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在夏洛克和約翰坐上了計程車,打算前往皮特·薩杜瓦工作的花店去尋找他的時候,卻被同樣在倫敦眼的花店裏打工的一位女店員告知皮特今天并沒有來上班,打他的手機也處于關機的狀态,這讓夏洛克有點擔心皮特是不是收到了風聲,逃跑了。

要知道這一點,就必須知道皮特住在哪裏。

而這位女店員也正好知道。

當夏洛克來到薩杜瓦的住所的時候,很驚訝的看以了布署在那裏的警力,而且正好是雷斯垂德帶隊,因為夏洛克在外圍看到了多諾萬,而約翰的眼睛更利一點,他看到了正好站在窗子旁邊的雷斯垂德,以及他旁邊的安德森。

夏洛克知道多諾萬一定會阻止自己進去,但他沒有在這位女警官身上浪費時間的打算,所以他看了約翰一眼,他知道約翰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事實上,約翰确實明白,也就因為明白,使得他忍不住對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夏洛克有手機,而他卻想讓約翰為他打電話。

約翰很想對夏洛克的行為感到唾棄,可是他是他的助理,所以不管約翰願不願意,他還是要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雷斯垂德的手機——反正夏洛克總會報銷他的電話費的。

在約翰打電話給雷斯垂德的時候,夏洛克也沒有閑着,他正運用自己敏銳的觀察力,觀察着四周。

首先,他可以斷定的是雷斯垂德并不是知道皮特·薩杜瓦是殺害丹普夫人的兇手,所以他不是來捉捕他的。當然,就算薩杜瓦還犯了其它的案子,但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是的,死了!

因為如果是來捉捕薩杜瓦的話,按照慣例,雷斯垂德當然可以在皮特的屋子裏查找線索,但是大部分時候他是會授權給他的手下們,讓他們自行運作的,因為雷斯垂德是個合格的探長,所以他不會什麽事都親歷親為,畢竟他的手下可不是吃幹飯的,即使有新人,讓他們跟着前輩們一起查找線索來學習也是有需要的。

而如果雷斯垂德每一樣都要親自做的話,那麽他就無法培養更多的、優秀的手下了。

當然,雷斯垂德也可以親手教導新人們,可是他也需要有放手讓新人們去歷練的時候。

因此,雷斯垂德現在應該做的,那就是把屋子的主人薩杜瓦帶回蘇格蘭場,對他進行審問。

而唯一能讓雷斯垂德在現場逗留這麽久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薩杜瓦的屋子裏很可能發現了一具屍體,而且這具屍體很有可能是薩杜瓦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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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的臉上有點凝重。

雷斯垂德很快的從屋子裏出來了,也很快的證實了夏洛克的演繹推理依然非常的正确。

“郵差透過窗子看見屍體,然後報了警,說他郵遞路線上有人自殺了。”雷斯垂德帶着夏洛克和約翰進入現場的時候,還一邊解釋着:“結果他說的沒錯,我們來到時,槍還在薩杜瓦的手上。”

雷斯垂德指着地面,因為皮特薩杜瓦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地上只留下了一攤血跡。

“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丹普夫人的珠寶盒,就在這裏。”

薩杜瓦住的屋子很長,但又很窄,但兩邊擺上了家具之後,就只剩下一個過道可以讓人通行,而這個通行的位置只能容得下兩個人肩并肩的走。

而丹普夫人的珠寶盒,就在一張白色的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擺着,就好像唯恐別人看不到了一樣。

而就在桌子旁邊的牆壁上貼着很多相片,而相片裏所拍攝的都是死去的丹普夫人。

同時,安德森也得意洋洋的說着自己的猜測,以及一些調查的結果:“看來曼特羅醫生和她的妻子是薩杜瓦所工作的花店的客人,他們讓他每周往家裏送一次鮮花,薩杜瓦就是那個送花的人,這也就解釋了那天晚上丹普夫人為什麽會讓兇手進門,還特意的給他倒了一杯水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洛克這一次沒有讓安德森閉嘴,他只是指着擺在白色的桌子旁邊的滾筒洗衣架,“那邊是怎麽回事?”夏洛克指的,是滾筒洗衣架被打開,裏面洗好的衣服都被掏了出來,散落了一地。

“深淺色的衣服混洗了?”安德森不太明白夏洛克問的是什麽,所以,他選擇了他認為的,可能性的回答:“誰知道呢,那家夥也許就是一個神經病。”

這對夏洛克來說明顯是答非所問,但也算是側面的回答了夏洛克的問題——這不是取證的蘇格蘭場的警官們做的,那麽就只有可能是薩杜瓦把這些衣服從洗衣機裏掏出來的了。

但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夏洛克為此陷入了沉思。

夏洛克的腦袋就如同一臺精密的電子計算機,然後即使在沉思之中,也不妨礙他繼續觀察四周。

而他的觀察,一向能讓他有所收獲。

比如說現在,夏洛克就發現了跟珠寶盒一起擺在桌子上的,手機的直充的數據線,但最重要的手機擺到哪裏去了?夏洛克讓約翰幫忙找,但很遺憾的是,同樣觀察力驚人,而且視力也同樣驚人的約翰也對此無能為力。

也許是蘇格蘭場的警官們拿走了,但約翰在找手機的時候也問過了雷斯垂德,可是他的回答卻是同樣沒有找到,但總會找到的。

就好像薩杜瓦的手機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讓夏洛克很在意。

“薩杜瓦有精神類的疾病嗎?”約翰跟在夏洛克的身邊做助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随身都會帶着一又白手套,所以他跟着夏洛克一起四處查找線索的時候也會載上手套,而此刻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拿着一瓶藥,正是有着精神類疾病的患者所服用的。

而且還中狂躁症患者的用藥。

約翰把藥瓶遞給夏洛克之前,先把藥瓶打開,但是裏面的藥片讓約翰産生了疑惑。

穿越重生了幾個月,約翰已經把這具身體的記憶融合得差不多了,但現在他産生了一絲疑惑,因為在他的記憶裏,正确的說是真正的約翰華生的記憶裏,這個牌子的專門抑制狂躁症的藥片似乎沒有粉紅色的。

又或者是他記錯了?

不管怎麽樣,約翰把他發現的藥瓶交給了夏洛克,然後把他的疑惑也告訴了他。憑着在大理寺多年的斷案經歷,在剛開始的疑惑過後,他可不會認為真的會是自己記錯,因為這很有可能對破案有關系。

在夏洛克研究起藥瓶裏的精神類藥物的時候,約翰開始翻找起薩杜瓦家的抽屜。

當然,約翰比起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官們,直覺顯然更高些,而且經驗似乎也更足一些。他看到了薩杜瓦的病歷本,上面有大米過敏的經歷,但是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在廚房裏,似乎有一袋開過包的大米。

而薩杜瓦的大米過敏經歷是三年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廚房的那袋大米應該已經過期了,如果沒過期,那麽就是新買的,薩杜瓦又為什麽要買新的大米呢?

約翰可以肯定那袋大米是新的,因為薩杜瓦對大米過敏,那麽他顯然不會再吃大米,那麽那袋讓他過敏的大米應該在第一時間就被薩杜瓦扔了才對。

約翰把病歷交給夏洛克,然後去看那袋開過包卻沒有少一粒米的大米袋子。那是超市上專賣的十公斤大米,并不是什麽知名的牌子,而且日期确實是新的。

也許他不是自己吃的,而是請別人吃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為什麽裏面的米一點都沒有少?又或者說是人還沒來,可是如果人還沒來,為什麽薩杜瓦會這麽迫不及待的先把米袋給開封了?

約翰把米袋從架子上取下來,把它給打開,然後又找了個大的臉盆,把裏面的米給倒了出來,結果卻發現裏面有一部手機,手機裏被拆卸出來的電池和手機卡。

結合之前所看到的從洗衣機裏掏出來被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基本可以明白過來了。

看來薩杜瓦不小心把手機和衣服一起扔起了滾筒洗衣架裏,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而大米是天然的幹燥劑,所以薩杜瓦跑到超市裏買了一袋大米,想拯救自己的手機。

“我有預感,薩杜瓦的手機和他所吃的藥可以告訴我們一個與衆不同的真相。”約翰把已經幹燥的手機卡和手機電池裝到了手機裏,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知道的,我也同樣這麽認為。”夏洛克接過手機,幹淨俐落的開了機,并且解了開機的密碼,先檢查裏面的號碼簿。

號碼簿裏除了有曼特羅醫生家裏的電話號碼之外,還有曼特羅醫生本人的手機號,這一

發現讓夏洛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繼續檢查其它的軟件,然後發現裏面有一些錄音,夏洛克打開這些錄音,然後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音色從錄音裏傳了出來。

“看來可以确定兇手是誰了。”夏洛克下了結論,然後他和約翰對視了一眼,笑着說:“做得不錯。”

“別忘了,我可是大理寺出來的。”約翰同樣笑着回答,覺得今天過得很過瘾。

他果然還是喜歡查案的過程,因為當真相被抽絲剝繭的找出來時,那種成就感真的讓人會上瘾。

作者有話要說:奇怪,為什麽評論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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