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起身走了。
于森看她走了,心裏一慌趕緊跟上。
室友看見兩個人別別扭扭的,趕緊過來想勸一勸。
于森沖他倆擺擺手,示意他能自己解決。
“徐俏,有什麽你就說好嗎?生氣你打人罵人都可以,你能別什麽話都憋在心裏嗎?”
于森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是他不希望徐俏生悶氣。
可是話到了徐俏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她知道自己性格挺別扭的,她話本來就少,現在不是故意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個人,自己做錯了還要倒打一耙。
徐俏甩開他的手往公園門口走。
“徐俏。”于森也意識到聲音有點高了,自己都愣了一下。
徐俏回過頭看着他,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希望于森能和她實話實說。
“別生氣了好嗎?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聯系我,我剛才本來不想接的。”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都為負數。
這兩句話說的,徐俏的火更大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任于森怎麽解釋,徐俏都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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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森解釋了一個小時,徐俏就是鐵了心不理他。于森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先把徐俏送回了宿舍。
徐俏進去之前,于森小心翼翼的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去了別不理我行嗎?”
徐俏有些動搖。
說起來,于森也沒什麽錯。
她只不過是沒遇見過這種事,過不去心裏的坎而已。
徐俏嗯了一聲就上樓了。
于森魂不守舍的回教室上晚自習,一晚上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下課的時候他跟許周周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生氣,不是因為你們私下聯系,而是你不明确的拒絕。”在許周周罵了他20分鐘之後給了他方向。
第二天,徐俏下了個課剛走出教室就看見于森站在外面等她。
“你今天沒課嗎?”隔了一晚上,徐俏早就不生氣了。
“你下午有課嗎?沒有的話你陪我去下營業廳吧。”
“怎麽了?”
“之前是我我的态度不對,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我昨天很明确的跟她說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都沒必要再聯系了。但是我怕再有意外,我還是換個號碼吧。”
徐俏被于森的模樣逗笑了。
“我餓了。”
于森看見她笑了就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現在無非是在給他臺階下。
于森牽着她的手說:“走吧,今天三食堂有炸醬面,小爺請你。”
戀愛的時候我們總喜歡跟對方較勁,總在比誰比誰先低頭,其實過後再去回想,有時候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麽非要去較這個勁。
感情是需要共同去維系的,誰先低頭又怎麽樣?
可是這個道理,我們當初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徐俏5點50準時到了機場,她翻着手機才發現于森沒有給她對方的聯系方式,甚至沒有再跟她聯系過了。
她給于森發了消息沒有人回,電話關了機,她只能查了航班信息去出口等。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接誰,只能站在出口繼續聯系于森。
6點30分,于森回了消息。
“你站在出口等一下。”
徐俏見他回了消息就又給他去了電話。電話剛打通,徐俏聽見鈴聲在她身後響起,她回頭一看,于森正站在她後面。
“你怎麽來了?”
“來出差嗎?”
“怎麽都不說一聲?”
徐俏有些口不擇言,一口氣問了很多。
“這不是聯系你了。”
于森看她的眼神有些暧昧。
是徐俏熟悉的。
“這次要來多久?”話一出口,徐俏就有些後悔。她只是下意識的去問他的動向,他不會以為她在趕他走吧?
“我的意思是……”
“你有東西忘帶了,我給你帶來了。”于森岔開了話題。
“是什麽東西?”
“你忘了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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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了,我把我自己送來了。”
“那你的工作呢?都不要了嗎?”
“嗯,我來投靠你了,你得對我負責。”
徐俏聽完就明白了,他是專門為她而來。
“你不要開玩笑!你在北城發展的好好的為什麽要來這裏?之前的事業都不要了嗎?”
徐俏不願意他犧牲這麽多。分手三年了,他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了,他不該就這樣放棄一切來這裏。
她都快急哭了。
于森見她快哭了連忙收起剛才捉弄她的神情安慰她:“別哭別哭,我們先回去,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好嗎?”
徐俏沒辦法接受于森的意外出現。于森見她一直沉默,就先把她帶回了自己提前租好的公寓酒店。
進了房間,徐俏發現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她才明白,于森為了今天準備了很久了。
他下定決心來南市,是因為在北城和他重逢以後決定的嗎?
她太想知道了。
于森把她安頓在沙發上,脫了外套坐在了她身邊。
這次,于森終于向她奔赴而來。
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所以三年前的問題現在是時候解決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也需要她看見了。
“俏俏。三年前,我們因為有些問題分開了。是我為你考慮的不夠,我不夠了解你和你的家庭。”
于森繼續說:“我提出讓你跟我回去的時候你拒絕的很幹脆,我就應該能明白你有難言之隐,可是我以為你只是因為我沒和你商量過程就替你做了決定。我一直以為你在跟我怄氣。其實那時候我只要問問周周就能明白你為什麽不想跟我走。”
徐俏:“我……”
于森:“俏俏,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這些事不是你的義務。我不能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就要求你為我做這些。”
于森:“你不要把自己當成我的負擔,我未必能護你周全,但是無論如何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承擔。”
徐俏:“對不起。”
于森:“你沒做錯任何事,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不夠了解你,也是我沒有對你的事上心。”
“奶奶的事,我很抱歉。”于森溫柔的抱住了她。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徐俏從沒有抱怨過奶奶生病的時候于森沒有出現。這不是他的責任,徐俏也沒想過他需要為自己做這些。
“對不起俏俏,奶奶去世的時候我接了個很重要的案子,那時候我在G市取證。等我知道的時候奶奶的喪事已經辦完了,我想來找你可是許周周告訴我她帶着你去散心了。我怕你不想看見我就沒有來找你。請你原諒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
徐俏終是沒忍住眼淚,她躲在于森的懷裏哭了出來。三年了,奶奶去世以後她第一次哭了出來。最愛她的人終于來到了身邊,從此她有了铠甲,從此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那天晚上,徐俏哭的太累了。
于森把她抱回卧室,和她一起睡了。
這一夜,兩個人都睡的很沉。
徐俏壓抑了很多年的情感終于宣洩出來了。
而于森重新回到徐俏的身邊,他心滿意足了。
翌日清晨,于森吻了吻誰在他臂彎裏的徐俏,輕輕的喚她:“今天要上班嗎?”
徐俏閉着眼睛搖了搖頭。
“那你睡吧,我要去報個到。”
徐俏翻了個身繼續睡。
于森起床換了正裝去宇樓報到。
宇樓的主任周律師知道于森。
明遠集團重組案是當年全國很有名的經濟案件。辦案的幾位律師也算是在行業內出了名,特別是包含于森在內的幾個年輕的律師。那年全國律師年會的時候幾個年輕律師還小小的出了次風頭。
“于律師年輕有為,願意加入宇樓是我們的榮幸。當年的明遠案的辯護可是非常漂亮。”
“周律師太過獎了,能參與明遠案是沾了我師父的光。沒有趙律師我也不可能有機會參與。”
于森很感謝這麽多年趙律師的栽培,時刻不敢忘。
“趙律師在北城乃至全國都很有名,他帶出來的律師我們自然100個放心。歡迎你的加入。”說完周律師伸出了手。
于森回握說道:“多謝周律師。”
宇樓的經濟律師有三個,一個年紀偏長的沈律師是主要負責人。另外兩個年輕律師一個叫周琦,是北大法學院畢業的;一個叫李果兒,是個說話溫溫柔柔的女生。
周律師帶着于森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又讓行政給他安排好了座位。
于森今天是先來報到的,他還需要回去準備入職的材料。和同事們簡單聊了幾句以後就先告辭離開了。
他心裏有事。
他怕徐俏醒來又跑了。
到家的時候,徐俏正在吹頭發。
于森聽見吹風機的聲音,一顆懸着的心才放回原位。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