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做些少兒不宜的舉動。
“戴亦,爺爺找你。”
戴亦正捧着着司道予的腦袋啃的香甜,聽了這話委屈的擡頭:“小予,我不想去。”在戴亦聽來,來就那清亮帶着磁性的嗓音就是催命符。
“這個我說了不算啊,忍忍吧,等他走了就好了。”
“好吧。”戴亦無奈的去了,司道予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戴亦的頭發該理了。
第二天早起,司道予穿戴整齊準備去跑步,戴亦頂着鳥窩回來了,哈欠連天的看了司道予一眼:“小予,要去跑步啊,我去睡一會兒。”
司道予笑着點頭,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鳥窩:“吃什麽我給你買回來。”
“嘎巴菜好了,多要點鹵,啊……困死我了。”戴亦一路哈欠上樓去了。
司道予轉身就變了臉,去廚房找了個飯盒走了,回來的時候他直接去了後院,看見他老子正在院子裏跟老爺子打太極,笑着打招呼:“爺爺,司先生早。”
老頭一招一式極慢,倒也不影響說話,笑呵呵的問:“小予睡的好吧?怎麽還給你爸爸叫司先生啊”
“好。”司道予笑着,自動忽略後面的問題“爺爺沒睡一會兒?”
“睡了,睡的挺好,昨晚睡不着讓戴亦給我讀報紙,那小子實誠,我睡着了他還在念。”
司道予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竄,戴亦是他的人,自己折騰行,可是別人,哼哼,不行,就算是那人是司家的老爺子也不行。他強笑着跟司照雲說道:“司先生,我在黑山那邊有點事,一會兒吃完飯我就走,家裏的事就煩你多照應了。”
司照雲一愣,前幾天他還說黑山那邊的事已經進入正軌了,不用親自去,怎麽又有事了?他的腦子飛快轉着,轉眼看見司道予看着打拳的老爺子,眼睛裏一點溫度也沒有。
他恍然大悟,原來不光是女生外向,男生也外向,這是看他的小姑爺受氣了,來找他要說法的?他不禁失笑:“先別急着走,我來處理好了。”
司道予滿意的去了,戴亦聽見動靜睜眼看是他,迷糊着招手:“小予,陪我躺會。”
司道予坐在他身邊,戴亦自動的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小予,我餓。”
司道予把他的鳥窩理順,笑着說:“我給你買了嘎巴菜,你起來吃點,吃完了咱們出去住幾天,等老爺子走了再回來。”司道予是真想躲出去了,戴亦的傷已經好了,很快就要回綠營,自己好不容易折騰着跟他和好如初了,就這麽分開他舍不得。
戴亦高興了,使勁扳着司道予的腰按倒了他,狠狠的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心疼我了?這不算事,咱們要是走了,以後老爺子見了我也不待見,你不是說了,忍幾天就好。”
司道予讓他壓在底下,眯着眼看他:“你不介意?”
“不介意,真不介意,這算什麽,跟我在綠營的時候沒法比,就是晚上看不見你我想的慌。”
“好吧,那就不走了,他再找你去我也跟着。”
“嘻嘻,小予你真好。”戴亦拿着泛了青色胡茬的下巴蹭着司道予,小聲說“小予,天還早。”
……
司照雲在司道予的樓下站了一會兒,試探半天也沒上去,他扯平的了衣裳去了他老子的屋子。
司爺爺難得見自己的老兒子主動來說話,笑着把手邊的玩意給他看:“小予說他自己做的,你看他可真巧。”
司照雲接過那個葫蘆,簡單的魚蝦嬉戲,燙畫的線條非常流暢,看着很鮮活。他的目的也不在畫上,看了一會兒放下畫,盯着老爺子看了一會兒說:“小予是我兒子,他很好。”
老爺子嗯了一聲:“是挺好。”
“他這些年不容易。”
“我聽說了。”
“戴亦那小子不錯,又是小亦的親爹,雖說當年混了點,可是那時候小,小予都原諒他了,您就別跟着摻合了。”
司爺爺難得看他跟自己正經的說一回話,哼哼着說道:“心疼你兒子了。”
“哪有當爹的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你也知道自己當爹了,我還是你爹吶。”
“您兒子多不是?我可就這一個。”
“哼,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你爹。”
司照雲讪笑:“小予這麽多年不容易,您別跟小輩較勁了好不好?”
老爺子揮手:“知道了,我這也是給他出口氣不是?”
“今天小予不是說要去黑山,我琢磨着就是您難為戴亦他心裏有想法了,那孩子不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他想什麽我也摸不清,我這也才跟他住上幾天,您可不能給我攪合壞了。”
老爺子吸着一根煙,袅袅的煙氣在眼前氤氲,看着有些模糊,司照雲聽見他悠悠的說道:“知道當爹的心情了?我也是你爹,你知道護着自個兒子,我難道不知道疼惜我兒子?”
司照雲聽了這話有點心酸,他一直是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人,這麽多年心裏頭沒裝下什麽,他覺得一個人挺好,無牽無挂的。可是那年突然來了這麽大的一個兒子,開始時沒有反應,後來慢慢的心裏就多了點東西,天冷了惦記他添衣裳了嗎,天熱了惦記他穿的多不多,下雨的時候想着他是否打傘了,下雪的時候惦記着路滑不滑……就這樣惦記了幾年,再也放不下了……。
他有些羞赧,看着老爺子說了句:“不養兒不知道父母恩。”
老爺子咳咳的咳了起來,咳的眼睛裏閃了淚花:“滾蛋吧,告訴他我要回去了,在這住着攪合他一家不得安生,我這個老不得人心的呦。”
司照雲輕拍着他的後背說:“我打了報告,過些日子就回家陪您了。”
老爺子沒吱聲,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司照雲告訴司道予老爺子要走的消息,司道予楞了一下,随即想到時司照雲找老爺子去了,臉上頓時挂不住了:“我就是不想讓他總找找戴亦的麻煩,你怎麽把人攆走了吶?”
“我沒攆他,他自己要走的,快過年了,他那邊事多,再說他在這住着也不方便。”
司道予心裏不得勁,自己是盼着老爺子走,這要就這麽走了心裏還像是缺了點什麽。
老爺子倒也沒說走就走,他想起了那天來時候看到的事,要問個明白。
“那天來的時候外頭的人是幹什麽的?”
“外頭的人啊,”司道予想怎麽跟老爺子解釋比較好,他以為這幾天老爺子沒問忘了這茬。
“我聽說你買了地,那些人是來要地的?”老爺子的聲音有些低,隐含着怒氣,他可不想有人打着司家的旗號欺負人。
“呃,是。”司道予老實承認“您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我聽你大伯說的,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那地是這麽來的。”司道予清了清嗓子細細的說了起來。
要說司道予這地真是讓人強賣給他的,開始的時候他在邊境上掙點錢,跟着那邊跑邊境的還有兩個人,他們三個合着放了點貸款,很快的就收了回來,然後三人又在民間集資,再放出去吃利息。
司道予的意思是不能做這個,因為他覺得這個是違法的,再則他人生地不熟的,怕被人坑了。
可是那兩人是本地人,自以為很熟,硬是拉着他一起。司道予那時候的日子剛剛有點起色,邊境那邊還沒形成規模,不敢自己走,只是跟着這兩人合着,因為怕拆夥,他只好答應。一來二去的他在那個圈子裏也有了點小名氣,因為他在錢上很清楚,從來不肯給別人虧吃,附近的鄰居也知道他這樣,他集資就比別人來的容易。
後來就被這個賣給他地的青皮找了上來,張嘴就借一百萬,那時候的一百萬是個龐大的數字,司道予沒有。
這時候司道予的合夥人提出借給他,但是要用貨物來抵。司道予後來才想明白,那個賣地的青皮和自己這兩個合夥人早就勾結在一起了,就為了要他手裏的這批貨。
司道予湊了一百萬借給了那個青皮,自己的貨抵在合夥人手裏,時間到了以後,那個青皮沒來還錢,利息也沒有一分,他直接把地契給了司道予:“沒錢,這些地拿來抵那些錢。”
司道予對地不熟,但是老頭對土地天生的敏感,司道予和老頭在地裏走了一圈之後,老頭說:“這地不打糧食,不值這個價錢。”
司道予有心不要,可是那青皮冷着臉說不要別的也沒有,司道予只好吃下這個啞巴虧,站在海邊的鹽堿地旁,司道予咬着牙發誓,一定要給這幾人一個教訓。
那次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他沒有了資金,一切從頭開始。無奈之下他找司照雲借了點錢,憑着在邊境的熟悉程度,加上小朱的到來,司道予漸漸混出了名堂。
那些地他也沒賣,跟青皮做了正式的手續。其實他想賣也賣不上價錢,後來随着錢多了,就找專業人士看了那片地,下了大力氣改造成了良田。
這期間那個青皮又賣了他幾塊地,司道予想着既然能改造好,價錢壓了壓就買下了。後來周邊有不願意種地的也紛紛賣給了他,就形成了今天的規模。
“這麽說都是正經渠道來的,不是你靠着什麽歪門邪道?”
“那當然,當時買地的時候他們村裏的幹部都在,再說我一個外地人,怎麽歪門邪道也歪不到本地人頭上吧。”
老爺子很欣慰:“嗯,那就好,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弄清楚了就好,那天不是抓了兩個人?咋樣了,小雲啊,你打電話問問。”
司照雲給司家大哥打電話問過,那倆人說是一個叫趙海的人指使來的。
司道予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個賣地的青皮叫趙海。”
“原來是這樣,想來是還想在你身上再撈一筆了?這回可由不得他了,欺負我兒子,嘿嘿,膽子還真不小。”司照雲黑了臉。
“嗯,咱們司家人也不能白白的讓人欺負了,人家踢了你一腳,你總要踢回去兩腳才夠本。”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了我的草稿,這章明顯是下章的內容,可是我文檔裏那章也詭異的失蹤了,只好補上這麽多,就這樣吧,好歹能聯上啊。
蛋疼……
☆、苦肉計不行
司道予對司老爺子對吃虧占便宜的理論看的很透徹,那就是便宜占三千,虧讓別人吃,還要讓他吃的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老爺子很滿意他的态度,再三表示這個孩子是個可造之才,就是在自個身邊呆的時間太短了,他表示:“明年開春我就來,你要在園子裏蓋房子給我留一處,不要大的,夠你奶奶和我住就行了。”
司道予當即答應:“那容易,等我蓋間大的,您和奶奶跟我們一起住。”
老爺子很滿意,但是不忘調侃他:“不怕我折騰你那小姑爺?”
“哪能?您那是擡舉他,別人求不來的機遇。”
老爺子笑着跟司照雲說道:“跟你兒子學學,說胡話的本事比你強,我走了,你也該回營了吧,早去早回,我還等着喝媳婦茶吶。”
司照雲笑:“您這是哪的話,我兒子咋能說胡話,他跟您說的都是發自肺腑。”
“嗯,你學的挺快的,我忘了你打小就聰明好學,就是不學正經的,你娶媳婦的事我安排着。”
司照雲:“……讓您費心了”
老爺子不管背後一幹竊笑和石化的人,邁着悠悠的步子上車去了。
司道予的小院恢複了往日的清靜,司照雲看着在院子裏活蹦亂跳的戴亦直皺眉,很快給他找了不痛快:“戴亦,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咱們出發。”
跟司小亦玩的正嗨的戴亦有些發愣,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正牌的老丈人其實還是自己頂頭上司來着,自己的腿好成這樣不回去也說不過去了。一時間他愁腸百結,想着怎麽樣才能再賴下去,愁的長了三根白頭發。
司小亦是個立場很不堅定的孩子,見司照雲那邊沒人了,晚上就颠颠的跑去跟他說:“爺爺,太爺爺走了我跟你作伴。”
司照雲感動之餘說道:“好,等我回京帶着你。”
司小亦沉默了……京都什麽的,他不想去。
司道予躺在戴亦腿上一根根的拔腿上的汗毛,拔的戴亦一驚一乍的。
“小予,咱不拔了好不好?”
“你的汗毛怎麽這麽重,我都沒有。”司道予不理會他的話。
“這個問題?”戴亦撓着後腦勺想了一會兒,才斟酌着說道:“你以前不是女孩來着?那個應該跟激素有關系。”
“那不是,說不定你們家祖先是大猩猩。”
“你家祖宗才大猩猩,你見過長的這麽帥的大猩猩?”戴亦的臉放大在司道予的眼前,鼻子頂在了一起。
司道予盯着鼻子看了一會說道:“嗯,你家祖上不是大猩猩,是豆子,黑豆,因為我眼睛裏看見的就是顆黑……唔唔。”
第二天一大早,戴亦神清氣爽站在窗前看着老九在院子裏耍武把式,戴亦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換了衣服下樓了。他笑盈盈的跟老九說:“咱倆過兩招?”
老九早看戴亦不順眼,這人除了長的好看他想不出還有啥優點,一根筋不說,還是戴家的人,讓人讨厭。
他笑着搖手腕:“好啊。”
戴亦眯着眼睛像是只狐貍,站定了姿勢,只待他動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狠不吃粉,還有句話是男人對自己下手就要狠點。
司道予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覺的戴亦未必不是老九的對手,就去洗了個澡,等他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小朱的屋子裏傳出賀飛的聲音:“老九,你下手可真黑。”
司道予的臉刷的黑了。
到他去了小朱的屋子才發現,戴亦橫躺在小朱的床上,賀飛正在他的腿上抻來拉去的,他熟悉這個動作,這是在接骨。
別看賀飛二,他這個獸醫的醫術還是挺靠譜的,他攤着手跟司道予說:“二次骨折,接好了去醫院打上石膏養着吧。”
司道予皺眉看着戴亦,他疼的滿臉冷汗呲牙笑着:“沒事,沒事”。
老九有意無意的躲避他的目光,臉上的表情不太自在。
司道予生氣了,冷着臉問:“怎麽回事?”
老九沒吭聲,只是看着戴亦的臉色有些猙獰,好像戴亦把他的腿給弄折了。
戴亦笑着說:“沒事,沒事,我不小心讓他踢到了傷腿。”
老九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瞪着眼睛好像要吃人。
小朱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恭喜你了戴亦,這下子不用跟叔叔回去了。”
老九的眉毛挑了挑,嘴角立刻翹了起來,他這一笑還挺好看。
司道予的臉更黑了,他再不明白怎麽回事就是個傻子!
戴亦被送到了醫院,打上石膏後他就要回來,司道予恨恨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在這住着吧,我請陪護來。”
戴亦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哭喪着臉看着司道予離開,他很憂傷,苦肉計什麽的一點也不好玩,小予不喜歡。
老九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戴亦,你對自個還真下的去手。”
戴亦讪讪:“是你下的手。”
老九扔下一句:“你自求多福吧”他揚長而去。
司照雲一個人離開,走之前來看了戴亦,笑的冷森森的:“長本事了啊,兄弟是這樣用的嗎,你行啊你,我就是這麽教你的?”
戴亦忽然覺得,自己這招得罪了很多人。
兩天後,戴亦自己在醫院裏溜走了,司道予看着醫院那白森森的空床氣的差點扔了手裏的飯盒。
司道予趕回家,看見戴亦笑的跟狗尾巴草似的在門房裏巴巴的望着他:“小予,我回來了。”
司道予使勁瞪他:“跟我來。”
戴亦拄着那拐,一步步的跟在司道予身後。
賀飛摸着下巴笑的燦然:“有好戲看喽。”他順手拿了個馬紮坐在了遲奶奶的蜂窩煤爐子跟前,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就等着看司道予馴夫。
樓上,司道予恨的牙根癢癢:“我這忙的跟無頭蒼蠅似的,你倒好,淨給我找麻煩,自己交代,落一句我打折你第三條腿。”
戴亦坐在沙發上,打着石膏的長腿搭在了茶幾上,聽了這話緊張的捂住了褲裆:“小予你太狠了,這是我們的終身幸福。”
司道予氣的拿起個東西要砸他,戴亦看了一眼說:“枕頭,打了不疼。”
司道予氣的扔下枕頭把他按在沙發上,就扒他的褲子。
戴亦笑着用手拉他:“小予你不是說我這樣會傷了精元的嗎?不要這麽心急好不好,咱們換個地方。”
司道予松開手踢了他一腳說道:“起來,趴床上去。”
戴亦羞答答的爬了起來,慢慢的挪到了床前躺平。
“自己把褲子褪下去。”司道予皺眉說道
“小予你真是心急,這青天白日的……”戴亦雖說的很羞澀,但是手下不停飛快的褪了褲子到膝蓋處。
司道予看着他光裸的身體,心裏發緊,眯着眼睛說道:“翻過去,你給我趴好了。”
戴亦忽覺菊花一緊,小予是不是要換個角度,不在下面了?他期期艾艾的問:“小予,你怎麽喜歡這樣了,是不是要變……,那什麽,你喜歡怎樣就怎樣”他索性閉了眼,由着他去吧。
“喜歡你個頭,趴好了,閉眼。”
戴亦乖乖的趴在那裏,閉緊眼睛,腦子裏想着小予要怎麽做,心裏十分期待……啪,戴亦緊實的屁股蛋子就挨了一巴掌。
戴亦還在想,小予怎麽改了口味,喜歡上了這個調調?忍着吧……
司道予解下自己的腰帶對折,對準戴亦的屁股就抽了下去:”我讓你自作主張,我讓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我讓你不思進取,我讓你栽贓陷害,我讓……”
腰帶是純牛皮的,司道予是用了全力的,戴亦的屁股是純肉的,幾下過去,紅腫一片……戴亦的眼神由驚訝慢慢變作哀傷,他一聲不吭。
有濕濕的東西落在了戴亦裸露的皮膚上,被皮帶抽打着幹了,被打的地方比別處多了幾分疼痛,戴亦覺得自己的心其實更疼,有什麽填滿了那裏……
司道予打累了停手,扔下他一個人蹬蹬下樓去了。
賀飛的耳朵尖的很,樓上的動靜一絲不漏的入了他的耳朵,他吐着瓜子皮子說道:“啧啧,看不出來司道予還有這本事,居然把戴亦壓在下面了,聽聽,聽聽,啧啧,多激烈啊。”
小朱瞥了他一眼:“精蟲上腦。”他決定不理他,正要進屋,看司道予黑着臉的下來了,指着賀飛說道:“拿點治外傷的藥給我。”
賀飛驚詫:“戴亦受傷了?”
“去拿。”司道予硬邦邦的說道
賀飛吓了一跳,颠颠的跑進屋裏翻出兩管雲南白藥噴劑扔了過去:“噴噴吧。”
司道予拿着藥腳下生風的去了。
賀飛搖頭:“啧啧,這得多激烈啊,都弄出傷了。”
小朱看着這個不着調的人,他的想法總是那麽不着邊際,他涼涼的說了一句:“你要不要試試?”
賀飛猛的看他的胯下,瞪着眼睛使勁搖頭:“不必了,不必了……”
小朱不理會他,看着外頭飄雪的天空說:“戴亦這個憨貨,這會是挨打了,沒想到小予的脾氣還挺大,唉,老實人發了脾氣更厲害。”
“我不想回去。”戴亦趴在枕頭上悶悶的說道“我不想走,不想離開你,我……我,反正我不走,你打我我也不走。”
司道予細心的給他擦藥,緊抿着唇不說話。
“小予,我錯了,我應該乖乖的跟叔叔走,不應該跟老九切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的愛人
司道予細心的給他噴藥,戴亦覺得那火辣辣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溫熱,心裏一動,啞這嗓子叫了聲:“小予。”溫熱的邊緣有了絲絲涼意,跟噴的藥水不一樣,戴亦有些慌了,掙紮着就要起來。
司道予輕輕的吻着那裏,擠出了兩顆金豆子,這人是自己的,只能自己欺負,別人,不行。看着那裏高高的腫起讓他很心疼,他帶着鼻音說道:“給我好好趴着,再動我還打你。”
“好,我不動,不動,你不要生氣了,別哭,我一點也不疼。”戴亦努力的扭頭看了司道予一眼“真不疼。”
他看見司道予的圈紅紅的,心裏更難受,想要去拉他的手,司道予按下他的手說:“
你先睡一覺,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一會兒就來。”
戴亦雖然挨了打,但是司道予對他體貼照顧讓他覺的沒白挨,樂呵呵的吃了一大碗面條趴在床上養神。
司小亦放學回來見戴亦趴在床上,很高興的撲了過去:“戴爸爸,你出院了。”他小心的繞過大腿,撲在戴亦的被打的屁股上,疼的戴亦直吸氣。
司小亦吓了一跳,一把掀起了被子:“我砸到你了?讓我看看。”
戴亦“哎”的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司道予給他上了藥後只給拿了塊布巾蓋上了,沒給他穿衣服,司小亦這麽一掀,戴亦那紅腫的臀部全部落入了司小亦的眼中。
司小亦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戴亦埋頭在枕頭裏裝死。
“戴爸爸,你這是怎麽啦?好像是打的啊?誰打你了?”
戴亦不吱聲,這麽丢人的事怎麽跟孩子說?
司小亦陰着臉的問:“你惹禍了?”
“哪有”戴亦此時覺得很丢臉,讪讪的說道“我自己摔的。”
“摔屁蹲了?”司小亦半信半疑,他伸着手指輕輕的按了按,又摸摸說道:“有腫塊,不是摔的,是打的,條狀的腫塊說明是用條狀的東西打的,我想想啊。”他拉過被子給蓋好撫着下巴說道“是皮帶吧。”
戴亦的臉埋進了枕頭裏,這孩子能不這麽聰明嗎?
司小亦一臉的幸災樂禍:“真活該,一定是你惹我爸爸了,他那人,你不惹他他不會打你,你好好養着吧。”
戴亦赧然,自己果然不如個孩子。
司道予沉着臉在書房裏坐着,他在發愁,司家老爺子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想着他怎麽這麽痛快就回去了,原來還有後手。
他和老太太聯手,在回去後就弄了個給孫子相親的話題,然後司道予的麻煩就要來了。不過他倒是有伴,老爺子也發話了,給他老子司照雲也相親,兒子孫子一起娶媳婦,老爺子和老太太正摩拳擦掌的準備着家裏能添丁進口。
司道予捏着太陽穴,他最近很忙,地的事暫時沒動靜,但是他總覺的那個叫趙海的不會這麽輕易罷手。抓的那兩個人也沒查出什麽,定了個聚衆鬧事關了半個月,也就放了。法院那邊倒是沒事了,律師費不是白花的,一大堆證據拿出來很快結案了。這些他倒是不在意,可是相親的事讓他頭疼。
戴亦這貨還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正在被挑戰,還眼巴巴的跟司道予裝可憐,其實他要是好好的,司道予滿可以出去躲一陣子,可是他這樣行動不便,讓他想要躲出去的念頭都打消了。
司小亦不知道他的煩惱,盯着他看,看的司道予莫名其妙,問他:“有什麽事?”
“你打的戴爸爸?”
“怎麽啦?”
“為什麽”司小亦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是不忿。
“他有錯為什麽不能打?”司道予看了他一眼,無意識的翻着面前的書。
“可是他的腿還斷着,原來還能仰卧,現在只能趴着了,多可憐啊。”司小亦的大眼睛起了霧。
司道予摸了摸他的頭:“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去寫作業去吧。”
司小亦怒了:“我小我也懂,你是我爸爸,他也是我爸爸,你這是家庭暴力,家裏人要和睦相處,你找他回來就是為了打他的嗎?”司小亦漂亮的眼睛閃着水光“你是暴力狂,我看見你打他好幾回了,你,你不能這樣對他。”
司道予笑了:“那要怎麽對他?”
“跟對我一樣,愛護有加,說服教育為主。”
司道予看着兒子一根根掰着手指說着,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你長大了。”
司小亦羞澀了,在他的手上蹭了兩下:“以後不要打他了,那麽大的人會很沒面子的。”
“好,以後不打他了。”司道予滿口答應,心裏想的的卻是:以後打他不留下痕跡就是了。
司小亦高興的走了,爸爸肯聽自己的意見,說明他把自己當成男子漢了。司道予笑着搖頭,這孩子知道疼人了,可見父子天性是抹不去了。
戴亦趴在那聽見了爺倆的對話,心裏美滋滋的,這個孩子看着別扭,其實心裏事有數的:“我兒子知道向着我了。”
司道予聽見他的話恨道:“你就美吧,有你美不上來那天,等着吧,過幾天就有人來相親了,我看你怎麽辦。”
“什麽相親?”
“我爺爺給我和我爸爸相親,我估計正月就要開始了。”司道予狠狠的說道。
戴亦傻眼了,他果然低估了司家的戰力,他怎麽能這麽容易的就把人家的好男兒勾搭走?司家肯定是要做一番厮殺的。
他慌忙去拉司道予的手:“小予,這個要看你啊,你的立場一定要堅定。”
“我很堅定,你要少給我折騰幾回,讓我省省心,我更堅定。今年正月我少不得要回司家老宅,你這腿要是好好的,我還能帶你去,可是如今這樣,還是算了吧。”
戴亦後悔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戴亦更是後悔了,挨了打只能趴着,趴的他腰酸背疼,求着讓司道予給他翻了過來。雖然是全身都難受,但是他的第三條腿還是無恥的長大了,司道予一記飛掌,劈碎他所有的幻想:“睡覺,骨折不能做,傷精元不愛愈合。”
戴亦的腸子都悔青了,這是哪個蒙古大大夫的中醫理論啊?
早晨,戴亦在鳥的婉轉鳴唱中醒來,看看身邊已經沒人了,院子裏有人吆喝的聲音,蹦跶着到了窗前,看見司道予和老九正在對拳。
司道予早起就找了老九:“過來,咱們切磋切磋。”
老九知道他為的是什麽,也沒問就跟他去了。
“給我個解釋。”
“他找我切磋嘛。”老九裝無辜
“你明知道他的腿不好,還跟他切磋,擺明了是要找他的晦氣。”
“我承認,我是想打他一頓,誰知道居然讓他算計了。”老九笑的有些無奈“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算計你我給你道歉,但是你打折他的腿,我要給他找回來。”
老九苦笑,他想打戴亦為了誰他想司道予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要為戴亦出頭,這讓他的心裏發苦,誰遠誰近一看便知,果然兄弟如衣服。
“我要給他出口氣不僅是因為他是我兒子的爸爸,也是因為按照輩分他也應該叫你一聲九哥,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能這麽欺負弟弟的愛人吧。”他轉彎抹角的說了這麽一番話
老九忽然笑了,司道予這是認下并原諒他了?他挽着袖子說道:“好。”他的心在司道予說了那聲哥哥後變的敞亮,戴亦倒是沒白利用自己一回,這是塞翁失馬吧。
戴亦在窗前看着倆人你來我往的打了一陣,賀飛在一旁叫的比當事人還歡實,最後讓忍無可忍的小朱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弄進了屋裏。
老九和司道予打的渾身出了場透汗這才罷手,倆人一起進屋洗漱,樓下有獨立的衛生間,司道予一般時候很少去。
老九一點也不避諱他,脫了個精光在花灑下沖水,問他:“戴亦怎樣了?”
“挺好的,那家夥沒心沒肺的。”
“這人對你是一根筋,不錯,好好過吧。”老九對戴亦的印象有了改觀。
“不用你說,我知道他很好。”司道予不領情
“你呀,怎麽這麽別扭。賀飛還是不回家?”他很快轉移了話題
司道予在洗臉,他不跟別人一起洗澡,他點頭道:“早就出櫃了,賀家容不下他,他跟賀家斷了來往。”
“難怪他這樣,受刺激了吧。”
“哪有,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在賀家壓抑着不敢放肆。”
“這個家夥,真是鬧騰,小朱也頭疼吧。”
“我看小朱是樂此不疲,不然還能這麽慣着,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也是,小朱那脾氣也不是好相與的。”
“嗯,不過跟賀飛他沒脾氣,這樣也挺好。”
“那個,正月你回司家嗎?”老九問
“看情形,能不去就不去,老爺子給我挑媳婦吶,我這樣的還能能娶什麽媳婦?這不是開玩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亦被劫持
戴亦看着倆人打完了一起進屋,半天不見人上樓,心裏着急,在樓梯口等着,聽見倆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朝浴室去了,五內立刻裝滿了醋。
司道予只在樓下洗了臉,給戴亦和自己做了兩碗面湯端過來,面湯放在戴亦面前,戴亦一動不動的看着司道予忐忑的問:“小予,你會成家吧。”
“嗯。”司道予慢慢挑着面片吃着。
“你會娶媳婦吧。”
“不會。”
“你跟老九啥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