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居

黃敏眉頭一挑：“你想怎麽樣？”她心裏花癡的聲音不斷顫抖：帥哥，帥哥，怎麽可以這麽帥？她清了清嗓子，希望自己保持一點鎮定。

可是犯花癡是她從小的毛病，見着帥哥，都有點犯抽，她不斷的提示自己：冷靜，冷靜。

小五撇頭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客戶，淡淡一笑：“這事可不好辦，小兄弟，你氣焰倒是不小，這禍是你闖的，看你這身價只怕也不值幾個錢，你的勞動力，還有點價值，也有點身手，看你也不像是個有錢戶，這醫藥費，安撫費也付不起，不如你用你的勞動力換取這些？”

他冷嘲熱諷的态度沒有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黃敏眯眼看着他，心裏一陣感嘆：真是45°無死角臉，這不是要我留下嗎？魏宏說的真沒錯，可老娘有那麽好招攬嗎？回答是NO.

她笑了笑，那笑容可以用冷笑來形容：“你說我不值錢，我這身價，離開你們這莫燈夜總會大門口還是夠的，怎麽？想攔着我？還需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不理會這帥哥的建議，一個人大搖大擺的想走，可那幾個保安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都攔了上來，黃敏冷笑一聲：“怎麽，不怕死？”

那幾個保安方才見着她的身手，自然是不敢輕易的得罪，知趣的後退了幾步，可是無奈這衆目睽睽之下，自己又身兼職責，但又不敢讓路，幾個保安處在那裏就像是個雕塑。

黃敏想了想，看了小五一眼：“你找這群家夥攔着我？就不怕我傷了你的這些可愛小保安？”

小五只是笑了笑：“你想走，很容易，留下一筆醫藥費，安撫費即可，如果。”他的笑容此時消失了，手緩緩舉起，那是一把手槍，沒錯，就是一把小型手槍，對着黃敏的頭部，她眼睛仔細的掂量，心裏還在猜測這是一把假手槍還是是真的，在中國帶手槍可是犯法的，她雖然知道，可是她也清楚自己呆的地方是黑龍幫的場子，自然不會傻到問一句：玩假槍？

她為了凸顯自己目前是個無賴，便撓了撓頭：“你要朝我腦袋開槍，可是什麽都沒了，你所說的，值那麽點錢的勞動力也沒了，何必這麽認真呢？我不就開個玩笑嘛？兄弟，我這不是往回走嗎？”黃敏自覺的往小五身邊靠攏，她第一次覺得黑道真不是開玩笑的，随時都有喪命的可能，她今天才真正體會師父那句：刀口上添生活的意思。

要說她現在沒有一點緊張，是不現實的，從她手掌心的汗珠就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是多麽害怕，小五如果就這樣一槍開了，她就真挂了。

從安逸的大學生活，一下跳閘到這玩命的世界，說實在的她內心還是沒有适應的。

小五見她服軟，笑了笑，收好手槍：“看來你對于水槍還有點認識。”他這句話明顯是雙關語，水槍說的就是真槍，只是這個水和平時的水不一樣，是說從水路偷運來的槍。黃敏之前被魏宏教導過，自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可是這扮演的身份，不能表現知道的太多，她裝作一臉無知的大吼：“他媽的，是水槍嗎？靠，我還以為是真的，做的可真好。”

小五對于黃敏的反應，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把這幾位客人送入廂房，請路醫生過來。”

“你，跟我進來。”他的笑容是典型的笑裏藏刀，如此腹黑的男人，幹脆別叫小五叫小陰最合适。

黃敏已經完成了第一步，她心裏無比狂喜，可是表面上要表現的無比煩躁，真是個人格分裂的事情，要不是師傅惡補了一天演戲是咋回事，估計這第一步就該穿幫了，雖然沒有穿幫但是她心裏清楚的很，自己剛見到小五的時候，那花癡的眼神絕對是有的，只是時間較短，他們都來不及發現罷了。

黃敏雙手插着口袋，四處看了看，在小五身邊鬼打架一樣的左右轉悠着，見着如此活潑好動的男人，小五有了些興趣：“看你性格倒是挺活潑，剛才要和我們幹架一場似的，現在倒是樂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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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雲：既來之則安之，是吧！”她笑了笑。

“沒想到混混還有點文化。”

“現在不怕混混，就怕混混有文化。”黃敏咧嘴一笑。

小五見她說話沒個正經。也懶得在這走路的時候問話，他們拐彎進入一間辦公室，上面挂着一個長方形有質感的門牌，上面寫着：總經理。黃敏跟着他進了屋子，屋子裏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大的有些誇張的辦公桌，辦公桌的材料絕對是高級貨，辦公桌對面放着長的皮沙發，在沙發旁邊養了些金魚，是些及其普通的熱帶魚，沒有花花草草，幹淨而整潔，他往長沙發上一坐，對她客氣的說道：“請坐。”

随後有位穿衣像白領的女人端來茶水，黃敏為凸顯自己的性取向，特意向那女人吹了一聲口哨。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純種混混。

小五見她愛女人，便笑道：“以後在這裏工作，你天天能見着美女，照你的性取向應該是件快樂的事。”

“那是自然，我最愛泡妞。”

“那就好，以後你就做領班如何？帶着一群小妞走臺。”他說的都是專業術語，走臺的意思就是見客，領班也就是古代的龜公的形象，只是現代化了而已。

“雖然不知道你說什麽，不過聽着挺好。”

“那就這樣吧！你可以叫我小五哥，你明天就過來上班吧！自然有人教你怎麽做事。”他言下之意似乎讓她走，她當然聽的清楚，可是為了凸顯自己的性格冒了句：“哦，我叫羅凱，我妞們都叫我凱子。”

“那你還真是個凱子，時候不早了，你如果沒有地方住，我可以讓人安排你的住宿。”

“那感情好啊！我這幾天都睡大街的，我那賭鬼老爸輸光了錢跑了路，我那老娘只知道喝酒，我這都沒幹過什麽正經事，你這提供住，還提供吃吧？我可沒錢吃飯了。”黃敏似乎有些入了角色，感情挺順口，和自己性格倒是挺像，有的省就省，有的便宜就占。

“你這人，還真不好惹。”小五哥像是在開玩笑，随後打了個電話，找了個男人把黃敏帶走，關門的瞬間她似乎看見他正在打什麽電話，由于那個叫管東的男人叫喚她快走，她一定偷聽一會。

管東是員工宿舍的管理，是個三十五歲的男人，穿着背心，夾板，一副老大爺的造型，看上去都有四十了，可是人家才三十五，她不好意思的跟在他身後，有些警惕的問：“和我住的都是男人？”

“沒，就一個，小五哥。”

“小五哥？”黃敏幾乎都快把嗓子喊啞了，她非常詫異，怎麽就安排在一起了？難道是怕自己不規矩，這家夥帶着槍的，要是稍有不慎，真是汗顏。

“我也驚訝，他從不和人合住的，倒是你挺奇怪，骨架子那麽小，和個娘們似的，小五哥都快五年沒交女朋友了，該不會轉性了吧！”

“大爺，你別吓我。”黃敏冷汗都快滴了下來，管東呵呵的笑了兩聲，他覺得自己很有幽默感的繼續說道：“我看你挺有男人緣，祝你好運。”

別這麽耽美好不好？黃敏心裏開始咆哮，雖然自己是女的，也确實喜歡男人，可沒必要在自己是男人身份的時候出點這種事吧！回過神一想那小五哥的帥氣，頓時郁悶一掃而光，剩下的是擔憂。

“你們這同性戀特別多？”黃敏不免寒了起來，要是真是如此，這被穿幫的幾率也太大了一點。

“可不，這年頭流行這個，你說這領班女人見多了，這世道還有幾個處女？幾個純情美少女？那都是寫給宅男看的無知小說，幹我們這行的，能碰上個騷貨已經是幸運了，要碰個純情的，那還真只有港版黑道電視劇有那一環節，我這麽大歲數混這行，婚都沒法結，更別說女人了。”大叔倒是很開放，什麽話都敢講，黃敏憋着心裏一句：本小姐就是處女啊！怎麽了，處女還不是被你們男人弄沒的，說的好像女人生下來他媽的就是蕩婦一樣。

她雖然心裏很咆哮可是臉上要笑得無比淫蕩：“東叔，我可沒那嗜好，我喜歡女人，你可別吓壞我的小心髒了。”

“誰吓唬你啊！哪個男人受得了五年裏沒一個女人啊？何況每天被這麽多女人包圍着，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那是什麽？”管東倒是說起小五哥，一口氣沒停過，看得出他與小五哥交情匪淺，你說一個沒點底氣的人能這麽大膽說自己的總經理嗎？

“東叔，快到了吧？”黃敏有些受不了這位大叔了，可能很少有人與他聊天，逮着誰就說個不停，黃敏心裏琢磨:聊不來，躲總行吧？！管東呵呵笑了聲：“小性子倒是挺急，你叫什麽啊？”

“我叫羅凱。”

“哦，那家在哪裏啊？”

“…………”

被這個難纏的大叔揪着不放，黃敏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大叔還邀約她去他住所喝上幾杯，她聰明的拒絕了，随後馬不停蹄的進了宿舍生懼大叔追上來似的，她關上房門，頓時覺得一片安靜，可是突然其來的驚醒讓她愣住了：也就是說，我從現在開始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