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務,可是這個任務的間接受益人是司道予好不好。他覺的司道予真是條白眼狼,拿了人家司照雲這麽大的好處居然翻臉就不認賬,說句不好聽的,這就叫得便宜賣乖。
他笑的一臉的燦爛,這個便宜是我家小予得的,所以我高興。到底是把誰當成親兒子他看的清楚着吶,心裏對老九默默的多了幾分同情。
司照雲氣咻咻的在客廳裏發火,轉眼看到戴亦笑的無遮無攔,眼珠一轉,嘴角就噙了一抹輕笑。
戴亦忽然感覺渾身僵硬,轉臉過去變成了老僧入定。
司道予看着自己那便宜老子忽然轉到戴亦身上,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戴亦要倒黴了,可是他卻救不了他。
至于後來司照雲在退役前黑了戴亦一把,讓他在半年內沒能見着司道予,這就是後話了。
司照雲鬧了一頓,司道予看他鬧的歡實,在他的語氣中也感受到了他真的是以一個父親的立場為兒子考慮的,也就不再鬧了。其實他對司照雲雖微詞,但是這幾年下來也接受了他,只是老九瞞着他讓他難受,畢竟他當他是兄弟,他卻瞞了他這麽久,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司照雲看着他變幻着臉色,大概知道他想的是什麽,說了一句:“老九那小子瞞着你不對,你看我替你出氣。”那神情就像是兒子被欺負了回家跟老子告狀,然後老子拎着塊磚頭出去找人家的晦氣一樣。
司道予忍不住笑了搖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找他。”
司照雲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趁着熱乎趕緊轉移了話題:“你那園子怎麽樣了?”
“還好,我打算沿海邊建幾棟房子賣賣,然後建個莊子,種有機蔬菜和糧食,栽點果樹,邊上還有點零散地,我想買過來。”
司照雲點頭:“嗯,好,想好了就去做吧,你手裏也有錢,我就等着以後去那莊子上養老了。”他笑眯眯的模樣看着有些讓人牙根癢癢。
司道予不鹹不淡的說道:“嗯,你也快五十的人了,趕緊成個家是正經,老了總要有個伴吧。”
“咳咳”司照雲被嗆着了,成家這個事他不是沒想過,可是也要有緣分不是?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再折騰幾年沒啥問題,怎麽到司道予的嘴裏自己就要老的不能走了似的?
司小亦拍打着司照雲的後背:“爺爺,你說要找個什麽樣的奶奶好?老點的還是年輕的?我看路邊的奶奶頭發都白了,這樣的還真配不上你。”
司照雲咳的更厲害了,真是爺倆兒,看着就讓人蛋疼……
“折騰這些年我也算功德圓滿,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打了轉業報告,如你們所願,我回來享受一下含饴弄孫的天倫之樂。”
“噗,咳咳”司道予一口水噴了出去,戴亦趕緊撕着紙巾給他擦嘴“慢點,慢點,不至于的,叔叔也快五十了不是?哄哄孫子沒啥,真沒啥。”
司小亦托着下巴悠悠的說道:“爺爺,我爸爸是不會娶個女人回來了,我也十歲了,含饴弄孫的事你想也別想了,倒是你要真娶個奶奶回來,沒準能生一兒子,含饴弄兒也行。”
“咳咳,這事再議,再議。”司照雲撫着一頭短發惆悵的想着,這是什麽孩子呀,要是來這住少不得天天受這爺倆的擠兌,少說也要少活個三年五年的。可是他不想回司家那個院子,家裏的老頭實在是忒粘人。
司道予家因為司照雲的到來,更加的雞飛狗跳,司照雲的上司打電話滿世界找他,就是找不到人。他們找不到司照雲,可是戴家的人卻找了過來,來的是自然是那個萬人呴的戴梵。
作者有話要說: 看着下滑的收藏,我很惆悵……咳咳,說正事,我在收拾着搬家,更新也許會不及時,但是我盡力存稿,争取在沒網的那幾天也更了,所以先說一下,讀者君們不要因為我這個抛棄我,我一直都在努力的碼字,~~o(>_<)o ~~
☆、打土豪分地
要說司道予這一家人最讨厭誰,那準是衆口一詞:戴梵。
戴梵對這家人對他的敵意心知肚明,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來,本來打電話能解決的事他總要身體力行的感受一下這家人的敵意覺得人生圓滿。司道予叫他賤人一點沒辱沒他。
戴梵進門就感受到了這一家子自眼中射來的冰箭,包括他那孿生的弟弟。對這一家子在不同角落射來的目光,他倒是淡定自若,一臉微笑的開口:“你們好,見到你們很高興。”
小朱呲牙沖他笑了一下:“臉皮真厚,”轉身走了,走了幾步看賀飛沒跟來又倒回來拉走了他:“看什麽看,沒見過癞皮狗?”
“豬哥你真說對了,我那養了這麽多狗,博美有松獅有,蘇牧也有,一個個長的都油光水滑的,就是沒一只癞皮的,你忘了我是獸醫來着?癞皮狗啊,放我那早治好了。”賀飛穿了了雙毛絨絨的狗頭拖鞋,在小朱身後嬉皮笑臉的嗒嗒跟着,還回頭跟戴梵擠眉弄眼。
戴梵知道他們對自己不對付,他就奇怪了,這些人能這麽快的接受戴亦,怎麽就不能接受自己,他也是一片丹心為戴亦來着。
戴亦拄着拐站倚在在門框上嘲諷他:“看你這人緣。”
戴梵不以為意:“還不是因為你。”
“你心裏有數。”戴亦懶洋洋的說道
“我看是你沒數。”戴梵在別人跟前還是很淡定的,可開始看見戴亦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話帶着三分火氣。
戴亦笑了:“你專程跟我吵架來的?”
“懶得跟你吵,我忙的很,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受傷的事家裏知道了,讓你回去養着,順便回去把婚結了。”
“嘁,這是什麽事呀,你看我這樣能洞房?回去告訴他們,我傷的不能自理了,吃喝拉撒全用人伺候着。還有,跟他們說,婚,可以結,但是不是跟家裏安排的人,我自己選,就這個。”戴亦順手把路過的司道予拽住“這個,我兒子的親娘,哦不,現在是親爹,我要跟他結婚,你跟他們說,要是不同意我就跟再也不回去了。”
戴梵瞪他:“要說自己說去,自己做的事要讓別人跟着擦屁股,你就這點本事?”
”我沒本事才叫自個的老婆孩子受了這麽多年的苦,我跟你說是因為我他媽的姓戴,就是不跟你們說你們也管不着。”戴亦惱了“我自個的事,他們管不着。”
戴梵不想在這為這個跟他吵,再說他來也不是為這事,他轉向司道予,點頭笑:“小予,好久不見,你外頭那片地有人要,給的價不低,你賣嗎?”
司道予聽着他忽然就轉了話題也不以為然,這人的腦回路不大正常,淨幹些匪夷所思的事。他笑問:“你在哪聽來的?”
“不是聽說的,有人找我來問過。”
“哦,走,客廳說話。”司道予扶着戴亦三人坐在了樓下的客廳裏,老九慢騰騰的送來了茶水,當的一聲放在了戴梵的跟前,一字一頓:“請-喝-茶。”說完雙手抱胸站在了司道予的身後,這哥倆他一個也不喜歡。
戴梵吓了一跳,擡頭看了一眼這個身才高大的漢子,笑着說道:“謝謝。”
“不客氣。”老九咬着後槽牙說道
戴梵莫名的感到後背濕了,這人給他的壓迫感太大了,以前沒見過,到底是什麽人?
“別人叫我九哥,你也跟着叫吧。”老九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冷冷的說道。
戴梵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真的沒聽過這號人,心裏稍稍的安定下來,站起來伸手道:“戴梵,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他心想着這個到底是誰的九哥?
老九冷笑着握住他的手,使勁的晃動:“好好,以後多親近。”
戴梵覺的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手掌帶着的薄繭讓他心驚,這人不一般。他呲牙咧嘴的忍着老九的親近,老九咧嘴握了一會兒才呵呵笑着放開。
“九哥果然不是平常人,手勁可真大。”戴梵揉搓着手掌笑着。
老九挑眉,這人的風度還是不錯的,比戴亦這厮強。
司道予喝看口茶說道:“說正事吧。”
戴梵當下就把有人要買司道予海邊那塊地的事說了一遍:“那人說是抵押在你手裏的,這次他出十倍的價錢贖回來,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司道予眉頭皺了一下,他說道:“那塊地确實是別人抵押給我的,這話說來也有五六年了,當時抵押是三千元一畝地,開始抵押了一百畝,後來陸陸續續的增加到五百畝,這期間也有兩三年吧,他已經把那地作價賣給我了?”
“賣給你了?不是抵押?你确定?”
“當然,有些是早就賣給我的,有些是去年年初做的手續,這些地現在是我的。”司道予說的很篤定
戴梵哦了一聲“原來這樣,你說那些地價錢才三千一畝?”
“嗯,開始的時候是,後來的有些到了一萬了,不過一萬多的不多,我是因為看見這些地連在一起才答應買的。”
“那麽現在這地真是你的了?”
“當然是我,他前後拿了我幾百萬,一分也沒還,利息也沒給一分,那片地早就是我的了。”
戴梵笑的玩味問:“你知道環海那邊現在的地價是多少”
“十萬打不住吧,怎麽,你也想去那邊開發?”司道予慢條斯理的說道。
“十萬是前年的價錢了,現在一畝十五萬還在搶,那邊已經規劃開發,建成環海開發區,初步确定是十五點八平方公裏,你那片不是中央地帶卻是視角最好的,多少人都在打那邊的主意,你有賣的意向嗎?我幫你牽線。”
戴亦在一旁樂了:“卧槽,戴梵,你啥時候幹上保媒拉纖的買賣了。”
戴梵瞪他。
司道予笑着玩着手指:“我沒賣的打算,我想在那邊建一座莊子,建幾套海景房,過幾天就找人設計,你想買跟我打招呼,我給你最低價。”
戴梵已經知道他的意思,搖頭笑道:“謝謝,等你開盤我去捧場,賣給你地的那人好像有點小背景,你要小心。”
“謝謝。”
戴梵走後,戴亦問他:“你什麽時候在海邊屯那麽大一塊地?”
“好幾年了”司道予笑的有些苦澀“那塊地呀,是那人硬逼着我買的,那時候剛在津門立足,沒有靠山,就花高價買了。”
戴亦摟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以後我再也不走了。”
司道予卻笑了:“現在挺好,那麽一塊地,我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要當地主,蓋一座房子,種點花草,面朝大海,看日出日落,等春暖花開。”
戴梵的消息說及時也不及時,三天後,司道予接到了法院的傳票,說什麽妨害金融秩序。司道予捏着那張紙冷笑,那時候有個屁秩序,據他所知,現在的秩序也不完善,做民間借貸的不只他一家,況且他早就收手了,這是欲加之罪。
打官司什麽的司道予不怕,只是覺得很牽扯精力,他懶的去應付。他的房地産公司雖然沒蓋幾間房子,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律師什麽的都跟太上皇似的供着吶。司道予直接把傳票丢給了律師,讓他掰扯去吧。
司照雲很生氣,欺負到他兒子的頭上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爹不可忍,司照雲生氣了。但是他不想私自插手,他想看看司道予到底要怎樣?他給在津門的自家大哥打電話問了才知道,那邊确實要開發,地是一天一個價。司照雲想兒子這五百多畝地在別人的眼裏那就是一塊大肥肉,焉有不動心的道理?
他在看着司道予的行動。
司道予也沒怎麽樣,傳票扔給律師後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早上照例跟老頭出去遛鳥,晚上依然是跟戴亦嘻鬧着一起睡覺,白天有時候出去一趟,買點菜做做飯,就這麽沒追求的到了戴亦拆石膏。
拆了石膏的戴亦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本來四十天就可以拆了,硬是讓司道予給拖到了五十天。骨頭結痂的時候癢的他難受,天天拎着根竹簽子,随時伸到石膏裏頭去撓。
戴亦美美的去洗澡,司道予穿着條內褲在一旁幫他。戴亦的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着這段時間熬燈油似的熬着,終于到了拆石膏,小予該答應自己弄點啥事了吧。精神振奮的哼着小調洗的熱火朝天。
看着司道予那寬肩窄背的兩眼冒火,嘻嘻的問:“小予,今天可以了吧。”
司道予橫他一眼:“蝌蚪蟲子上行。”
“我都吃了幾十天的素了。”
“活該你吃素,讓你逞能。”司道予細白的手指點着他的額頭。
戴亦嘻嘻哈哈的笑着,眼看着細腰攬在手,漸進佳境,就聽見院外一片吵鬧,隐隐有話傳了進來:“……地,給錢,還地……”
戴亦聽了一會兒,心想:這是打土豪分田地的來了?罵罵咧咧的說道:“誰他媽壞爺的好事?”
司道予推開他的手,飛快的穿衣服去了,站在南房的窗口看着外頭烏烏泱泱的人群,這是誰帶來的?他們家的地址就是公司的經理也沒告訴,只有園子那邊有數的兩個人知道,莫非是那邊的人?
他問小朱:“看見眼熟的人了嗎?”
小朱指着胡同對面一顆老槐樹說道:“那棵樹後有個人是園子裏的農民,他的地賣給了我們。”
司道予順着小朱的手看過去,果然那裏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比比劃劃的跟一個人說着什麽。
司道予不想跟這夥人客氣,地在自己手裏不假,但是他擁有的合理合法,他不怕別人鬧。
戴亦到了司道予身邊問:“怎麽回事?”
“沒事,就是看着地漲價反悔了,估計是被人慫恿來的。”
“奸商,還我們的地……”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灌進了司道予的耳朵。
“報警,甭跟他們廢話。”戴亦嘎巴幹脆的說。
“等等,他們就是要錢,我雖不該他們的,可是這麽鬧也不好,我去跟他們說。”
戴亦說:“不行,報警吧。”
司道予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能安撫就讓他們回去。他想了一下說道:“我試試。”
戴亦攔腰抱住他:“不準去,能集聚這麽大一幫人肯定是有主使的,背後給你一板磚你都找不到人,法不責衆,到時候你找那個大爺說理去?”
小朱說道:“能不驚動藍營的人就別驚動了,畢竟咱們和普通的百姓不大一樣,後院還住着叔叔。”
老九冷笑:“什麽叫不驚動啊,你看這麽多人能不驚動嗎?等着吧,不用你報警就來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這出息
在司道予的眼裏,司家的老頭就算不是如來佛祖也是觀音菩薩。怎麽會屈尊來到他這一畝三分地?這是為什麽呢?
“為啥?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着調的爹。”老頭瞪眼看着司照雲。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司道予總算明白了。
這幾年他沒去過司家,所以司家的事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那便宜老子司照雲是家裏的老疙瘩,別的一概不知。
司照雲是老頭的第二任妻子生的,第一任妻子在老頭三十歲的時候生孩子難産死了,孩子跟着大人一塊走了。在那之前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姑娘。
老頭在妻子死兩年後迎娶了司照雲的娘,那是個在大城市裏念過洋學堂的姑娘,很新派,堅毅果斷,在家裏跑出來參加了革命。老頭是泥腿子出身,對這個大膽前衛的姑娘很喜歡,又比自己小,當孩子似的的哄着疼着。後來司照雲出生,老頭更加偏愛,雖然前面那三個孩子也疼着,但是明顯更偏愛小兒子。
司照雲九歲,朝廷亂了起來,他娘看形勢不好,果斷的丢車保帥,當機立斷跟老頭子劃清界限,一個人去了遙遠的邊疆改造,老頭帶着孩子在京城竟然沒受一點波及。
司照雲年紀小,學校又停課,沒地方去,也沒人管,天天在外頭瘋跑。老頭看着不是辦法,好歹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托人把他弄到了離京城最近的綠營。
老頭每每看到家裏過着太平日子,就想起那個在邊疆受難的小媳婦和在綠營中受苦的小兒子,他就哭天抹淚的嚎一回。
司照雲十八歲,朝廷的風向變了,老頭急吼吼的招回了他,讓他在京衛營中熬着,後來他弄出了個護衛隊,又弄了特種營,一直到現在他還在不停的折騰。老頭的年紀大了想他想的慌,可是他就是不回家。
他老娘在司照雲回來的第二年也回來了,雖然說受了許多苦,但是身體不錯,精神也好。天天在老頭耳朵邊說:“小雲咋不回來?我想他了,你給我把他弄回來,都是你,要不是你把他送到大營裏,他怎麽會到現在也不成家,連個孩子也沒有?”
老頭也想兒子,雖然前妻的兒子孫子在跟前轉悠,可是他看着就是沒有老兒子好。人總是偏心的,加上老兒子長的跟他小媳婦一模子刻出來的,他更加喜歡。他好言哄着媳婦:“不是說了他有兒子了嗎,等哪天讓你見見?”
“你說了好幾年了我沒見着,你就唬弄我吧。”老伴不信,因為她沒見過司道予。
“今個兒我就帶你去看孫子。”老頭幹枯的大手一揮,收拾了行裝就這麽果斷的出行了。老爺子進了津門才給大兒子打電話:“我到古街了,你過來。”
五十多歲的司家大哥放下電話恨不能找雷震子把那杏要來吃了,以便長出對風雷翅飛到老爺子身邊。這人怎麽能說風就是雨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殺過來,真是讓人頭疼。他着急麻慌的趕到了古街,看到老爺子正在一家玩具店裏買東西,立刻急了:“你們怎麽能讓老爺子自己出來買東西?”
警衛無奈的說道:“首長說要給重孫子買個見面禮。”
司家大哥一口氣憋住了,自己也有孫子了,還是長子但是不算長孫,也沒見老爺子親自給買見面禮,不帶這麽偏心的吧。心裏話就要放在心裏,可不能說出來,司家大哥一臉笑容的過去扶住老爺子。
老爺子買了架遙控飛機,樂呵呵的問他:“這個給小予家那小子玩,不算寒酸吧。”
司家大哥笑的真誠:“這個孩子玩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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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家站在自家窗前看着争的臉紅脖子粗的老九和戴亦,外頭的情形他一點也不擔心,既然不讓出去就不去,看他們還真敢破門而入咋滴?他弄了壺茶,和小朱倆人在門房下起了象棋。
司照雲被這麽大的動靜驚動了,跟着尉爺爺一起來到門房,隔着窗戶看出去,不高興的問:“這麽多人怎麽回事?”
“應該是鬧事的,甭理他們,警察來了他們就害怕了。”
“地的事?”
“應該是。”
“沒事吧。”
“能有啥事?”司道予不着急“鬧去吧,一會兒就該有人來收拾他們了。”
司照雲放心了,看着兒子悠哉悠哉的模樣有些不甘心,憑什麽我心急如焚你就悠閑自在吶?他指着司道予手裏的紫砂壺說道:“那什麽,把你的茶給我喝一口,那個馬紮也給我,我跟小朱來一盤。”
司道予把馬紮遞給他,茶壺沒松手:“我喝過的,給你再沏一壺。”
司照雲劈手就奪了過去:“我都沒嫌棄你,你竟敢嫌棄你老子,還反了你了。”
司道予無奈的看着無良的老子霸占着自己的馬紮,把着自己的茶壺,搶走了自己的棋友。
外頭的人群在門口吵吵嚷嚷,小朱指認過的那個人在後面連竄帶跳的比劃,一只大手抓在他的脖領上,那人剛罵半句:“卧槽……”回頭一看說話就岔了音“警……警察。”
人群很快被驅散,領頭的倆人被帶走,三輛黑色的轎車無聲的停在了司道予家門口。
先下來一個中年男人,西裝筆挺的很是正式,他彎腰扶下一位白發老者,跟着又下來一位看着六十來歲的婦人,笑着問他:“就是這裏?”
那人笑着答道:“就是這。”
站在窗前的老九變了臉嘀咕了一句:“他們怎麽來了?”他湊近了司照雲說道:“叔叔,爺爺來了。”
司照雲沒聽明白“爺爺不是站那呢?”繼續跟小朱僵軍,老九又說了句:“大伯和奶奶也來了。”
司照雲楞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頭說道:“這老爺子,怎麽旮旮旯旯兒都能找得到啊?”
他撣了一下衣服,慢騰騰的開門迎了出去,老九緊跟在後面,司道予奇怪的問:“這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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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爺爺。”司老頭很生氣,這個老兒子辦事忒不靠譜,這個孫子雖然他早年見過,但是後來就不知道被司照雲弄到哪去了,要不是大兒子來津門任職他還不知道這孫子就在津門住着。
司道予很無奈,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司家這尊大佛在這這麽一住,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他瞪眼看着司照雲,司照雲無奈的攤手:“我不知道。”
“我跟你媽住在你那後院,保姆和警衛住後院的廂房,這院挺寬綽,還嚴實,不錯,不錯”老爺子看完房子就直接拍板了。
司照雲看着跟老頭來的那人:“大哥,這是我兒子家。”
司家大哥笑呵呵的擺手:“這事你可不能怪我,他們到津門才給我打電話,我也是剛知道的,想讓他們去我那,老爺子不去,我沒辦法。”
“哼,我好不容易跟兒子住幾天,才剛知道什麽是天倫之樂。”
“老爺子也想兒子,他也想享受天倫之樂。”司家大哥笑的很符合大哥的風範,滿臉慈愛。他對這個弟弟比自己的兒子還頭疼,忒能折騰。
“你也是他兒子,跟你去享受不行啊,這個是我兒子。”司照雲再次強調自己的主權。
“你回來也快一個月了,你領導的電話都打到家裏了,怎麽是才住了幾天?老爺子年紀大了,想孫子想兒子理所當然,你就盡點心好不好?”司家大哥有點很不滿意他對老爺子的态度。
“我剛跟小予處好。”司照雲還是不甘心
“沒人跟你搶,你是老爸的兒子,小予是他孫子,要是我家那幾個不成器了能得老爺子青眼,我何必跑這麽遠找你廢話”司家大哥真氣着了,這個不着調的兄弟真想掐死他。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什麽他搶什麽,你讓我怎麽跟他共享天倫?”
司家大哥撓頭了。
老爺子和司照雲的親娘正拉着司小亦和司道予的手摩挲着,好像那是了不得的寶貝,司小亦笑的跟只貓似的靠在老婦人的身上,司道予笑的非常标準,露出八顆牙。
司照雲抱怨:“那是我兒子和孫子。”
“小弟,你今年快五十了吧,要不你成個家?”司家大哥定定的看着司照雲“等你再生個孩子分散了注意力就不會這麽在意小予了。”
司照雲慢慢的看過來,眼睛裏閃着意味不明的笑“你的意思是說爸爸偏心?”
司家大哥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事他怎麽能承認,當年人家司照雲的娘為了保全司家毅然出走邊疆,他就是再不喜歡也不得不佩服她那艮勁。那時候司照雲小,娘不在身邊,疼他也是應該的,可是他記得自己的娘也不在來着,咳咳,想遠了。
他呵呵笑着:“哪有?我說的是你再有個孩子就不會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一個孩子身上了。”
司照雲扭臉過去:“不想。”
老爺子見了司道予拍拍肩膀倒是沒說什麽,他心想的是自家的娃以後說,當前是對準外人。作為外人之一的戴亦準确的被選中。
“你是小亦的親生父親?”
“是。”
老爺子上下打量戴亦,長的比我家小予高,跟小予一樣白,一個小子長這麽白算什麽,他不是在大營裏裏的嗎,怎麽沒曬黑?眼眉比小予黑,眼神比小予的犀利,鼻子比小予的挺,這人長的不好看,沒小予秀氣。
司道予辯解:“一個男人長的那麽秀氣做什麽?”
“你少說話,這樣的咱不要,明個爺爺給你娶個小媳婦。”老爺子勸解司道予“那女人個個都是水做了,摸着是軟的,抱着是香的,哪像這個臭小子,摸那都硬,聞着汗臭。”
戴亦小聲嘀咕:“不硬那還是男人嗎?”
“你說什麽?”老爺子瞪眼
戴亦吓的一激靈:“我說不硬那可是個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事沒做完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命根子出了這麽大的事,老太太才知道,哭的兩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老爺子疼媳婦疼到了骨子裏,他覺的這事都怨戴亦,越發的看他不順眼,天天找他的麻煩。
“你家哪的?”
“南省。”
“你老子叫什麽?”
戴亦抹了一把汗,這老爺子這是來查戶口了,索性都說了省心,他把心一橫說道:“我爸爸叫戴建國,某師師長,我爺爺戴景山,退休前是某軍政委。”
老爺子忽然一笑:“哦,戴景山那個老不死的是你爺爺?”
戴亦心裏一動,這老爺子竟然認識爺爺,可是聽着口氣不善啊!他咧嘴笑:“是,那個老不死的就是我爺爺。”他毀起他爺爺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老爺子在鼻子裏噴出了一股煙,“哼”的一聲“我就說那個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的家夥也教不出什麽好東西來。”
“哎,爺爺,我就不是個東西,您老可別跟我這不是東西的東西置氣,小心氣壞了您,不值當的。”
司道予仰頭看房頂,這厮跟賀飛學壞了,真丢臉。
“你今年多大了?”
“周歲三十一。”
“哼,那麽小就跟我家小予搞戀愛,搞出事來就跑,你真有本事。”
戴亦讪讪,垂頭不語,司道予依然仰着頭看天花板。
老爺子看着沒勁,板着臉說:“以後你要在這跟我家小予過,不許回南省,你能答應?”
戴亦笑的跟朵花似的:“保證答應,您攆都攆不走我。”
司道予跟戴亦陪老爺子說了一天的話,回來死狗似的躺在床上,這比幹一天活還累,主要是心累。
累歸累,有些事還是要做的。
戴亦的手悄順着司道予的背悄悄的向上摸去,趴在他的耳邊說:“小予,人家想着那事還沒做完吶。”
司道予哼哼着:“那就做吧。”
戴亦興奮起來,眼睛也放了光,大張旗鼓的鼓搗起來。順風順水的剛要入巷,外頭有人喊:“戴亦,爺爺找你。”
戴亦連忙答應:“來了”
他戀戀不舍的在司道予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乖乖的等我回來。”
等戴亦回來,司道予已經沒心沒肺的睡着了。
第二天,白天司道予忙了一天,老爺子只找戴亦訓話,到了晚上,戴亦趴在司道予的身上膩味:“小予,我餓了。”
“剛吃完飯你餓什麽?”
“我想吃你。”戴亦眼睛灼灼“今天要吃雙份的,我要加餐。”
司道予笑着親他:“一份能吃上就不錯了。”
戴亦化作餓狼,興奮的撲打過來……
樓下老九清亮的嗓音喊人了:“戴亦,爺爺叫你。”
戴亦不情不願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委委屈屈的說道:“小予,我想你。”
司道予趴在床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戴亦瞪眼威脅他:“等我回來,不許睡覺。”
戴亦再回來的時候啓明星在天上調皮的眨着眼睛,戴亦看着發白的天空憂傷的想:怎麽年紀這麽大了精神頭還這麽好?他哪裏知道,老人家為了調理他把生物鐘都改了。
戴亦郁悶了一天,到了晚上,司道予說道:“你趕緊睡一覺吧,沒準一會兒爺爺又要叫你了。”
戴亦聽話的躺下睡了,一覺到天明,他在婉轉的鳥鳴中醒來,睜眼就問:“爺爺沒找我?”
司道予點頭:“沒有。”
戴亦“嗷嗚”的一聲撲倒了司道予:“小予,趁着都沒起來,咱們辦點事,這老爺子淨耽誤我的好事。”
老九那播音員般的嗓音又來了:“戴亦,爺爺找你。”
戴亦哀嚎一聲,拉着被子蒙住了腦袋:“戴亦不在。”
司道予嗤嗤的笑了起來,上去拉開他的被子:“是我爺爺找你遛鳥去,知道你昨天睡的早。”
戴亦拉着被子不松手:“不去,不去,就不去。”
司道予好氣又好笑,趴在他耳邊說道:“今天帶你去園子看看,起來吧。”
戴亦的眼睛一亮,去園子是個不錯的主意,或許還能幹點別的事……
他飛快的跳下地,套上衣服下去了,遛鳥什麽的,最好了,最好能遛自己那只大鳥……
盡管在園子了沒吃上司道予,但是總是二人世界,拉個小手啥的都不在話下,戴亦很滿意。跑了一天,二人早早的洗了躺下,在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