邊去,正好與我們形成了一行三人。

在場的客人紛紛将視線轉移到我們這邊來,這其中的含義還有些複雜。有了然的,有詫異的,甚至還有人向我投來不滿的眼神。

我早就該想到的。宇智波是立于名門望族頂點的家族,怎麽可能忽視血統?如果不是我那個多少有些震懾力和悲情感的假身份,以及後來表現出的所謂“稀有的血繼限界”,我怎麽踏得進宇智波家的大門?

我的拳頭漸漸捏緊,腦中一閃而過的竟是蠍那寂寞的面孔。和這個盡是以無聊的家族榮譽為上的望族相比,蠍對于朽木岚的感情要純淨得多。

是啊,盡管最後的結局不盡如人意,卻是宛如愛般絕美的殺意。

拳頭忽然被一陣溫熱所覆蓋,我回過神來,對上止水那關切的黑眸。

噢,我怎麽忘記了,宇智波家不單有富岳這種功利至上的人,還有止水這樣甘于奉獻的忍者啊!嗯,以及後來走上止水道路的鼬……

我欣慰地向鼬看去,不看還好,一看我就氣。鼬少完全無視掉那些刺人的眼光,在幾盤點心裏挑挑揀揀,估計是在找哪盤是甜的。

還沒等鼬挑出來,富岳就已經板着臉将他重又拉回到主室中間,開始給來賓簡短致辭。

看來不管在哪裏,致辭的內容都差不了多少,其中更以天朝最駕輕就熟。

鼬的表現相當鎮定,富岳說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坐在一旁,到最後再來幾句禮節周到的話結尾,鞠躬的樣子也很專業。

整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先不說那讓人芒刺在背的眼神,還有那隐約聽得見的議論聲,就說對帶土死亡的擔心,就夠讓我茶不思,飯不想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頓飯,又到了家庭主婦們拉拉家常,精英忍者們談談前途的時候了,所以我就先自動退散了。

找了個草木繁茂的僻靜之處,準備醞釀一下感情。

一屁股坐在草叢中,擡起頭望着明晃晃的月亮,腦中第一個蹦出來的人居然是佩恩老大!看來這情景太過憂傷了……

“找來找去,原來你在這兒。”

溫潤如玉的聲音,不是止水又是誰?

我挪了挪屁股,騰出塊兒地來給止水坐。止水倒也不嫌棄,也坐下開始看月亮。

頭頂上的樹梢一晃一晃的,盯久了之後就仿佛是月亮在晃蕩,昏黃的一輪讓視覺也變得朦胧起來。木葉的夏季還很長,草叢上不知是什麽昆蟲跳來跳去,不一會兒就躍過一個青色的影子,讓這夏夜的色彩更加豐富了。

就在我的心靈也要融入這夜色之時,輕柔的聲音打斷了我,“岚,族長說的話你不要在意。”

原來止水也聽出了那話中的意思。我的心突然被揪緊了,為什麽他們都還這麽小,卻要承受這麽多?

“嗯……”我認真的轉過頭看着止水,“止水也不用那麽在意。我的力量,只會為重要的人使用,止水一定也一樣吧。”

那尚且沒有經過什麽風霜的白皙臉龐露出溫柔的神色,止水習慣性地摸了摸我的頭,說道:“當然。岚的話,只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了。”

“啊啦……”我興致勃勃地想闡述一下止水想過的生活就是我想過的,不料臂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感,“哎喲,疼!”

很明顯是人為的!

我怒氣沖沖地轉過身去,卻瞬間吃癟了。

鼬少的手掌送到了我的眼前,一個黑糊糊的小點正粘在掌心,旁邊還有絲絲血跡,原來是蚊子君。

“謝、謝了……”

鼬少無視掉我咬牙切齒的表情,心安理得地半扳開我和止水的肩膀,坐在了我倆的中間。

他一來,氣氛頓時陷入沉寂。

…………

…………

“那個,鼬啊……”我弱弱地舉手,想打破這尴尬的局面,“你有沒有什麽生日願望,你們家辦生日這麽傳統也沒有蛋糕來着,早知道我就該買一個,要不現在去……”

“有。”鼬簡單明了的一個字,打斷了我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什麽什麽?”我睜大了星星眼,就連止水也很感興趣地看過來。

…………

盡管我和止水都期待地看着鼬,他還是不為所動,好像天上那輪月亮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一樣。

“鼬,你可不可以施舍一下我,把你的願望說來聽聽?”我雙手抱拳,在鼬面前搖了搖。

“不想說。”

止水見鼬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當然,這還是我的腦補),忙擺手道:“沒關系,鼬不想說就算了。”

我臉一沉,陰森森地道:“宇智波鼬,我詛咒你……”

诶等一下,“鼬,你該不會是以為說出來就不靈了吧?”

鼬的面癱臉依然完美,但我怎麽覺得他的耳根子有一點點的緋色?

我見止水也笑意盈盈地望了過來,一下子就釋然了。

這樣三個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該來的總會來。盡管我死皮賴臉地要求在鼬家裏留宿一晚,止水也因為拿我沒辦法而留下來陪我,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一覺起來仍是不見他。

帶着不好的預感,我緩緩踱到了鼬家大門口。

那金色的頭發在微弱的晨光中顯得那麽刺眼,我看見波風水門的眼眸垂下,而止水睜大了眼,小小的身軀仿佛搖搖欲墜。

我僵在原地,已不能再上前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黨培無力,親們多多包涵。帶土和止水的關系原著裏完全沒說,這裏只是借用這個盛傳的設定~~~~

☆、Chapter 21 一年了

我眼睜睜地看着止水跟着水門走掉,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我對帶土的感情遠不如對止水那麽深刻。雖然心裏也挺難受的,但我大概不能明白止水的心理崩塌到什麽程度了。

一只軟軟的小手放到了我的手心裏。鼬用手指撓撓我,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要吃丸子。”

你、你還真有心情……

左右無事,我便随了鼬的心意到了常去的丸子店。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有剩的。

說起我的零花錢,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止水家。雲子伯母見我幫她做家務很累,就主動提出要每月給我零花錢。其實每次出去買什麽的時候,伯母和止水都會幫我掏腰包,所以我的零花錢大多都貢獻給了三色丸子。

服務員小姐一見是我和鼬來了,立馬激動萬分地跑了過來。我今天也沒有心情去傷心我即将陣亡的錢包,只是無知覺地坐下,聽着鼬對服務員說出一大堆甜味丸子的名稱。

後來丸子都上桌了,我還呆坐着一動不動。鼬少見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對我說道:“怎麽不吃?”

“是你從不讓我跟你搶的好吧!”我怒從心邊生,拍桌而起。

鼬表情不變,擡眼盯着我。

“我……我……我還是吃吧。”

好吧,我承認鬥不過宇智波家大少,這孩子好不容易讓我動他的丸子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鼬見我開始動手了,眉頭舒展開來,對我正色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哈?”我的第一個丸子還沒有嚼爛,只好長大嘴巴表示了我的疑問。

“你也知道吧,帶土哥哥犧牲了……”鼬的心情該是很難受的,但他的表情卻依舊是清冷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