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郡主
君墨寒依舊将人鉗制在身下,抵在這宮牆上,唇齒間流轉的氣息皆是勾勒在玉子書那敏感的耳根邊。
玉子書還未回神之間,垂于一側的手,不知何時被那更加寬厚的手掌扣住,直接覆蓋在那已經兇猛擡頭之處,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不住,隔着衣裳,他都能覺察到那份所在,宛若燒紅的熱鐵,不斷灼燒着。
他欲抽離,可是卻被死死地拿住,與此同時,耳畔邊傳來君墨寒的聲音,“皇後還未回答朕的話呢。”
玉子書整個人都是埋在君墨寒身下,頭抵着君墨寒的胸口,微茫的聲音緩緩而出,“回答什麽?”他現在才不要去搭理這些呢,昨天折騰的夠嗆,難不成現在還要愈發勾起那些,他這條命還要是不要了。
只是現在他的手被死死抓住,附在那物之上,真真是想避開都不能。
“皇後還要在朕面前裝傻?”
玉子書一聽這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那覆在那物之上的手,指尖輕輕勾起,隔着衣裳,輕緩的動作,來回在那巨物之上劃過,踮着腳尖,愈發湊近,“是,我既然做了皇後那皇上當然只能一心在我身上,是男的又如何,皇上現如今不也欲罷不能了?”
君墨寒将玉子書的手松開,瞬時間,一把将人抱起,“皇後知道便好,既讓朕動了這男色,皇後就應該貫徹到底。”
“皇上所言甚是,能讓皇上沉迷于我這男色之下,可不就是全了我最初侍寝皇上時所言之話。”玉子書勾着君墨寒的脖子,一派淡然的将話說完。
“皇後還記得就好。”君墨寒冷凝一聲,轉身便抱着玉子書回鳳陽宮了。
玉子書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略微還是晃過了一絲痕跡,已然沉默,多餘的話都是沒有言說,他這樣做本來也就是想找到折中的法子,好好挽救挽救他的腰,既然不管用,那就算了。
鳳陽宮,楊妃和麗妃兩人本是皇後娘娘宣召而來,這皇後娘娘沒有發話,她們二人自然是不能随意離開,只是在此等候,正在猶疑之際,正巧就看到那邊,無疑是皇上抱着皇後娘娘回來了。
她二人即刻就迎過去,行禮之間,還未開口,君墨寒便道:“你們都退下吧。”
楊妃和麗妃應聲‘是'的時間,皇上抱着皇後娘娘早就已經走近那邊的內殿,至此,兩人也就從這鳳陽宮離開。
這邊,寝殿之內。
君墨寒将玉子書安放在這床榻之上,玉子書勾着君墨寒脖子的手也順勢松開,就勢仰躺在這床榻上,這個視角看過去,那下腹三寸之處的衣裳,明顯還是有一抹輪廓甚是打眼。
“皇上是打算就這樣回禦書房了?”玉子書尋思着,脫口便問出這一句。
“如此看來,皇後現在頗有興致,想要……”
玉子書立馬就打斷了君墨寒的話,“才沒有,皇上就當我多嘴了。”他那裏腫脹酸麻都還未消呢,才不要火上澆油。
“這一次就算皇後欠朕的,改日,朕一定會好好要回來的。”君墨寒傾身之間,整個人便壓近到躺在床榻之上的玉子書面前,單手捧住玉子書的臉頰,一吻印上,輾轉纏繞幾分,轉身起來,便從這寝殿離開。
玉子書看着君墨寒離開的背影,不禁覺得愈發有趣了……
輾轉,這接下來的幾日,玉子書都是安安分分的待在鳳陽宮好生歇息,君墨寒除卻得空之時必回來這鳳陽宮陪他一塊用膳外,旁的時候多半都在禦書房,連帶着侍寝都是沒有了,當然,他這裏沒有,後宮別處就更加不可能有了。
直到這日,玉子書身子完全恢複之後,照舊早起同君墨寒一同臨朝。
玉子書随在君墨寒身側,輕笑一聲,“皇上說,這幾日我這個皇後缺席朝堂,他們是不是都要以為我再也不會來了?”
“皇後指誰呢?”君墨寒反問一句。
“誰不希望我出現,那就是指誰了。”玉子書輕聲一句說道。
随之,帝後二人一同端坐于那龍椅之上,百官一齊朝拜。
玉鲲擡眼看着實實在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玉子書,心下才算是徹底的放心了,他得知,那日玉子書去過西郊軍營後,便順道去了丞相府,恰巧他也不在府中,而最後聽說的卻是皇上親自出宮将皇後帶回了宮中,雖說後頭聽着宮內并未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宮中亦派人告知,可他一直都是牽挂着,難免不放心,此刻實打實的見到了,才是妥帖。
一如往常,衆朝臣便開始各自上奏。
“微臣聽聞南陽王近日已向皇上遞請奏折,想請旨回京?”
君墨寒聽着,輕笑一聲,“大将軍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皇叔一直替朕坐鎮在天盛和大越的邊境,南境濕冷,皇叔腿疾犯了,特請旨回京修養,二來也是重新甄選合适的人去坐鎮。”
夜鴻衍緩聲回應,“微臣倒也不是消息靈通,只不過微臣和南陽王皆是軍旅之人,以前先帝在世的時候,同在軍中一同共事,倒有幾分交情,這些年雖不在一處,但往來也沒有斷絕,南陽王腿疾的問題是早先就有的,此番請旨回京,看來是有些嚴重了,皇上可得好好請宮中太醫……”
玉鲲凝然一聲打斷了夜鴻衍的話,“這南陽王乃是皇上皇叔,皇上自是周全處理,夜大将軍未免也管的太寬了些,這事兒雖說事關朝堂,但更多的還是皇上的家事,大将軍是覺得,皇上的家務事,大将軍也要插手幹預嗎?說的好聽點,大将軍是顧全與南陽王的交情,說的難聽點,那便這便是僭越。”
“你……”夜鴻衍凝眸,“丞相大人未免太過于言辭激烈了些,我不過是出于好心才如此說。”
玉子書端坐在這上位,明顯是能感覺的出來他這位父親是有些氣憤的樣子,可按理來說,就算是皇叔,也不過就是一個王爺,好似這些事情也犯不着似的,除非,與這位南陽王相伴而來的還有其他問題。
君墨寒并未去細說這些事情,只是吩咐讓禮部将此事周全妥當。
很快,這朝堂百官散去,君墨寒和玉子書兩人亦是從這金銮殿離開。
禦書房內,玉子書心中尋思,便開口詢問一二,“皇上這位皇叔看來是和夜大将軍頗有幾分交情啊。”
“他們有交情是他們的事兒,你說呢。”君墨寒壓根就不當回事的對着玉子書說道。
“也是,他們的交情歸交情,南陽王可是皇上嫡親的皇叔,只不過南陽王若是繼續坐鎮在天盛和大越邊境,替皇上鎮守南境,自然是身份單比回到這京城做個王爺更加氣派。”玉子書俨然一笑,“不過也對,即算是離開了南境,南陽王的威望依舊留在南境,這是毋庸置疑的。”
“皇後這算是在提醒朕嗎?”
“怎會。”玉子書話落之間,便徑直從這禦書房退下離開。
立于一側的言宸,見皇後娘娘離開之後,輕聲對着皇上說道:“皇上,皇後娘娘以為南陽王回京是與夜大将軍這邊有關,莫非是皇後娘娘他不知道靈舒郡主……”
言宸見皇上瞬間冷下去的眸光,即刻就閉嘴,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
鳳陽宮內,玉子書躺在這美人靠上,悠然慵懶間,看着葉楓,尋思着,開口詢問一聲,“你知道南陽王多少事情?今日朝堂之上夜鴻衍說項了幾句,原是無關緊要的,父親倒是刻意放大了幾分,對夜鴻衍瞬間便針鋒相對了。”
“南陽王?”葉楓雖是皇後的近身侍從,但是皇後臨朝之時,他只能在金銮殿外候着,早朝之上發生什麽,他自然也就不清楚了,只是聽到這個人的時候,到底還是遲疑了。
玉子書見葉楓這般模樣,“有什麽直說便是。”
“皇後,這南陽王奴才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南陽王有一女,乃是當年先帝在世時,金口所賜的‘靈舒郡主',其實……”
“其實什麽?”
“當初先帝差點就将當今皇上和這位靈舒郡主賜婚了,以至于皇上登基之後,雖說您當時已經入主這鳳陽宮,可那時……所以很多人皆說,這靈舒郡主才是……”葉楓到底還是避諱着,将所有的話都錯開。
玉子書倒是不以為意,“你又何必如此忌諱,照這麽看來,這南陽王回京,倒不單單只是因為他腿疾的緣故了,或許很大一部分是來源于這位靈舒郡主了?”
“皇後您忘了,這靈舒郡主在京城頗有名頭,皆是因為她在南境軍中頗有手段,而且盡得南陽王真傳,乃是女中英傑,南陽王極其寵愛,只怕……”
“難不成,你還怕她要來和我搶這個皇後之位?”玉子書諷刺一笑,“區區一個郡主而已,即算是軍中長大,再怎樣的非比尋常又如何,在本宮這裏都不值一提,即算是當初寵冠六宮,協理後宮之權在握的當今貴妃,本宮都不曾看在眼中,說發落就發落,更何況是她?不過是倚仗站在她背後的南陽王而已,若是南陽王真的能撐起這些,當初太後的選擇就不會是本宮了。”