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人
不僅錯失機會,連獎學金都被取消申請資格了。
靳安年原本家底就一般,當時父母出事還欠了不少,大學之後開支全都靠獎學金跟補助,後來有了江家,輕松了許多,但眼下他跟江家沒幹系,平時都是莫曉陽在照顧他,他還想着等這學期獎學金發下來他要給小羊買個禮物,然後搬出去,不好再麻煩他。
這下全都泡湯了。
他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但到底是他自己犯的錯,如果當時他拒絕了陳飛揚也不會有這檔子事。
反觀陳飛揚,根本沒拿處分當回事,還是優哉得意的,對着靳安年也沒什麽歉意,還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安年,去吃飯嗎?校門口新開了家館子,味道不錯的。”
靳安年搖頭,陳飛揚沒說啥,跟同門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他大概也不是真心邀請,就是客套地走個流程。
靳安年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正煩着,突然接到了江啓寒的電話,他皺了皺眉,按了拒絕接通。
沒多久江啓寒發了條信息過來。
“你的書落在我這裏了,你在哪,我拿過去給你。”
靳安年想起來好像是落了本書,“我在研究院,你讓陳其傑送過來就行。”
江啓寒發完信息就一直盯着手機屏幕,看到靳安年的回複差點跳起來。
他想了一整夜,天快亮時才睡着,沒睡多久又昏昏沉沉地醒來,收到靳安年的回複,第一反應就是開心。
他對靳安年是喜歡的,再清楚不過了。
江啓寒恨不得給從前的自己一巴掌。
開心不過三秒,內容讓他瞬間清醒。
靳安年不想見他。
江啓寒立刻整個人都沒勁了,趴倒在床上,很快又迅速爬起來去洗澡。
他就偷偷地去看一眼靳安年,不會出現在他眼前。
江啓寒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然後就直接開車去了研究院,他哥之前在研究院的時候他也去過幾次,還算的上熟悉。
停了車,江啓寒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是上次過生日的那個人,好像是靳安年的師兄。
那人站在樓梯口跟別人聊天,江啓寒快走幾步,想讓他把書拿給靳安年,卻聽到男人嘴裏提到了靳安年的名字。
他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腳步。
他昨天才意識到,他有多不了解靳安年,不知道他的朋友是誰,不知道他離婚之後去了哪裏。
他做的就是不斷地給他找麻煩。
現在,他想知道關于靳安年的一切。
“他就是活該,我聽老頭子說明年那個項目還想給他,什麽好事都是他靳安年的,憑什麽,我看他領了處分還神氣得起來麽?”
那人笑,“看來你這家夥是故意的?”
“怎麽說話呢?”陳飛揚壞笑了幾聲,“反正本來也輪不到我。”
“行啊,玩陰的啊,你以前不還想追他呢麽?”
“那不是看他長得漂亮嗎,看着也挺單純的,但人不可貌相啊,你看他最近還跟路贏風搞一起去了,路贏風可不是什麽幹淨人,”陳飛揚啧啧了幾聲,“我當時追他的時候他還跟我裝矜持,路贏風一釣就成了,所以還是我錢不夠多啊。”
跟他聊天的人不贊同道,“他看着不像這種人啊,挺乖一小孩。”
“就是外表有迷惑性,”陳飛揚切了一聲,“咱們院裏這麽多項目,最好的基本上老頭都給了他,他腦子算聰明,可也不至于一個人全攬了吧,說句難聽的,誰知道他是不是連老頭的床都爬……”
他話剛說完,被人一拳打在臉上。
陳飛揚毫無防備,被打得踉跄幾步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誰他媽……”
他狼狽地站起來,看向打他的人,嘴裏污言穢語立刻停了,“江啓寒?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媽有病?”
江啓寒冷着臉,長腿猛地踹在他肚子上,江啓寒頂級alpha,本來在體力上就絕對壓制,陳飛揚被這一下踹的老遠,話都說不出來了,旁邊那個人趕緊拉住江啓寒,“不是,這有什麽過節一上來就動手啊!”
江啓寒甩掉那個人的手,走到陳飛揚跟前拎着他的衣領,一拳直朝他的面門而去。
“江啓寒!”
靳安年剛想去食堂吃點東西,一出來就看到江啓寒一臉戾氣地拎拽着陳飛揚,他趕緊跑過去,把江啓寒拉開。
“你瘋了嗎!”
江啓寒見到靳安年,渾身的狠戾立刻消失不見,“我,我來把書給你……”
陳飛揚的朋友趕緊把陳飛揚拉起來,他一下就明白了江啓寒為什麽暴怒,語氣閃閃爍爍地說,“安年你趕緊勸勸你這位朋友吧,雖然飛揚嘴損了點,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這樣吧!”
陳飛揚狼狽地爬起來,“江啓寒你等着!”
江啓寒勾起唇角冷笑着向他那邊走了一步,陳飛揚立刻被吓的腿都發軟,趕緊拉着他朋友跑了。
“你到底怎麽回事啊,”靳安年看他還想去打人更氣了,越來越像神經病了,“為什麽要來這裏打人!”
江啓寒微微低着頭,看上去一副認錯的樣子,其實心裏竊喜。
靳安年一直拉着他的手,沒松開。
下一秒,靳安年松開他的手,江啓寒嘴角撇了一下,又恢複原樣。
“問你話呢,我不是說讓陳其傑送嗎?誰讓你過來的?”
江啓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總不能把陳飛揚的傻逼言論再重複一遍吧?
想起剛剛陳飛揚說的那些,江啓寒還是氣的想殺人。
他才知道靳安年日子很不好過,所以才會那麽小心翼翼,而自己還在靳安年受了傷也要趕去聚會的時候嘲諷他不懂得拒絕。
他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說出那些輕飄飄的話。
江啓寒又氣自己,又心疼靳安年。
他不說話靳安年也不想理他,拿了書就走,江啓寒迅速跟在他身後,“安年……”
江啓寒從來沒這麽喊過他,靳安年一愣,停下腳步,狐疑地看着他。
江啓寒也因為叫了這個稱呼心裏七上八下呢,靳安年這樣一看他,他呼吸都快停了。
靳安年見他神色如常,倒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也沒說什麽。
江啓寒跟在他身後,“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