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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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知新，我們來複習一下教過老師的知識。”齊微轉了轉手裏的鋼筆，指腹用力拔了筆蓋，卻不是往本子上落筆，金色的小狐貍抵在唇邊，葉棠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

筆尖鋒利冷硬，葉棠試探般伸出一小截舌尖，涼意竄了上來，神經緊繃着發疼，他太柔軟了，空氣，陽光，雨滴，一片落葉，都會刺傷他，把他砸得陷進去。

可就是這麽脆弱的人，偏偏要包裹齊微所有的棱角，齊微強硬地打破他的陳規陋習，消弭他身上屬于別人的痕跡，逼他吸收，納入自己，他要獨一份，傷害也要獨一份。

他将握着筆，把老師雕刻成他最獨特的樣子。

“主人，請您收下這把鑰匙……”

葉棠攤開手心，平舉過頭頂，垂着頭，虔誠地奉上這份禮物。

“擡頭，看着我，用給主人看。”

筆尖撥開另一顆襯衣的扣子，半遮半掩地，能看見細膩綿軟的乳肉。微微鼓起，老師的微乳一直讓齊微愛不釋手。

筆尖若有若無地在乳尖上戳動，引起陣陣細微驚恐的顫栗，每顫一下，乳肉就軟一份，乳尖就立起來一點。

葉棠腦子裏繃的那根弦發出示警，破舊喑啞的低吼着，讓他理智一點，不能，不可以，不應該這樣墜下去。

但觸上齊微深邃的眼睛，他的視線就短了，顫了顫，任由自己從弦上跌落，一直下墜，墜到齊微眼裏那片漆黑裏。

他看着齊微，呼出的氣飄在半空中，他也飄在半空中，站在齊微背後，審視着那個下賤淫亂的自己。

褲鏈拉開，哧啦的聲音引發地震、海嘯、火山的發生，葉棠融不進去，托起那個銀色的籠子，等着灰飛煙滅。

葉棠的手再次顫抖地攤開，齊微勾起嘴角笑了笑，輕佻又風流，他終于舍得合上筆蓋，纡尊降貴地撚起那把小巧的鑰匙。

“嗒！”

開鎖的聲音和鑰匙落在本子上的聲音相似，葉棠恍惚，他呆呆地望着那只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有力的筋骨，手腕處有一顆黑色的痣，晃動的時候讓腕骨顯得特別白……

他的背脊起伏，是雲霧裏的山巒，這是一片潮，容納堕落與荒蠻，滋生出濕潤的欲望，張嘴，含進去，吞下。用力一點，壓碎那兩扇蝴蝶骨，按住他柔軟的脖頸，把兇器捅進他的喉嚨裏，指骨繃緊，抓着他的頭發，狠狠嵌進糜爛的肉裏。荒謬的詩歌缺少注腳，游吟詩人解讀錯誤，賞他一個吻。陽光游弋到頭頂，潮水裏的魚順從地吐下那些白色的卵，他在溺死的邊緣仰望，眼淚逆着水流，蕩成一個透明的氣泡，齊微輕輕一戳——

啪嗒。碎了一地的陽光。

他嘴裏咿呀哼唱，所求的從來不是一個吻。

“看着我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少年天生眼尾狹長，眼睑顏色很深，陽光淺淺地閃爍跳動，他的瞳仁是流動的黑和金色，看得仔細一點，會發現他右邊眼尾處有一顆小痣，笑的時候會顯得惡劣，但被他的眼神凝視，總會有種不知所措的心悸。

這是一副很容易蠱惑人心的皮囊，也是一副游戲人間不會動情的皮相。

齊微擦去葉棠嘴角溢出來的濁液，低頭一吻，賜予他潔淨、新生、糾纏着痛苦的，至高無上的快樂。

“以後都是這樣，射吧。”

神說要有光，于是光陰奔他而來，一切有了分明，規則随之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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