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無題
“嚴吾,你終于讓老子逮到機會了,哈哈哈哈……看老子不弄死你。”白紀眼裏滿是瘋狂,大笑着把小馬推開,但這一次小馬有做準備,白紀沒有把人推開,激起他更瘋狂的怒火。
“你那麽想跟着他,那老子就讓你到地府也跟着他。”說着,白紀動起手,他在軍校裏雖然是官二代,但他不服輸的精神,還是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就比如這散打。
小馬也不落後,他別的不會,但能打,雖然現在很累,但要是打起來,小馬不會輸給白紀。你一拳我一腳,兩人打得完全不顧旁邊的嚴吾了,天太暗,嚴吾看不清楚,只能看個大概,但聽這聲音,是白紀吃鼈,小馬是自己的跟班,但他勤勞苦學,比一般人都強很多。
兩人打了一會兒,白紀的發型都亂了,但還是沒能把小刀怎麽樣,搞得他很窩火。
“今天不弄死你們兩個,老子就不姓白。”要是放他們回去,他到校長那告自己一獎,回家準吃老爺子的冷板子。
白紀是真的想弄死他們兩個人,把軍刀都掏出來了。
“白紀,你真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嗎,別到最後自讨苦吃,打臉可不好看。”白紀一直把自己當死對頭,他是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這一次被他抓到機會,他一定會這麽幹的。
“嚴吾,你就嘴巴說道說道,要是你能動,我以一敵二,确實不能把你怎麽樣,但現在是一對一,老子收拾你一個小跟班輕而易舉,等老子收拾完他,就幹掉你。”甩着刀,一把小刀能玩出花來。小馬摸了一下身上,沒有能用得上的工具,拾了一枝樹根應付着。
白紀的刀太峰利,才一個照面,樹枝就被削斷,這就跟拿着雞蛋碰石頭一樣,沒兩下,樹枝就被削到小馬手上,下一刀在削下去,就是小刀的手指了。
小馬扔掉半截樹枝,準備彎腰在去拾根,白馬冷冷一笑,照着他的背後就捅下去,砰吱一聲,刀子磨擦肉的聲音,伴着小馬的撕吼聲,傳遍了整片樹林。
“小馬,白紀,你他媽的搞背後偷襲,有種你等老子能動,老子一定活刮了你!”嚴吾聽到小馬的慘叫,暗道不好,他使勁的想搖動身子,可是不管他怎麽用力,就是動不了。
“小道士啊小道士,你這一次真是要把我害死了。”嚴吾氣急苦笑,難到他嚴家的一根獨苗,真要慘死在這裏嗎。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耳邊聽到小馬的慘叫,他又能怎麽樣。
“嚴哥,我沒事,你放心,我還能頂得住。”嘴上這麽說,但他後背的血都染透了衣服,身全都止不住的哆嗦。咬着牙,他也不能讓白紀殺了嚴哥。
“還能頂得住,不錯不錯,挨了我一刀,還能說頂得住,你可知道,我這把刀,刀鋒上抹了毒的,你也知道,咱們學校的校長什麽都不愛,就愛搞點毒蛇之類的東西,你們肯定不知道,因為只有我把校長的這把刀偷了出來。”白紀說得很得意,笑的很嚣張。
一聽到有毒,嚴吾和小馬兩人的臉如鐵青。
“白紀,就算你跟我在有仇,也不止于殺了我們,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嚴家的獨苗,你若真殺了我,你們一家族就等着給我陪葬!”嚴吾盡量拖住時間,他期待快點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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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們嚴家在京裏早就沒了以前的風光,要不是你家老頭子死撐,早被趕出京城了,你還真以為,你家有多大的本事?告訴你吧,我這一次來,就沖着某東西而來,只要我等了這東西,我們白家,便是京裏的領導者,任何人都要服衆聽衆我們白家。”白紀甩着刀花,他不急着幹掉嚴吾,他要讓他死得明白一點。
“你不要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白家當年為了當官,求着我爺爺給你們官當,當時說的很好聽,一輩子當牛做馬的跟着我們嚴家,現在我們人丁惜少,你就想易主了?我告訴你白紀,就算我們嚴家在默落,也還輪不到你白紀出來指揮。”嚴吾冷笑,知道為什麽白紀那麽讨厭嚴吾嗎,這就是原因,白紀天生心高氣傲,每一次老一輩聚在一起,就會提到這件事,他聽着就煩,現在講研的是人人平等,還有什麽主仆之分?
但發過誓的誓言是不能改變的,白家永遠是嚴家的仆人。
白紀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這件事,那簡直就是在他的尊嚴上踩一腳,瞬間把他給激怒了。提起刀他就向嚴吾紮了下去,天很暗,本來在樹林裏是絕對看不了那麽清楚,但今天唐墨禹的佛經把這裏給唱亮了,現在月光照進來,還是格外亮的像光,照在刀子上,發出冷冰冰的寒光,白紀是真的下殺手,在紮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連半點猶豫也沒有。
刀子插進肉裏的那一瞬間,血撲的一下噴出來,噴在白紀整張臉上,看起來非常猙獰。嚴吾的眼睛瞪圓了,他看着小馬,這個笨蛋,為什麽跑過來!沒錯,剛才那一刀,是紮在小馬的胸前。
他的血噴射在白紀臉上,也一下把他給澆醒了,他愣愣的看着小馬,又看了看後面的嚴吾,最後冷冷笑起來,舌頭伸出來還舔了舔滴到嘴邊的血。
“嚴吾,你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嚴家。”白紀冷笑的如同一個夜裏的魔鬼,他正慢慢的走上來,就是看似死掉的小馬,突然睜開眼睛,吓了白紀一大跳,他沒有反應過來,被小馬一把撲倒在地,這一倒,便是一世,小馬在也沒有站起來。
“嚴哥,謝謝你,我老家一口子,還請你後半輩子照顧了。”小馬的聲音帶着哭腔,他其實很疼,也很不甘,但他只能這麽做,他要保嚴吾不死,才能保住他一家不死。
月光照在小馬身上,他正死死的壓住白紀,就算是死了,他也是死死的壓着,白紀被這個大漢壓着,使了很大的力,竟然沒有推開,都說死沉死沉的,斷了死的小馬不就是死沉死沉的。
嚴吾倒抽冷氣,他的身體控制不住顫抖起來,雖是軍校,但看到死人,他還是第一次,還是自己一直相處的小馬,說真的,他有一點怕,更多的是憤怒,他狠狠的瞪着白紀,一直要殺了他!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天亮起來,陽光的第一縷清晨照在嚴吾身上,他猛的一震,能動了,用力過猛他一下就摔倒在地,位置正好是小馬的臉,那一對臉,沒把他吓尿了。他爬起來,手摸到小馬的鼻息,确認他真的死了。
白紀看到嚴吾能動,他的心就死灰死灰了,昨夜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嚴吾,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殺了我,但我還是想說,為了我們将來的一切,你不能殺我。”白紀沒了昨晚的嚣張,他被小馬的屍體壓了一夜,人早就很屈脫了。
嚴吾撿起他掉下的刀子,根本沒有聽見白紀的話,走到旁邊蹲下來,一把刀子直接紮進他的心髒,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像昨晚他紮向小馬的眼神是一樣的。白紀的眼睛瞪圓了,一動不動,嚴吾惡心的看了一眼,把小馬的屍體搬起來,過程真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小馬抱着靠在樹邊,看着小馬蒼白的臉,嚴吾的眼睛紅了,都想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嚴吾哭了,小馬跟着自己幾年了,雖然傻,自己也經常欺負,可是真把小馬當自己兄弟啊!他沒想到,這一次帶小馬出來,永遠也帶不回去了,他很自責,狠狠的掴了自己一巴掌,抱着小馬的屍體低聲哭起來。
突然,他聽到身後有響聲,回頭就見白紀竟然沒有死絕,他爬起來,手裏拿着馬,猙獰的撲上來。
“老子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人在最後的爆發力是及強的,白紀這一撲,嚴吾下意識用手去擋,刀子紮進他的手臂裏,血噴出來,白紀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睜着眼睛,死不瞑目!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嚴吾也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他爬起來,确定白紀是真的死了,才脫力的靠在樹上,閉上眼睛,眼淚流了下來。
“這裏發生了什麽。”這聲音……嚴吾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俊秀的臉,眼睛更紅了,他跳起來,死死抱住唐墨禹,唐墨禹還真是有點擔心他,才這麽早就來的,沒想到剛到樹林口,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趕緊趕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震驚不以。
“你雖佛門弟子,但你接間的害死了小馬,你說,這份罪,佛祖要跟你怎麽算。”說完,嚴吾就暈倒在唐墨禹的懷裏了,他這一夜,太累了,一碰到溫暖的懷抱,一下子放松下來,整個人都無力的暈倒了。
唐墨禹被他一壓,差點也倒了,嚴吾比他重多了,唐墨禹也不好意思把人直接扔了,看了一眼現在的情況,地上那兩個是死了,他皺着眉,想了想,一張紫符在空中一劃,燃起了火苗,扔在他們身上,一段往生咒,為他們超度,幾分之後,他們化成灰,連一點塵也沒有留下。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