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５，女兒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身體抱恙，碼字各種費勁，感謝收藏的人~歡迎大家收藏，咖啡橡皮糖的專欄，定要寫出自己的特色~！！加油~~~(≧▽≦)/~
５，女兒節
五月女兒節，系端午索，戴艾葉，五毒靈符。宛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飾小閨女，盡态極研。
打扮嬌豔的妙靈少女帶着她們的小友，攜手走在小道上。
拿着小樣物件的手悄悄的和旁邊的姐們說着悄悄話，談論着路過的那個翩翩男子是否有家室，是否會對自己一見傾心。
手邊帶着精心準備的鏽馕，帶着獨屬于自己的香草，等待着心儀的人可以看到自己的一颦一笑，然後與自己攜手游湖。
集市上，簪子，釵，步搖，華盛的攤鋪前更是有着各個年齡段的美貌小姐璧人。
一個個美嬌娥從攤鋪前走過，集市之上，只有店鋪似是太過冷漠，于是多了幾家賣眉筆，妝粉，胭脂的地方。
姹紫嫣紅，人似桃花，面若桃紅。
河流之上，龍舟大會正在緊鑼密鼓的開始。
隆隆的鼓聲，啪啪的拍水聲，河流邊上，每個人都是那樣的興奮。
一架軟轎停在熱鬧的人群中，看着視線外人們的歡樂與新攜手的良緣，兩眼空洞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眼中看到的似是那
一年的女兒節。
已經初現美人貌的米紗穿着蘇錦制成的羅裙帶着輕紗似的小夾衣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她的近前。
只是再是好看的羅裙在一路瘋跑下也會走了形狀，于是在郝鏡的眼裏，米紗的樣子總是那麽的邋遢不潔。
“你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儀容！！”，郝鏡不耐煩的說，随着歲數的增長她已經越來越不想和米紗站在一起，她覺得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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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掉價。
“我馬上就收拾好你別着急”，米紗讨好的對郝鏡笑着，走到幹淨的臉盆前，撩起水，将臉上的汗水抹幹淨，擦幹，只是
本就是畫着淡妝的米紗用水一洗更是尋不到胭脂的模樣。
“你就這麽素顏朝天的出門嗎？”，郝鏡孤疑的問道。
“嗯，讓臉蛋更加自然地接受陽光吧”。
“只是都已經是大姑娘了，竟然還想着臉面無光的出門啊！”。
“誰說素顏的女人沒有魅力呢”，米紗的臉上可愛的笑着。
“可是你看看現在誰人不是濃妝豔抹，而且你也到了該是出嫁的年紀，怎麽還是這般潑皮耍賴”。
“難道要出嫁了就要去抹殺自己的個性嗎？！”，米紗狐疑的問。
“出嫁從夫，難道你要給你的夫家丢臉嗎？！”。
“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夫家在哪裏呢！幹嘛要着急着循規蹈矩？！”。
“也許就在今天之後你就會知道啊”
“我是多麽希望時間可以倒流”。
“那是一種癡心妄想”，郝鏡不留任何情面的說道。
米紗的臉上霎時鐵青。
如果當初的自己說話可以留點餘地，如果當初的自己不是那麽的冷心薄情是否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軟轎中的郝鏡永遠也不知道這種假設的答案，但是她卻不斷的腦中設想着各種答案，腦海中米紗的表情在不停的轉換着。
那些被她遺落的表情現在都在一點一滴的回想着。
女兒節上的女子們都是那樣的面若桃花，那一年的米紗又是怎樣的顏色呢？！
猶記當年，拉着自己手使勁往外跑的米紗局促的別過臉，帶着慌亂的笑容一路上和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似乎她們之間忽然沒有共同的語言，她們都在為對方找臺階下，卻是越做越讓人為難頭疼。
不知不覺已是過了晌午時分，街道之上的人們已經各帶着自己的小奴去了街邊的攤子上循着小食各自吃着。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笑容，她們手上的小粽子更讓人覺得那是一個讓人歡喜的東西。
那個時候，自己和米紗又是怎樣的情景呢。
軟轎裏，酣夢處，夢游過往。
洗漱打扮完畢的郝家三小姐被邋裏邋遢的米紗帶了出去。
米紗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子迅速的跑來了悲傷，帶着她在街道上到處亂逛。
看到賣糖人的，就擠在人群中使勁的點着腳尖看着；
看到賣烤紅薯的，也要過去摻一腳，一個紅薯兩人分，明明可以一人一個，卻說這樣更可以顯示出她們的親密；
看到賣粽子的，這回雖然是一人一個樣，但是卻是你的吃一口，再嘗下我的一口，最後兩個粽子的口味全知道。
過去似流水，就像這不斷被軟轎抛在後面的花花草草。
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小攤上，有一個攤位吸引着衆多的小朋友在那裏駐足。
從轎子的小窗口向外望去，那是一個漂亮的風筝攤位。
各式各樣的風筝懸挂在兩棵樹中間，風筝一個個在風中飛舞。
鯉魚，飛龍，串串紅，小兔子，老鷹，一個個擺着各自的姿态在那裏緊緊的盯着看着它們的小朋友。
遙想當年事，那日似夢中。
從小攤上買來的魚風筝在米紗的手裏一步步達到了天空的高度。
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麽沒有想着和她一起去玩玩那個充滿着樂趣的游戲，将她的手拉入自己的手中。
那時候，如果自己可以多多的給她些溫暖便好。
落塵院裏，郝家三小姐鏡正帶着她新買的風筝在院中努力的讓它飛上天空。
從小販那裏買來的風筝不知道壞了第幾個，她卻依然無法使她的風筝飛上與米紗同樣的高度。
第一回，低空墜地，第二回，半路夭折，第三回，線斷風筝飛，第四回……
總是給人清麗端莊印象的三小姐，終于也被一個小小的風筝忙的滿頭大汗。
院中想要幫忙的素雨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推開，謝絕幫助。
“以前每次看小紗玩的時候都覺得很無聊，原來像她那樣把風筝放上天并不容易啊”。
“小姐為了再你面前不丢臉，可是辛辛苦苦練了很久啊”。
“當時她練了多久，壞了多少個風筝？”。
“那時還未到放風筝的季節，小姐都是自己紮風筝，然後找個空曠的地方練習”。
“她練習了多久？”。
“很久很久，到後來每次只要去那個地方小姐就讓我找個地方小憩”。
“什麽事情把你累成那個模樣，竟然需要小憩！！”。
“三小姐，你以為練習的風筝從何而來”。
“………”。
“你來教我怎麽紮風筝吧”，郝家三小姐對着後面的素雨說。
“三小姐，那是小姐自己找人學的，那個獨門絕學只有小姐和她師傅會”。
“你現在還能尋到那個人嗎？”。
“那樣老神仙樣的人物，現在不知道還能否尋到啊！”。
“緣分未到，回去後我們再去尋尋吧～”。
好不容易飛上天空的蝴蝶風筝又一次慘兮兮的摔倒在一片空地之上。
女兒節上，小姐夫人帶着她們的侍婢在道路中間尋找着心意的那一方才子。
只是一路上，才子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一路風風火火的郝家三小姐和她身後的一隊人。
看不出她們在尋找什麽，只是在每個手工作坊前來回詢問。
面容嬌好的妝容，裝點得當的粉黛也在臉上化開了花。
她們忘了走了多少路，後面的小厮早就已經東倒西歪。
當夜幕降下，她們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地腳尋到了滿手老繭的老人。
老人在黑暗的角落裏，婆娑着，尋找着，一個枝條又一個枝條搭建起了一個漂亮的風筝，仿似已經飛上了天空的天鵝。
郝家三小姐的眼睛在這一刻的光芒與天上的星星相媲美。
三小姐慢慢的輕輕的走到了老人的近前。
昏暗的油燈之下，老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人的腳步。只是來回轉着頭，傾聽屋外的聲音。
一步一步的，有人在向她慢慢的靠近。
“不知這位小姐帶着家人到老身這裏所為何事？”，蒼老的聲音響起，吓壞了走到近前的郝三小姐。
“這位老太，我想要和您學習如何編風筝”。
“這位小姐，這是低賤人才做的活，這位小姐還是到路邊買就好，何必學這勞什子”。
“我想為我最愛的那個人做件事情，她………剛好稀罕這個”。
“這句話似曾相識啊，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小女子姓郝，單字一個鏡”。
“小姐還是回去吧，老身的這一身技藝早已傳人，不再收徒了”。
“請問老人家的徒兒是哪位？”。
“米家大小姐”。
晴天霹靂，郝三小姐的臉上一片鐵青，她知道自己失去了機會，但是她依然不想放棄。
女兒節過去了許久，那個攤位依然還在那個老地方，唯有人不是之前那位和藹的老太太在做活。
“這位店家，請問之前看着這位攤子的老太太在哪裏？”。
“小生的母親因身體不适在家休息”。
“小女子誠信拜師，請小哥告訴我去處？”。
“請問小姐貴姓？”。
“免貴姓郝”。
“小姐還是回去吧”，知道來者的名字，攤位上的人口氣瞬間冷淡。
“求求這位小哥告訴我”，感受到了攤主的冷淡，郝鏡口氣哀求的說。
“郝小姐，拜師是個緣分，你們沒有這個緣分，看淡些吧”。
“可是如果不把着學不好我心不安啊”。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小姐您就回去吧”。
郝鏡一直留到店家收攤也沒有離開那個地方，緊随在店家之後，尾随而至，那裏她看見了老婆婆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