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有話要說： 嗯，去洛山了。
時間線就不管官方怎麽打臉了。
反正U-17這段劇情，我就安排在國三畢業前了。
帝光中學畢業典禮。
桃井從禮堂離開後，小跑着追上前面不遠處的青峰。路上還看到了被許多女生圍着的黃濑，好像在搶着要拍照什麽的，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哇~，好厲害的樣子。”
“啧，真是的。”青峰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無視黃濑求助的眼神。反正，那家夥都習慣了。
“說起來，小銀他都沒來參加畢業典禮呢。如果他來了的話，場面估計也會變得跟小黃一樣吧。”
“啊——。”停下前進的腳步，青峰擡頭看了看天空，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桃井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明明之前一直在念叨等小銀回來一定要打一場。從包裏掏出手機，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看。“算算時間，不是應該在前兩天就回國了嗎。”
一把奪過粉紅色外殼的手機，‘啪’的一聲蓋上，再放回對方包裏，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眼看就要被吼，青峰連忙轉移話題。“話說，我還以為五月你肯定會跟阿哲去同一個學校呢。”
“哈？什……什麽嘛！！”剛剛發生的事情瞬間被五月抛在腦後，“我還不是因為放不下某個白癡青梅竹馬。”
“嗨——嗨——。”
“對了，你們六個人之後還要集合吧？”
“啊，好像是啊——。”
“那我先去校門口等你，趕緊去，別遲到。”
“知道了，五月你越來越啰嗦了。”
“青！峰！大！輝！”
為了不被桃井繼續念叨，青峰瞬間加速，一眨眼就消失在對方眼前。等他趕到一軍的體育館時，似乎就差他一個了。
“大輝，太慢了。”赤司側頭看向來人。
“啊——，怎樣都好啦，快點開始吧。”
青峰散漫的态度，并沒有激怒赤司。換個說法就是，只要沒有違背他的意願，強者允許任性，更何況這人的脾氣性格向來如此。目光向在場的五人身上一一掃視過去，絲毫沒有停頓。“從今以後彼此之間就是敵人了，下次相見就在高中的全國舞臺上吧。”
黃濑笑得有些尴尬，“哎呀那個，雖然沒錯啦，也不用說得這麽殺氣騰騰啊小赤司。”
“只是偶然分開了，而已吧——”破天荒沒有攜帶零食的紫原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偶然？不對。”赤司偏頭看了一樣紫原。“雖然籃球部多如天上繁星，但常駐全國舞臺的強校可就沒那麽多了，我們的志願或多或少應該都會有重複的。不過，大家應該想都沒想過要去同一個學校吧。”
說到這裏，赤司停頓了一下，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不知什麽時候就長得那麽長了，已經能夠将眼睛完全遮蓋住，讓人無法探清神色。“我代各位說清楚好了，大家的想法應該都是一樣的。我們本來就相當延誤被人統稱為什麽【奇跡的世代】，如果相互對戰的話一定能夠分出高下，而比自己更強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為了證明這一點，不将自己以外的人全部淘汰，我們是不會停下的。這不是出于理論，而是出于本能。”
“啊——說的也是啊。”已經完全認真起來的黃濑，語氣也帶着一絲戰意。
“就這麽回事吧。”青峰打了個哈欠，赤司的觀點無法反駁。
“我沒有否定的意思。”綠間習慣性的伸出左手推了推眼鏡。
“不過，黑仔大概是不會明白的吧——”紫原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的黑子。
“不。”依舊是平淡無奇的語氣，黑子毫不猶豫就反駁了紫原。“雖然跟大家的目标完全不同，但是，這場戰争我絕對會加入。籃球不是這麽打的，而且……”
“噗哩——”
忽然插入的聲音，讓幾人都同時将目光看向入口處。逆光的身影如印象中那般弓着背，懶散而又惹眼卻看不太真切。前後加起來四個多月沒見，此時他們的感受都是相同的。‘氣息變強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雅治慢步走到黑子身子，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好久不見啊大家。”
“請放開我，仁王君，這樣很不舒服。”
“啊——，好冷淡啊黑子。”
“小仁王什麽時候回的？畢業典禮都錯過了诶~。”
“狐貍仔，有從國外給我帶好吃的零食嘛~。”
“哼，你看上去過得還不錯。別想太多，我才沒有關心你的意思。”
“仁王，這次總該跟我打一場了吧。”
雅治看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之前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他的加入淡然無存。真是不錯呢，一點都沒變。看來即使是要成為各自的對手，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态度。
“歡迎回來，雅治。”赤司上前一步，看着眼前這人。除了脖子上多了一道不是很明顯的傷痕，似乎跟走之前沒什麽兩樣。不過，在被U-17以及世界級比賽的洗禮後，天帝之眼所看到的仁王雅治，已經變得捉摸不透了。
“多謝。”在被黑子肘擊的前一秒，雅治收回手臂，後退一步。“先回答涼太的問題，昨天下午回國的，因為調整時差的原因，所以沒有趕上畢業典禮，是姐姐過來替我參加的。紫原的話，零食直接在國外就打包寄到你家了，估計還得等兩天才能收到吧。青峰……不約。收到黑子的簡訊就趕來了，我大概能夠猜到你們出現在這的原因。噗哩——，真是期待啊。”
被雅治的話轉移了注意力，青峰有些驚訝的同時又想到這人曾說過，不會再繼續打籃球。有些可惜，到最後都不打算跟自己打一場。“這麽說，你是想要當一個旁觀者？”
對方在想些什麽，雅治自然能夠猜到，無非是想拖自己下水。“差不多吧。但是，我支持黑子喲~。”
“哈——？”青峰在看到黑子充滿信心的眼神後，輕笑了一聲。“雖然我承認哲也很強，而且不到最後絕不放棄。但是，實力差距太明顯。”
“這些就先不提啦青仔~。”紫原開口打斷了這個話題，他對這些沒什麽興趣。“狐貍仔決定好去哪所高中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陽泉？這樣以後就可以繼續上供零食給我啦~。”
“說的也是呢~，小仁王是要跟小黑子一起嗎？好像是叫什麽誠凜？”
聽到自己被點名，黑子搖了搖頭，瞥了眼十分淡定的雅治。“仁王君選擇的是，洛山。”
此話一出，除了赤司，在場的人都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雅治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想要單純的看戲沒那麽簡單。“沒錯，就是這樣。”
就在這時，黃濑似乎看到赤司嘴角的弧度好像稍微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于是他帶着調侃的意味說道，“是因為小赤司的邀請嗎？”
“猜錯了呢~。”不過，在被赤司的目光僅僅盯住後，雅治立馬改口。“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U-17的合宿地就在京都，而且離洛山不遠。高中三年我每天都要繼續去那裏訓練，所以，選擇洛山是最方便的。”
嘛，為了讓以後的高中生涯能夠過的舒坦一些，雅治表示抱大腿什麽的，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之後幾人又随意的聊了幾句，在赤司的慣用句‘那麽以上。’作為這次談話的結尾，各自離開了這座曾見證奇跡的世代誕生的體育館。
從現在開始，帝光自建校以來讓籃球部聲望達到頂峰的幾人徹底結束了國中生涯。正因為有這座大山的存在，今後将不會有任何一個隊伍，能像他們一樣耀眼，成也蕭何敗蕭何。
回家的路上，雅治如同強迫症患者一般，每一步都精準地走在樹蔭之下，時不時回頭看看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黑子。
“在想什麽？”
“仁王君，假期裏可以繼續陪我訓練嗎？”
“當然。話說，你的練習到哪兒了。”
“之前因為升學考試，所以基本上在你去U-17後，就沒有繼續了。”
“這樣啊，那麽決定了。在開學之前，把消失的過人給完成吧。”
“嗨。”
……
“雖然說是距離近，但是，仁王君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就選擇了洛山嗎？”
被黑子忽然提出的問題給弄得楞了一下，雅治嘴角勾起的弧度完全不似以往有些邪氣或者帶入任何感情，而是純粹的——笑。
“噗哩~，稍微有點忘形呢。”很快就調整過來的雅治站在原地，側了側腦袋，“各方面都表現完美的赤司征十郎……想看啊，完完全全的看清他。”
“诶？”這個回答有些模棱兩可，黑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繼續這個話題。
“黑子知道的吧。”雅治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又像在回想什麽。“赤司征十郎，有兩個。”
“仁王君……是怎麽知道的？”
“很簡單。”雅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向了自己的雙眼。“日常生活中的情報收集。”
“據我了解，赤司一年前跟現在的性格完全不同。溫和友善，平易近人，在球隊裏也是人緣超好的那種。”
“還有一個就是，作為欺詐師，我對于人的心理把握……噗哩——，我在看到赤司獨處的時候，身上的氣息有過很強烈的變化。”
“最後讓我下結論的理由，在立海大，有着一個跟他一樣雙重人格的家夥，切原赤也。”
聽到這裏，黑子放佛松了一口氣。看來仁王君對現在的奇跡的世代相當了解，包括覺醒前與覺醒後的對比。并不是單純的幫助自己，而是想要幫助大家，能夠再一次笑着打籃球。
“那仁王君準備怎麽做？”
“并不是我要怎麽做，而是你。”雅治打開背包拿出一個網球，在手裏颠了颠。“從今往後，我只執着于它，要打敗奇跡的世代的是你黑子哲也。不過……我會找蓮二商量你的強化方向以及訓練菜單，或者是幫你開發有意思的東西。噗哩~，比賽的話，我只能保持觀望。畢竟，這是你的戰鬥。”
“這些就夠了。如果沒有仁王君的話，可能這段時間，我都會不知所措吧。忽然不被球隊需要，而且，那樣的籃球我也沒辦法繼續打下去。”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到了路旁的車流上，“總之，能夠跟仁王君成為朋友，真的很幸運。”
“呵~，說這些幹嘛。”将手中的網球高高抛起，在下落到眼前時一把握住。“我一直都相信，黑子的話，一定能贏。”
雅治随手将網球丢給了黑子，“吶，你那個朋友怎麽樣了。”
“……不用擔心，雖然沒有見到面。但是，他的話，絕對不會放棄的。”接過對方丢來的球，黑子用力握了握。完全不同于籃球的手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糙。就是這麽一顆小小的球，讓眼前這人不顧一切的站在世界級賽場上獨自奮鬥。也許，這其中包含了大大的夢想吧。“仁王君，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很開心吧？”
“嗯？這是當然。”
“那，仁王君是想要當職業選手嗎？”
“啊咧，忽然這麽問的話……”雅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關節處的繭子已經不知道長出過多少遍。從樹葉的縫隙中透出的陽光，照射在略顯蒼白的掌心，慢慢收攏五指似乎想要留住什麽。“有這個打算……因為，想要抓住更多的東西。”
“啊，那真是太好了。”
“走吧，回家，媽媽讓我帶你回去吃飯。”雅治将背包往身上提了提，“說起來，你都很久沒去我家了吧。嘛，我不在的話，估計都要冷場。”
“嗨，雖然也想過去拜訪。但是，每次走到門口就停住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相處。”
“啊啊，黑子你啊，人際交往這門課真的要好好修煉修煉了。”
“饒了我吧，仁王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