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上到。
☆、chapter25
小樹林的涼亭算是我和他的秘密基地,我到的時候看到他沒有坐在涼亭內,而是在亭外來回踱着步,看見我來,便停了下來,含笑看着我。
“來了。”他這樣道。
“嗯。”我點點頭。
他的眼中含着暖意,讓我的唇角也忍不住輕輕揚起,老實說,他如今的表現倒讓我不太适應,好想他之前并沒有生我的氣、和我疏遠一樣。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委屈,因為我并不知道他對我這樣态度的原因,那種感覺就像被莫名其妙地被抛棄了一樣。
“好久不見,”他笑意加深,閃着狡黠,“這幾天,想我麽?”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配合地低聲道:“很想。”
這下他笑着拍拍我的肩,從大衣內的口袋裏取出一張紅色的卡紙一樣的東西遞給我,“我這次是來給你送請柬的,下周二是我生日,在STR酒店開了一個PARTY,邀請你來參加,記得一定要帶上真的請柬,門口會有人查的,如果不拿或是拿假的請柬充數一定會被打出去的。”
“……”他還真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我也真想看看誰會為了參加這個PARTY特意仿制一張假請柬,打開手上的東西看了看,也像他一樣放進羽絨服的內口袋,然後對他道:“多謝,我一定會去的。”
他的生日我很早就知道了,也差不多從一個月前開始就在想要送什麽禮物,是不是也該弄一個PARTY什麽的,不過這個計劃并沒有來得及實施,而他也明顯不需要我的參與。
他點頭表示了解,随後卻輕嘆一聲,“阿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那天為什麽會那麽說你,而又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找你?”
“……”他的問題倒讓我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是明明知道我不明白還有意拖到現在才告訴我,我只得抿抿唇,看着他道:“還請賜教。”
他看着我,表情竟是明顯的埋怨,“你也真是的,竟然不事先和我商量就去和楓說那樣的話,你說我應該怎麽說你?”
“……”這是他第三次讓我一時語塞,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那天說的究竟有什麽問題,“我說的有錯麽?我又不能強迫他喜歡我,當然只能放棄對他的感情和他做朋友了,我這樣說有什麽錯?”
Advertisement
他又一次嘆氣,顯得十分無奈,“你知道楓現在的情況麽?”
他的問題讓我心頭一顫,下意識就問道:“他怎麽了?”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也沒有笑過,人已經瘦了一大圈。”
“……”我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為什麽會這樣?他是為了我這樣的?那,我現在能去看看他麽?”
“不必了,”黎子赫牽牽唇角,“他說不想見你。”
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你,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他為什麽會這樣呢?你是想說這些問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非要我自己去領悟麽?可是我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我連我哪句話得罪了他都不知道,他當時可沒和我說一句話就走了,難道,難道,他的意思是說我和他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就必須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從那位學長的表現和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解釋,可是似乎不太合理,因為我和他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談感情的話做朋友應該是可以的,他即使再生我的氣,也總該有消氣的時候。可要說不是這個理由,那會是……
果然黎子赫聽了我的話也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随後搖搖頭,“算了,先不說了,我們說點別的吧,我七八節還有課的。”
我和那位學長聊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又送他到上課的文博樓門口才離開,然後我徑直去了圖書館,随便找了張椅子坐下,面前一本書也沒有,因為我只是想來這想點事情。
感情本就是件麻煩的事,猜戀人的心事更是麻煩到無以複加,我簡直覺得這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傷腦筋的事,還永遠想不出結果。
眼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而我能為他做的,就是……
在圖書館坐了四十分鐘左右,我去了學校外面的一家大型百貨超市,最後提了滿滿一大袋吃的來到那位學長的寝室樓下,将這些東西交給宿管阿姨,請他幫我轉交給夏學姐。
我不能看他,也不能給他打電話,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他的身體盡快好起來。
道了謝後我轉身準備離開,不料一回身就看到了正巧已經走到門口的四個男生,最靠近我這邊的正是玄主席,那一瞬間,我們的身體仿佛都不由自主地停頓一下。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冷冷地和我對視幾秒才移開視線,我卻一直注視着她他,她的臉色果然有些蒼白,雙唇沒有血色,眼睛也不再有往日的那種靈動的神采,身體好像也消瘦了一些,整個人都顯得憔悴。
心頭驟然一痛,我幾乎想立刻沖過去擁抱住他,左手隐藏在袖子中緊握成拳,我竭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在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禮貌地道了聲“楓哥”,然後走出了寝室。
身體交錯的一剎那,很短暫,卻又格外漫長,好像又是一場無可挽回的錯過,我的心已痛不可支,他是我日夜牽念的愛人,難道我們之間,就只有失之交臂麽?
……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我擡起頭看看天空,冬季傍晚的天空一直都是這樣一副暗淡的樣子,仿佛醞釀着危機,我的心情在每一次看到這種景象的時候都略有不同,這一次,我感覺天空晦暗得近乎哭泣,因為它盈滿了哀傷。
曾經的我在被他的冷嘲熱諷氣到不行之後會想他最好以後永遠都不要在和我說一句話,如今這個夢想算是已經實現,可這五天的日子過下來,我感覺生命裏簡直像是失去了全部色彩,毫無生趣。
因為他是我的愛人呢,人的生命中沒有了愛人,無論怎樣都是一個難以磨滅的遺憾吧,此時的我終于明白,無論我做了多少事,其實都只是為了他陪在我身邊,無論是戀人還是好友,只要他陪在我身邊。
如今已經是十六周的周末,各科的期末複習重點均已畫完,十七周的時候老師還會來給有問題的學生答疑,而學生們則可以随意選擇複習地點。
這幾天我都是和黎子赫一起到圖書館看書,時間僅是上午和下午,晚上則是我們吃喝玩樂的時間,或者到夜市去大吃一頓,或者是去KTV唱幾個小時的歌。
他如今倒是絕口不提玄主席的事,和以前那個幾乎将那個人的名字挂在口邊的行為大相徑庭,我認為這個人的做法很有特點,當初我不想聽他說的時候他說個沒完,現在我想知道那個人的近況,他卻一個字也不透漏。
幾天的時間過得飛快,黎子赫的生日也近在眼前,我特意在二十三號的淩晨給他發了短信祝他生日快樂,然後第二天白天我們的相處還是和往常一樣,到了晚飯時間,他卻神秘兮兮地要我少吃一點,PARTY上可是有數不盡的山珍海味。
我忍俊不禁,也就聽從了他,飯後他就和我告別,說要和其他幾位PARTY負責人提前到現場看看,而作為純客人的我,則應該在八點時準時攜帶請柬進場,千萬不能不帶請柬而被守衛當做圖謀不軌趕走,當然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穿上禮服,倘若穿得太過随意即便有請柬也是不會允許進場的。
于是晚上八點,我穿上開學時就準備好如今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的晚禮服,帶上請柬和禮物,獨自一人來到了市中心的STR酒店。
這是一家很有名的星級酒店,也有專門為客人舉辦PARTY準備的包房,我到的時候也看到有不少穿着十分正式的客人走進大門,心裏在想他們有沒有人是和我去同一地點。
此外還有一點,就是據我所知,參加PARTY的絕大多數客人都是攜伴的,作為孤家寡人的我應該給人感覺比較另類。
我來到了六樓,在雪隐閣的門口果然看到了兩個Waiter一樣的人站在那裏,應該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讓我出示請柬,我也就配合地取出來給他們看,此時的大門是敞開的,我向裏大致看了看,已經來了不少客人,想要知道黎子赫他們在哪只怕還要進去細找。
Waiter将請柬仔細檢查一遍後就還給了我,我走進大廳之後又左右看看,然後将禮物送到了右邊的一個專放禮物的長桌上,那裏已經整齊地擺放了很多禮盒,我的盒子目前擺在最上邊。
黎子赫這次的PARTY倒是弄得十分鄭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我向大廳看去,PARTY的模式和我想象的一樣,中央是舞廳,兩側是餐桌和櫥櫃,正前方是樂隊,此時正在演奏舞曲。
參加PARTY的客人都是和我一樣的學生,也都穿着正式的晚禮服,只是我覺得這個場景很是有趣,那些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們也算半個社會人士,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頗有魅力,大二的各位感覺尚可,卻還是稍顯年輕,至于包括我在內的大一學生,就總是讓人覺得太過稚氣,不适合穿這樣的衣服。
黎子赫在學校的人緣果然不差,此時到場的已是将近百人,而且大多數都是我不相識的,只得輕嘆一聲,暫時走到右側的餐桌旁再仔細看看他的位置。
我在櫥櫃內取出了一套餐具,正準備轉向餐桌的時候就聽到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阿陽,你來了”,轉頭一看,黎子赫出現在眼前,旁邊便是陸寧北。
☆、chapter26
這兩個人都穿着一身白色西裝,顯得俊雅不凡,雖然大二的他們也不太适合這樣的裝束,不過兩人的容顏足以彌補一切缺陷。
我含笑道:“子赫,小北哥。”然後走到餐桌旁在酒杯內注入半杯紅酒,繼而對黎子赫一敬,“生日快樂。”
“謝謝。”黎子赫笑着舉起酒杯和我輕碰。
“對了,”半杯酒喝下後,黎子赫看着我,“你沒帶舞伴是吧,那要不要現在去請誰跳個舞呢?”
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陸寧北卻忍着笑道:“我看啊,他想要的舞伴一定只有一個。”
黎子赫掩唇輕咳一聲,“走,我帶你去找他。”說着就拉着我的臂沿着餐桌向前走去。
這兩個人竟然完全不等我發表意見就自作主張,不過,我知道他們想帶我去見的舞伴是誰,心裏也在此時覺得有些緊張。
有幾天沒有看到她了,不知他現在如何?
這張餐桌很長,我來的時候也沒有仔細查看,原來他就是一個人站在餐桌那頭靠近邊緣的地方,黎子赫帶我走到距她還有五米左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中間沒有其他人。
……他就這樣落在我面前,竟讓我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如果說那些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穿上這樣的禮服會突顯魅力的話,那麽眼前的人一定是最有魅力的一位。他的頭發應該是刻意做過造型,全部背到腦後,只在前面留下少許額發,更将他的容顏完全展露出來,此時的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鼻梁十分直挺,雙唇薄如刀削。
他的身材極好,肩寬腿長,那身白色西服穿在身上當真是奪人心魄了。
我還記得迎新晚會那時,他主持的服裝和現在這套類似,當時就讓我覺得不同凡響,只是那時的燈光較暗,場地也不夠理想,而如今,大廳內燈火璀璨,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他整個人也顯得更加震撼人心。
足以吸引人的全部心神人,我卻不知道他如今的心情相較于五天前那會是否有所好轉,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飯,而她此刻又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是否依然不想理我……
……
這樣看了她幾秒,我漸漸回過神來,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偏頭問黎子赫道:“難道沒有人找他跳舞麽?”我覺得在場的很多人應該都會有這個想法吧。
黎子赫遺憾地攤攤手,“有啊,多得很呢,不過他都拒絕了,”說到這,他挑挑眉,“你可以去邀請他試試嘛,說不定他會同意呢。”
“……”我不禁微皺起眉,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想,不過我的确是打算邀請玄楓,今晚我也只想邀請他一個人跳舞,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只站在一旁喝酒。
“好。”輕聲答應一句,我轉向那個人,定定神,擡步就向他走了過去。
“楓,”走到他的身邊,我看着他伸出手,“可不可以和我跳一支舞?”
我靠近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應,而在我開口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輕輕一顫,我也感覺心髒立刻提了起來,緊張地等待着他的回複。
他頓了頓,随後慢慢轉向我,微垂着眼,沒有答話,卻伸出一只手輕輕搭在我的手上。
“……”我沒想他她竟然會同意,為什麽拒絕了那麽多人竟然會同意我的邀請?不過我也沒有細想,牽着他的手就來到了舞池。
我們的舞步随着音樂慢慢展開。
……
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跳交際舞,和上次表演街舞的感覺很不一樣,此時的音樂節奏很舒緩,讓我可以在跳舞的時候一直注視着他。
他的身體依然有些清瘦,只是和五天前我見他那時相比要好上一些,讓我感到些許安慰,我們此刻的距離很近,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清幽氣息就彌漫在我鼻端,很是令人迷醉。
交際舞是很适合培養感情的舞蹈,只是我的舞伴卻依然不肯看我一眼,或是和我說話,我真是想不通他為什麽會這樣,能夠同意和我跳舞,卻還是不願和我交談。
這樣跳了半分鐘後,我終于忍不住輕嘆一聲,看着他低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麽?還是不願意和我講話?”
沒有回應,我繼續道:“那天你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就知道你又生我的氣了,所以這些天一直不敢去找你,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和我說你的想法呢?即使你不想和我說話也可以讓別人來轉告我啊。五天前我聽說了你的情況,就買了點吃的送給你,我也不知道你吃了沒有,這幾天心情有沒有好一些,飯有沒有按時吃,你……”
我一直說着,一直像在自言自語,然而卻突然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想到了很多事,高中的事,大學的事,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麽樣的過節,我向他道過歉了,甚至為了不讓他為難還提出今後只做朋友,為什麽他還是要這樣的态度對我,而我又為什麽要這樣低聲下氣地哄他?
我深吸一口氣,再開口的語氣就變得很憤怒,我仍是壓着聲音道:“你就準備以後一直都這樣了是吧?好,等跳完舞的,我和你好好聊聊。”
一直這樣和他好聲好氣地說話我早就受夠了,問題是我越這麽說他越不理我,我現在真想和他做個了斷,無論怎麽樣都好,就是不要一直這樣胡思亂想,否則我遲早會被他逼瘋!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頭終于動了動,似乎想擡頭,卻又停住了,這是說他并不在意我要和他說的話?
終于堅持到這場舞跳完,我二話不說就牽着他的手快步走到了舞廳內的休息室門口,我很感謝酒店包間內總有一個類似這樣的地方,可以方便我說一些不便讓其他人聽的話。
我打開門就将他拉了進去,然後大力關上門,點上燈,就将他壓在門上。
整個過程我都用了很大的力氣,也無暇去管會不會弄痛他,我的怒火又開始在心頭熊熊燃燒,只有他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我在頃刻間轉換情緒。
我雙手握着他的肩,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聲音也越發加大,“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麽樣!我再也不想受你擺布了,我們今天就做個了斷!你究竟是想和我做朋友還是別的還是今後老死不相往來,你現在就說清楚!”
沒有回應。
“好,我現在就給你幾個選擇,上次我說要放棄對你的感情你也沒有同意,那這條就作廢,現在你選一就是我繼續追你,選二就是你同意和我在一起,選三就是我們做朋友。但如果你不選的話,”我注視着她,咬咬牙,“就表示我們今後再無任何關系,再也不和對方說一句話。我給你五秒的時間選擇,五,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如其來就這樣做,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這是我一時沖動的結果,現在也只有繼續下去,用這種方法迫他表态似乎不太厚道,我也是被他弄得實在沒有辦法。
我在期待他選哪一項呢?而他,又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三,二……”
我真想一口氣數到結束然後開門就走,會有什麽後果也懶得考慮,可就在我數到這裏的時候,面前那個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人卻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擋在我的口前,仿佛變成了消音器,我的話音自動停止。
我沒想到他竟會有這一舉動,不擡頭、不開口,卻阻止了我的話語,真不愧是以出奇招聞名的玄主席。
看着面前那只手,我再大的火氣也頃刻間化為烏有,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将那只手拿下來握在手中。
“這是什麽意思?”我看着他,道。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只是繼續握着他的手,等了兩秒,卻聽他低聲開口道:“我不想讓你再數下去。”
我愣了下,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随即心頭浮上一陣狂喜,笑意抑制不住地加深起來,“為什麽?”
不想我數下去,應該是因為不想和我徹底決裂,他為了這一點暫時放棄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這一點讓我很高興,只是他對前三項也沒有做出明确的選擇,這又是什麽原因?
這次他就沒有很快回答,視線也一直沒有落在我身上,我也不着急,只是有些感慨,無論如何我就是弄不懂他的心事。
楓,我的心很簡單,只是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呢,你對我的心,究竟是什麽樣的呢?
……
☆、chapter27
幾秒鐘後,他終于再次開了口,“莫陽,你喜歡我麽?”
“……”我沒想到他竟會問出這個問題,卻還是鄭重地答道:“很喜歡。”
“你愛我麽?”
“很愛。”
“你答應我,在我讓你不愛我之前,你都要一直愛我,好不好?”
我堅定地注視着她,仿佛許下了一個永恒的誓言,“好。”
他輕輕一笑:“我不許你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無論是追求還是接受,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裏覺得實在不可思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語氣微微有些冰冷,像是對這種情況很不滿。
“好,”我點點頭,又輕輕一笑,“我很願意答應你這些,本來我說的也只是權宜之計,真讓我去和別人在一起指不定過了兩天就會分手,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在意。”
他只是在要求我,卻不對我做出什麽相應的承諾,也不對這些要求提出的原因做出解釋,這種霸道的條款卻讓我覺得很溫暖,這是被人在乎的感覺,我願意一直愛他,也願意為了他而單身,更願意縱容他,同意他這些近乎不合理的要求。
他又看看我,繼而向我靠近一點,雙手擁抱住我,“莫陽,我們在一起吧。”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第一次被他的動作和話語驚訝到無以複加,他竟會主動做出這種親近的舉動,還說……
“什麽?”我下意識地又問了一句。
“我同意和你在一起。”她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幾乎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喜悅一瞬間排山倒海,像是要破體而出,雙手仿佛受了蠱惑般再一次緊摟住他,我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麽會突然同意?”
雖然我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卻還是無法理他她的這一舉動,我們一個小時前還是近乎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呢,為什麽她現在卻這麽說?
“沒什麽理由,只是我突然想談談戀愛,又覺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選,就找你了。”他的聲音含着笑意。
我卻十分無語,這是什麽理由?和我們之前相處的場景完全不搭邊,也給人感覺太過草率,還和他對我提出的要求沒有任何關系。
真想讓他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還是忍了下來,他還在我的懷中,卻讓我覺得很不真實,現在他就是我男友了?我們以後就可以像情侶那樣相處了?
我輕輕将他推開一點,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和我在一起要做些什麽事麽?我們會像戀人那樣相處,你真的願意麽?”
其實我和他之前就很親密,情侶間該做的事沒少幾樣,只是他不肯和我講話也不願看我這兩點讓人氣悶,另外還有一段時間拒絕我的吻。
他仍是沒有開口,我也沒有再強求,只是慢慢湊近他,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沒有如火的激情,沒有放肆的快意,我只是極盡溫柔地品嘗着他的唇,溫軟甜蜜的觸感讓心也融化開來,我喜歡這種綿綿的輕觸,唇齒交纏間傳遞着心意,永遠也不會膩煩。
這樣親了他不知多久,我才終于餍足地直起身,又在他面頰印下幾個親吻,然後牽過他的手,“好了,我們出去吧。”
離開休息室,大廳的舞會自然還在繼續,也沒有多看我們一眼,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黎子赫他們的位置,發現兩人現在已經換到左邊的餐桌,正在和幾個看起來是學長的人聊天。
我帶着楓向他們走過去,他們也很快看到了我們,和那幾人道了別就向我們迎了上來。
“你們跑到休息室做什麽去了?”黎子赫在我和楓之間來回大量,笑得十分不懷好意,想必我們的表情能讓他立刻就看出端倪。
楓一直笑着,沒有說話,我卻很坦然地挑挑眉,對他們道:“當然是去約會了,”說着笑了笑,伸手攬過身邊人的肩,“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友。”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看完本文的親沒啥事歡迎收藏作者專欄,感謝!
需要鄭重聲明一下,第一人稱版看看就行,重點是正式版,目前存稿中。
《冤家路窄下部(第一人稱)》作者:莫曉棠
文案:
長篇版正在創作中,發文時間待定。
簡介:兩個高中相識的人到大學重逢繼續談戀愛的故事
鄭重聲明:第一人稱版一定要慎入,即使看了也不要當真,正式版的人物形象和這版一定不一樣,尤其是第二個主角。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花季雨季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莫陽,玄楓 ┃ 配角:黎子赫,陸寧北 ┃ 其它:回夢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