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寶寶,我好想你

江濤離開402號病房後,正巧在走廊裏遇到了宋毅。

宋毅手裏拿着一個文件袋,他将手裏的文件袋遞到了江濤的面前,然後左右看了看對着江濤使了個眼色道:

“江隊,有新發現。”

“嗯,你跟我來。”

江濤接過文件袋,然後帶着宋毅來到了消防安全出口。他試着推了推應急門,發現沒有上鎖後,便推門直接進入了消防通道。

“說吧,發現了什麽新線索。”

江濤擡頭望向了通向五樓的樓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家醫院的消防通道,給他一種特別壓抑的錯覺。

“徐靜芳在一個多月前,曾在交班會結束的時候,當着很多人面前約張雯去她家做客。她們在醫院是水火不容的關系,但是徐靜芳卻邀約張雯去她家吃飯。”宋毅道。

“張雯去了嗎?”江濤詫異道。

“表面是答應了,不過去沒去這就不清楚了。”宋毅指了江濤手中的文件袋,繼續說道:

“這個文件袋裏裝着張雯的辭職報告。”

“辭職報告都準備好了,看來她是真的打算離開這家醫院裏。等等,你剛才說徐靜芳是什麽時候約張雯去她家做客?”江濤心中一驚,連忙将張雯的辭職報告仔細地看了一遍。

“最起碼已經過了四十多天了。”宋毅回答道。

“申請前往歐洲的旅游簽證一般需要2-7個工作日,張雯剛好又是在半個月前拿到了旅游簽證,正巧對上了徐靜芳約她去家裏做客的這條時間線。

你在看這份辭職報告的申請時間,又好巧不巧的與張雯拿到簽證的當天對應上了。”江濤眼眸暗了暗,分析道。

“工資卡注銷,辭職,旅游簽證,機票!張雯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會有計劃的逃離盧安市!”宋毅等到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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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昌壽的死絕對不是情殺,如果是情殺為什麽張雯會被人投毒呢?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把秘密說出去。”

江濤将張雯的辭職報告重新放進文件袋中,然後就見他拿出手機,朝着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江隊,你要去哪?”宋毅見江濤要走,連忙跑到了江濤的身邊道。

“去看看徐靜芳的墜樓現場,我總覺得劉醫生那時候說的話很古怪。”

“古怪,劉醫生說了什麽?”宋毅疑惑道。

“劉醫生說他已經抓住張護士了,讓我和林晨過去幫忙,拉張護士上來。但那時候徐護士長已經墜樓了,所以我懷疑這其中有蹊跷。”

兩人并排站在樓梯上,江濤話音剛落,消防通道頂部的應急燈突然亮了起來。

“卧槽!這燈怎麽突然亮了?”宋毅本就緊張,應急燈突然亮起,吓得他差點踩空摔下樓。

“聲控燈亮起來有什麽好奇怪的,你太緊張了。”江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自從我進入這家精神病醫院後,我總覺得脊背發涼,好像有雙眼睛無時無刻的在盯着我看。”宋毅聳了聳肩膀,然後自顧自的擡腳踩了一節上行的臺階。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頂樓,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進入天臺不久,四樓的樓梯口突然走出來一名戴着口罩的男人。

男人摘下了口罩,然後露出了那張猙獰恐怖燒傷的臉。不過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男人脖頸燒傷的疤痕,其實脖頸的肌膚并不服貼。

“哎呀呀,再查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喲。”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随後就見他擡起雙手,用指尖掐住後脖頸的一塊皮肉,然後用力一扯,把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

原本亮起的應急燈突然熄滅,由于精神病醫院是封閉式管理,所以消防通道裏并沒有窗戶。

沒了應急燈的照亮,唯一的光源就是安全出口的标識牌。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只能大致看到男人的肌膚非常光滑,根本看不到半點燒傷的痕跡。

男人解開了扣子,然後将身上穿着的護工制服脫了下來。

他赤身着身子走到了房消防栓的櫃子前,然後拉開了櫃子,從裏面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裏裝着西裝、皮鞋還有公文包,男人換好衣服後,将淩亂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等收拾妥當後,他将原來的衣服塞進了消防櫃中,然後推開了應急門,走進了四樓住院部。

男人的出現很快就吸引了小護士們的注意,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比當紅的明星長得還要帥。

“你好,請問……請問你找誰?”小護士紅着臉上前搭讪,她這一舉動很快吸引了更多護士的目光。

“我找劉醫生。”男人的笑容是那樣的謙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溫柔的鄰家大哥哥。

“哦,請問你有預約嗎?”護士道。

“有的,我是肖家派來檢查肖少爺病情的心理醫生,我想肖老板應該已經通知劉醫生了。”男人道。

“好的,你跟我來,劉醫生剛查房回來,現在應該在辦公室裏休息。”

護士在前面引路,男人不緊不慢的跟在護士的身後。當他們走到402號病房的門口時,男人側頭看向了病房上面的門牌號,然後又繼續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劉桦君辦公室的門口。

‘咚咚咚——’

此時的劉桦君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當他聽到敲門聲後,下意識的按下了電腦的關機鍵,然後調整好情緒以後,這才對着門口道:

“請進。”

“劉醫生,外面有位心理醫生要見你。”

“心理醫生?”

“是的。”

劉桦君沉思了片刻,這才回想起肖老板昨日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以前照顧肖瑜的心理醫生,要過來查看下肖瑜的病情。

“好的你讓他進來吧。”劉桦君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劉醫生你好,我是肖少爺的心理醫生,夏濯清。”男人徑直的走到了劉桦君的面前,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劉桦君的面前。

劉桦君接過名片,然後拉出抽屜,将自己的名片遞到了夏濯清的面前道:

“你好,我是肖瑜的主治醫生,劉桦君。”

夏濯清并沒有接劉桦君遞過來的名片,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劉桦君道:

“學弟也太見外了,這麽快就把學長忘了嗎?”

“學長?”劉桦君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因為在他的記憶裏,從未出現過男人的身影。

“盧安大學醫學部,新生入校的時候,學弟還跑到高年級宿舍收不要的舊書,不會這麽快就忘記了吧?”

劉桦君恍然大悟,他剛入校的時候,确實去過大三的學長宿舍收不要的舊書,因為那些舊書畫了很多重點,對他的學習有很大的幫助。難道眼前的男人,是他同校的學長!

“啊,原來是夏學長。抱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這記憶大不如從前了。”劉桦君尴尬的笑了笑,他總不能當着夏濯清的面前,說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樣地說的話,實在是太失禮了。

“好了閑話少說,我這次來是受肖老板之托,對肖少爺的病情做個評估。肖老板說如果恢複的差不多的話,就把肖少爺接到郊區的別墅住一段時間。畢竟總關在醫院裏也不是長久之計,肖老板還是希望肖少爺能夠在一個舒适的環境養病。”

夏濯清笑眯眯的看着劉桦君,劉桦君只覺得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如同被毒蛇盯上似的,令他心生膽寒。

劉桦君不禁在想,夏醫生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我記得肖少爺被送進來之前,肖老板希望他一直住在醫院裏不要惹是生非。”劉桦君握緊了拳頭道。

“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要不然肖老板也不會讓我過來,對肖少爺的心理狀況做個評估。只要肖少爺沒有自殺的念想,我就會為肖少爺辦理出院手續。”夏濯清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文件袋裏裝着肖瑜的身份證以及入院手續。

劉桦君一眼就看到了肖瑜的身份證,他的心中不斷地叫嚣着決不能讓肖瑜離開盧安精神病醫院。

如果肖瑜走了,那他怎麽辦?

他想.....把肖瑜關起來,然後像救世主一樣待在肖瑜的身邊,他想獨占肖瑜。等等,他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劉桦君被突如其來的念想吓了一跳,他走到了夏濯清的面前道:

“你真的是肖少爺的心理醫生嗎?”

“我待在他的身邊,可比你想象的時間還要長久。我可是看着那孩子長大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帶電話詢問肖老板。”夏濯清嘴角微微勾起道。

劉桦君完全沒有注意到夏濯清話中的矛盾,如果夏濯清是他的學長,跟他的年齡差不多大,怎麽可能看着肖瑜長大,然後又成為了肖瑜的心理醫生。

他不想惹是生非,只好帶着夏濯清來到了402號病房。劉桦君拿出鑰匙打開了402號的病房門,然後又看了看笑得一臉溫和的夏濯清道:

“探病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小時。”

“精神病醫院的規矩我知道,對了劉醫生,我做心理評估的時候,不希望有外人在場,來幹擾肖少爺的情緒,影響評估檢測結果。”

“你!”劉桦君剛想發作,但是對上夏濯清的眼睛後,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是的,恐懼。

他為什麽要害怕夏濯清,當他回過神時,夏濯清已經進入了402號病房,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劉醫生你沒事吧?”路過的小護士看到劉桦君面色慘白,于是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劉桦君道。

“劉醫生,我剛才在醫院門口遇到李主任的老婆了,她說有事情要找你幫忙。”小護士話音剛落,就見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了,桦君。”女人摘下了墨鏡,緩緩地走到了劉桦君的面前。

“你怎麽來了!”

劉桦君在看到女人的樣貌後,先是臉色一變,然後抓着了女人的手腕,快步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畫面一轉,夏濯清将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的青年睡得極不安穩,他蜷縮着身子,将頭埋在被子裏。夏濯清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抓住了被子,然後将被子蓋在了青年的肩頸。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肖瑜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将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蒙頭睡對身體不好,聽話。”

夏濯清側着身子坐到了肖瑜的身邊,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肖瑜猛然驚醒,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夏濯清,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

夏濯清伸手輕撫着肖瑜的臉頰,然後用力捏住了肖瑜的下巴,強迫肖瑜與他對視。

“寶寶,我可是無時無刻都不在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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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反轉第二波來了!車要來了,安全帶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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