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碼字好痛苦,沒靈感好痛苦,不知道寫啥好痛苦。

趁周末有點時間,短小的一章過渡奉上。

祝大家有個美好的一天。

京都赤司分宅。

“唰啦——”一聲,紙拉竹門被人從內往外打開。走出來的少年在走廊上站定,還透着一股濕氣的發絲使主人看上去比平時要溫和許多。

庭院水池旁的驚鹿如往常一般敲擊池底,“噠——噠——噠——”,很容易将人的思緒帶入這個富有規律的節奏中去。

晨練完畢,再泡了個澡。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太陽正緩緩升起。雖說冬天已經過去,但是仍然讓人覺得有些許涼意。一襲墨色和服,顯得有些單薄,卻讓赤司本來就侵略感十足的氣勢更盛一分。

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今天的計劃,沒有發現任何漏洞。那麽接下來……處理分公司的一些事物。

‘赤司’這個姓氏對于普通人來說是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面上的加大號标題,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另一個世界。放眼整個日本,有實力的財閥并不少。但是‘赤司’更代表着傳承了幾百年的龐然巨物。

身為家主唯一的嫡子,未來的繼承人,赤司征十郎身而高貴。除了這些,再加上他自身的資質與努力,立于頂端似乎只是一件自然而然的小事。在母親過世之後,他就将溫和、軟弱、恻隐之心以及喜怒哀樂全都封在了某個角落。因為背負着‘赤司’這個姓氏,因為背負着‘繼承人’這個身份,不管哪方面都絕對不能失敗。勝即是生,敗即是死。

兩周的春假已經過去三天了,學業方面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洛山來過通知,需要他在開學典禮上作為新生代表發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中田叔叔。”赤司将目光轉移到站在十米開外的中年人身上。搬來京都分宅後,赤司家主便将主宅管家的兒子派來這邊,這也是一開始就規劃好的。“準備一下,半小時後出發去分公司視察。”

“是,少爺。”中田恭敬的彎腰示意,轉身離開。

升上高中,就要開始慢慢接手家裏的産業。京都這邊,差不多都被丢給了赤司。除了要去公司開月度總結會議,還要經手重要文件的審批。這麽一想,國中時代還真是太悠閑了。

回到房間換了套正式點的衣服,沿着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微風拂過耳旁。在離大門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赤司就看到了他的幼馴染,巨嬰紫原敦。

“赤仔——”

慵懶的語調比起平時更多了一分迷糊,聲音的主人正蹲在門口揉着眼睛,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不耐煩的氣息。

赤司覺得太陽穴有些疼……

“敦,我今天沒空陪你。”

“我聽管家說過了——”紫原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包薯片,“爸爸在公司,媽媽去朋友家了,然後……就讓司機把我丢過來了。赤仔也要出門,好煩吶——”

“那派車送你去真太郎家?”

“不要——,綠仔一點都不好玩。”

“那你想去哪兒。”

“唔——咔擦咔擦”将口中的薯片咽下,紫原調動他平時都在沉睡的腦細胞思考了一下,“赤仔送我去狐貍仔家吧。上次,他帶我去游戲廳玩了,還帶我吃了很美味的烤肉套餐。還想吃一次……”

仁王雅治。

一想到這個名字,赤司的腦中就浮現出了畢業典禮那天在體育館的場景。說實話,他一開始并不抱任何期望對方會選擇洛山。畢竟就他所知,奇跡的世代這七人當中,關系最好的是雅治跟哲也。

因為離U-17合宿地近,方便訓練,所以選擇了洛山。不管過程如何,這個結果讓赤司十分滿意。至于不會再打籃球,不參與屬于奇跡的世代的鬥争……欣賞的人能夠跟自己去同一所高中,怎麽看都是個好的開端。

心裏的天平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微微傾斜,也許從一開始,讓他矚目的就不是仁王雅治的籃球,而是仁王雅治這個人本身。

看着将自己晾在一旁在赤司,他不過是提了一下要去找狐貍仔,有什麽不對嗎?紫原無辜臉。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分神,赤司将注意力收回。“據我說知,雅治在放假第一天就去U-17訓練了。”

“诶——”紫原眨了眨眼,考慮對方說謊的可能性。

“我沒必要騙你。”赤司雙眼微眯,細碎的額發投下一小片陰影。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瞥,讓紫原壓力劇增,直覺告訴他,趕緊閃人比較好。“那我去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好了,赤仔你忙吧。”

心裏有些好笑,卻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在去公司之前,讓中田派了輛車跟着紫原。

……

“那麽,以上。”

偌大的會議室裏,坐着十來個西裝筆挺的精英人士。随着主位上那個男人一聲令下,立刻依次離開。

“征十郎。”赤司征成放下手中的筆,将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副手位的兒子。“剛剛提到的那些,明天十點之前将你的看法寫一份報告給我。”

赤司指尖微頓,點了點頭。“是,父親。”

“那麽,沒其他事了,直接回去吧。”

離開公司的路上,赤司走在父親身旁,接收到從各個方向投來的目光,那裏面所包含的東西被他一一無視掉。

這是入駐分公司的第一天,為了讓他更快上手,赤司家真正的掌權者赤司征成親自趕來。并不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不能處理好,而是有的時候,需要一點威懾。

口袋裏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讓赤司的步伐亂了些許。

“怎麽了,征十郎。”

赤司嘴角輕抿,搖了搖頭。“沒事,電話。”

等到夜色漸深,将手中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後,赤司才離開書房。這一天下來,讓他稍顯疲憊。不管怎麽說,剛接觸公司方面的事物,難度可想而知。

路過父親的房間,赤司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不經意間發現手機的信號燈一直在閃爍。這才想起,中午未接的那個電話。

解鎖。

來電人那行顯示的是:仁王雅治。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打消了回電話的念頭,把手機放回原地。興許是太累,很快赤司就陷入了沉睡。

轉眼春假已接近尾聲,公司那邊就去了一次,赤司在家裏繼續學習更多被安排好的課程。而父親也在看過他的報告表示滿意後回了東京,後天便是高中開學典禮。

U-17合宿地。

門牌上寫着‘仁王の王國’的宿舍門被人打開,伸了個懶腰又回頭看了看自己曾住了幾個月的地方,甚至未來可能還得住上幾年。一手握住行李箱拉杆,為期十二天的集訓終于結束了。每天都被三船教練安排的訓練計劃虐成死狗,一回到房間恨不得澡都不洗就睡死在床上。不過,比起那段在山頂上的日子,好太多。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稚氣未泯的國中生了。經歷過地獄式的合宿,挑戰U-17一軍代表,世界級賽場U-17W杯,從某些方面來說,仁王雅治已經是站在日本高中生頂端的那一批人。

驕傲嗎?是的。

自豪嗎?是的。

滿足嗎?……

呵,怎麽會滿足呢?噗哩——,還差得遠呢。

出示過身份證明,雅治便乘坐合宿地安排的車離開了。沒有刻意跟誰打招呼,包括一起訓練的同伴。當然了,跟他一樣高中生涯都繼續在這裏訓練的,并不是當初那51名全員,甚至只來了少數的幾人,顯而易見他們的目标跟自己一樣。在正式踏上職業賽場之前,U-17W杯将是這三年裏,唯一的戰場。

少年們有着高人一等的才能,因為喜歡網球而為之奮不顧身。在見識到U-17裏的各路強者以及在U-17W杯遇到的那些其他國家的頂尖選手後,對世界賽場的向往一發不可收拾。在攀爬的過程中,也許會跌落懸崖,也有可能一飛沖天。不管怎樣,步伐堅定而冷靜,內心熾熱而肆意,就像海底的火山,沒人知道什麽時候會忽然噴發。唯一可以确信的是,未來的他們将會把整個網球界攪動得天翻地覆。

嘛,中二一點,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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