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2-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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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不是個細心的人,卧室的窗忘了關,冬天已經到了,寒風隔着厚重的窗簾吹進來,像含糊不清的嗚咽。

邬桓在這動靜裏睡不安穩,手裏攥着沒電的手機,不知道暈沉沉地躺了多久,他記起倪諾還沒有回他消息,要去給手機充電。

他摸着到了床頭,可半天對不準插口,他懊惱地搖了搖頭,摸到倪諾擱在床頭櫃子上的項圈時,他不再執着手機,握緊了項圈放在心口,低聲呢喃:“壞貓,壞貓……”

邬桓念着念着,他旁邊就多了個身影,他以為那是幻覺,也不伸手去碰,就靜靜地歪着頭看那夜色中冷豔的眉眼,像個大孩子看着他惹了禍的寵物,眼裏是克制又克制的溫柔。

“嗯,我壞,再讓我壞一晚上吧……”

那影子答着他的話,抽走了他手裏的項圈系在脖子上,又鑽進了他的懷裏,親昵地吻着他的頸窩。

美好得像邬桓的夢。

巴黎常年氣候溫潤,整個城市籠在朦胧的雨裏,梧桐葉子還未濕完就被陡然的陽光照得耀眼。那是不常見的和煦陽光,他從學校裏出來,兩旁的高大梧桐樹刻下一道道淡金色的斜影,一個神情冷漠的男人側對着他,扭頭時嘴角卻勾起一個淺淡的笑,那一刻他恍若隔世。

無數次的夢裏回溯,他都抓不住那抹清冷的笑,只能讓陽光越來越灼熱,燒得他暈頭轉向。

可,這次似乎有所不同。

那人不像原先那般跟着他叔叔談話,反而朝他走了過來,他身上陽光也照不化的冷冽突然變了味,眼裏像含了昨夜的雨,霧蒙蒙的看不清底色,暈着一團旖旎的風光。

他越往這邊走,就越像在勾引他,笑得軟了,乖了,像要在這場烈日裏把冰都融成水,再喂進他的唇裏。

邬桓被吻住,唇齒間都蕩着那冷冷的味道,像化了的山間雪,終是緩緩蟄伏于山澗,低低回響,清脆玲琅。倪諾吻走了他唇邊殘存的酒意,像是也醉了,動作遲鈍卻大膽了起來。

這個人很幹淨,哪怕一身酒氣,也掩不住他的幹淨,倪諾癡迷地嗅着這味道,還是舍不得,便下嘴輕輕地咬。

邬桓以為是夢,哪怕被撩撥得血脈贲張,也不敢随意動彈,生怕一點雜念都會讓這場溫存煙消雲散。這給了倪諾更大的自由,讓他可着勁使壞。

邬桓眼前是巴黎的天空和梧桐街道,倪諾眼前卻是緊閉的房門和糾纏的肉體,讓人作嘔的臉一閃而逝,倪諾唇瓣顫栗,狠狠在邬桓腰上咬了一口。

該忘記了,倪家完了,倪晟會有邢宇韓去替他作踐,他的過去湮滅在邬桓手裏,如今,他該把殘灰都揚了。

倪諾鑽進被子裏,被邬桓的味道包圍着,他捏着嗓子小口呼吸,熱騰騰的氣息不知是他呼進去的還是吐出來的,臉都騰一下熱急了,他用舌尖挑逗着蘇醒的巨物。

“你壞,夢裏都讓我難受……”邬桓喃喃出聲,手緊攥着被面外的床單,五指深陷,死死揪着。

倪諾不知他做了什麽夢,卻聽明白這句話,他抹了嘴角的黏液,爬上去在他耳邊誘哄般說:“那你該罰我,狠狠地罰我,讓我再也不敢……”

傻子,你不該縱容我。

碩大的性器被納入口中,倪諾用柔軟的口腔包裹着滾燙,像包裹了一顆筋脈纏繞的灼熱心髒,又像收了一把出鞘的利劍,粗長的利器撐大口腔和喉管,在頸間撐出形狀鮮明的輪廓,手指怯弱着摸上去,仿佛要沖破那層肌膚在他指尖跳動。

倪諾被扼在那裏,像一尾被浪拍在陸地上的魚,張阖呼吸的口都被堵住,毛發間是一種來自深海陽光下的窒息。

他縱容邬桓着勃發的欲望,在喉間汩汩而下,吞咽不急的白濁從口鼻嗆出來,他咳得撕心裂肺卻壓抑,黏糊糊的液體糊了一臉,又順着鼻子下巴流到脖子上。他無力仰卧着,微微偏頭,露出一隅豔麗的顏料,被蹭得水亮,都是無聲的誘惑。

夜風撩起窗簾的一角,涼飕飕的吹在狼狽的臉上,倪諾嘴角疼得厲害,舌頭也麻,半晌才嘗到濃郁的血腥味。

邬桓宿醉,一夜好夢,醒來陽光灑在緊閉的玻璃上,透過窗簾打下陰影,他拉來簾子,空中細微的塵埃飛揚跋扈,是一個幹淨的冬日晴天。

另一個人的痕跡也被抹去,床頭櫃上沒了項圈,擱了一份GLAD的股份轉讓協議。

邬桓,把照片毀了吧,我們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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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be,不換受,不抛棄虐,不放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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