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司道予和賀飛之間的糾葛自打賀飛給他輸過血以後就再也分不清了。
司道予一路走過來都有賀飛的影子。
司道予常想,要是當初沒有賀飛給他輸血,還會有以後的糾葛嗎?答案很肯定:沒有。因為賀飛不給他輸血,就沒有司道予這個人了。
司道予抱着小小的司小亦把尿,司小亦捂着嘴笑,就是不尿。
賀飛過來拿着一根冰棍蹲在司道予身邊逗他:“小亦乖,尿完了叔叔給你冰棍吃。”
孩子咯咯笑着,一股精亮的液體就竄了出去,正正的尿在了賀飛的冰棍上,孩子捂着嘴笑的更加歡快了。
賀飛笑着拿手指頭戳孩子的腦門:“小壞蛋!”
他毫不在意的把冰棍放在嘴裏繼續吃,邊吃邊說:“都說童子尿治病,我試試。”
司道予笑。
孩子體質不好,賀飛成了他的家庭醫生,随叫随到,放假了也不回家,就在司道予家住着。
司小亦半夜發燒,賀飛抱着他整夜整夜的不睡,直到孩子退了燒,他才毫無預兆的躺下去睡個天昏地暗。司道予看着他說:“你趕緊找個女朋友是正經。”
賀飛說:“我找你。”
司道予說:“我不是女人。”
賀飛說:“你是女人我就娶女人,你要是男人我就娶個男人,我就是認定你了。”
司道予說:“我這輩子跟戴亦死磕了。”
賀飛說:“我去克死他。”
賀飛最終也沒去克死戴亦,反而是跟小朱死磕了
賀飛高調出櫃,那時他還沒有對象,可是他還是跟家裏說了,然後他背着個大包出現在司道予面前說:“司道予,我無家可歸了。”
司道予接過他的包說:“歡迎回家。”
司道予去大營訓練,大薇和賀飛幫着照顧家裏,司道予回來的時候大薇捂着嘴哭了。
賀飛抱着司道予狠狠的親了一口:“你可回來了。”
那時候司小亦不認識他了,別說一個兩周多的孩子,就是尉爺爺看見他也吃了一驚:“你是小予?”
司道予笑,牙齒顯的特別白:“爺爺,我是小予,我回來了。”
尉爺爺笑的老淚縱橫:“我就知道你應該是這樣的。”
遲奶奶捂着嘴說;“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就這麽沒了。”
老頭吼道:“胡說什麽?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是說我養的姑娘變成了小子。”
“你還多了個孫子。”
“我想要孫女。”老太太不依不饒。
“你這死老太婆。”
“我的孫女……嗚嗚,天殺的司照雲,挨千刀的戴亦,我的孫女啊。”
那時的司道予,用賀飛的話說:“在非洲難民營回來的。”
可見他當時的狀态。
戴亦拿着那張經典照片看的流了淚。
照片上的司道予剃的寸頭,一套軍綠色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身上,晃晃蕩蕩的。黑黝黝的臉上顴骨突出,眼睛陷進了坑裏,閃着晶光,呲着一口白牙笑的燦爛。
賀飛抱着司道予問:“他們不給你飯吃啊,怎麽餓成這樣啦?”
司道予對他的親熱一點沒有反感,任他摟着自己的腰,下巴搭在自己肩上,笑着說:“吃的飽,我就是受不得累,所以我比別人瘦。”
後來小朱說:“那邊的訓練營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魔鬼教官,一群瘋子。”
大薇抱着孩子給他,孩子扭臉過去抱住了大薇的脖子不肯撒手。
司道予愣了:“他不認識我了?”
大薇抹着眼淚笑着說:“我都不認識你了,何況孩子還不記事。”
司道予的臉上閃着淡淡的憂傷。
晚上司道予要跟孩子睡,孩子說什麽也不跟他,司道予非常想孩子,可是看着孩子癟着嘴,欲哭不哭的模樣,他的心軟了,無奈的跟大薇說:“還是你跟他睡吧。”
就在他一腳邁出房間的時候,孩子突然開口了:“你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
司道予猛的回頭看他,孩子又問了一句:“你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
司道予的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孩子往大薇的懷裏偎了偎,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大薇是媽媽,你是我爸爸對嗎?”
司道予抹着眼淚連聲說:“對,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從那以後,司道予便從媽媽變成了爸爸。
孩子笑着撲進了他的懷裏:“爸爸。”
他的小手摸上司道予的臉,摸了一會兒問:“你怎麽沒有賀叔叔胖?你吃不飽?”
司道予抱着他笑:“爸爸想你想的。”
賀飛撇嘴,騙小孩子什麽的,不是好人。
司小亦從此多了個爸爸,少了個媽媽。
賀飛摟着司道予的肩膀:“聽說那邊有用小兄弟挂大頭鞋的比賽,你比過沒?”
司道予一個過肩摔,賀飛便被撂倒了,他坐在地上撒潑:“司道予你個沒良心的,我跟你沒完。”
司道予伸手拉他起來,他趁勢要拉到司道予,司道予便假裝的被他拉倒,然後狠狠的将他壓在地上,賀飛便扯着脖子喊:“非禮……非禮……”
司道予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你要我怎麽非禮你?我喜歡在下邊。”
賀飛傻了。
司道予這厮在大營裏學壞了。
司照雲對司道予的狀态很滿意,眼看着一個姑娘變成了一個生冷不忌的爺們兒,他感概頗多,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怎麽看都是好的。
于是,司道予到家沒幾天,便去了羅剎國,開始了他的創業之路
小朱是司照雲給司道予的保镖,只是因為司道予在青皮那受了氣,雖說他想讓兒子歷練,但是他可不想把人練沒了。
所以小朱來了,高高的個子,背着個軍用的雙肩包,剃的青皮,黝黑的臉膛,微厚的嘴唇,若不是那雙閃着精光的眼睛和手裏玩槍玩出來的老繭,司道予覺得他就是哪個山旮旯出來的農民兄弟。
小朱給司道予行了個很标準的軍禮,司道予閃到了一旁問:“你是小朱?”
小朱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八顆牙,很标準的微笑,看着很憨厚:“我是小朱,長官讓我來給你做私人保镖。”
“哦,這樣啊,那就留下吧。”司道予覺的他需要人手,所以順理成章的留下了小朱。
賀飛在他身邊轉了一圈問:“怎麽跟工地上的農民工似的?”
小朱笑着說:“我就是一農民。”
三個月後,小朱問司道予借錢:“小予,我想買幾件內衣,手頭方便的話借我點錢。”
司道予方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沒給他工資,他輕咳一聲問:“你的工資是怎麽說的?”
小朱憨厚的笑了:“長官說是給你做保镖,工資也你出,一個月給我五千就行了。”
司道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五千?他沒聽錯吧?他一個月才掙幾個錢?
賀飛吃着冰棍歪着腦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問:“你哪值五千啊?”
小朱摸着腦袋說:“長官就這說的,讓我一個月要五千。”
司道予無奈的想:這是親爹嗎?他是小朱的親爹的吧!
人留下三個月了,想別的都是空的,只有好好掙錢是正經,自己吃飯是次要的,給人家工資才是主要的。
小朱見他們倆的臉色都不大好,又加了一句:“要是現在不方便,就先攢着。”
這一攢,就攢了十年。
司道予的生意有了起色,手裏的錢多了起來,小朱說:“國人都喜歡買房子,穩當,你的錢沒地方存就買房吧。”
司道予認真的想了想,在附近買了一所破敗的民房,賀飛咬着雪糕說:“我爺爺說了,這邊的房子都是明清時候的,沒準裏頭有個地下室什麽,藏着小黃魚和袁大頭,那樣我們可就發了。”
房子裏倒是有個地下室,但是司道予沒能找到小黃魚和袁大頭,裏頭出了蜘蛛網和破爛的木箱子再沒有別的了。
因為這所破房子被他買了,附近有的人家也要賣房給他,他斟酌着買了幾家。小黃魚雖然沒有,但是這些房子裏有的家具料子是極好的,他找了老匠人,一點點的修複,又特意辟了個院子收集舊家具,那時候非常不值錢,他只是收了修好了看着,後來這些都成了值錢的東西。
司道予用蠶食的方法,把他住的東城三分之一的房子變成了自己的。
在一次房地産交易會上,他看見了落寞的戴梵,他跟身邊的小朱說:“你去打聽一下那個人的情況。”
小朱麻利的去了,很快就回來告訴他:“那個人叫戴梵,是一家IT公司的老板,聽說他的合夥人跟他的財務總監給他來個卷包會,現在公司舉步維艱,他們戴家有個做房地産的,他是來找他的,那人好像不怎麽待見他。”
司道予點頭:“找個人給他透個口風,就說我能借給他錢。”
小朱辦事就跟他的人一樣,相當穩妥。
那次交易會過了不久,戴梵就找到了司道予,司道予真的借給了他一大筆錢,雖然他認為那錢的來路不正,但是他用的心安理得。
司道予想,自己跟戴亦之間因為有了戴梵這個媒人才得以破鏡重圓,又想想,要不是戴梵瞞着,他們也許早就在一起了。雖然戴梵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他畢竟瞞了兩人這麽多年。
所以他對戴梵既愛又恨,也算是愛恨交織了。
司道予說:“戴梵你最無恥。”
戴梵道:“我是為你們好,要是不能自己保護自己,那還談什麽保護自己的愛人。”
司道予說:“戴亦就沒有你這麽厚的臉皮。”
戴梵道:“雙胞胎兄弟,生我們的時候我就把他的臉皮揭下來貼自個臉上了。”
戴亦說:“你真無恥。”
戴梵道:“你都沒臉了,還罵我無恥。”
司道予說:“一對兒二貨,真給你們的老子長臉。”
司道予以一對兒二貨為結尾終止了三個人的對話。
番外
戴亦從來沒問過司道予自殺的事,他想讓司道予告訴他。
司道予說:“我都忘了。”
戴亦摸着他腹部的刀疤,慢慢俯身親吻着那裏,司道予覺察到有熱熱的液體滴在了皮膚上,他摸着戴亦的頭說:“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戴亦最終在賀飛的嘴裏聽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那天司道予很高興,因為北邊的生意逐漸形成規模,他們不用總是奔波在國境線上了。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喝了一回酒,有了三分醉意的司道予回房接了個電話事後戴梵承認那個電話是他打的,所以賀飛左看右看就是看他不順眼。
司道予接過電話跟孩子洗了澡哄着他睡了。
可是孩子似乎覺察到他的不尋常,閉着眼睛裝睡
司道予摸着給孩子的頭掉眼淚,哭過以後他換了身衣裳,仔細的給孩子掖好被子,給孩子留了一封遺書,拿出了一直放在書櫃裏的一把匕首,用它紮進了腹部。
自始至終他只說了了一句話:“戴亦,我來陪你。”
司小亦聲嘶力竭的哭號讓睡在他隔壁的賀飛飛快的趕了過來,然後是司照雲。
司道予一直在沉睡,醫生能說雖然他送的及時,但是傷的太重,而且求生意志薄弱,只能聽天由命了。
賀飛抱着司道予的頭哭,哭的司道予的頭發都濕了。
“你這沒良心的,老子為你出櫃,老子為你弄的無家可歸,老子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就想守着你過日子,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吧,只要我能看着你就行了。可是你就因為那個王八蛋沒了就不要我了,你對得起我嗎?我是上輩子該你的還是欠你的?我給你帶孩子做飯,給你看家護院,能給你做的我都做了,就差那麽幾天,我不就晚了他幾天嗎?他不就是給你留個兒子嗎?那孩子是我養大的,你為什麽就不想想我的心情,你整個王八蛋、白眼狼、沒良心的,嗚嗚……。”
任他怎麽罵,司道予就是醒不了,後來他抱着孩子在司道予的床前哭,一大一小哭的凄慘,不知道的以為這個人真的死了。
尉爺爺扶着遲奶奶來了,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着:“我養你這麽大,沒圖過你啥,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的活着,看你過的好我就高興,可是你就為了那麽個玩意尋死覓活,還不如當初我就讓你凍死在外頭,也省的操心,嗚嗚……你讓我這老婆子可怎麽活?”
尉爺爺罵道:“甭哭,哭啥哭,你就當沒養過她,養只狗還會給你搖搖尾巴,這個不仁不孝沒良心的東西我不認識他。”
司照雲冷哼:“這個東西我也不認識,甭指着我給你養這一家子,我嫌麻煩,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都不認你,管你是生是死,現在有了兩個糟子,還學會自殺了?要自殺就死透了,別躺在這惡心人。”
一滴眼淚在司道予的眼角流了下來,緊接着再一滴……
家裏人挨個罵了他一頓,他也醒了,賀飛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賤’,挨罵的體質,不罵活不了那夥的。”
司道予挨着他的罵,天天讓他伺候着,可是賀飛自他醒了以後眼睛裏沒了往日的看他的火熱。
賀飛知道,他從來沒進過這個人的心裏,這個人心裏裝的永遠是那個看着虎了吧唧的二貨,他不再奢望。
賀飛喝着酒跟戴亦講完,在以後開始罵:“你們兩口子一對白眼狼,我給你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幫你看了這麽多年媳婦,我落個啥?”他晃晃悠悠的走了。
“呸,老子沒喝多,老子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老子給人做了嫁衣裳。”
戴亦心想:其實你是觊觎我老婆兒子來着,你這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戴亦看着他走遠,大聲說:“謝謝!”
“謝他沒把你老婆兒子勾搭走?”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傳來。
戴亦回頭看見小朱在身後站着,吓了一跳,問他:“站在着幹嘛?”
“揍你一頓。”
“好,我也想找人打我一頓。”
于是倆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痛快淋漓的打了一架,打完躺在地上幹嚎。
“好,打得好。”
“我對不起司道予!!!!”
“我喜歡賀飛。”
“我對不起孩子!”
“我喜歡賀飛!”
“我對不起尉爺爺和遲奶奶!”
“我喜歡賀飛!”
“我對不起……”
“我喜歡……”
嚎的聲嘶力竭,吼的酣暢淋漓;嚎的痛徹心扉,吼的發自肺腑;嚎的眼前發黑,吼的眼冒金星。
戴亦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歪着頭看着他,吼出來的感覺真不錯。
哭吧,哭吧,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哭哭更健康。
吼吼更開心。
戴亦那回哭了很久,久到最後是小朱拖着他回去的。
後來老九有了閨女,孩子每次哭的時候,小朱就說:“不行,哭的聲音不夠大,戴亦的哭才叫經典。”
那姑娘就歪着頭天真的、軟軟糯糯的說:“戴爸爸,你哭一個給我看。”
戴亦自然不肯,板着臉說:“男人不哭。”
那姑娘立刻變臉,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雙手叉腰說:“你不哭我就哭給你看!”
戴亦連忙說:“妞妞,咱不哭,哭不是好姑娘。”
那姑娘的小胖手往眼睛上一抹,立刻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戴亦腳底抹油,飛一般的蹿了。
姑娘在指縫裏見他跑了,咯咯笑了起來。
小朱和賀飛的糾纏也是在司道予自殺的時候開始的。
司道予自殺事件過後,賀飛的精神受了打擊,天天悶悶不樂,整日不是躺着睡覺就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司道予實在過意不去,讓小朱帶他出去。
然後小朱就帶他出去了,倆人找個舞廳跳舞,那時候還沒有酒吧這種高大上的玩意,只是找個舞廳跳舞,喝酒,然後賀飛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小朱這人明顯是扮豬吃老虎那夥的,趁着醉酒把賀飛辦了。
醒過酒的賀飛哪知道自己這一醉酒失去了貞操?看着自己渾身光溜溜的躺在小朱身邊,小朱睡的跟頭豬似的,他覺得他的酒還沒醒,于是拉着被子又躺下了。
躺了一會兒,聽見小朱“啊”了一聲,他秉氣凝神的聽着,聽見小朱翻身,又聽見小朱問:“咦,怎麽在這?”
賀飛:我不知道。
賀飛悄悄的把眼睛掀條縫,看到小朱在檢查自己的身體,他心裏咯噔一下:壞了,是不是酒後亂性了?
小朱看了一會兒說:“怎麽回事?屁股……不疼,這個是什麽?誰咬的……”
賀飛緊閉着雙眼,死死的抓着被子,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小朱知道自己醒了,因為太緊張,只聽見那句屁股,後面的話居然沒聽見。
事實證明,裝睡在小朱這個練過的人面前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上玩斧子,忒沒品。
賀飛聽到了很恐怖的一句話:“賀飛,你小子酒後亂性了吧。”
于是賀飛誠惶誠恐的在被窩裏鑽出了頭,嘿嘿笑着:“我喝多了。”
好在小朱沒像那些電影裏演的追着讓他負責,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哦,喝多了。”那表情要多少受傷就有多受傷,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賀飛內疚了,忙裝上衣服問:“你哪不舒服,我給你買藥去。”
小朱搖頭說:“不用。”表情稍緩。
賀飛也稍稍的松了口氣,還是不放心,試探着問:“你讓我看看?”
小朱的黑臉難得的飛上了兩片紅霞:“不用了吧?!”
“讓我看看吧,我是醫生,別弄破了感染。”賀飛很誠懇。
“你自己看的見自己的菊?”小朱的眼神表示佩服。
賀飛不解,瞪着狹長的眼睛看着他,滿臉疑惑。
小朱試探着問:“你在學校學過給自己看菊花?”
賀飛:“……”滿臉問號,依然不解。
小朱突然笑了,笑的很輕松:“不就是插個菊花嗎?沒事。”
賀飛卻說:“看看……吧”忽然明白小朱說的什麽,他大吼着撲了過去:“小朱子,你這頭豬,我要殺了你……”
小朱光溜溜的跳下床,雙手擋在腿間說道:“你酒後亂性……”
“你放屁……是你。”
“是我,我酒後亂性……”
“你放屁,你強-奸。”
小朱臉上一片惶恐:“飛飛,可不敢這樣說,這是诽謗。”
“你個強-奸犯,你還敢說我诽謗。”
枕頭,被子,床單,賀飛得着什麽往小朱身上丢什麽,小朱一手護着下邊的夥計,一手擋着那些飛來的暗器,倒也做的游刃有餘,氣的賀飛親自化作暗器撲了過來……
小朱摟着賀飛笑着:“飛飛,你是不是覺得醉酒後沒有感覺到,那我講給你聽啊……”
“啪”的一聲,小朱挨了大嘴巴。
“不聽!”賀飛暴怒。
小朱真是好脾氣好涵養,一點沒惱,反而是輕輕鉗住賀飛的腕子,讓他絲毫動彈不得。溫情脈脈的說:“既然你不聽,那我就實際操作一回,讓你體會一下,免得的你遺憾。”
賀飛大罵:“你這臭流……”
小朱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治服一個小小的賀飛,實在不是問題,手、大腿、腳丫子、嘴,無一處不是武器……
倆人有了奸-情之初,賀飛在司道予面前故意示恩愛,後來看司道予很高興,氣的大罵:“沒良心。”
繼而傷心之餘去找小朱的晦氣,當然,小朱很喜歡他找自己的晦氣,因為他從來就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