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戲登臺
被陳洋狠狠教訓一頓之後,黃敏倒是學乖了,脖子還沒好,師父就叫上了嘴,畢恭畢敬的拍馬屁,可是陳洋對着她的臉色卻從未和藹過,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冷眼旁觀,對于他的冷淡,黃敏倒是習以為常,相處一個月下來,黃敏确實學了不少的東西,不但知道了如何從關節處打擊別人的弱處,還學會了如何開槍,開始學開槍的時候确實很難,連靶子都打不中,每一次打不中陳洋就狠狠的用掃把打她的屁股。
她疼的哇哇直叫,從零起點到現在她能随意瞄一眼就一槍打中把心,一般人要練到這個程度沒有三個月魔鬼般練習是辦不到的,可是在陳洋的壓力之下,黃敏只能激發自己的小宇宙,否則屁股就會開花了。
雖然黃敏學會了很多,可是對付陳洋可謂是毫毛不及,她不知道他的底在哪,有次偷襲,差點要了她的命,這才明白:師父是惹不得的。
從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尊敬,她的轉變是挺大,陳洋雖然嘴裏是對她冷言冷語,可是無法掩蓋他已經把她當自己人的念想,在這月末的最後一天他端直了身子,緩緩坐在了木椅上,看着自己眼前的黃敏,短短的頭發,帶着鑽石耳環,一身簡單的休閑衣服,整個身體的曲線在麻質衣服的承托下凸顯了出來,她的男孩子打扮最失敗的,是她的小骨架。
“一個月過去了,我們也該分開了,你的功夫底子不錯,可是缺乏了些靈動性,以後反應快點。”他語重心長的又說道:“明天魏宏就會領着你回去,你把這個放在身上,闖黑道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都是在刀口上添生活。”
他将一張寫着手機號的紙條遞給黃敏,她看着那上面的號碼,自然知道是他的,他這意思是讓她有困難就找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溫暖,什麽叫師徒情誼。
他緩緩點頭:“收好就對了,去休息吧!今天我們就在這休息了,不去墳地了,想必就算你現在踩着死人的屍體你也沒知覺了。”
“師父,能不把我說的那麽冷血嗎?我起碼會感嘆一聲:啊~都死了。”黃敏開起了玩笑,從未笑過的陳洋被她逗樂了,嘴角微微一笑,看着這樣陌生的笑容,黃敏才意識到,原來他也有這麽溫暖的一面,心裏不知為何泛起了不舍,不舍得和他分開,自己一個人去闖蕩,很想問一句:師父,能不能帶着我一起混黑道?
可是終究是沒有開口,畢竟她知道,現在轉身離開的背影,是一個孤獨而自傲的男人,雖然不知道他擁有着什麽樣故事,但是這樣的冷血殺手,一定深藏着不能笑的秘密。
第二日來了,并未看見陳洋來送行,她提着行囊上了車,最後一眼也沒辦法看到自己希望出現的人,她一片失落的等待着車的啓動,終究是離開了,可是那份不舍是從何而來?她不清楚自己的心,為什麽此時此刻這麽難以割舍,是擔心他的未來,還是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她掏出他給自己的字條,上面寫着一串陌生的號碼,她将紙條塞進衣服裏,心裏已經背出了這一串號碼,也許再也不會忘記,至少她知道,這串號碼對于她很重要。
“黃敏,現在感覺怎麽樣?”
“宏叔叔,我很好,說說下一步怎麽做吧!”
魏宏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這是多麽堅定的眼神,這是多麽決絕的命令。他會心一笑,心裏暗想:陳洋,你果然沒有辜負我。
“幾日不見,你改變倒是很多,這是資料,你先看看。”
他将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黃敏,她接了過去,兩人對面坐着,這車特別的寬敞,足以使他們面對面的坐着。車子的速度很慢,似乎在刻意讓他們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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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于,有個兒子,他們都稱他為孟少,不知為什麽現在的黑龍幫一手都交給了他,你要入他們幫會很容易,你必須要制造一些混亂,在此體現你的實力,他們自然會有人來拉攏你入幫會,入了幫會,你一定要想辦法接近孟少,搞清楚他們在搞什麽鬼,孟老頭去了哪裏,這些信息都查明之後,我們再看如何進行下一步,你現在手中的資料,就是黑龍幫歷來發展的歷史,你可以從中了解到他們所有的事,雖然我不能打包票說全部都包括,但是我們盡力查出了百分之八十。”
魏宏看着仔細看資料的黃敏,輕聲一問:“丫頭,你确定想好了?你真要做我們的老大?”
“師父說,如果我沒有志向,那麽永遠都是一個沒用的女人,既然我已經是男兒打扮,自然要有點志向,我當不當老大倒是一回事,可是我父母的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不說殺了他,至少也要讓他明白什麽叫痛。”她兩眼的殺氣,是魏宏看着欣慰又擔心的,這眼神太像陳洋了,他不太想回想與陳洋的相識,畢竟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一早清晨,G市下起了綿綿細雨,這一天來來往往的路人很多,到了下雨的天,所有人都急着回家,在這傍晚的時候,人都像螞蟻似的在這所鋼筋混泥土的城市裏行走,黃敏卸下了漂亮的女人外衣,穿上了虛假的男人外衣,她穿着簡陋的衣服,一身肮髒的在街上行走,看似像個無業游民的無賴。
小小的骨架子,一度有人覺得這個男的特別像女人。
在夜總會門口徘徊的,想必都不是什麽好人,黃敏自然也在其中,她改了個名字,也捏造了一個身份,23歲,爸爸是個賭鬼,媽媽是個酒鬼,名字叫羅凱,初中就沒讀書了,做無業游民直到現在,她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真有幾分像個痞子,在這門口的痞子無賴多了去了,有些人見着她身體瘦弱,将她往邊上推,要知道這大半夜的,能撈幾個小錢的人,不在少數,人多了自然是什麽都搶,他們蹲在門口的目的,也就是找幾個有錢人,要錢罷了。
黃敏的目的自然和他們不一樣,也不在乎這些方位的問題,她只想着待會怎麽搗蛋。
一個身着名牌的成功人士和幾個看似商業夥伴的人物從夜總會門口走出來,保安趕走這些無業游民,可是這些乞讨者,哪肯放過,哀聲求着些賞銀子,那成功人士,似乎頗為讨厭這些乞讨者,沒什麽素質的罵道:“給老子滾。”
另外幾個商業夥伴,也紛紛罵了起來:“你們是富二代,在這體驗生活吧?滾你的大爺,想騙我們的血汗錢,也不看看你們的裝備夠不夠現代化。”
雖然乞讨沒有尊嚴,可是這真要吵了起來,哪還能不團結,好歹也是有過輝煌歷史,那大名鼎鼎的丐幫,可不就是這些乞讨者嗎?現在科技發達,可丐幫不那麽團結,都是互相競争,誰讓這是商業社會呢!可這骨子裏還是有着那份憤青的血液的,都罵到了自己頭上,能不抵抗嗎?此時一個小乞丐不服氣的大吼:“你們有錢了不起了?罵什麽人啊?不賞點,我們走就是了,誰還賴着你了?有沒有點素質啊!”
黃敏暗暗一想:這流氓現在還講究起素質來了。
“呵,你這毛沒長齊的小屁孩說什麽呢?沒爹媽養的臭小孩。”那位成功人士很顯然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頗有暴發戶的嫌疑。
此時兩隊人馬開始沖突了起來,黃敏就在一旁看着好戲,這眼看黑龍幫的場子要鬧開了鍋,黃敏自然是知道這一出戲是魏宏安排的,她嘴角一笑,緩緩走了去,見着場子裏的保安急的直跳腳,便一手拍了拍:“兄弟,別急。”
說完就往人群中走去,在這兩隊人馬中占了個絕佳位置,一聲大吼:“他媽的,誰再敢吼一句試試。”
她吊兒郎當的嘴裏叼着根煙,緩緩抽着,倒吸了一口,看着人群,兩隊人馬見着一個小毛孩在這沖狠,脾氣火了起來,嚷嚷着:“你他媽是誰啊?”
“是你祖宗怎麽了?”
“瞎叫什麽?狗娘養的。”
那位成功人士挺着個啤酒肚,掂量了一眼黃敏:“你是誰啊?滾一邊去。”
黃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個手掌向他的脖子伸了過去,死死的拽着他的脖子,使他無法動彈,随後她用力一甩,那人的頭狠狠一撇,他疼得直大叫,很明顯是扭傷了,他大聲吼叫:“啊呀,我的脖子,給我打啊!”他身邊的幾位商業夥伴,向黃敏沖了過去,黃敏只是輕輕一笑,一個個的将他們打趴在了地上,見這小夥這麽能打,那些流氓也卻了步,她不爽的吐了一口唾沫:“叫你嘴賤!”一腳又踢了一下某位商業夥伴,她在他們的身上搜羅着值錢的東西,此時那夜總會的保安沖了來,阻攔她伸入他們口袋的魔手。
“你不能在我們莫燈夜總會的場子門口搶劫。”一個瘦弱的保安盯着黃敏,他的眉毛粗的可怕。
“你丫的,怎麽這麽多廢話?找打是嗎?這群混蛋,你們也保着?”黃敏不屑的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幾個酒鬼。
“我們這打開門做生意的,是我們的客戶我們就會保護的好好的,小兄弟,這筆賬,我小五還真得給你算一算。”從夜總會門口緩緩走來一個身着西裝,人模人樣的大男人,他的眉毛清秀,眼睛有神,嘴角還藏着一些壞意,一身幹淨的像個白領,身高180的個頭,整個人就三個字能形容:壞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