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決

左溯辭突然伸手攥住洛初手腕,他手指修長,輕而易舉便把小兔子的耳朵摁了下去。

洛初很乖很乖地眨眼看左溯辭,手上卻不老實地操縱軟乎乎的兔子耳朵一下一下去拱左溯辭的手指。

癢意從指尖竄到心尖。

左溯辭手指微蜷。

如果兔子會撒嬌,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他還碰你哪了?”左溯辭把視線從洛初指尖移開去看洛初的眼睛,他幾分鐘之前被席青惹得怒火中燒,以至于他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并不柔和,“有沒有對你做別的過分的事?”

“沒有。”洛初搖搖頭,“他剛扯着我沒兩秒你就出現了。”

得到這個答案後,左溯辭松開了洛初的手,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距離,語氣刻意壓得有些冷:“那你繼續玩吧,我回去了。”

說完,左溯辭轉身就走。

洛初愣了一下,随後立即追了上去。

左溯辭在樹林裏被洛初追上,這周圍很僻靜,很适合把事情講清楚。

洛初從後面拽住一點左溯辭的T恤下擺,動作雖小,但卻有效制止了左溯辭前進的步伐。

洛初一口氣把解釋的話都說了出來:“你告訴我席青人品有問題的話我聽進去了,我今天會答應他來這裏是因為我想确定他是不是那個發微信騷擾我的人。”

左溯辭聞言立刻轉身,眉頭皺起:“他還給你發騷擾微信了?洛初,這種事你怎麽不和我說?”

這一次左溯辭的語氣還是有點強硬,但洛初沒有像那天晚上那麽反感,他只是慢慢松開左溯辭衣服下擺,輕聲說:“我覺得我能自己解決。”

左溯辭嗓音裏帶着壓抑的火氣:“你怎麽解決?剛才他拽着你的手差一點就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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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溯辭借助呼吸盡量平緩了一下情緒:“別的等會兒說,我先問你一件事,要是剛才在他的強迫下你的手真的碰到他那裏,你這雙手是要還是不要?”

洛初垂着腦袋認真思考了下,他好像被左溯辭的假設惡心到了,面積不大的臉上寫滿糾結,弱弱道:“應該……不要了吧……”

左溯辭一口氣哽在胸口:“……”

洛初注意到左溯辭的沉默,他像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一樣舉起一只手補充解釋道:“我其實也做了準備,我趁着周末休息特意讓張維同來找我,他陪我一起過來就安全不少,剛才他不是也适時出現了嗎?”

左溯辭都要讓洛初氣笑了:“你叫他來?他高中三年連和別人大聲說話都沒有過,席青是假斯文,但張維同可是真老實,你把他叫來除了能增加受害者數量以外還能有什麽作用?”

左溯辭越說越壓不住心裏的氣,洛初剛要反駁,就忽然眼神緊張地看向他身後:“小心!”

左溯辭也在這時聽見身後忽然靠近的腳步聲,他意識到不對,第一反應不是浪費時間回頭看,而是想都沒想就上前護着洛初往側面快速躲開。

在這個過程中他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慘叫。

等他把洛初擋在身後回頭去看時,剛好看見老實人張維同一記右直拳精準無誤地捶在席青後心。

席青雙目大睜,像個被拔了電源的廢舊機器人一樣頓時顫抖着身體直直往前倒去。

“一擊斃命”

張維同整理了下歪掉的襯衫慢慢在原地站定,兩只手臂老實地放在褲線兩側,微胖的臉上寫滿憨厚,像個剛拿到奧林匹克金牌的三好學生。

左溯辭:“……”

此刻他眼中的張維同和功夫熊貓的形象逐漸重疊。

席青倒地後面容痛苦,後背疼得他怎麽也爬不起來。

張維同指着扭動的席青對左溯辭和洛初抱歉道:“唉,我剛才一個不留神,他就拿着陶罐跑出來想砸你們,是我不夠細心,你倆沒被吓到吧?

洛初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誇獎道:“同同,你還是這麽厲害!”

還?

左溯辭緩緩低頭去看洛初,眼神中帶着一絲詢問。

“哦,你還不知道吧,他學過泰拳,特別厲害!”洛初驕傲道,“所以我今天才敢來見席青。”

左溯辭又沉默了,他對于強者向來是尊重的。

“他怎麽辦?”洛初皺眉快速掃了眼席青。

左溯辭知道洛初一眼都不願意多看這個垃圾,于是他對洛初說:“張維同過來一趟也不近,你陪他回市裏吃個飯休息一下,這裏我來處理。”

“嗯嗯,好。”洛初點點頭,一邊要走一邊又頻頻回頭去看左溯辭,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一樣。

但可能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不适合說太多,洛初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兩人走後,左溯辭提着席青回到之前那間屋子。

一頓有技巧的毆打之後。

“什麽時候對洛初有了想法的?”左溯辭冷冷盯着站不直腰的席青。

席青已經被打服了,他不再嘴硬,也不再反抗:“第一次看見他就想了。”

左溯辭低罵了一句,拎起席青後領沉聲問:“你給他發過騷擾微信?發的是什麽?”

“就、就是約他,我錯了,他太好看了,我沒忍住,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給他發那種東西了,你讓我走吧……”席青戰戰兢兢地回答。

“把微信點開,我自己看。”左溯辭沒松手。

席青按照左溯辭說的做了。

左溯辭接過手機,席青用兩個不同的微信號給洛初發過三四條微信,內容都差不多。

先是發一些自己很有錢很空虛的話,再配上兩張戴着金表,紮着大牌腰帶的照片,照片中的光線昏暗,只照了下半身,最後再深情地說對洛初一見鐘情,渴望能和洛初見一面。

洛初一條都沒回,還直接把他拉黑了。

左溯辭點開圖片,發現這兩張圖片乍一看沒什麽,但放大後帶着明顯的性.暗示,非常下流。

而且這樣的微信席青不止給洛初一個人發過,左溯辭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這些拍了幾段視頻:“你自己向這些人公開道歉,如果你不這麽做,我就把視頻放出去。”

左溯辭和校學生會裏的人接觸過幾次,其實校學生會裏不少幹部都很有能力,也沒少幹活做貢獻,但學校裏就是有不少同學認為校學生會裏的人表裏不一,借着職務之便亂約.炮,亂占好處。現在看來,就是席青這種人壞了學生會的名聲。

左溯辭這樣做除了是想給洛初出氣,也是想把席青這個害群之馬拎出來,以免以後再有人被他欺騙。

席青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發展成這樣,他顧不得面子,幾乎是痛哭流涕地央求左溯辭放過他這一次。

但左溯辭沒有絲毫動搖,對席青這種人沒必要仁慈。

沒再在席青這裏耽誤時間,左溯辭很快打車回了市裏。

他洗完澡在客廳坐了沒一會兒洛初就回來了。

左溯辭頭發半幹,發型不太規矩,他單手端着可樂盯着電視看,沒和洛初說什麽。

前天他和洛初在飯桌上不歡而散,那次的不愉快只是因為洛初昨天出去住被擱置,并沒有被解決。

現在兩人都在家裏,也沒有別的人和別的事幹擾,他們幾乎同時想起了前天的事。

洛初換了拖鞋,慢吞吞在左溯辭身邊坐下,兩只手搭在膝蓋上。

左溯辭餘光一掃,發現洛初被席青拽過的那只手紅得過分,不僅手指和手背是紅的,就連小臂也紅了半截。

“怎麽這麽嚴重?”左溯辭放下可樂皺眉去碰洛初胳膊。

看了兩眼左溯辭就明白了,這不是席青弄的,而是洛初自己弄的。

洛初上初三的時候,學校外面有一段時間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經常在放學時間欺負女學生,有一天下晚課之後洛初一個人離開學校,那個中年男人可能是把洛初當做女孩了,居然一路尾随洛初。

那次幸好洛初爸爸及時趕到,沒出什麽事,不過洛初的胳膊和臉頰在撕扯中被男人摸了好幾下。

當天晚上洛初一個人悶在浴室待了好久,出來時臉上和胳膊上的皮膚就和現在一模一樣,一片通紅,像被粗砂紙摩擦過一樣。

“洛初,你愛惜一下自己不行嗎?”左溯辭眉間溝壑很深,洛初的皮膚本來就嫩,現在一看,手臂的皮膚上甚至滲出一個個紅色的小血點,“你這樣做和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又有什麽區別?”

“我……受不了,髒……”洛初縮回手臂小聲道。

他知道左溯辭說得對,但他控制不住地覺得手臂髒了,所以他還是一遍又一遍清洗,一遍又一遍拿濕巾擦,生生把手臂弄成這幅慘狀。

“別坐着了,我帶你去醫院。”左溯辭霍然起身,眉頭緊皺,“讓醫生看看,給你開點藥,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不用去醫院。”洛初在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來一管藥膏和一盒藥水,眨眨眼睛乖乖道,“我去過了,藥也買完了。”

左溯辭瞧瞧藥膏,又瞧瞧洛初胳膊,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抹了嗎?”

洛初晃腦袋,老實回答:“沒。”

左溯辭眉間褶皺持續加深:“為什麽不抹?”

洛初沒說話,卻擡起胳膊把藥膏舉起來遞給他。

左溯辭眉頭慢慢松開,又慢慢挑起:?

作者有話說:

洛初:一個動作馴服急躁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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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曳是夏家領養的孩子。

前一世,夏家破産後,夏艾自甘堕落,蘇曳曾不止一次在夏艾即将失身前救出夏艾。

為此,蘇曳得罪了許多人,而夏艾也從不感激他,甚至是憎恨他。

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個自私冷血,嫉妒自己弟弟,狼心狗肺的低賤養子。

無論他做了多少好事,似乎都改變不了人們厭惡他的事實。

活着的時候,蘇曳曾為此困惑過。

直到死後他才明白,原來他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說。

夏艾是書中的萬人迷主角,在會所幾次險些失身,直到主角攻來到會所那次,中了藥的他才會恰巧走進主角攻的房間真正失身,以便開啓一夜之後帶球跑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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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蘇曳看開了,他撒手不管了。

只是這一次,事情的發展有點詭異。

中了c藥的夏艾沒有往主角攻的房間跑,倒是貼到他身上蹭來蹭去。

骨科達咩!

蘇曳一腳把夏艾踢到主角攻的房門口,轉身就跑。

他無意中跑進了一個房間,被一個全書最神秘的陰郁反派欺負了一整晚。

三個月後,夏家餐桌上。

蘇曳估摸着日子,今天差不多就是夏艾第一次孕吐,被主角攻發現懷孕的日子。

蘇曳暗戳戳地期待,他還沒見過男人孕吐呢,他要好好看看。

他正想着,阿姨突然端上來一盤魚。

他聞了一下,忽然蹙眉。

“嘔~”

與此同時,恰巧過來找他算賬的陰郁反派一臉古怪地盯着他的肚子。

蘇曳小臉慘白,嘔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憐兮兮的:“你來幹什……嘔~~麽?”

陰郁反派沉默片刻,把手中的化驗單遞給他:“視察一下我未出生的崽。”

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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