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一句“嗯”,也能被他說得如同承諾一般。
我呵呵地抱住他,感受他平穩踩在山路上的一起一伏,輕聲在他耳邊道:“嗯,你答應了,那麽就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任性,但我已經再也無法承受失去了。不管用什麽代價,都要把鼬的生命留下來。
這是承諾,我希望我們兩個人都能夠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岚對鼬的感情,她自己并不明白算不算愛情,她只知道現在鼬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因為在宇智波家的虐心事件讓她拼命想要留住現有的人,所以對于鼬的表白她沒有抗拒。可這是真正的愛情麽?我也不知道【PIA飛!】愛情沒有明确的界限,岚只知道,鼬是她現在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人,這就夠了。至于鼬,他可能是最好的诠釋了歌德那句話的人: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63Chapter62回到木葉
曉啓動捕捉尾獸計劃以來已經過去了四年,但進展卻不大,各國對尾獸的保護都很謹慎,至今為止曉就只抓到了七尾重明并将之封印。抓捕尾獸這項工作我是沒有參與的,相比之下進行斂財工作比較像我的強項。
角都爺爺逐漸對我的人品滿意起來,因為我和他組隊做過幾次任務之後,他發現我對工資克扣全不在意,也不像一般的女人一路上需要采購什麽的——前提是他不動鼬的工資。
最近又和角都組隊接了個殺懸賞忍者的任務,雖說很多時候角都爺爺完全可以一個人搞定,但我的小技能(比如用于追蹤的掴趾追雀)可以給他省下不少時間,所以他很樂意帶上我。因為角都爺爺也信奉一句話:時間就是金錢。
好不容易交完任務和角都回到基地,還沒進到大廳,迪達拉就飛身撲了過來。
“朽爛!宇智波鼬他又随便虐待我!”迪達拉叉腰堵在我面前,金發在這四年中長長了不少,紮成了沖天辮。
我攤攤手,“他又怎麽了?”
“他莫名其妙對我放幻術!”迪達拉理直氣壯,晶藍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挽起袖子,也是怒目圓睜,“這家夥又随便作弄他的眼睛了,等着,我幫你教訓他去!”
迪達拉很高興。雖然平時我總教育他要照顧抑郁人士,但中二的鼬少時不時會在迪達拉鬧騰的時候來一發幻術圖個清靜。迪達拉發現每次鼬這麽做了之後我都會很生氣,于是他漸漸摸清了門道:殘障人士是要照顧滴,但用寫輪眼發幻術欺負人是不能姑息滴。
憤怒地踢開鼬房間的石門時,他正端端正正坐在榻上喝茶,瞥了一眼一前一後進來的我和迪達拉,淡淡地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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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對,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你又随便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用寫輪眼了是吧!”我氣勢洶洶,恨不能一敲驚堂木。
鼬沒有理我,反而是盯着我身後的迪達拉,“你也想進來坐一坐嗎?”
這四年來迪達拉可是經過了腥風血雨的教訓,他自動退後一步,哼了一聲,“我對你的破房間才沒興趣呢,我要回我的藝術造型間去欣賞黏土造型們了。”說完迪達拉一路哼着歌就走遠了,可凡是有心的人都聽得出那歌聲裏多少有些心虛的意味。
17歲的鼬和13歲的鼬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大概是本來就老沉得夠了,除了身材越發修長之外,那張面癱臉仍舊不可撼動。
我關上石門,坐在床沿上跷起了腿,“宇智波鼬,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那個眼睛多用一次就等于多折幾年笀。你還要不要命了?你不要我還要呢!”
鼬抿了一口茶,“別一回來就這麽火氣沖沖的,角都又扣你工資了麽?”
“不要轉移話題!”我最讨厭鼬少在我正經地跟他說話的時候一臉雲淡風輕、天下和平的樣子。
“哎。”鼬嘆了口氣,可那臉上一點都沒有嘆氣該有的憂傷表情。
“你是不是還有着那種想法,把自己的生命用去拯救你家的傻缺二少?”我一生氣,直接抛出敏感的話題。在四年前他跟我表白之後我就找機會跟他攤過牌了,那時他沉默地表示了肯定,我卻一拳捶了過去:“你的命不是宇智波佐助的,是我的你知道麽!”當時被我一拳正中臉蛋的鼬什麽都沒有說,讓我感到沒有蛋也疼。
如今的鼬也是打定了主意不回答,看見他那雙平靜無波的黑眸,我一下子軟下心來。
微微低頭仰視他的眼睛,我輕輕地道:“鼬,你連說謊騙一下我都不願意麽?”
茶杯一震,茶葉渣随着圈圈的波紋飄動着。一陣靜默之後,鼬突然說道:“明天我會和鬼鲛一起去木葉。”
擔心的事還是來了,鼬和鬼鲛負責捕捉九尾,終于到了他們要回到木葉找鳴人的這一天。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雖然知道這次鬼鲛和鼬回去不會實質性地傷害到鳴人,我還是想跟着回去看看。
“記得不要表現得太過了。”鼬現在教育我的口氣完全颠覆了我們倆以前的傳統地位。看他這麽沉穩的樣子我還真想像以前一樣逗他。
“放心,我頂多就是對着大街上的人說,看,我家的鼬變帥了吧?”我笑嘻嘻地湊近了鼬,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這四年來我都越來越鄙視我自己了,在某些方面越來越無恥。有的時候會很怕,怕鼬就像我夢中落下的那些六角形雪花,融化成血一樣的紅,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就會想湊近他,宛若抓住我生命中最後一個希望。
鼬放下手裏的茶杯,輕嘆一聲環住了我的腰,“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以前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自稱姐姐那麽久的,明明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仰頭看他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整顆心彷如沉浸在璀璨星辰中一般。伸出食指輕撫他鼻翼旁延伸下來的紋路,我笑道:“才沒有,是因為鼬老得太快了。”
******
鬼鲛一站到我面前就是一臉苦逼悲催的表情。我看慣了他咧嘴大笑,偶爾見他露出這種神情還真是感到很不習慣。
“鬼鲛你可以表現出人的樣子麽?”
鬼鲛一把扛起鲛肌,聳了聳肩,“誰讓老大沒事幹,讓我和鼬君出任務還帶上你呢?
“別這麽一副嫌棄的表情……”
“好了,出發吧。”鼬扣上帶風鈴的鬥笠,當先走了出去。鬼鲛仍在嘟嘟囔囔,“這不是讓我當情侶間發出不和諧光亮的人麽……”
進入火之國境內之後我就不大樂意和鼬他們一起行動了,要讓鼬陪我去看鳴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一定會在旁邊以各種理由阻止我參觀鳴人的卧室。眼珠一轉,我當下對鼬和鬼鲛扔下一句“內急”,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他們的視線範圍。
進入火之國之後,境內各種到木葉的路線就難不倒我了。鼬少啊鼬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真心和你家佐二少不和,只對鳴人有興趣啊。
皺眉看了看身上的曉袍,我食指點住太陽穴。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潛入木葉,就算脫掉曉袍進去,我這張臉也一定有很多人認識。在四年來的各項任務中,和鼬在一起的場面被目擊了不少,導致我也同樣被定為了叛忍。如果用變身術的話一進大門就會被盤查,我的那點三腳貓幻術大概連守門的出雲子鐵都瞞不過。
我怎麽這麽廢啊摔!
诶等等,這麽廢的我也有高級的術啊!
手撐在森林土地的落葉上,我閉上眼回憶鳴人的家在木葉村裏的位置,“禁術空間轉移。”
睜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張亂糟糟的床上,被子揉成一團沒有折,床單也皺巴巴的。lucky,就連鳴人也不在家裏。我躺在床上恢複着紊亂的呼吸,擡起手活動着筋骨。經過這幾年鼬制定的鐵血身體鍛煉計劃,我在用空間轉移的時候已經不會造成全身幾天都無法動彈的後果了,但強行啓用禁術的副作用仍在,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活動自如。
躺了十幾分鐘之後,我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入目便是一片狼藉的卧室。那些随意丢棄在地上的方便面盒子和牛奶盒子,亂成一團的書桌,到處亂扔的衣服,真是夠了!
我仰頭長嘆一口氣,第一件事就是要幫他收拾房間麽。
打開冰箱扔掉過期牛奶的時候,我看見一張紙條端端正正地貼在冰箱門最中央:
“鳴人,今天你是不是又長高一點了呢?記得要把過期的牛奶扔掉,最好到街上去買些豆漿吃,牛奶裏防腐劑和危險物質太多了。”
這是我在水門死了之後藏在鳴人屋裏的紙條之一,竟然被他找到了呢。在我的話下面還有用黑筆歪歪扭扭寫着的一行字:“岚姐姐,我最近又長高了1cm喲!可是賣豆漿的大媽好像很讨厭我的樣子,所以我還是喝牛奶吧……”
“可惡,那個賣豆漿的是誰,竟然敢欺負我們家鳴人!”我握拳,怒目瞪向天花板。這個時候門那邊咯吱一聲,一個金黃色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搭在門邊。
“你是……岚姐姐嗎?”
回頭看見鳴人的那一刻,我鼻子發酸,險些落下淚來。太久太久沒有見過他,我都快要忘記12歲的鳴人長成什麽樣了。太過激動的我直接飛身撲了上去,鳴人小小的身軀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一聲驚叫:
“啊岚姐姐,你快要壓死我了!”鳴人兩只手放在胸前撐住了我的身體,帶着貓紋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我蹲下身使勁捏了捏他的臉,笑着擁過他,“是喲,岚姐姐回來看你了,鳴人看起來健健康康地長大了呢!”
鳴人在我懷裏扭捏了幾下,晶藍的眼睛猶疑地瞥了瞥我,“那個,岚姐姐……聽說你和佐助的哥哥一起叛逃了,是真的嗎?”
☆、64Chapter63故人相見
“那個,岚姐姐……聽說你和佐助的哥哥一起叛逃了,是真的嗎?”
我落在鳴人臉上的手指僵住了。
将他的臉扳正看着我,我直視着他的眼睛,“是的,可是你相不相信岚姐姐是好人?”
鳴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知道的,岚姐姐是壞人的話就不會對我那麽好,也不會幫我把房間收拾得這麽幹淨。”
“噗……雖然說你的邏輯有點問題,不過很感謝你的相信。而且你要知道,鼬哥哥并不是壞人,不管他的方式是不是正确,他都是深愛着佐助的。”
鳴人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小聲嘟哝道:“我還以為岚姐姐是因為太喜歡鼬哥哥所以毫無原則地跟着跑了呢……”
呃,原來這就是我在鳴人心目中的形象,一個被愛沖昏頭腦的可悲女忍?
我直接幹脆地給了鳴人一個爆栗:“喂!你岚姐姐是這麽沒頭腦的人麽?我會做的事一定是我認為是正确的事!”
鳴人揉了揉腦袋,嘿嘿笑了兩聲,“我就說岚姐姐不可能那麽沖動嘛,佐助那家夥還一直說要找你和鼬哥哥報仇呢,我覺得他應該是有哪裏弄錯了。”
看吧,就連鳴人都看出來滅族事件的蹊跷了,雖然說這大概是跟我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的緣故,但佐二少跟鼬可是朝夕相處,怎麽就那麽二地認為鼬是單純地為了所謂的“器量”而殺了自己的父母呢?
我嗟嘆一聲,揉揉鳴人燦爛的金發,牽他坐到了床上。鳴人很高興地和我說了狠多,關于伊魯卡老師,關于他暗戀的小櫻,關于好色老師自來也,關于中忍考試……
眼見夕陽西下,鳴人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好幾聲了,我結印用了個變身術,對他道:“好了,姐姐難得回來一次,請你去吃一樂拉面!”就是一頓飯的時間,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鳴人高興地點點頭,但随即又苦惱地道:“岚姐姐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木葉,用真正的身份帶我去吃一樂拉面啊?”
我揚着笑的嘴角一僵。這個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雖然很喜歡這個村子,但是不管是鳴人還是木葉都沒有辦法和鼬比。如果鼬不回來,我又何必回來呢?我突然覺得我和富岳其實是一種人,他把宇智波看得比木葉重要,而我把某些人看得比木葉重要許多。
鎖上了鳴人家的門,我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輕聲道:“大概要很久以後了……”很久以後,等到我能夠做到某些事的時候。
鳴人很乖地沒有再繼續問我。我小心翼翼地牽着他的手走在木葉大街上,觀察周圍人的神情。我用變身術僞裝而成的臉是一張很大衆化的女人臉,屬于扔在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但鑒于鳴人的知名度比較高,我還是相當謹慎地帶他往人少的路線走。從丸子店的背後穿過去的時候,我斜眼瞥見了相對坐着喝茶的鼬和鬼鲛。鼬相當明顯地盯了我一眼,我趕快拉着鳴人一溜煙小跑走了,看鼬少那眼神裏的威脅意味,我就知道我回去之後準會被念叨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樂拉面店,拉面大叔和鳴人熱情地打了招呼,随即看向一旁的我,“姑娘是誰啊?好像沒在村子裏見過?”
“哦大叔好,我是鳴人的遠房親戚,第一次來木葉玩。”這謊撒得相當沒有水平,但我知道一樂大叔從來就是個濫好人,看我跟鳴人這麽親密無間的樣子他也不好再問,專心去應付鳴人點的十碗豚骨拉面了。
鳴人在等拉面的當跟我抱怨起佐助來,“岚姐姐你剛才也在丸子店看見佐助了吧?這家夥總是一副酷酷拽拽的樣子,好多女生都喜歡他,小櫻也是。你說為什麽女生都喜歡酷酷的男生呢?岚姐姐也是,為什麽會喜歡佐助的哥哥呢?”
女生都喜歡酷酷的男生嗎?我想起了止水,想起那些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思緒有些飄渺。其實我從來都沒确認過我喜歡的究竟是誰,但随着那些時光的消逝一切都不成為問題了,止水在我的生命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同時我的人生也裏只剩下鼬了。這跟酷酷的完全沒有關系吧,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是那樣溫柔的人。
于是我揉揉鳴人的小臉,認真地對他說:“鳴人,女生不一定都喜歡酷酷的男生。像岚姐姐的話,如果你再大個幾歲,我肯定就喜歡你了,誰去管宇智波家的初中二年級患者啊。要有自信,我都看出來了,其實很久以前就有女生暗戀你了,只是你小子太傻什麽都沒感覺到。”
鳴人鬧騰着問“真的嗎真的嗎”的時候,我似乎感到絲絲寒氣從背後掠過,再回望的時候又不見什麽異常了。嘛,大概是我多心了。
豚骨拉面終于端了上來,鳴人也消停下來埋頭吃面了。我當然是不會提前告訴他雛田小妹妹的事的,這種事要自己發現才轟轟烈烈嘛。
端着拉面湯喝得呼嚕呼嚕的時候,我的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唔……鳴人你還要的話就自己喊。”
“喲,朽木岚!”這輕佻中帶點滄桑的聲音……我擦了一把嘴往後看去,只見自來也掀開簾子笑容和氣地看着我,一只手叉在腰間。
“喂這不科學啊,我明明用了變身術了!”
自來也在我旁邊坐下,向鳴人揮了揮手,“能帶鳴人來吃拉面的女人可沒有幾個,況且鳴人剛剛可是清清楚楚地叫你‘岚姐姐’了。”
“诶?好色仙人和岚姐姐認識嗎?”
“嗯,老朋友了。”自來也注視着我,表情變得深沉起來,“當年你為什麽比鼬還早離開村子?你知道鼬要幹什麽對吧?”
我掃蕩完碗裏的最後一滴湯,滿足地眯了眯眼,“你下一句就該問我為什麽要叛逃了,再下一句就得問我那個組織的事情了。可惜,這些我統統都不能告訴你。”告訴你我還能在斑手下活麽?再說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人可是在曉,我又何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自來也嘆了口氣,“丫頭喲,不要逼我用其他的手段,明明不想和你兵刃相見的。”
“吶,鳴人。”我扭過頭看了一眼不明情況的鳴人,摸了摸他的腦袋,“姐姐下次再回來看你。記得,要珍惜眼前人。”
我一個翻身躍出了拉面店,解除了變身術,“掴趾追雀——空間轉移。”
自來也伸長了頭發準備用“亂獅子發之術”縛住我,眼見那長長的白發快要觸及到我的時候,身體四周的光圈終于閃現,空間轉移之術發動。
我的第一反應果然沒有錯,遇到自來也只能躲,而且要用最快的空間轉移來躲。一天之內用掉兩次,只能期待我用掴趾追雀找到的鼬沒有在戰鬥中了。
經過幾秒的黑暗之後,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突然出現在了一片水域的正上方!而兩方對峙的人是凱、卡卡西、阿斯瑪、紅以及鼬、鬼鲛。
天哪,我怎麽什麽時候不挑,偏挑兩邊人正在打架的時候過來。怪不得用掴趾追雀探測到的鼬的查克拉波動得那麽厲害呢。
鼬瞬身從原地消失,準确無誤地出現在我的正下方并接住了落下來的我,腳下沒有濺起一絲波紋。真沒想到鼬的第一次公主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背過了臉去。
“朽木岚?”被凱扛着的卡卡西虛弱無力地喊了我一句,就連凱也皺起了濃眉看着我。
可惜我現在動不了,否則我一定蹦起來慰問一下卡卡西,想當年這正太是多麽傾國傾城啊。
“卡卡西,好久不見。”
卡卡西掙紮着擡起頭來,“你果然和宇智波鼬一起叛逃了……真是想不開。”
果然卡卡西也把我理解為為情所困的**文藝青年了麽?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真算得上是為情所困。
我哼哼兩聲,極度鄙視地看向阿凱和卡卡西,“我就是想不開了,誰讓木葉村的人都沒有鼬英俊帥氣呢。卡卡西,你也老了啊。”十分讨打的我邊說還邊掙紮着想要用食指去擡鼬的下巴表示這就是我看上的男人。鼬終于忍不住用眼神直制止了我愚蠢的行為,“別鬧了,岚。”
鼬退到鬼鲛身邊,“撤吧。”
鬼鲛咧着嘴很不甘心的樣子,“我好不容易才熱血沸騰起來了呢……岚小姐你出現得真不及時。”
如果我的手能動,我一定已經捂臉了。
“繼續耗下去也沒有意思,馬上就會有更多的人趕過來了。”鼬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隐隐透着一股不可違抗的堅決。
鬼鲛看了一眼阿凱和卡卡西,切了一聲之後還是瞬身離開了。
鼬幾個瞬身就離開了木葉的中心範圍。到了村子外的一處林子裏後,他停在一棵樹邊,想要把我靠着樹放下。
“诶诶诶,不要,反正也不會有多久的,你再抱一下我呗!”我無恥地仰起臉看着他。
鼬點了點頭,卻又狀似漫不經心地道:“我剛剛聽到某人對一個小孩說,如果那個小孩早出生幾年,她就不會去理宇智波家的人了。”
我睜大了眼睛瞪着鼬那平靜無波的黑眸,“鼬少,你屬性轉換了吧?你原本不是腹黑來着啊!”
☆、65Chapter64徒然歉疚
鼬沒有搭理涎皮賴臉的我,而是瞥了一眼随後跟來的鬼鲛,“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鬼鲛聳了聳肩,“真是沒辦法,誰叫鼬君被岚小姐吃得死死的呢。”
鬼鲛你不多話會死麽……
在鼬抱着我去找附近小鎮旅店的一路上,我一直在跟他念叨二少近年的中二患病情況,想要中止他那利用自己死亡的**想法。
“你那愚蠢的弟弟絕對沒有和你一樣守護木葉的決心,你還是省省心別浪費生命了。我敢說就算他殺了你之後,也絕對不會安心回到木葉,你以為叛忍那麽好回頭的?退一步說,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苦衷,他肯定會怨恨造成你悲劇下場的木葉,進而更加讨厭村子的。”
自以為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我被鼬的一個威脅眼神瞪了回去,“一天之內用兩次空間轉移,你還嫌副作用不夠麽?少說話,多休息。”
“诶!我說了那麽多你就不考慮一下其合理性麽?”我擡起軟軟的手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他卻低頭望向我,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好呀宇智波鼬,上一秒還勸我注意身體來着,下一秒就要耗費寫輪眼來催眠我了。我氣不打一出來,使勁抓住他胸口的布料,任由酸痛的感覺席卷我的整條手臂,“宇智波鼬,在你心裏,是不是除了二少之外其他的都可以靠邊站,你是不是要為他用盡一切?”
鼬走進一家旅店,毫不顧忌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在櫃臺上扔下幾個錢,領過門鑰匙就走。鬼鲛識趣地坐在大堂的一角裏喝起了茶,沒有跟上正走向二樓的鼬。
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鼬,任憑他目不斜視地走上樓梯,拐過拐角消失在樓下衆人的視線裏。走進房間裏,他輕輕把我放在床上,淡淡地道:“好好休息。”
我拼盡全力拽住他的衣角,咬緊牙關,“鼬,你今天別再想逃避整個話題。你說,你是不是想把我一個人丢在這個世界上,然後把你的生命舀去給佐助開萬花筒?”
鼬那輕輕的嘆息聲在整個房間中彌散開來,“對不起,岚。”
聽到那三個字的一瞬間我就崩潰了,雖然一直都猜得到鼬的想法,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我還是覺得不能承受。崩塌的淚腺在一瞬間爆發,我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起來,如同一個被搶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混蛋!宇智波鼬你就是個混蛋!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說你喜歡我?!嗚啊……我不要,不要你去死……”淚珠滾落在被單上,暈開一團團淚漬,“你信不信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就殺了佐二少再自殺去給你陪……唔……”
鼬俯下身來吻住了我,溫熱的舌尖撬開我的唇齒,在口腔中流連游走。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他伸出手拭落了流出的淚珠。那吻中含着極大的隐忍,我覺得他是在用盡力氣消耗我肺部的空氣。
鼬捧住我的臉頰,離開我的唇後将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對不起,我的确太自私了……因為太想得到你的愛所以說出了那句話。”
鼬伏在我身上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鎮定下來,撥開我額間的碎發,輕聲道:“睡一會兒,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我來叫你。”
門被阖上的時候,我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鼬,你從來就沒有自私過,自私的一直都是我。
閉上眼休息了半個來小時,我的身體機能終于稍微恢複了一點。盡管從精神到肌肉都感到無比地疲倦,但我仍舊強撐着出了旅店。
好不爽啊……真是太不爽了。接下來鼬和鬼鲛就會去找鳴人了吧,同時也會遇見自來也,遇見佐助。不對那個初中二年級留級生做點什麽真是難以洩我心頭之恨啊。
在這條花柳巷裏沒走多久就突聞一聲爆炸,一家店鋪的二樓上被炸出了一個洞。隐隐約約望得見黑底紅雲的曉袍一閃而過,我咬着牙踩上一個水果攤的頂棚,躍上了二樓。
電光火石間正好瞥見佐助從地上爬起來,“殺了你……”
這家夥還是二得那麽令人不爽!我直接省去了剎車,淩空一腳踢在了佐助的胸前,他從走廊這頭撞上了那頭的牆壁。身旁鼬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扭頭看着我,“岚,我說過要你好好休息的。”
“你怎麽這麽羅嗦,我幫你教訓一下愚蠢的弟弟不行嗎?”我挑眉看向他,又回過頭對目瞪口呆的鳴人笑了笑,“吶鳴人,中二是病,得治!所以我和鼬哥哥幫你教訓一下中二的隊友,千萬別插手哦。”
經過我洗腦的鳴人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佐助再次叫嚣着沖上來,鼬這次先我一步瞬身過去對佐助拳打腳踢起來。我冷冷地看着被打着遍體鱗傷的佐助,伸手攔住了想要去救佐助的鳴人,“你要記住,鼬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佐助,對于這點我可是相當嫉妒呢。”
鳴人不滿地叫了起來:“佐助都傷得那麽重了,鼬哥哥還不停手,就算是教訓也夠了吧!”
“還不夠……”我看見鼬提起佐助的衣領将他抵到牆上,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這個架勢是——
“宇智波鼬!”
我沖上去一拳打暈了佐助,哼了一聲,“你剛才又想用月讀是吧?沒門兒!”
“岚,不要任性。”鼬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我卻只是瞪着他。
“喂喂,小兩口吵架也要換個地方吧,現在情況有些不對啊。”鬼鲛一揮鲛肌,将刀身從粉紅色的肉壁中拉出來。
自來也已經用了蛤蟆嘴束縛術,整個走廊都被紅色的食道所覆蓋。鼬一揮袍袖,直接抱着我的腰将我扛起來,“鬼鲛,跟我走!”
這下我可算記起來了,為了逃離自來也的這個術,鼬還得用一發天照燒穿這段食道。我才不想看到雙目無神的宇智波鼬——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阒暗的尊手,無法映照的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火種之風,相聚而集無須迷惘,謹遵吾之所指,光彈· 八身·九條 ·天經·疾寶 ·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我朝前方的走廊盡頭伸出雙手,額角滴下大顆大顆的汗水,“破道の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無數條光線朝走廊盡頭彙集而去,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鼬用袖子遮住了我的口鼻,從爆風沖了出去,外面是湛藍湛藍的天空。
眼皮疲倦地上下開合了幾下,我終是忍不住身心的勞累,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中了幻術,直視鼬那雙沉靜的黑眸讓我差點心肌梗塞。
“呃,你沒事看着我幹什麽?”
鼬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将臉貼上我的臉頰,然後異乎尋常地緊緊抱住了我。
我一下警覺起來,“宇智波鼬,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沒道理啊,這個面癱哥一向是我不戳他絕對不動,我戳他也很有可能不動的啊,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仰頭向上看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我在曉的卧室裏。這麽說來我昏迷得可夠久的,至少有一天的時間了。鼬不說話,我的警惕心就越來越高,“是不是找美女去迷惑自來也的時候多看了人家幾眼?還是你一時把持不住了?!”
我瞪着一雙眼想扭過頭去看他,他卻伸出一只手捧住了我的臉,“都沒有……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最嚴重的一件是愛上你。”
我死命推開鼬,盯着他那雙變得黯淡起來的黑眸,“你後悔了?”
“沒有……只是你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現在也不晚。”鼬站起身來,将被子搭在我腿上。
“你什麽意思?”鼬推開石門,最後看了我一眼,黑底紅雲的曉袍消失在門邊。
真是莫名其妙,我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卻見門被伏在地上的緋流琥給堵住了。
“身體休息得怎麽樣了?有個棘手的任務,需要用到你的能力。準備一下,明天和青玉組一起出發。”
一瞬間我覺得我腦海裏的某根弦被接上了。蠍……鼬之所以從來都不答應我放棄犧牲生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知道有蠍在。
“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現在也不晚。”所以你想讓我選擇蠍麽宇智波鼬?我擡眼望向同樣看着我的緋流琥,心中泛起點點悲涼。
蠍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可他和你不一樣。和跨越了這麽多年時光,一起歡笑一起流淚,一起看過月亮許過願的你不一樣。
蠍是哥哥一般的存在,而你,永遠呆在某個觸不到的柔軟地方。
☆、66Chapter65無法替代(倒V)
蠍見我一直呆在床上一動不動,還以為我不願意,“身體還沒好的話就不要勉強了,我去告訴佩恩。”
“不用了。”我從床上一躍而下,雙手交叉,身體左右轉動了幾下,“睡了一天恢複得也差不多了。迪達拉呢?這小子太薄情了,都不來慰問一下我。”
“現在是吃飯時間,迪達拉正在外面搶飯呢。”蠍倒是從不用吃飯,這一點上我為他感到很遺憾。
“啊,說起來我也覺得好餓。”我嘻嘻笑着看了看蠍,“蠍子啊,可否移動一下尊殼,讓我出去覓食啊?”
蠍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他慢騰騰地将緋流琥移開,留給我一片廣闊的視野。
我剛一邁出門就僵住了。大廳裏長長的石桌旁,櫻子坐在鼬的旁邊,正在給他倒茶。這本沒有什麽好稀奇的,稀奇的是鼬的嘴角竟然帶着笑。
連我都要隔多久才看得見他的笑容,我是那麽那麽珍惜他的笑容。
“不要被眼前的東西迷惑了雙眼。”蠍的聲音在我身後低沉地響起。
“啊,我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