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愛她,所以将我當作她的替身?”

公子傾城輕輕搖頭,“她是堂堂女帝,又有誰配當她的替身?”說完,眼神裏的久遠故事慢慢收尾,又恢複一些妖氣彌漫的模樣,嘴角揚起,說到,“還有,我從未愛她。”

“既然不愛,為何要說和我一起的時候,并不是完全沒有情感的?”我察覺出公子傾城在情緒上的一絲軟肋,便努力糾結在那個女子身上,試圖讓他失了興致。

他直視着我的眼睛,幽然的語氣,說道,“就是這個模樣,她當初跳下忘世崖的時候,看着我的樣子,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

她當初跳下忘世崖的時候?

我仍舊還記得,當初在傾城的軍營裏時,他曾經說過,在當今世上,能穿過他的火羽之火而毫發無傷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狼人之女,飛揚。另一個是早已被我取代的流水悠揚。而第三個人早在許多年前就跳落了忘世崖下。

再者,遇見閑雲的時候,閑雲也曾說過,他的娘親曾被公子傾城逼迫而跳下忘世崖。

公子傾城當日所說的能夠抵抗他的火羽之火但已然跳落忘世崖的女子應該就是閑雲的娘親吧。

我記得閑雲曾經提過,他娘親名為“星橋”。

想到這裏,我便試探着去問公子傾城,“你口中的那個她,是否叫做星橋?”

他見我這樣詢問,卻并不顯得驚訝,反而淡淡回到,“是閑雲告訴你的?”

“你對她存有愧疚之情?”既然對星橋存有感情,卻又并不是愛,那麽,會不會是因為曾将她逼下忘世崖而存有的愧疚之情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就斷不會傷害星橋的孩子,閑雲。

而我剛問完,公子傾城卻猛然一個用力,将我翻過身去背對着他,又壓在我的背上,在我耳邊輕輕吹着氣,“你的眼神太過像她,令我厭惡。”

令他厭惡?

難道公子傾城對于星橋的感情既不是愛也不是慚愧,而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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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閑雲豈不是很危險?

雖然閑雲的白霧能夠熄滅公子傾城的火羽,而以公子傾城本身的幻術,潛入不落的府邸殺死一個閑雲并不是什麽難事。

“在想些什麽?”察覺到我的分神,傾城這樣問我。

我被壓着難受,又因為以這樣的姿勢,身體便與傾城相合得更為緊貼,很是不适,便動了動,想要起身,而他卻又緊緊抱着我,令我無法掙脫。

心裏又急又羞,再怎麽惱火卻又偏偏無計可施,便只能繼續将話題繞在星橋身上,好讓他失了此刻的興致,“你對星橋究竟有什麽情感?恨?”

公子傾城将手探入我的腰間,用手指指腹輕輕揉摸,弄得我一陣發癢,不自禁笑出了聲音。

而這一笑跟令我感到自己的卑微,在他身下被迫遭受這樣的待遇,想必任一個未嫁女子都會羞怒不已。

他卻似乎是故意的,一直在我腰間的敏感處摩挲,引得我又癢又難受。

過了一陣,他似乎已經滿足對我的戲弄,并不再揉摸我的腰肢,竟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我對星橋僅僅是喜歡,沒有愛。”

喜歡?

既然喜歡,那又為何将星橋逼死?

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星橋背叛了他的喜歡,與其他男子生下了閑雲?

所以他才急着探知閑雲的下落,要将閑雲殺死。

因為閑雲的存在就是他的恥辱?

正在暗想,公子傾城先前安靜停放在我腰間的手卻開始不安分起來,向下游走到我的臀部,手掌覆蓋其上,一陣擺弄。

讓我很是恥辱!

他的吻從我的耳垂下落到我的脖頸,深埋其中,吻一下,又伸出舌尖來輕舔一下,極力挑弄着我。

公子傾城的聲音在我脖頸之處響起,模糊的,帶着迷亂的氣息,“放心,既然我占有了你的身子,便必會對你負責。做我公子傾城的太子妃,不委屈你吧?”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憐嗎?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又如何?你如此生性薄涼,永遠不會得到一顆真心。”

對于我的話,公子傾城卻似乎絲毫不在意,親吻依舊在繼續,又從我的脖頸下滑到我的後背,吻也開始慢慢變得有些發熱。

而他的手卻輕輕捏了捏我了臀部,又游走向下,探入我的兩腿之間,而我的身體就像被繃緊了一樣,像是深夜遭到了夢魇。

公子傾城的聲音像是參雜了些水汽,“我只要人,心太奢侈,我從不稀罕。”

“還有,”他繼續說道,“你的人定會屬于我,至于你的心,想給誰便給誰,我要的,只是由你帶來的權傾天下。”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聽到他方才的一番話,我心裏的委屈頓上心頭,鼻尖一酸,不争氣地哭了出來,連話語裏都帶上了哭腔,“你如此自私,如此寡情。強奪了我的身體,又讓我怎麽能完完整整地将真心給我所愛之人?你讓我不完整,令我變得肮髒!”

公子傾城絲毫不為所動,明明聽出我聲音裏的哭腔,卻還是無情地将我的雙腿打開,他的灼熱抵着我的□,讓我的恐慌達到頂點。

“既然如此,那便将你的真心連同你的身子也一并給了我,這樣,你就不會不完整,不會肮髒,也能夠完完整整地将真心給你所愛之人,因為你愛的人是你的夫君,是我。”

說完,他并不給我喘息的機會,雙手握住我的腰肢,毫不停頓地進入我的身體,開始在我身上一番興風作浪。

而這次,我的身體竟然沒有上一次的疼痛。

公子傾城還在我身上胡來,節奏也越來越快,聲音裏出現一些低喘,卻依舊帶着恥笑意味,“你的身體并沒有像你的心那樣拒絕我,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我因為他的動作而心神大亂,大腦一時之間混沌一片,并不理睬他。

他便又繼續說道,“我早就說過,你作為皇家女子,自幼長于深宮之處,生活在最具權勢的帝王身邊,骨子裏早已有了奴性,而且,根深蒂固。”

“而你呢?你就沒有奴性了嗎?”面對公子傾城的嘲笑,我怒而不甘,反唇相譏到,“你早已成為天下的奴隸,因為企圖至高無上的權勢,便出賣你自己的身體,明明不愛我,并将你的身子獻于我,不是嗎?”

而聽我這麽說,公子傾城竟不怒反笑,從我的身體出來之後,又将我翻過身去正面對向他,說道,“就你牙尖嘴利。”

“可別說得像是我們之間很親昵一樣!”此刻,我也唯有怒眼看他,既然已經被他得逞,便也幹脆放棄了無味的反抗。

公子傾城卻無恥一笑,埋下頭,将我胸前的柔軟含在口中,時而吮吸,時而舔舐,時而又輕輕用舌尖打着圈圈,我一聲嬌喘,引得他一笑,繼而擡頭看我,眼神裏妖孽之氣還未散去,又氤氲上一層薄薄的水汽,“怎麽辦?我竟發現自己開始有點喜歡上你了,且能大氣,又能刁蠻。倔強,又有心機,雖不善良,卻也不至于大惡,好不惹人喜愛。”

“你的喜歡未免也太廉價!”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但剛剛觸碰到他的胸膛便被他死死捉住了手腕,他嘴角噙着微微笑意,說道,“既然知道無用,還做什麽掙紮?雖得不到我的愛,但能哄着我,讓我喜歡你,也不失為一種榮幸。”

“榮幸? 被你這樣的禽獸,以這樣一種廉價的方式喜歡,也能算是一種榮幸?”我羞憤難耐,猛然擡起頭,重重往他額頭撞去。

腦門一陣疼痛後,我也聽到公子傾城的一聲悶哼,而後,他的手迅速繞過我的腦後,利索地扯住我的頭發,嘴角卻還有笑意,并不見任何一絲醞釀,而他指尖的力道卻讓我的頭皮一陣生疼。

“我可沒什麽耐性。”公子傾城的聲音深邃,“所以,別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我。”

“你雙重人格,笑裏藏刀,簡稱變态!別名陰險!”我将頭微微往後仰去,以減輕頭皮的痛感。

而我這一動作易被他察覺出來,他松開繞在我發間的手,說,“不知為何,你總能輕易挑起我的憤怒,但這也不失為一種在意。”

“怎麽?就因為你的這樣‘在意’,所以我該欣喜,該榮幸,甚至該自豪,是嗎?”

公子傾城卻不再對我多做什麽戲弄,臉上帶着淺笑,說道,“怎麽想随你,愛不愛我也随你,但是你必須記住一點,雖然我并不愛你,但我必将迎娶你成為我的妻子。因為你便是天下。”

他說着便坐起身來,并不再看我,穿戴好衣服,下了床榻。

我見公子傾城這樣,便連忙拾起床榻下的衣裳,快速地穿戴起來。

公子傾城站在床榻前,背對着我,我并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輕輕問我,“可曾穿好衣裳?”

我系好自己腰間的衣帶,語氣裏并沒有什麽好的情緒,回到,“現在倒裝起君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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