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要變天了嗎?
嚴吾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醒了就起來喝藥,你受了風寒,發燒睡了一天一夜。”唐墨禹端着一碗藥,臉上不帶表情的站着。
“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了吧。”強咬着牙撐起身子,全身都難受。唐墨禹沒去扶,把藥遞上去。
“不需要,你喝完這碗湯就離開,我不想你的事連累到我們。”唐墨禹說的很決然,他沒有把滅屍的事告訴他。
“你怕我連累,說一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你,我和小馬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小馬的屍體還躺在那裏,你就要趕我走,你到底還是不是佛家弟子,還有沒有半點慈悲心了!”嚴吾氣煩的吼到,想到小馬的屍體,他的心就沉到冰庫裏。
“第一,是你先動手欺負我奶奶,我只是讓你不能動。第二,那個人是和你有仇,不是我和有仇,在這裏都能遇到,說明天注定。第三,我是佛門弟子。”唐墨禹很淡然的說道,手裏的藥還端着。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就算是良心過意不去,也要跟我去樹林裏把小馬的屍體弄出來,我要送他回家。”嚴吾看着那碗黑色的東西,想了想還是接過來。
“你看不見他的屍體,這件事,你回去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也可以去告訴人家,是你把人家的兒子殺了,然後被抓起來。”唐墨禹走到窗前,弄他的小花苗,他偶爾發現,這樹林裏,還有好東西。
看到唐墨禹弄他的小花苗,一臉輕松,絲毫沒有因為小馬的死而愧玖或是害怕。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把小馬的屍體弄到哪裏去了?”嚴吾連怒吼的力氣都使不上來,一着急手裏的碗就扔了出去。唐墨禹眼角一憋,側個身就躲開,碗飛出窗外,摔地上成粉碎。
“我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死的人已經死去,活的人還要繼續,如果你想跟小馬一起死,我不介意,但請出去死。”唐墨禹皺着眉頭,小馬的死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誰知道半夜三更他仇人會出現在那裏。
“你……你也太冷血了吧,我可是個病人,哪有你勸病人去死的道理,還趕我走,哼,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告訴我你叫什麽,我就不走了。!”嚴吾開始耍無懶,把頭一偏,還跟唐墨禹散起嬌來了。
“想懶在這裏,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這聲音來的突然,帶着冰冷的霸氣。
“你是誰?我懶在這裏管着你事了?”來人的那股霸氣,把嚴吾看得有點心慮,但他死鴨子嘴硬,怎麽着也要回他一句。
“我是誰?禹,告訴他我是誰。”那人把這問題抛給唐墨禹,唐墨禹很好笑的接了這個問題,頭都不帶擡的就說道。
“他是管我飯的,算來他最大,他說了算。”這話沒毛病,唐墨禹沒工作沒賺錢的渠道,現在只能靠他吃飯,古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唐墨禹不介意在這一點上吃點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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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飯的?那不是管家?為什麽你還要聽一個管家的話。”嚴吾沒眼色的說道,估計是被吓傻了,智力還沒恢複。
“沒事,我管這個家,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出去。”說着眼角掃了一眼唐墨禹,見那人笑的開心,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嚴吾這會眼神又好了,他看到擺弄花的男人自從這個男人走進來後,嘴角就帶着笑,而這個冷酷的男人,眼角瞥着他都能笑,笑的還那麽溫暖,着實感覺自己被喂了把狗糧,這把狗糧他不接受。
“行別,你跟一個小孩子記較什麽,他還在生病,剛又把藥扔了,一時半會他是好不了的,我欠他一點,讓他好了在走,算是補償他吧。”唐墨禹要是對小馬的死沒有動容,那是假的。
“嗯,聽你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炎秦,他把手上的工作都處理了,馬上就趕過來,沒看到唐墨禹一天,他就全身難受。
“你先休息一會兒,過一會兒藥給你端來。”說着,收撿院外地上的碎片去了,屋裏留下炎秦和嚴吾。
炎秦看了一眼外面的唐墨禹,見他沒有在意這邊,轉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着嚴吾,嚴吾心頭一顫,這個男人的眼神也太可怕了點吧。
“嚴吾,你跑到這裏來,是為什麽?”炎秦的聲音很平淡,也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
“你怎麽知道我叫嚴吾,你認識我?”嚴吾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也沒有認出他是誰,但他的樣子,肯定是知道自己的。
“我不止認識你,我還認識你父親和你爺爺,你爺爺他老人家,最近還好吧。”炎秦說道。
“我爺爺很好,可是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為什麽會認識我爺爺?”嚴吾看着這個和自己差不了幾句的男人,他怎麽可能連爺爺也認識?
“有過交情,欠他個人情,竟然你在這裏,就一定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好把這個人情還了。”說到這個人情,炎秦是挺憋氣的,但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擱在心裏好幾年了,很不舒服。
“什麽交情?你欠我爺爺什麽人情?你怎麽越說越奇怪了。”嚴吾歪着頭袋想,滿臉天真。
“你和你爺爺,真是差太多了,他老爺子一身硬氣,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孫子,不成氣候。”對于炎秦來說,嚴吾在他面前,真的就是個小孩子,不管是經歷過的還是心理上的,都不成熟。
“說話注意點,我怎麽了我?我在學校裏可是一等一的學生,什麽都是最好的,你別狗眼看人低。”嚴吾很生氣,他這還是被人第一次說不成氣候,連爺爺都說他将來必成大事呢。
“要不是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就你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就斷了你一條腿。”炎秦的聲音冷的不能在冷,看着嚴吾的眼神都快生出冰針來了。
嚴吾吞了吞口氣,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強了,強得他都有點不敢直視。
“斷了誰的腿啊?小秦,怎麽一來就吓虎人啊,他還生着病呢。”進來的人是陸鳳英,端着一碗藥。
“奶奶,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起來,禹去哪裏了?”炎秦接過陸鳳英手裏的碗,把她扶着坐下。
“你叫她奶奶?那他怎麽也叫你奶奶?”嚴吾這重點抓的偏太大了,他說的他自然就是唐墨禹。
“這個有什麽問題嗎?把藥喝了,在弄散它,我讓你地上去舔起來。”把碗遞到他面前,大有你不安安分分的喝下,看我怎麽收拾你。嚴吾被他眼神瞪的真是有點心驚膽戰,接過碗一口氣喝了,喝的太急,沒反應過來這麽燙,一口就要噴了出來,擡眼看到炎秦要凍死人的眼神,喉嚨一咕動,把藥吞了下去,味道非常苦,這一碗藥,把嚴吾半條命都喝沒了。
看他痛苦的樣子,炎秦很滿意,扶着奶奶就出門了。
以最近京城裏動蕩的局勢,嚴吾準是來找那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出,得龍脈者,得天下,這種只存在小說故事裏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在現實裏發生,這群老古董的人,越活越不現實。
寒申這兩天被急令招回去,估計也是他家老爺子要他回去準備大局了,最近是要變天了。
……
嚴吾在這裏住了兩天,終于招不住家裏老爺子的招喚,下午準備離開。
“唐墨禹,跟我回京,我保你一生不愁吃喝。”嚴吾終于以他不死的螞蟻精神,問出唐墨禹的名字。家裏老爺子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跟催命符一樣,他今天不得不回去了。
“你看我像吃喝會愁的人嗎?別白費口舌了,你該回哪裏去就回去,在這裏吃白飯有個度。”唐墨禹擺弄着水蓮仙,這是他昨天去樹林裏的小池裏掏的,樹林裏的深處有一個池塘,池塘自大自然而型成,非常接地氣,這水蓮仙可是稀由的藥材,能治百病,唐墨禹把他移回來,還以為出了池塘它會死,沒想到就一天的時候,它活得更有精神了。
“唐墨禹,你真是一個冷血動物,我們都相處這麽久了,你怎麽對我還是愛答不理的。”嚴吾很挫敗的耷拉着腦袋,這兩天他都跟唐墨禹說了自己的身份,以他家身份,在京城裏那有頭有臉的背景,跟着他絕對有前途,可他就是不吃這一套,還是那麽不冷不淡的。
“我們認識前後才四天,別把我們說的很親似的,好了,車子來了,你該走了。”唐墨禹真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巴不得他人趕緊走。
嚴吾還想說什麽,但看他專心的弄着一棵花,他還不如一棵花,最後氣呼呼的上車走了。
看着車遠去,唐墨禹擡起頭,說道。
“終于把人送走了,他在不走,我都要控制不住要揍人了。”這幾天吵得他不能安心修練打座,唐墨禹伸了伸腰,耳根終于清淨了。夕陽的景色很美,看着遠處的那片樹林,唐墨禹憂心忡忡。難到這真是天注定,要我來這裏,也是因為那氣,否則大老遠的玩越穿時空,是讓我來阻止嗎。
唐墨禹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那片樹林的上方,一條凡人不能看見的透明龍,若隐若現,急躁不安,這是要變天了嗎?
……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