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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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顧忌了一些工作日,昨晚邬桓洩了火便沒有多為難倪諾,讓他去睡了。倪諾鋪了毯子睡地上,邬桓則一直睡的都是沙發,卧室的白床單在夜裏像一抹雪色,空曠的刺目。
界線分明,如同牆上那一紙契約,無論他們在一起時有多麽親密依偎,邬桓心裏清楚,倪諾對他的順從和隐忍都因此而來,可自己對他的調教和捉弄呢?
三個月前,他還在法國同導師商量畢業事項,記得前夜剛下過雨,梧桐葉青翠地抖落水珠,導師想讓他繼續留在實驗室,或者去法國的一家公司實習,他讓一個學長帶他。邬桓聽過那個學長的故事,用了四年修完六年的課程,拒絕了實驗室和衆多公司的邀約,去了中國。不過一個月就又回來了,留在一個新能源開發的公司,常年天南地北到處跑,雖然年輕,卻很有實力。
邬桓抱歉地婉拒了老師的好意,他說他畢業後要回中國,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然而還沒等畢業,一封郵件将機票提前送到了他手上,他回來求證,卻被倪諾用契約留下,上面寫各取所需,不談感情。
呵,如果不談感情,他才不會回來呢!
年輕人身上有很多好的秉性,認真,善良,對任何事都抱有希望和幻想。邬桓很少把脾氣帶過夜,因此第二天倪諾看見邬桓,他依舊是微笑的金發天使模樣。
“戴上這個。”邬桓扔給他一個跳珠和貞操帶,雖然邬桓還在笑,但倪諾知道這是命令。
“邬桓,契約上寫了——”
“寫了,不能在你正常工作的時候進行調教,不能去公共場所進行調教,但也寫了,那些規矩,你犯一條,我就毀一條。”邬桓說完這些,已經把倪諾的褲子扒了,昨天的皮帶打得重了,還留着紅印,像雪地裏一抹胭脂,讓人想嘗一嘗。
“你最近很喜歡頂嘴,晚上我們來算一算賬。對了,記得早一點回來,晚上我要帶小貍奴出去。”邬桓的手在帶着溫度的臀上摩挲,時不時伸根手指進臀縫,淺淺的試探,還好倪諾沒有再吭聲,否則進去的可能就不止是那一個小跳珠。
“小貍奴自己來吧,免得倪總待會又在公司發火,撕我的報告。”
邬桓輕笑,松了手倚在一旁看他自己脫了褲子,把下身放進金屬的籠子裏,又合上腰部的帶子,然後他顫着腿把鑰匙交給邬桓,臉上是一貫的冷淡,皺着眉,唇抿得很緊,讓人很想撕碎他的面具,撕碎他的驕傲。
“身體裏有東西就別開車了,我載你去吧,老板。”兩人在車庫,邬桓抵着倪諾的車門,不讓他彎腰進去。
“我可以的,主人。”倪諾唇色有些淡,抿久了倒是有了些顏色,鮮麗了不少。
“現在呢,也可以嗎?”
邬桓摸出小巧的控制器,打開了跳珠的開關,不像跳蛋嗡嗡的震動,跳珠非常,跳!毫無規則,胡亂在他身體裏亂串,一會兒在穴口附近碾磨嫩肉,一會兒又像是要鑽進肚子裏。
“唔,”倪諾一下子直起了身體,加緊大腿,收縮着臀肉,想試圖把跳珠的活動空間抑制下來,卻因為收緊的時候把跳珠帶到他的敏感度,一陣亂顫,他咬着舌尖才抑制住即将脫口而出的呻吟。
“如果你還可以,那我們就再加一顆,如果兩顆也滿足不了倪總,就三顆,四顆,我帶了一盒,總能喂飽你。”邬桓倒是很輕松,語氣洋溢着愉悅,好像給寵物認真喂食的大孩子。
“夠了!不用了,主人,貍奴跟您一起走。”
倪諾識時務,從來不做無畏的掙紮和反抗,即使事情已經偏離了他既定的軌道。
“舌頭伸出來。”邬桓聽他語調有點不對,突然命令道。
兩根手指夾着軟滑的舌尖往外拉,車庫昏暗,借着手機的光,邬桓清楚的看見倪諾舌尖這一塊的痕跡,冒着血絲,幾個很用力的牙印。
“啪!”
“不讓你咬嘴唇就咬舌頭是嗎?下次是不是給你戴個環才開心!”即使憤怒,邬桓也留了力,一左一右兩巴掌,倪諾的臉只淡淡紅了一層,算是個不輕不重的利息。畢竟才大清早,老板還要去公司開會。
“控制器給你,自己先練練,開會的時候我要打開。”
練什麽
倪諾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邬桓被他這個驚愕的表情逗到,心情好了一些,湊過去跟他咬耳朵。
練打開開關時的敏感度,不能勃起,不能叫出聲,還要正常的坐下開會,發言,維持好一個老板的臉面。
倪諾意識到,邬桓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空間,通過他自己定下的契約,對他進行報複,而這種強勢又不失溫柔的報複,最容易讓人淪陷。
何必呢。利益關系,講什麽你情我願!
下車的時候邬桓故意磨蹭,等人多的時候才放倪諾下去,在幾個同事詫異的眼神中他提着倪諾的包跟了上去。
倪諾沒有把會議推遲,按照經驗,那顆跳珠的電池并不持久,他只需要一直開着,最多兩個小時就會沒電。
那個時候就算邬桓在下面怎麽玩,都是一顆不會動的珠子。至于事後,反正都惹惱他了,也不在乎這一條了。
雖然是主奴,但他對邬桓似乎有恃無恐。
倪諾把辦公室的門反鎖,直接把跳珠的開關打開,然後将它扔到對面夠不着的地方,他怕自己受不住兩個小時的刺激,但他更怕在別人面前被掌控。
即使一個人的時候他也喜歡強忍着聲音,将所有的情緒都封存起來,痛苦,難耐,歡愉,渴求,他沉溺欲望,不能自拔,卻在清醒時感到厭惡,悲涼,罪惡。
高潮之後,他常常恨不得殺了自己。
可,太強烈了。
太多了,翻滾的欲望如同實質抵在身體內壁,無情的攪弄着他的嬌嫩處,才半個小時,他雙腿打顫,根部抖得厲害,前面卻是疼得硬了起來,又硬得發疼,痛苦和快樂疊起。他抑制不住的呻吟低低的響在辦公室,像失調的琴弦,餘音顫顫。
他被折磨,也被安撫,如同欲望的奴仆,他全身都潮濕着,迷失在那一片漆黑的引誘裏。
“邬桓,啊,主人——”
他咬自己的手臂,一個一個圓印,口裏的黏液到處都是,辦公桌上,袖口,臉頰,下面也是一樣,內褲,大腿,前面的金屬籠子也是,一摸就觸電一樣縮回手。
等玩具沒有電,他被折騰得去了半條命,不由得想到邬桓那句,你又不耐操,又喜歡逞強,除了我誰還會這麽慣着你。
“怎麽啦,小貓”邬桓有些詫異,但還是很高興,倪諾從來不在上班的時候打他的私人電話。
“主人”倪諾趴在桌子上,一片狼藉,那裏的水都有,就是沒有眼淚,但在聽到邬桓的聲音時他隐忍太久的嘶啞嗓音帶了明顯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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